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狂热的士兵们根本不顾拿破仑的多次警告,仍然欢呼不止。见士兵们对自己如此崇拜和拥护,拿破仑对胜利充满了信心。这一夜,拿破仑就住在了前卫部队中。
“陛下,醒醒,有人叛逃啦!”凌晨,睡梦中的拿破仑忽然被副官唤醒。
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睡眼惺松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副官大声说:“骑兵师师长叛逃到普鲁士人那儿去了。”
拿破仑一下清醒了,他跳下床,一边穿衣,一边对副官说:“不好,我军的兵力和作战计划他都知道。进攻的时间要提前了。你立即通知将军们,马上到我这儿来。
将军们很诀来到拿破仑面前,他简单明了地布置了战斗任务。他打算把部队分成两部分,内伊带领一路人马攻占英军控制的四臂村,牵制英军,不让他们支援普军。他自己则亲率另一部分人马进攻普军。
滑铁卢之战的序幕就这样拉开了。法军如一道倾泻而下的钢铁洪流,突然出现在普军面前。普军慌忙应战,可他们哪里是这些斗志高昂的法军的对手。在法军的猛烈攻势下,普军的阵脚很快大乱。法军轻而易举地攻占了林尼村,切断了普军和英军的联系,形成了对普军的包围之势。
普军不甘心被围歼,在元帅布吕歇尔的亲自率领下,普军32 个骑兵中队向林尼村发起了反击。法军近卫军飞马迎战。阵地上战马嘶鸣,刀光闪闪,一片混乱。
有个名叫吕西安的法国士兵,长得人高马大,勇猛无比。他挥舞着一把马刀,左劈右砍,接连打倒了好几个敌人。忽然,他看见一匹纯种的大白马从面前一闪而过,骑在马上的是一个头戴元帅帽的老头。
“好哇,是个当官的,今天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吕西安兴奋地想道。
他一踢马肚子,战马似旋风一般向大白马追去。快要追上时,吕西安大喝一声:“哪里逃!”举刀就砍。那老头听到背后呼呼的风声,知道不好,急忙纵马一让,马刀从他的腿边滑过,一下砍在了他坐骑的屁股上。大白马一个惊跳,把老头颠倒在地。
吕西安见状,调转马头,举刀又砍。忽然,“砰”的一声,他只觉得胸口一热,跌下马来。原来是一个普军在他背后开了一枪。那个普军奔到老头面前,翻身下马,把摔得浑身着肿的老头——普军元帅布吕歇尔扶了起来。
他看看周围正在酣战的法军,灵机一动,摘下布吕歇尔的元帅帽,把自己的帽子给他戴上,趁着混乱把这个72 岁的老元帅救了出去。
普军见主帅受伤,无心恋战,急急向英军所在的方向逃跑了。
拿破仑早在两军激战时,就命内伊派一部分兵力堵住普军的退路。谁知内伊没有领会拿破仑的意图,行动缓慢,贻误了战机,使得普军得以逃走。
而且,内伊也没按拿破仑的命令积极进攻,拿下交通要道四臂村,以至于英军得以顺利后撤。
正在四臂村同内伊作战的英军统帅威灵顿,听到布吕歇尔战败的消息后,生伯孤军深入被法军包围,立即率部向滑铁卢方向退却。
拿破仑击败普军后赶到四臂村,见由于内伊行动不果断,英军正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不禁大怒,立即挥军向英军追去。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阴沉沉的天空,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一直笼罩在战场上空的乌云,变成了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道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部队行进困难,官兵们浑身湿透,又冷又饿。拿破仑只得下令停止追击,就地过夜。
有名的“滑铁卢大雨”使英军绝处逢生,逃脱了被歼的厄运。他们迅速撤退到滑铁卢一带,占据有利地形,布好了防线。
第二天,拿破仑得到情报,得知战败的普军已恢复生机,正兵分两路开来,一路包抄法军右翼,一路支援英军,准备同法军决一死战。拿破仑急忙一面去调部队,一面布置阵地。
