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中的金禅子稍稍睁开眼睛,感觉到窗外的光亮,眸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执起禅杖起身,走到门外,那一片曙光照进眼中,有一丝丝刺眼。
金禅子微微眯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丝光亮。
“那是……”金禅子惊的睁大眼睛。
“师父,那是什么呀?”小和尚看不懂,便向金禅子崇敬的询问。
“为师老了。”金禅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为师是真的老了。”
小和尚担心的看着他:“师父,您还没老,您的身体和武功修为,可是整个金禅寺最好的,您怎么会老呢。”
金禅子温柔的抚摸着小和尚的头,抬头又望了望头顶慢慢消散的金色曙光:“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等你到了为师这个年纪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可是,师父,您告诉徒儿,刚刚那道光亮是什么?那道光线感觉好温暖,应当不是坏事吧?”
“那是我们金国即将迎来新曙光的征兆,而那个征兆的源头是……”金禅子的目光向天际边望去,眼前浮现出一张自信的脸:“一个为师认为不祥的人。”
“那个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为师……需要出寺一趟。”金禅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咦?师父出寺做什么?”
“去做一件为师该做的事。”
“……”
宁蔻已经恢复云半夏身体的事情,在魏大将军府内,只有少数的人知晓,至于宁蔻的尸体,则暂时存放在魏大将军府的冰窖当中。
宁蔻恢复成云半夏的身体,对于其他的人来说,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坐着挨打,这并不是她有的性格,只因为她之前的身份,她一直心有芥蒂,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免自己做的过分了,老天爷又神经病的把她送到异时空去。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命中注定要做云半夏,那么她就要把云半夏一直做下去,要连云半夏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坐着挨打了。
第一个就是……呼伦烈。
据她所知,杀死云半夏,继而想杀死她的人,就是呼伦烈,他想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呼伦一族的势力在金国,遍布全国各地,若是走正道,想将他推到国法之上,他依旧可以逃脱。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
刚刚与子风拟好了对策,那边便听到伊心进来禀报:“郡主,金禅子大师来了。”
宁蔻皱眉。
这个金禅子,这一次突然变的礼貌起来了。
“请大师进来。”
伊心出去后,不一会儿便带了金禅子一起来到了宁蔻所在的偏厅。
宁蔻笑吟吟的起身迎接。
“不知是什么风把大师给吹来了?”宁蔻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老衲这一次,是专门来找宁施主的。”
宁蔻挑眉,这一次,她用的是云半夏的身份与他见面,他还一下子认出她就是宁蔻,不得不再一次证明金禅子能力的卓绝。
“大师的眼睛如往常一般的锐利,不知大师这次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宁蔻的眼中充满了戒备,眼前这个金禅子,是随时可以要了她命的人。
;金禅子一手合十,一手握着金锡禅杖,面目慈善的模样,微微低头:“宁施主,老衲之前有错,特地来向施主请罪。”
宁蔻张了张嘴。
没想到这个金禅子居然会来向她认错。
“大师说自己有错?不知大师错在哪里?”
“老衲对施主的命数计算有误,施主的命运掌握在施主你自己的手中,万物皆有法,施主在做任何事之前,还请施主量力而行。”
“多谢大师提醒,如此听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大师不会再来取我的性命?”
“施主的命是施主自己的,老衲无权取之,另外,老衲有一物相赠。”
还有东西送给她?
宁蔻来了兴致。
“不知大师要送我什么东西?”
金禅子拿出随身的一串玛瑙佛珠,珠子粒粒圆润发亮,应当是经常抚摸的缘故。
那串佛珠一看就是金禅子的随身之物。
如果她看的没错,这种手串佛珠也是护身佛珠。
金禅子把佛珠递到了宁蔻的面前。
“给我的?”宁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金禅子点头:“这串佛珠在日后宁施主遇到危险之时,会帮助施主。”
“你不会是想拿这串佛珠,把我的魂魄圈到里面吧?”宁蔻怀疑的看着他,突然收到东西自然高兴,但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
宁蔻的直接令金禅子愉悦的笑了起来。
“施主说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也不会欺骗施主,若是施主不想要老衲收回就是。”
宁蔻飞快的把佛珠抢了过去。
“既然说要送的东西,大师怎好再收回去,就谢谢大师了。”
“宁施主客气了,若是宁姑娘心觉过意不去,可送老衲一样东西。”
“……”宁蔻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自己的心里过意不去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金禅子是故意找她要东西的:“不知大师想要什么?”
