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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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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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何浅浅看见了远处的城墙,这次的城墙比一路所见都要雄伟许多,更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百人。

    上了官道她以为已经摆脱了追兵,当然这个追兵之前只存在他的恐吓之中,一路她没有瞅见半个。连个打劫的都没有,她还一直感叹明朝治安良好,这不会又突然给她个惊喜?

    “前面很多人,我们要不要绕道?”何浅浅好心提醒他,人多是逃亡注意事项里的大忌,“小心有埋伏。”

    祝某人只是笑笑,“不妨。”

    好吧,人家正主都不在意,她这个肉票着什么急。

    欺风匀速前进,马蹄得得。

    越来越近,都可以看到那些人举着的旗帜上的字,妈呀,这伙人还光明正大的举着旗来,这阵仗可不小,何浅浅越走越是心慌,又扯了扯祝某人的衣襟,“大叔,你确定没有问题?那要是个陷阱,咱俩就是自投罗网的肉包子。”只是现在掉头也恐怕晚了。

    祝某人哈哈大笑,一抖缰绳,大喝一声:“驾。”

    这下快马加鞭,刚才还有一两百米的城墙转眼就近在眼前。欺风一直到那群人面前才止住脚步。城墙下清一色的官吏,均着朝服,有文有武,看见这一马二人直冲将过来,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看似为首的花白胡子老头上前,看清来人的面目之后,突然双膝跪地:“老臣恭迎殿下回京。”

    接下来的场面更是壮观,老头话音没落,后面跟着的一百多人齐刷刷地全部跪了下来,呼声一片:“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这太子当然指的不是她何浅浅,那还有谁呢?自然是身后这位祝某人,或者该改成朱某人了。当下,朱某人赶紧下马,扶起为首的老头,道:“有劳杨大人,各位请起。”

    老头眼眶红红,“多日没有太子的消息,老臣及列位大人都是心急如焚,昨日收到太子飞鸽传书,老臣才稍稍安心。今日得见太子,总算不负先皇嘱托,老臣就算立刻死去也能安心闭眼了,真是苍天有眼,先皇庇佑啊。”

    于是后面刚刚爬起来的人又都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呼:“苍天有眼,先皇庇佑。”

    朱某人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得也眼眶红红,“我母后可还安好?父皇的尸骨现今在何处?”

    “皇上的遗体还在灵堂,就等太子回来再见最后一面。娘娘伤心过度,不慎感染风寒,幸无大恙。现太子既已回京,登基大典臣等已筹备妥当,太子应尽快择日昭告天下,慎防萧墙之祸。”

    “待安葬父皇后,一切听从杨大人安排。各位大人请起。”朱某人牵着马,与杨大人并肩进城。

    何浅浅没想到是这个局面,一身冷汗没干又出一身冷汗,没见过这阵仗,坐在马上像看戏一样,见这群人又跪又喊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滚下马来三拜九叩,一时没了主张,这场君臣相见欢的剧本,大家都演得起劲,唯独多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人物。绑匪摇身一变成了号令天下的九五之尊,她这个肉票是不是也应该摇旗呐喊,与国同欢?

    马被朱某人牵着走,她也只好抓紧马鞍坐在上面,就这么光着脚丫进了北京城。四下里不时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太子千里单骑来登基已经很稀罕,这没见过还带个女子同行的。何浅浅被看得坐立不安,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卷一 第十二章 坦白

    一路进了宫,朱某人日程表上有一大堆安排,祭拜父亲,看望母亲外加与群臣商量登基大事,顾不上舟车劳顿,一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去宫里转悠。何浅浅被搁在一个偏殿里,门口给搁了个小太监,说好听是伺候,直白点就是看守。

    何浅浅坐在空空的房间里欲哭无泪,这可真没看出来啊,据说朱元璋同志长相很有特点,到这位仁兄这里,长相还是很对得起观众的,看来朱氏家庭这几十年不断引进美女改良品种的成效显著。

    这麻烦可惹大了。猜他是贵族,却没猜到他是太子,登基了就是皇帝。东郭先生的事迹告诉我们,饭可以随便吃,狼不能随便救,这人更是厉害,没摸清楚祖宗八辈千万别出手。这皇帝是谁?中国最有钱最有势的主,这一路上对他大呼小叫的,虽然最后倒霉的都是她何浅浅,但就凭这些,扣个欺君犯上的帽子去午门溜达十圈都够了。

    再回想一下,今天来的路上,朱某人看见大片田地没有人种植,自言自语,“大好的土地,却为何都在荒芜?”