由于下了一夜大雨,道路泥泞,法军的270 门大炮无法全部按时进入阵地。致使这个拿破仑最擅长使用的威慑力极大的武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6 月18 日11 时半,随着三声炮响,著名的滑铁卢之战的决战开始了。
首先是法军的80 门大炮齐声轰鸣,向着英军阵地猛轰。接着,法军的骑兵部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英军猛冲。然后是步兵的轮番冲击。面对法军的进攻,英军也不示弱,顽强地进行反击。英军的阵地十几次被法军攻占,又十几次夺了回来。经过几小时浴血奋战,双方都损失惨重,疲惫不堪。
见法军迟退没有进展,拿破仑急了,他命令内伊元帅亲自上阵,不惜代价拿下英军阵地。
被称为“勇士中的勇士”的内伊一马当先,他大声喊叫着,不顾一切地冲在骑兵队伍最前头。突然,一颗子弹飞来,他的马一个趔趄,中弹倒在了地上。跟在后面的人正要去拉他,他已一跃而起,几步冲到备用马跟前,飞身而上,人刚落座,马已冲出去有几米远。“为了法兰西,冲啊!”他喊道。
“冲啊!”阵地上一片呐喊声,一万把马刀闪着寒光,如同旋风般向战人阵地上卷去。内伊的坐骑三次中弹倒地,他却毫无惧色,换了匹马又继续砍杀。
英军终于招架不住,溃退了。而法军伤亡惨重,疲惫不堪,也无力向纵深和两翼进攻。双方都在焦急地盼望自己的援军到来。
援军终于来了。一支大部队正从法军的后方远远地开过来,队伍前面的那面旗帜在苍茫的夜色中隐约可辨。那是普鲁士军旗。
见自己的援军到了,威灵顿元帅顿时精神振奋,立即命令部队反攻。精疲力竭的法军遭到前后夹击,再也支持不住,全面崩溃了。拿破仑骑马逃出了战场。
滑铁卢一战,由于兵力悬殊,也由于拿破仑手下将领的不得力,终使法军功败垂成。
滑铁卢战役失败后,拿破仑再次被迫退位。1815 年7 月,他被反法同盟流放到位于大西洋南部、远离大陆的圣赫勒拿岛上。1821 年5 月,拿破仑因胃癌死于该岛,终年52 岁。
(沈彪)
葛底斯堡大捷
林肯是共和党人,1847 年至1849 年当选为众议员,他主张维护联邦统一,逐步废除奴隶制度。当选总统后,南方各州相继宣布脱离联邦,美国内战爆发。战争初期,他曾竭力设法与南方诸州妥协,遭拒绝后,在群众运动高涨和军事失利的形势下,1862 年开始采取革命措施,使战争成为群众性的革命斗争,保证了战争的胜利。葛底斯堡大捷即是南北战争中的一次重大战役。
美国总统林肯在办公室召见志愿兵准将米德。林肯握了握米德的手,说:
“您来了,好。经过认真考虑,我决定任命您为波托马克河军团司令。当然罗,也想听一听您的想法。”林肯示意米德坐下,米德却站得笔直,说:“尊敬的总统,我从内心感激您的器重。但是,您自然是知道的,我一直在波托马克军团司令麦克菜伦部下效力,现在要接替他的重任,恐怕。。”
林肯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准将,听他说到这里,便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说:“米德准将,你是好样的,我自然应当看重您。”林肯又示意让米德坐下,米德便坐到沙发上去,林肯却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而后用缓缓的语调说:“麦克莱伦司令,他,有一个作为重要将领决不应有的严重缺陷,那就是对南方叛军的恐惧心理。要和敌人作战,却畏惧敌人,这怎么行呢?
你知道,去年他带领10 万政府军,乘着汽船,沿波托马克河而下,本来是让他去拿下叛军的首都里士满,他却停滞不前。后来,他不是被南方扳军司令罗伯特·李击败了吗?只好撤退了吗?再后来,虽然在安提塔姆溪,麦克莱伦阻住了罗伯特·李的军队,但是,当罗伯特·李退却时,他又按兵不动,不去追击,白白把敌人给放跑了。。。唉,这怎么还能当司令呢?畏敌而又纵敌的司令,我倘若再不撤换掉,迟早要误大事,我这个总统也就无法向国人交待了!”
林肯一路讲来,米德一直仰头聆听,不时点一点头。
林肯在挨着米德的沙发上坐下,眼中显出亲切而信任的光泽,说:“你米德与麦克莱伦大不一样,是经常亲临第一线指挥的,不怕枪林弹雨,能身先士卒出生入死。只有这样的将领,才是我们今天需要的司令。”林肯把左手一抬,说:“怎么样?”
