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找我有干什么事?”子风疑惑的问云半夏。
“昨天你是不是去了金国?”云半夏开门见山的问。
“是。”
“你去金国做了什么事?”
子风暗自冷汗:“只是少主派属下去办点私事而已。”
拍了拍桌子上的信封:“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子风的视线刚接触到云半夏面前桌上的信封,一双瞳孔骤然睁大。
“咦?少主不是说暂时不打算将它交给郡主你的吗?怎么会……”
“这真的是白大哥让你去金国收集的?”云半夏眯眼危险的盯着他。
子风心里暗叫不好,刚刚他一个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要是被白九誊发现那就完蛋了。
“这……这个……”
云半夏的脸一黑:“说实话,我不喜欢别人撒谎!”
子风被云半夏的气势唬住,刚刚心里还在挣扎,现在直接反射性的回答:“是,属下一定实话实说,其实是少主让属下特地去金国收集金国丞相及丞相家大公子的各种罪证!”
不用云半夏再逼迫,子风乖乖的把所有的事情全捅了出来,哪里还管什么白九誊。
一口气说完,子风如释重负。
“此话当真?”云半夏眯眼。
子风慌忙举手发誓:“郡主,真,当然很真,如果不真的话,我愿遭天打雷劈!”
他忙不迭的发毒誓。
既然都发毒誓了,那此事便不会有假。
看着手里的信封,云半夏不禁好气、好笑又感动。
明明他已经提前帮她拿到了这些东西,他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说什么他不会破坏人的姻缘,总是口是心非。
“不用发毒誓,我信你就是了。”
“郡主,您是在生少主的气吗?”
“我生他的气做什么?”
“那就好!”子风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再回到云半夏的脸上:“那个,郡主,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云半夏挑起眉梢,子风的话听着有些颠三倒四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扭扭捏捏的看着她道:“刚刚我说的那些事情,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少主是在下告诉您的?”
“放心吧!”
“太好了!”子风以为云半夏是答应他了,他正高兴的庆幸着。
“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他,是你告诉我这件事的。”云半夏一本正经的一字一顿说道。
子风的脸垮了下去。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要出门!”云半夏不等子风开口,便先下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您要出门去做什么?”
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既然你帮我拿到了这么好的证明,我当然是要好好的利用利用了!你放心,到时候我找白大哥时,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子风嘴角抽了抽,一脸颓废的出了门。
云半夏则是一副好笑的表情盯着他出门。
这只能怪他当时出门不是好时机,害她被白九誊识破了谎言。
她可是很记仇的,有仇不报,就不是她云半夏了。
看着手中的两个信封,她的嘴角自信的扬起。
有了这两包东西,她就看这呼伦烨还能不能折腾得起来。
在呼伦烨所在的客栈,云半夏把手中的东西扔在桌子上。
坐在她对面的呼伦烨对于云半夏突然闯进来,怒意挂满了脸。
“这是什么?”呼伦烨眯眼。
云半夏的下巴努了努。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呼伦烨带着疑惑的打开了信封,刚打开的一瞬间呼伦烨的脸便一下子煞白。
“啪”的一声,呼伦烨的一只手拍在桌子上,那一声响彻了客房,十名护卫突然窜了出来,手中握着森寒的冷剑,指向云半夏。
云半夏冷冷一笑,稍稍偏头。
一道灰色的人影突然落了下来,阿丙轻易的将那十人的剑全部踢了去,十个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跟在呼伦烨身边的随从,一下子愣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呼伦烨身后。
呼伦烨早先就说过,云半夏身边的那名侍卫武功高强,现在一见,那武功高的让人惧怕。
云半夏笑眯眯的道:“我既然来了,当然不可能做无谓斗争这里的每一张纸都只有一半,如果我今天出了事,另外一半当然会有人送去金国皇上那里。”
“你威胁我?”呼伦烨脸色黑沉。
“假如大公子想要另一半的话,一张十万两!”云半夏晃了晃食指。
十万两?
“你说什么?”呼伦烨怒的额头青筋暴突,声音近乎咆哮。
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云半夏小脸露出不悦。
“不想要?不想要也可以,虽然只剩下一半,可是,剩下的那一半,可全部都是重要的部分,每一张都足以要了呼伦丞相府全府的命!”云半夏不慌不忙的说着,脸小甜美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却让人惧怕。
在呼伦烨的眼中,云半夏足以与恶魔相提并论。
他千方百计藏起来的东西,却落在了云半夏手中,她身后定有高人指点,想到她背后的白九誊,呼伦烨便知这一次他输的一败涂地。
脸部僵硬的了半晌之后,呼伦烨一咬牙一拍桌:“好,我出!”
云半夏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笑声如新莺出谷:“太好了,我这里总共有63张,我知道大公子现在暂时没有这么多银子,你先亲自向我国皇上取消与伊心的定婚,就当是定金,待到你交齐全款的时候,我会将剩下的那些半张纸,如数交给你,如何?”
“就这么说定了!”呼伦烨咬牙点头。
“好!大公子爽快,你的定金我希望最迟明天晚上可以看到!”云半夏微笑的又道。
“相信郡主今天晚上便可以看到!”
“那我就等大公子的好消息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后会有期!”
