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瞧,这棋局都让寡人昏头了,走,这就陪你去看看。”说罢,天帝搂上帝后腰肢便往亭外走去。
无尘见天帝与帝后正欲离去,双拳紧握,终于开口问道:“师兄,为什么他会这样?他不可能会有的。”
天帝对帝后微微一笑,帝后便了然退下,转头对着无尘说道:“不知师弟所说的不可能是为何意呢?”
“师兄,我只求你这最后一次了,帮帮我,歌儿他……”无尘话没说完便被天帝大喝一声,“够了,从以前开始,寡人纵容得还不够多?如今这是他的劫,除非他能自己度过,不然谁也帮不了。”
无尘苦笑一声,继而道:“反正我算过这次大劫凶险无比,既然如此,把他的劫过与我可好?你明知歌儿是……”
第65章
“混账,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你说过与你便过?这么多年了,你欠她的,早已还清,你为何要如此执着?如今看来,他的命中之劫是早已做好定数,就单凭你我二人便可阻止一切?寡人劝你先过好你的大劫,其余的一律免谈。”说罢,便一甩龙袖离去。
看着天帝愤怒离去的背影,帝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才走向正在无助的无尘道:“师弟,天帝也是一时怒气攻心而已,你们自家师兄弟一直感情深厚,又何来不帮之理呢?看,桌上的棋局就是给你的提示呀!”
无尘一愣,看到棋局在玲珑玉石桌的衬托下变得如烈火般炽烈,无法相信地摇摇头,却对上帝后一脸含笑的表情,心中的恐惧几乎把他吞噬得体无完肤。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万宝亭走回长白殿的,看着殿外丝丝翠绿的竹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黑气,反倒越发欣欣向荣的样子。心中莫名地发出想要狠狠地摧毁的欲望,当年的他辛辛苦苦地保留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如今居然被自家的师兄算计得一败涂地,也对,是他忘记了,他不单是他的师兄,更是掌领天宫众人的主导者,如此说来,以前的他是逾越了,而且逾越得无法原谅了。
殿门“吱呀”一声地打开,正准备回百花殿拿仙露的玺雨见无尘在殿外喃喃自语,脸上更是不断变化着她看不懂的神情,正欲走过去时便被无尘呵斥了一声,“你们三人必须守在殿外,方圆几百里有要靠近的都给我灭了。”
一切的变化都不过一瞬之间,凌云、钿伊和玺雨三人就已经被无尘用术法硬生生地拉出殿外,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对无尘今日的异常举动各有所思,只是不说罢了。
殿内,无尘一怔不怔地看着床榻上的凌歌,发丝微乱,苍白的脸色,下唇可能因为被过度齿咬,泛上点点猩红,尽管如此,却丝毫动摇不到这可以让所有人嫉妒的俊容。时光飞逝,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他长得越发俊美,人也非 常http://。出色,几乎可以说是该遗传的全都有,而且还能将它发挥到极致。可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酸,酸得让他的心像被拧紧一样,让他无法透过气来。
无尘踉踉跄跄地走到床榻前缓缓跪下,用那双颤抖的手抚上凌歌的脸,“歌儿,你知道吗?他没有死,师兄居然把他从蛮荒回来,如今的他比以前强大了许多,恐怕第一个要灭的人便是你啊!你让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所以,你不要怪师父狠心,她是他的关键载体,为了你,只好牺牲你这段不该发生的孽缘,只要你能够将她纯化,吸收她体内所积聚的精华之气,那他便不可能再伤到你,伤到你的了……”
青光一乍现,照亮了整个长白殿,但任其光再亮,也无法把心中的那道黑暗冲破。
第66章
“主上,属下无法查探出他的身份。”
“哦?那就下去吧!”
暗卫一听犹如得到大赦一般,连忙退下。待门被关上的时候,在房中阴暗的一角走出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上。”
月色的光华洒进屋内,透过微弱的光亮能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绝色邪魅的男子。在静谧的夜色中,夜风吹来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产生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死了?”
