“在你的眼里我是一只丑小鸭?”莫自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理解为是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了,可他一直都是白马王子而不是丑小鸭。
我笑了笑,不想解释,估计解释了他也听不懂。
这时谭老师过来说时间太晚了,让大家散了。
很快操场的灯熄灭了,很多同学还舍不得走,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我在等陈小艳。
“我送你回家吧。”宋逸飞摆脱了几个同学,过来跟我说道。
“不用了,我和小艳一起。明天见。”
“明天见。”
我看到陈小艳抱着一大包的被褥出来,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我赶紧过去帮忙,跟着一大群外宿的同学一起回家了
第一卷 055 一起洗澡
回到院里,仓库前一阵热闹,两辆汽车停在那里,有几个人正在卸车,阿板居然也在车上!
“老五,你不用来了,你同学替你了!”看到我,汪乐乐喊到。
“阿板,你行吗?”我有些担心。
“她比你历害!”有一个家属喊到,“以后就让她代替你了。”说完几个人抬起钢材:“一、二、三!”他们一起抬起来往下扔,“哐当!”一下,钢材被扔下了车,掀起一股灰尘,我连忙捂嘴跑上了楼。
四哥回来了!
我兴奋的推开门,爸妈已经睡下,他们早就磨练出来了,再吵的钢材落地声他们也睡得着,就像长年住在火车站旁的那些人一样,把轰隆隆的火车声当成了催眠曲。
我立刻放轻了脚步,老六坐在床前看书,一边看一边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还强撑着,样子十分可笑,我过去拍了他一下:“快上床睡吧,别看了。”
我弟的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高中的,如其去读职高,还不如让他跟着我哥干,所以考不考都无所谓了,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等他考完了,我哥的店也筹备得差不多了。
厨房的门关着,四哥一定在里门洗澡,我刚想进我的小屋,厨房的门开了,我哥洗完了,看到我便说:“老五,水我还热着呢,一会你们洗。”
“好。”
我哥一边穿衣服一边走过来,想跟我说话,我制止了,把他拉进厨房里,不想让我弟知道,若是我弟听到了一定会向爸妈告密的。
“嘿嘿,现在只有我能弄到钢材,老吴在那里等了半个月,就是等不到,我一去,就弄来了两车!”我哥得意极了。
老吴是局里另外一位采购员。
“老吴都弄不到钢材了?”我有点急了。
“这有什么奇怪,你还不知道现在钢厂销售部那里有多热闹,等着拉钢材的汽车都排出了五里之外!看见我们的车能拉到钢材,那些等了十天半月的司机眼红得要命,恨不得杀了我们呢!”我哥放低了声音,“这次我又弄到一万。”
“这就糟了,只怕是单位不会同意你停薪留职了。”
“我就说嘛,想停薪留职不是那么容易的。对了,你跟爸妈说了没有?”我哥问道。
“没有。我哪有时间说?昨天刚考完,今天才填完志愿。”
“考得怎么样?”
“不错。”
“这就好,你可是我们家第一位大学生呀。爸妈没有白疼你,我们家全靠你光宗耀祖了。”我哥比我还要高兴。
“说什么呢!成绩还没有出来呢,让别人听到了笑话!你明天先去探探口风,跟局长谈谈,如果局长的态度坚决,那就不要先跟爸妈说了,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先不用辞职,利用采购员的身份,先囤钢材,反正老六也毕业了,让他去新房子守,等几个月后,钢材脱销的时候再出手。”
“这样也好。那得马上准备好钱,跟陈鸽借钱的事也归你了。”
“没问题。”
这时阿板回来了,看见我,兴奋极了:“就这么一会,可以賺到十一块钱!”
“累了吧?快洗澡。我们俩一起洗。出去,出去!”我撵我哥了。
我哥还想跟我们聊几句的,听说我们要洗澡,赶紧跑了出去。
我开始往洗澡盆里兑水,灶里的火还在烧,可以一边洗一边兑。
“我来,我来,你去拿衣服。”阿板抢过我手中的水瓢,我去小房间里拿了内衣裤和睡衣,发现阿板的内衣裤很旧,便拿了我的一套新的给她。
我把香皂打在湿毛巾上,然后再搓身子,这样可以有很多的泡泡。
“哇,还可以这样!真好玩!”
