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法师华丽的魔法和强悍的火炮炮弹主要是针对我们的战舰的,不过那些华丽而且杀伤力强悍的法术似乎是对我们的战舰并没有多少损伤,我想这一定是让美国的指挥官们大为恼火的一件事情。不过我也是在返程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除了归功于几十个专业的工匠一直在战舰内部进行修补外,更重要的是那些能量水晶。要在这样的重创下保持同样的防御和攻击能力,这是一件极为消耗的事情。
我的耳朵边上从国战开始就一直在回响这美妙的群体治疗术的声音,眼睛前面也一直笼罩着那亮晶晶的七彩光点。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摆几个美美的POSE照相留念,但是在这个时刻,我居然很不合时宜的关心起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这些道士身上到底带了多少蓝啊?他们背着会不会觉得重呢?
就在我这厢还在这里神游太虚的时候,突然团队频道里响起其敏果断的声音:“所有的猎人注意他们的炮弹。他们已经调整了火炮的角度了!一定要争取把所有的炮弹消灭在空中,绝对不能让炮弹炸在甲板上!我们玩家不是战舰,绝对经不起一颗炮弹的攻击!”
这个,我当然明白。在美国刚才调整最边上火炮角度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放弃了击沉战舰,而是要把所有的玩家直接消灭在战舰上!所以,在其敏刚刚开口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利用自己的高感知和光芒面具,敏锐地锁定了火炮的炮口。现在我们战舰停靠的这个距离根本还不到我正常射程的一半,要在空中就消灭炮弹对于我来说只是要在合适的时间放出飞火流星就可以了。只是,这个合适的时间实在是个不好控制的东西。
“碰!”那个火炮在无数华丽的法术掩饰下朝我们的战甲光速一般的飞了过来。整个战舰上的猎人都有些慌乱。箭也射得七零八落。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运气过于好的关系,就在炮弹在我们战舰的正上方的时候,居然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箭射得无奈爆破。虽然炸弹没有落在战舰上,但是伴随着法师的法术和炮弹的残片,我的耳边还是响起了几声惨叫声。
原本一直清闲表情的漂浮若水在这个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副紧张的神色。她的年纪也许并不大。虽然在一扇清风、维生素、那时烟花、索隆和月光照铁衣联合的培训下,操作已经可以跨入高级道士的行列,但是,毕竟没有参加过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从她那平板的面孔和苍白的脸色上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实在是万分紧张。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在她听见那惨叫声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微微的颤抖,而她的手指更是抖得尤其厉害。
不过,很快她就已经克制住了自己这样紧张的情绪。我一边瞄准着火炮放出了被那时烟花称为是极为赖皮的猛毒之箭,一边等待着看她放出复活术。我承认,我很期待这种法术的重现,上一次看见复活术的出现是在几个月前,并且看的并不真切。所以对于我这个第一个知道这种法术存在的人来说,想看见复活术的重现的心情是比其他人更急切的。
只见漂浮若水微微的闭上眼睛,周身发出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白光,紧接着一条淡到几乎让人无法捕捉的银色光芒轻轻的从她的手中间飘了出去,而笼罩在离我比较近的一个猎人的身上。我正在惊叹在传说这个追求华丽法术效果的游戏里居然这最让人惊奇的复活术居然普通到这样的地步的时候,我身边的那个猎人从战舰上爬了起来。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原本按照我的想法,刚刚复活的人他的生命值和法力值应该都是极少才对的,可是这个猎人从甲板上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习惯性的点开他的血条,让我吃惊的事情就在那一刻生了。我确认我没有看错,这个猎人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生命值和法力值居然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之多。我想和我同样惊奇的还有那个复活的猎人,他几乎是愣住了三秒钟后,才想起来掏出一瓶蓝倒进了嘴里,满脸掩饰不住的狂喜拉开了手中的弓,更加激动的对着还在从那些火炮口里疯狂飞翔出来的炮弹发出了猛烈的攻击。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呢?我一边从容的对着火炮连续放着我的猛毒之箭,闪电之箭,火焰之间,冰冻之箭,另一边则在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能让一个死掉的玩家感到高兴的事情当然很多,复活后能恢复百分之八十的生命和法力当然是很不错的,毕竟在传说里蓝和红并不便宜。但是能让他达到狂喜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等级并没应为死亡而降低,不过这个事情是我早就知道了,难道……我一惊,漂浮若水的复活术除了可以无视距离外,甚至能保证经验不减少!?
这个认知让我着实只能用震撼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了。我一边拼命的释放着手中的飞火流星,一边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复活术,简直可以用彪悍两个字来形容了。
“蓝色,你总在打那个火炮做什么?你怎么不像其他人去打炮弹呢?”索隆奇怪地问:“你要知道那个火炮要真的破坏的话,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达到的。”
我点头笑:“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虽然在攻击火炮,但是我真正想打的确实在那火炮后面的草丛里的玩家。”我冲着索隆微微一笑:“也许你没有办法看见,但是在火炮后面的那片草丛里,掩藏着很多的玩家。”
索隆一愣,然后跟随着我的攻击注意地看了一下,而后笑:“蓝色,真有你的,这样都可以想到,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的精明了。”我瞪了索隆一眼,然后叹息:“这个不是我精明啊,而是要感谢我的面罩,我可以通过它看见很多东西。”
索隆瞪着我的面罩了一会才叹气:“我早该想到的,你刚才带上这个面罩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过,其敏为什么还不调转矛头也一起攻击这里,光打天上的炮弹不是治标不治本吗?”我微微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过就在我们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听见其敏大声地说:“大家分成两路,一路继续攻击天上的的炮弹,另一路,瞄准火炮,放出攻击力最猛的群体法术!攻击!!”