“回主上,是的。”
“干净点,佛门清静地,可容不下一点肮脏的东西哦!”说罢一笑,向跪在地上的男子抛出一个小瓷瓶。
男子再次抬头时,主位的男子已不见踪影,这就是他的主子,虽说二人一起从小拜师学武,但他的武功却远远胜于他,而他也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你生不如死。再看看手中的瓷瓶,冷汗不禁由额前渗出,他的主上几乎进化到能人所不能的境界了吧!
“不要,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弃我而去的。”
“杀了他吧!只要他死了,他今生哪都不能去,就只乖乖地呆在你的身边了。”
“不,你住嘴,我不会杀他,我那么爱他,我又怎会杀他。”
“你要想留着我,杀了我吧!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这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听到没有,杀了他啊!我可以帮你的,这天下的男人都可恨,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先是哄着你,而后又狠狠地抛弃你。”
“杀了我吧!”
“杀了他……”
“不……”一声惊呼,夜月猛地从床上坐起,绝美的娇颜上布满了汗珠,连身上的中衣也被冷汗渗湿了。
“施主总算醒了。”
夜月一怔,随着几回的声音响起,屋内敲木鱼和诵经文的的声音戛然而止。水灵清澈的眼眸疑惑的地看了一眼几回,究竟她会睡了多久,至于要动用到几回大师和寺内的师傅们为她诵经么?
几回淡淡一笑:“施主醒来便好,镜晨,你且带着他们下去吧!经过大厅时跟陛下说一切安好便可。”
镜晨轻诺一声,带着众弟子缓缓退下,待准备关门之时抬头看了一眼几回,终究叹了一口气关上房门。
第67章
“大师……”夜月没有错过镜晨那一张厌恶的脸,苍白的容颜上尽是黯然。
“众生芸芸,我们又怎能把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与不喜 欢'炫。书。网'的念想强加于他人呢?如此一来便会释然。”
夜月闻言闭目苦笑,“如此说来,我又错了。”
“施主执念太深,其实对与错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但凡一切自有天定,不怨天不怨人,此乃缘起缘灭。”说罢,几回不再理会夜月的反应,转身出去。
“公主你可算醒了。”
夜月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屋内熟悉的装饰不就是昭月殿么?她何时回来的?为何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晖情一笑,像似知道夜月在疑惑什么似的,道:“公主自那日醒来后又昏睡过去了,陛下本也想在寒山寺多呆一会,可朝堂奏折过多,几回大师也说公主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修养便可,所以陛下才会决定回宫呢!”
“那我已睡去多少天了?”
晖情细心扶起夜月,在其后背垫上软垫,继而道:“公主你已睡去五天了,陛下可是急得不得了,宫中的御医也不知公主为何一直昏睡,只能道是疲累忧心过度来开个方子,而这些天陛下可就累坏了,每天下朝都会立马到这陪着公主,并把所有的奏折都搬到这来批阅,到了夜晚也就是挨着床边看着公主慢慢地睡过去,这不才刚走去上朝呢!”
夜月垂下眼帘,都怪她,不知哥哥这些天的劳累有否把身体也搞坏了,转念又想起几回说的那几句话,是的,她执念太深了,她是该学着放下了……
晖情见夜月一直不说话,只当她是累着了,轻声道:“公主,现在才五更,还早着呢!要不再歇一下吧!”
夜月一笑,“不必了,睡了那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梳洗一下便到外面去走走吧!”
蔚蓝的天空偶尔飘散着几朵白云,春日暖暖的阳光照到身上甚是舒服,夜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对着
晖情笑道:“晖情,我好 久:http://。好 久:http://。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原来御花园是这么美的,都怪自己以前太执着,都忽略了。”
晖情看着夜月在阳光衬托下的笑颜,眼泪就那么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公主,你笑了!从晖情来到昭月殿的那天起,总觉得公主背负很多,连那笑也是勉强得让人心疼。特别那日在璧甯苑的公主更是让晖情疼到骨子里去,那副充满冰冷仇恨的模样不该是公主这般花样年华该出现的,如今再能见到公主露出这般温暖的笑颜,晖情死也甘愿了。”
第68章
听了晖情一席话,夜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般,几回大师说得没错,她的执着蒙蔽了一切,她不曾看清身边的人都在为她担忧牵挂着,一直都只为自己,只为自己……
“晖情,不哭,不哭……”夜月抱着晖情,轻轻地抚拍她的后背。
良久,晖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了鼻子一下,看见夜月被泪水浸湿的衣襟,略带羞涩道:“公主,晖情逾越了。”
“呵呵,都被你哭湿了才说逾越哦!”