阿板也学我的样子,搓出了很多的泡泡。
阿板并不是很胖,但她是属于那种没有腰的,这也是她这个外号的由来。
逢年过节的时候各个队的人都会组成舞狮队,赚点红包钱。参加舞狮的,主要是县城周边的农民,他们的狮子队也以他们的所在的地名为名,各队舞狮队的特点不一样,最出名的便是拉车队,他们舞的狮子不灵活,只会头动,身子不动,就像叫一个人的时候只是头转过来,而身子转不过来一样,这个样子我们叫“板”,所以我们都叫他们为拉车板狮,阿板小时候也是这样,头动身子不动,他们家人就叫她板妹,而我们,都叫她阿板。
阿板过来帮我搓背。
“小琴,你的腰真细!”阿板羡慕极了。
“你是不是也想有细腰?可以练出来的,一会我教你。”
“好呀,好呀。”我的眼睛一直偷看阿板的胸部,她的胸很大,D罩杯肯定跑不了,只是有点下垂,估计是平时穿的乳罩不合适,我给她拿的乳罩刚刚好。
“阿板,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做这个动作。”我让她站直了,手掌对齐立起,手臂张开成一直线,“合——,开,合,你的肘部要碰在一起,再打开,对了,就这个样子,这样能锻炼到你的胸部肌肉,可以使你的Ru房变得坚挺,防止下垂。”
“你——,你羞不羞呀,大姑娘家的,说这样的话!”阿板立刻用手捂住胸部,羞得不敢抬头。
“捂什么捂,早就看到了,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害臊的。”我笑了。
“是哟,你的好像比我的挺。”阿板不捂了,凑过头来看我的。
“快加水,准备冲水了。”我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两个女的互相看胸部,觉得怪怪的。
我去把热水锅端了起来,把热水倒进木盆里,阿板连忙加冷水,互相帮忙冲了起来。
我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哥马上又跑了出来,他一直在等我们洗澡。
“你还不睡?”
“睡不着,想跟你们说会话。”我哥也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小房间。
“那我们上楼顶说好不好?这里太闷热了。”
我的小房间又小又不通风。
“好。”
我们三人一起爬到楼顶,坐在栏杆上。
楼顶已经被我爸妈改造成了菜地,种了辣椒、西红柿、葱花、老蒜等,还有很多的狗肉香。
一上去,就能闻到狗肉香的香味。
“哇,好多的狗肉香!你们家经常吃狗肉?”阿板吸了吸鼻子,问道。
“没呢,我妈不吃狗肉,所以我们家都不煮,但是我爸煮羊肉的时候喜欢用狗肉香做调料,很好吃的。”
“就是,就是。”阿板频频点头,还咽了一下口水,我知道,她家的餐桌上平常是没有肉的。
这样的日子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只能在心里说,不敢说出来。
“阿板,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我哥问道,他也知道阿板的学习成绩不太好,考不上大学的。
“我不知道。”阿板摇头。她对前途一片迷茫,打算跟妈妈及哥哥他们一起种菜,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她家是农业户口,招工招干也轮不到他,她姐夫又是非常讲原则的人,她姐姐让他帮忙在县城府的办公室弄个临时工的指标给阿板,她姐夫都说不合规定而拒绝了,她姐姐也没有办法。
“你有时间可以看点书,说不定有专门招乡干的考试呢。”我说道。
“怎么可能,这多年来都没有过。”阿板不信,我也懒得说了,说不定我们从矿上回来的时候招乡干的通知就会下达了呢。
“哥,明天我们去矿上,去张清新家玩。”我有些兴奋的说道,重生之后,我还没出过县城呢。
“那明天你们六点这样就要去买票,去晚了就买不到了。”我哥说道。
“六点?太早了吧?我们是九点的车呢!”