云半夏优雅的起身,然后从呼伦烨的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开。
等云半夏刚刚踏出房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散架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呼伦烨是该怒的。
云半夏松了口气,伊心的事情,总算有着落了。
按照与云半夏的约定,呼伦烨当天下午便亲自去了皇宫,向皇甫正雄取消与伊心的婚事。
听到这则消息,云半夏笑的合不拢嘴。
而当事人伊心和阿丙两个高兴的相拥在一起,看到他们两个幸福开心的笑容,云半夏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她……也想能够拥有这样的幸福,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突然,她又想到了白九誊,这个家伙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喜欢欺负她,可是,到最后帮助她的人都是他。
虽说他迟到了十年,可是,这份真心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何况,这十年来,她每日都想着他,对他没有一丝感情那是假的。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的心,当那一日他在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典后台吻她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抗拒他,她就已经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他,那一吻,是她沉沦的开始。
这些日子,白九誊对她所做的许多越距的事,若是换成了别的男人,她早就已经厌烦骂着让他滚了,可是……她没有。
她不想欺骗自己,以前她喜欢他,现在,她恐怕已经爱上了他,那个让她总是让她又气又恼但是又让她感动的男人。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他,否则,他恐怕会越发的得意起来。
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晚膳过后,云半夏整理好了自己,摸了摸头上白九誊为他挽好的发髻,看着镜中的自己,云半夏满意一笑。
女为悦己者容,她也只是普通的女子。
出门的时候,她特地没让朱砂和伊心两个跟着。
云半夏心里紧张的来到客苑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踏进了客苑。
可是,客苑内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头顶渐渐升高的月亮。
他又去哪里了?
以前都是他一直在等她,这一次……换她等他好了。
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云半夏坐在客苑中央圆桌旁的石凳上,一边欣赏夏季美好的月景,一边等待着白九誊归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云半夏困倦的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从云半夏与呼伦烨谈判的那天起,整整三天了,白九誊没有再出现在云半夏的面前,整个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还记得……他们两个在分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给他多加了十分。
可是,这三天内,白九誊一直没有出现过。
可恶的白九誊!
云半夏在心里愤愤的骂着白九誊,要将他的分数全部扣光。
早晨,云半夏刚刚起身,便伏着床榻咳嗽了起来。
朱砂听到云半夏的咳声,赶紧进了卧室,先倒了杯茶给她,再扶起云半夏靠在床头。
喝下朱砂递过来的温茶,云半夏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脸上挂着不正常用红色,待她不再咳嗽后,脸上的血色骤褪。
“郡主,您现在感觉到怎么样了?”朱砂关切的看着云半夏因病苍白的小脸。
自三天前的那天晚上,云半夏在客苑里待了整整一晚,也没有等到白九誊后,云半夏极少得病的身体,一下子得了伤寒,而且,这一次伤寒来势凶猛,云半夏连续喝了三天的药,也未见好转。
“好多了。”云半夏撒谎道。
“梁大夫今天早上已经来过了,送来了可以治伤寒的药,您要不要先起来用些粥,等喝完了粥,才能吃药!”
“好!”云半夏点点头。
不一会儿,朱砂喂了云半夏一些粥,便又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
闻着刺鼻的味道,云半夏不禁蹙紧了蛾眉。
她最讨厌这种中草药的味道。
“郡主,您现在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身体才会好起来!”朱砂温柔的劝说云半夏。
云半夏眼珠子骨碌一转:“我突然想再喝一碗粥,你先吩咐人去煮,我自己喝就行了!”
“好!”
待朱砂离开,云半夏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下了床,端起床头柜的药碗,走到窗边,刚开了窗子只觉一阵风吹来,吹的她一阵头晕。
药碗刚要倾斜从窗子外面倒掉,一道揶揄的男声突然从窗子的旁边传来。
“夏妹妹,土地似乎没有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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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夏夏终于承认自己心意了,乃们应该满意了发……
☆、95不要走!(6000+)
听到这声音,云半夏以为自己得了幻听,不禁头皮一阵发麻,手一松脱,手中的药碗一下子从掌心里落下。
云半夏以为了药碗会落在地上。
预料中的药碗落地声并没有传来,那只药碗稳稳的在她眼前,既没有掉,汤药也没有洒。
她愣愣的看着那稳稳碗着药碗手的主人。
因为她现在病的很重,视线模糊,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是白九誊,她却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腼。
云半夏眨了眨眼睛,盯了他半晌,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一阵风吹来,云半夏的头更重了,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身子软软的歪倒。
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的身体,她靠在了一具坚硬的胸膛中,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感觉到自己犹在幻梦之中。
低头看着怀中的云半夏,白九誊的双眼中写满了焦灼,把药碗搁在桌子上,腾出手来将她紧紧的搂住,一只手摸向她的额头揍。
好烫!!
他才离开三天而已,她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
他才刚刚把她放在床榻上,朱砂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突然看到房内多出一个人,她激动的就要开口骂人,当看到是白九誊的时候,她急忙恭敬的行礼。
“九爷!”
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云半夏,抚摸她因病折腾消瘦的小脸。
“这是怎么回事?夏妹妹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白九誊的语调带怒,凌厉的扫了她一眼。
“是奴婢的失职!”朱砂忙歉疚的道。
“不要怪朱砂,是我自己的问题。”云半夏清醒了些,抓住白九誊的衣袖虚弱的警告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九誊的语气缓和了些,仍问向朱砂。
朱砂摇了摇头。
“奴婢并不知晓,郡主三天前的晚上没让奴婢和伊心跟着,一夜未归,早晨回来的时候,人就病了,现在整整三天了,吃了多少副药,总是不见好!”朱砂一脸的担心。
吃了很多药?
刚刚他才见她要把药给倒掉,在窗外的一些杂草,已经枯萎,估计是被云半夏所倒的药侵噬,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因为怕药苦,即使自己已经病得这么严重,她还是会任性的把药倒掉,果然是云半夏呀。
白九誊无耐的看着床上的云半夏。
仅仅三天而已,因为不吃药,她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他不知道现在是好好的亲她一下,还是好好的骂她一顿。
白九誊的双眼危险的盯着床上的云半夏,后者心虚的别过头去。
自己倒药的时候,被白九誊抓了个现行,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们家郡主把药全倒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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