米德低下头,沉思片刻,而后一笑说:“我服从总统的命令。”
林肯站了起来,笑着说:“这样才好。米德,我告诉你,我即将下令征召10 万人入伍。你的军队可以增加到8 万人。其中包括宾夕法尼亚州30 个民兵团和纽约州的19 个团,也一并调到你的部下,由库奇将军指挥,协助你破敌。”
米德听了也高兴起来,脱口而出地说:“库奇将军是英勇善战的!”
林肯脸上也浮出笑意,说:“当然。我想,你们在一块是会多打胜仗的,。。
另外,请你放心,你们军团的武器、弹药,将是十分充足的,需要多少就供给多少,其他给养也将是十分充足的。你就用心狠狠地打吧!”
米德点点头,看林肯的话已说完,他便很严肃地向林肯行了一个军礼,告辞出来。
米德是一个勇敢沉着而又富有心机的人,他接任了波托马克河军团司令后,便与库奇将军等人认真琢磨如何打破气势汹汹的南方叛军。
南方叛军是维护奴隶主利益的军队,叫做“同盟军”,其司令是罗伯特·李。罗伯特·李有10 万人马,250 门大炮。从南向北打过来,简直是势不可挡。罗伯特·李自以为无人可敌,一直向前,早把南方的首都里士满和为数甚少的守军远远抛在后面了。
这一天,罗伯特·李听说林肯任命米德为波托马克军团司令,便呵呵大笑说:“什么米德,外加个什么库奇,都不过是一些小蚂蚁。麦克菜伦那只大黄蜂还不敢靠近我,这些小蚂蚁,只要一伸小指头,不就全给他碾个粉碎!”
于是,纵令士兵四出抢掠,大吃大喝,人人以为战争已经临近最后胜利的时刻了。——其实,罗伯特·李的“同盟军”,在总人数上与政府的“联邦军”
相比,还是大大处于劣势,只因为联邦军原先的司令指挥不善,才让南方叛军占了不少便宜。
晚上,罗伯特·李正在喝酒吃烤火鸡的时候,接到了他的上司、南方叛乱政府总统杰斐逊·戴维斯的电报,电报祝贺他的巨大胜利,并要求他尽快消灭东部战场的联邦军,以便抽出兵力来到南部去作战。罗伯特·李随即给总统回电,一则对总统的祝贺表示感谢,二则让总统放心,消灭东部的联邦军指日可待,三则希望后方多供应一些弹药和给养。
次日,罗伯特·李接到军需主任的复电,说:“假如罗伯特·李将军想要给养,那就请到北方的宾夕法尼亚州去取吧!”罗伯特·李接此电复,不免吃了一惊,心想,是不是南方给养己匮乏了?还是不想给我给养了?但一转念,不禁哑然失笑,一想:“对,对对对,我现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还要什么后方送来的给养?只要拿下北方的哈里斯堡、费拉德尔菲亚、巴尔的摩或华盛顿,还怕没有给养吗?到那时,粮食,弹药,就会源源而来了。
况且,一旦拿下华盛顿,英国、法国以及其他欧洲国家就会承认我们了!”
他越想越高兴,伸手拿起一只高脚银酒杯,满满斟了一杯醇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脸上泛出粗野的红光来。随即给军需主任复电,说谢谢他的指点和鼓励。
此时,正在罗伯特·李的军营看地图的一位英国中校弗里曼特尔说:“尊敬的罗伯特·李司令,也许我是杞人忧天罢,假使有那么一支联邦军,趁司令远离里士满的时机,突然去偷袭你们的首都,把它拿下来,该怎么办呢?”
英国中校脸上现出诡谲的神情,右手摆弄着一支黄色铅笔。罗伯特·李一愣,马上狡黠地一笑,说:“好哇,那很好。中校先生。如果他们真有狗胆和能力去拿下我们的首都里士满,那么,我也就不客气啦,把他们的首都华盛顿拿下来呀。我们把首都交换一下,岂不是很有趣吗?”
说得弗里曼特尔连连点头,大笑起来。
原来,北方的首都华盛顿并不宁静,因为传言“铜头毒蛇”们要在首都搞暴乱,以策应罗伯特·李的进攻。所谓“铜头毒蛇”,乃是隐藏在北方民主党人中的主和派,他们与南方奴隶主关系密切,一直进行反战宣传,有的在国会中捣乱,有的暗中组织人马。虽然他们的活动得不到人民的支持,但总想乘隙蠢动,只是由于人民反对他们,暂时未能行动起来。罗伯特·李暗中与“铜头毒蛇”联系的举动,已被北方政府发现,林肯总统正时刻警惕并设法预防他们。
此时,有一份叫做《斯普林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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