再怎么说,这佛珠也是贵重之物,她送他样回礼,也是理所应当,无功不受禄嘛。
金禅子的手指指向书桌上的一张纸:“那幅画。”
宁蔻的目光顺着金禅子的手指望去,在看到金禅子所指的画之后,嘴巴许久合不拢。“大师确定要那幅画?”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语调。
“宁施主不舍得?”
“倒不是不舍得,只是没想到,大师居然会想要这幅画!”宁蔻嘟哝着,走到桌边,把画拿起来递到金禅子手中。
金禅子宝贝般的接过,拿在手中折了四折,塞到衣袖中。
“老衲告辞。”
说完,金禅子转身离开。
若不是他手中那根禅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宁蔻会以为眼前的金禅子是个冒牌货。
伊心好奇的走上前来。
“郡主,刚刚大师要的画是什么?”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玛瑙手串佛珠,轻轻的抚摸佛珠,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微笑的答:“一辆……汽车!”
“汽车?那是什么东西?”
“嗯,反正是这里没有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金禅子的出现在宁蔻的预料之外,更没想到他会来向她认错,还会送她东西。
而刚回到客院就听说金禅子来过的白九誊,紧张兮兮的来找宁蔻,刚看到她,双手便当众摸遍她的全身。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白九誊担心的问道,深怕宁蔻被金禅子伤到。
宁蔻羞的把白九誊的手比她的腰间扯下,看了看一旁朱砂等人正红着脸背过身去,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人站在这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受伤?”
白九誊眉
头皱紧:“我听说金禅子来过了,是不是?”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宁蔻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白九誊紧张的坐在她身侧。
“他跟你说了什么?”白九誊急欲知道答案,心里一阵焦灼。
“他呀……”宁蔻一脸愁容,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命中注定无法在一起。”
“这个老秃驴。”白九誊气恼的起身。
宁蔻马上拉住他的衣袖:“你干吗?”
“去找他算帐。”
宁蔻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按了按他的肩膀,将他拉回椅子上坐着,然后拿出一串佛珠。
“他只是来跟我道歉,还送了我一串护身佛珠。”
“真的?”白九誊半信半疑。
“我觉得,这件事暂时不重要,正好你回来了,今天晚上我正好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宁蔻望着他,一字一顿的笑问:“拔老虎的毛,敢去吗?”
“舍命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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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你这个小妖精。(6000+)
夜晚来临,整个金国的都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各家窗户里的灯光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舒睍莼璩
呼伦府
天上的云遮住了满天的星辰和月亮,无风的夜晚,格外的闷热,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呼伦烈在晚膳过后,便躺在花厅中,由两名丫鬟拿着团扇在旁边为他扇着风,他舒服的眯眼享受着,在他的怀里还靠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女子纤纤素手拿起一个葡萄剥了皮的送入他口中。
这位年轻的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都城的第一花魁红拂燧。
吃下葡萄,呼伦烈闭上眼睛享受的呻吟了一声:“真是好吃。”
丞相夫人上午刚刚下葬,以往有丞相夫人在,丞相夫人擅妒,不允许他的身边有任何美貌女子,现在丞相夫人刚刚下葬,呼伦烈自然就敢公然将美人带在身边。
“丞相大人,奴家伺候的好不好呀?”红拂倚在呼伦烈的怀里,纤指揉了揉呼伦烈的胸膛,巧笑倩兮,媚眼如丝辂。
呼伦烈笑吟吟的点头,执起红拂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好,真是太好了,晚上若是你好好表现的话,本丞相会好好的赏你。”
红拂一脸娇羞的推了推呼伦烈的胸膛,欲拒还迎的嘤咛一声:“丞相大人,您真坏,您……可要轻一点呀。”
呼伦烈情不自禁的在红拂的唇上吻了一下:“本丞相,一定会好好的疼惜你。”
红拂在呼伦烈的怀里偎的更紧。
“丞相大人……”红拂娇羞的唤了一声。
***涌起,呼伦烈一把抱起红拂,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让本丞相来看看你的心窝有多热。”
红拂娇羞的声音更加柔嫩,一双手臂紧搂住呼伦烈的肩膀。
卧室中,呼伦烈把红拂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扑到红拂的身上,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裳。
帷幕中,红拂咯咯的笑声不断传出,并着暧昧的呻。吟声,在这个夜里春意浓浓。
“丞相大人,您好厉害……唔……您……轻一点,奴家快受不了了……”
正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皱然响起,伴随着一名随从焦急的声音:“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好了!”