随着其敏的喊声,我看火炮周围立刻浮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伤害值。微微一笑,在强悍治疗能力,面对如此疯狂的猎人的时候,会不会也要土崩瓦解?
第六部 第三十六章 缺口
“中国服务器的猎人是所有服务器中猎人最多的。也是高级猎人最集中的服务器,在国战中这些猎人一定是会发挥出让人无法忽略的作用。一个高级猎人或许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成百上千个猎人汇集到一起的话,那将是一个所向披靡攻坚利器。如果和中国服务器第一个交手的美国服务器没有考虑到这点就盲目做出战斗决策的话,除非是胜利女神一直站在他们这边,否则,败北将成为美国服务器唯一的结果。”《节选自传说官方论坛》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紧张的时候,我却一直在分心思考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我现在就在对付火炮的时候还在看着坐在我旁边那个无所事事的人——月光照铁衣。他一边看着我攻击,一边很悠闲的打着呵欠,这么看起来,无聊的实在让我非常的嫉妒。虽然他是刺客,虽然在这样的时刻他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虽然他在这里打着呵欠也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但是,我就是心理不平衡,而且绝对的不平衡,拼什么我就要那么辛苦的在这里做苦力,他就可以这么无所事事的数甲板上的蚂蚁有几只。
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门火炮上了。不知道整个美国服务器到底耗费了多少的牧师在支撑这些操作火炮的玩家,或者说,不知道整个美国服务器到底有多少的人在支撑着这门火炮,虽然火炮损血不少,但是它后面的玩家一点都不见少,依然对着我们喷射着嚣张的火焰和炮弹。也许美国和我们想的一样,这门火炮其实不仅仅是一门单纯的火炮这么简单,他的崩溃与否更重要的是证明我们和美国在这场只有五个小时的战争中谁能第一个占据上风,这对自己和对方都是重要的一击。
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美国和我们都卯着劲在拼命为了这一击而拼尽全力。也不知道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多少的蓝,可是对方的那门火炮在这一刻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我不禁有点灰心,这样耗下去,即使我们占了上风又能如何,代价实在太大。
“美国看来是出奇的强悍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在这个时候居然能顶住我们这么疯狂的攻击。”月光照铁衣突然微微一笑,说得风轻云淡,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对我说地,而是对着在这一刻和他同样悠闲的索隆。
索隆笑了起来:“我想啊。美国在这场战争中恐怕派出了无数的圣骑士来参战啊。能这么强悍的抵御住猎人攻击的只用圣骑士这样的小强职业了。”随后他伸了一个懒腰,神情怡然地看着美国的海岸。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笑容。
“你在想戴维斯吧。”月光照铁衣扯了一下脸皮,露出了一个很确定的笑容。索隆听了月光照铁衣的话,诧异地看着他,随后释然的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上想要有什么事情瞒住你那是不可能的,你这个人是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月光照铁衣摇头:“什么蛔虫啊,只能说我们都太过熟悉了。
在这个时候,我想,真正的能让你这么犹豫的人只有他了吧。只是你是在顾忌还是在期待?”索隆叹气:“两者都有吧。自从踏上了这艘船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当我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设想了很多样不同的结局,并且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去演练。”月光照铁衣看着索隆的目光很亮,他微笑着:“那你有没有确定是什么样的结局?”索隆看着月光照铁衣那双如火炬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了好一会,然后他叹气:“没有。我一直都想不到。”
我听着两人无聊的对话,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插嘴:“看来你们还不是普通的无聊啊,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讨论这个问题。还什么不同的结局,不就是一个龙骑士吗?怎么搞得跟三生三世的情人一样,在这么下去的话。我想我就要相信漂浮说的玩笑了。”
索隆也不生气,他微笑着叹气:“是啊,我们就是这么无聊,因为我们要打不能打,要扛不能扛,不如你厉害。也不如漂浮有用嘛。所以让我聊聊这样暧昧地话题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月光照铁衣却弯起了眼角,从那温柔的眸子里射出了淡淡地柔软。他看着我:“确实不是三生三世的情人,但是,却是宿命的对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宿命的对手和一个三生三世的情人同样无法割舍。因为他们都是那种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找寻的痕迹。”
我听着月光照铁衣的话,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猛得颤抖了起来,然后一直向下沉。沉到无法游溺的黑暗中去了,我收住了手中的法术,转头看着他,微微的抽动着嘴唇:“那么,你有这样的情人和对手吗?”
月光照铁衣看着我,不再说话。只是他那双一直如同深潭一样的平静的眸子在这一刻却突然泛滥起了微微的波光,摄人心魄。忽然他轻轻的眨了一下睫毛,露出了一个像婴儿一样纯洁无暇的笑容,让我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有的。”
我听见胸腔里一下一下有力跳动的心脏发出了探寻的呐喊声,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月光照铁衣还是那样微笑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我的目光猛得忽闪起来,左右游移,胡乱的问着:“月光,你说,这门火炮美国到底会受到什么时候呢?他们会不会不会放弃?”
月光照铁衣歪了一下头,好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我的问题,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我,让我不得不转回头,慌乱的再次拉开了后羿。
“他们会放弃的。”回答我的并不是月光照铁衣,而是,放下手臂,一脸倦意的漂浮若水。她一边揉着酸软的手臂,一边朝着我笑了笑,“没有人愿意永远在打打不完的人。”
月光照铁衣笑了笑:“没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会放弃的。”
我则翻着白眼看着这几个实在是心态很好的人:“我也是知道他们会放弃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会放弃呢?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会放弃,可是放弃的早和放弃的晚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么耗下去,不但双方都精疲力竭,我怕的就是把药耗完了怎么办?”
月光照铁衣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这个问题实在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只是执行者。听话照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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