“你不知道呀?去矿上的车最挤了,都是去挖矿的民工。”我哥偶尔也坐班车去另一个省内的钢厂,他知道车站的情况。
“这样呀,那我明天骑车去买。”我说道。
“现在去矿上玩?可受罪了。”我哥摇头。“对了,你可以去找阿军哥,好像他就是开去矿上的那趟班车的,让他给你们调前面一点的位置。”
“知道了。”我点头,阿军哥是我大姑的儿子,在车站开车。
我们说了一会话,开始打哈欠了,便一起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八点多钟,宋逸飞和张清新就来到我们家楼下叫我,我和阿板一起下楼,一人帮忙拿一样东西,去到了汽车站。
验票上车后,我看到阿军哥拿着军用水壶上了车,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
“阿军哥!”我跟他打招呼。
“咦,五妹,你们去矿上玩呀。”我和阿板坐在中间靠门的位置,宋逸飞和张清新坐在我们的前面。
“五妹,你坐这个位置。你那位置最招罪了,一会你就知道了。”阿军哥指着他旁边的零号位,那是售票员的位置。
“不好吧?我还坐这里好了。”
“啰嗦什么!叫你坐你就坐。”阿军哥比我大十岁,平时很少跟我们一起玩,在我们的面前像大人一样。
我只好去坐了。
这时快到开车时间了,开始让没有买到座位票的人上车,一下子就把整辆车挤得满满的,还真是那些拿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农民工,把过道都塞满了。
车内空气迅速充满了汗味、烟味,还有酒味,难受极了,好在我换了位置,我看到宋逸飞拼命的用手去推那些在他头上晃来晃去的东西,张清新和阿板坐在靠窗的位置稍为好一点。
开车了,班车摇摇晃晃的驶上了公路,慢腾腾的向城外驶去。
从县里去矿上要走三个多小时,可有罪受了。好在我事先吃了晕车药,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快进站才醒过来。下车的时候,阿军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回去最好坐他的车,他给我们留最好的位置,而且不用买票。
“我的车从矿上回县里都是下午两点半这趟。”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车我已经包干了。再开一阵子,我就可以自己买辆新车跑省城,比跑矿上舒服多了。”
我知道表哥后来是开了跑省城的车,还兼做其他生意,赚了不少钱。
“那我们后天回去怎么样?”我问阿板和宋逸飞。
“可以。”两人点头。
“那我就留后天的位置,三个对吧?”阿军哥转身走了,他要去调度室签字了。
“我的妈哟,车上的味道真臭。”那股味道还在鼻子里,好在我睡着了,要不非吐不可。
“回去的车松一点。“张清新说到,“也是最近才这么挤的,不知怎么的,这些人一下子冒了出来,都往矿上跑。”
我们拿着行李,跟着张清新,开始爬坡,她家在半上坡上
第一卷 056 机缘巧合
矿上的路没有一处是平的,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而且坡度还很高,有的超过的六十度。
“在我们矿里没有人会骑自行车,”张清新说到,“有人说在我们矿上骑自行车可以不用链条。下坡遛着跑,上坡推着走。”
“哈哈!真形象生动!”宋逸飞大笑,趁机把肩上的棉被放下来歇一会,还没有走出50米,他就累的直喘气。
“我和你一起拿吧。”我走过去想帮忙,谁让他逞能,愣是要把两床被子绑在一起拿。
“不用,真的不用。”宋逸飞推开了我的手,“你拿不动的。”说完又扛了起来。
棉被不是很重,最多二十来斤,主要是坡太陡了,徒步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拿东西了。
“我跟你一起拿。”阿板把手中的水桶交给我,跟宋逸飞一起拿。
宋逸飞实在是扛不动了,只好答应了。
“轮换着拿,快到了。”张清新指着不远处的房子说道。
矿上工人的宿舍都是红砖黑瓦,跟铁路工人的宿舍一样,只不过工人的宿舍都是一排一排的,成梯田样,一直起到了坡顶上。
我们又走了二十多米,宋逸飞和阿板都停了下来,要歇一下了。
“矿部在那里。”张清新指着远处的几幢楼房,“电影院和百货公司都在那里。”
看是看得见,估计走路过去起码要半个小时。我们在坡下不也是能看到张清新的家吗?看着很近的样子,走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走到,加上太阳很辣,累的我们口干舌燥。
歇了一会,我和张新杰去换宋逸飞和阿板,又走了十多米,张清新说:“到了,就是那。”终于不用往上爬了,横着走的是平路。
“清新,放假了?”
“清新。带同学来家玩呀?”
有不少的人站在门口,看到我们,都亲热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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