情。欲浓中的呼伦烈,随手抓起一只枕头丢向卧室外:“滚!”
门外的声音顿了三秒钟,另一边呼伦烈还想再继续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丞相大人,有非常紧急的事。”
呼伦烈伏在红拂的身上,他刚动了一下,便引得红拂的连连抽气:“丞……丞相大人!”红拂湿滑的身体不断绝磨蹭呼伦烈,呼伦烈经受不住红拂这样的诱。惑。
“天大的事,等本丞相完事了之后再说!”呼伦烈不由分说的命令道,重新回到红拂的身上,低头咬住红拂的锁骨:“你这个小妖精。”
“丞相大炫~~”红拂娇媚的唤着,继续用销。魂的身体诱。惑着呼伦烈,呼伦烈把持不住的在女子身上剧烈的上下起伏。
“丞相大人,如果您再不去的话,就迟了。”
红拂的眼中露出幽怨的神情,两条白嫩的腿儿搭在呼伦烈的腰间:“丞相大炫~~”
呼伦烈爱怜的摸了一把红拂的酥。胸,冲她邪恶一笑,陡然转头,冲门外厉声喝斥:“如果你再敢来唤本丞相,本丞相便将你就地正法。”
“是!”门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颤抖,不敢再唤。
屋外终于清净了,卧室内,呼伦烈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一再的沉迷于红拂的身体之中,床榻的吱嘎声和男女荼蘼的暧昧呻。吟,久久未停。
在呼伦烈卧室不远处的房顶,一白一黑两道人影直立着。
看着呼伦烈房门外不安来回踱步的侍从,黑影咯咯的笑出了声。
“九誊,我使的这招怎么样?”宁蔻笑眯眯的斜睨了身侧的白九誊。
“都城第一花魁,果然名不虚传。”白九誊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宁蔻斜睨他一眼,不等宁蔻开口,白九誊一句话令宁蔻从头红到脚趾头:“不过,在我的眼中,你的身体永远是最美的!”
该死的,这个白九誊,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咳……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宁蔻赶紧避开这个话题,免的他又说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宁蔻刚转身准备离开,白九誊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的身体被迫撞进他的怀里。
他的力道用的很大,她的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令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九誊,你放开我,好痛。”
黑夜中,白九誊那双幽暗的琥珀色瞳孔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质问:“告诉我,你没有亲自去妓院。”
一想到妓院内那些色眯眯男人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他就嫉妒的想把那些人的眼睛一只只的全挖掉。
“当然去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聘请到的都城第一花魁?”她理所当然的说着,没有发现白九誊黑沉的脸。
“你亲自去的?”
“当然了。”宁蔻自恋的摸摸自己的脸:“不过,我果然是天生丽质,即使我易容成男人,仍然挡不住我天生的魅力。”
白九誊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他眉头微微蹙紧。
“你说……你易容成了男人 ?'…87book'”握住她手腕的力量松了。
“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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