“公主!”
“好啦!逗你玩着呢!走了这么久我也累了,也有点饿,我们就在前方的亭子歇会吧!”
晖情一跺脚,说道:“公主,为什么只让晖情去?陛下老说给公主多添些人,你硬是不要,这样晖情忙不过来的。”
夜月调皮一笑,转身走向亭子,自顾道:“自家主子性情还摸不清?不喜人多是我喜静,给你东西做是因为信任你呀!”
忽而晖情冲着夜月的背影大声道:“晖情真心希望往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公主那发自心中的笑颜,因为这样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存在着。”说罢,便往御膳房方向跑去。
夜月回头看了一眼御膳房的方向,而后抬头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空,双肩微微颤动,极力忍住眼中的氤氲,哽咽道:“如此,甚好……”
春日带着湿意的暖风扑面而来,那双水灵逸动的澈眸被水雾浸湿过后显得越发动人,咋眼一看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只受了脚伤的兔子,莲步轻移,看着兔子那双清澈无助的眼睛时却浮现出须弥那张稚嫩脸上尽是无助,轻叹一气,她终究没有遵守承诺,舍弃了他。
夜月摇摇头,一切已成过去,如今的絮夜月已重生,她必须要好好地快乐活下去,微微地为自己鼓励一笑,抱起兔子正欲离开之时,却被耳边传来的细语使她停住脚步,往下一蹲,娇小的身形霎时被高大的花树遮挡,“琴儿姐,你有听说过么?”
第69章
被叫做琴儿的宫女玩笑般的推一下旁边的女子,笑道:“得了,不知我们小鱼的情郎又在集贤殿听到什么来着呢?”
小鱼一跺脚,脸霎时红了起来,嗔道:“琴儿姐,尽是爱笑话小鱼。”
琴儿掩嘴一笑,“好了,是琴儿姐错了,还不成?”
小鱼轻哼一声,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悄声道:“昨日宇哥跟我说,大概在二月前,在寒山寺后山小路处有一块大石碑从天而降,而且上面还写着些字呢!你猜…唔……”
琴儿毕竟比小鱼年纪稍大,自古天降异物必为不祥之兆,随即捂上小鱼不安分的嘴巴,正色道:“小鱼,此事就只有你我,还有你的宇哥知道就好,千万不能再向他人提起。”
小鱼进宫也有好些年,还是第一次见琴儿露出这般严肃的神情,随即乖巧地点点头,表示不会把事外露。
琴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小喜子公公该来催咱们拿露水了,走吧!”
直至良久,宫女二人的身影早已无踪,夜月依旧出神地蹲立原地,二月前?寒山寺?脑海思绪飞速翻动,依稀记得哥哥那日不是想要知道答案么?可这一去,却再也没有踏足过昭月殿,记得李公公还曾对她说有些机密的要事连萧宰相都不知,再者,为何在她身处寒山寺时,每位僧人都神色自若,仿佛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像的样子呢?
“公主,公主……”夜月一愣,自顾在这沉思,倒忘了晖情,连忙喊道:“晖情,我在这呢!”
听到夜月的呼喊声,晖情连忙往声源跑去,不一会便见到夜月蹲立在花树下,怀中还抱着一只兔子,内心的害怕顿时无踪,怒道:“公主,你让晖情好找了,不是说在亭子歇息么?为何又自顾跑开呢?”
夜月见晖情脸色铁青,深知晖情肯定气得不轻,随即讨好笑道:“我的好晖情,别气了,都是我的错,下次绝不这样,可好?”
“哼,公主,你还要有下次么?”晖情转身扭头,不看夜月,心知不给点颜色她看,下次还是会犯的。
夜月无奈苦笑地站起来,这究竟是哪跟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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