    何浅浅一时忘形,插了一句,“都是生活不下去,逃难去了。当年汉朝文景之治多年打下的基础,也被汉武帝挥霍一空,何况明朝刚刚建立、经济还很凋敝,就跟鞑靼大动干戈,虽然武功卓越,驱除了外侮,国库亏空,民不聊生那是肯定的。”

    当时太子大人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火烧庆功楼事件的同志们尸骨未寒,靖难之役中无辜文人的后代还在流放,何浅浅虽然对明朝历史了解不深,但早在初中背历史课本时就深深地刻下了一个印象:明朝统治黑暗,君主昏庸,东厂横行。这种点评时政的话是大忌,没事少拿来乱讲。何况是在未来的皇帝面前公然点评他的爷爷和老爸,至少也得去锦衣卫开的监狱里渡个假才行。

    这思前想后,真是悔不当初,想得她是越来越怕,想找个机会开溜,还没到门口,小太监拂尘一挥,恭恭敬敬:“宫里路杂,何姑娘请在殿内休息。”

    绕个圈只好回原地坐下。想想不甘,又溜到门口和小太监套近乎,“这位公公请问怎么称呼?”

    “奴才家里姓林,大家都叫我小林子。”小太监也不敢不答。

    “原来是林公公,我见宫里到处悬挂白色的灯笼,不知是在为哪位主子吊唁?”这个问题问得很拙劣。

    小太监很不解这个跟太子一起来的女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自然是已故先皇。太子殿下的父亲。”

    没问出来,呃…换个角度,“那,请问先皇与成祖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父子,这等大逆不道之话,你怎能随便乱说。”小太监正色训斥道。

    父子+父子,那就是说,他是朱棣的孙子,何浅浅在记忆库里乱翻,这个家伙没有他的儿孙那么有看头,历史课本上一笔带过,貌似叫什么基来着?

    “太子的名字,可是叫朱什么基?”何浅浅激动地凑过去。“叫朱什么基来着?”

    小太监一时怒道:“朱瞻基。”话出口大为后悔,只能再骂眼前这个女人:“太子的名谓,岂是你我随便叫的,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何浅浅道了谢,拿着新打探到的消息坐回榻上继续纠结她的下场,留下可怜的小太监站在门口自悔失言,颤抖着东张西望看有没有人听见。

    一坐坐了半天,等到天都黑了,来了个太监为她掌灯,送来了膳食,何浅浅提心吊胆,草草吃些了事,又等半天,还是没有人来,门口的小太监滴水未进,一直笔直的站着,何浅浅招呼他吃饭也不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里没有表,看不到时间,也不知是几点,何浅浅困得鼻涕眼泪一块流,差不多快要去见周公的时候,我们伟大的太子,未来的明宣宗——朱瞻基同志,终于隆重登场。

    新上任的太子一出场,就给了何浅浅一个下马威,他退下了门口的小太监,一进屋就把一张纸拍在案几上,何浅浅困得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靠在案几上打盹,被这么一拍,吓得一个激灵,立时坐直了身体,睁眼看见朱某人一脸铁青的站在面前。

    “呃,祝…不,朱…不,太子殿下,你回来了。”何浅浅面对这个换了身份的人,一时不太适应。

    朱瞻基把那张纸往她面前一推,“你看看这个。”

    莫非是她的判决书?何浅浅颤抖着接过纸一看,抖得更加厉害,纸上只有几个字:“何氏,无籍,月前夜坠胡院,以为奴。”意思就是她何浅浅在户籍里查不到,并且简要描述了她来到明代的过程。这太子的工作效率极高,这才一天下午,她的档案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这是今晚东厂送来的密报,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连户籍都没有?”寻常作奸犯科之人也都有户籍,除非是一些刻意隐瞒身份的亡命之徒,但即便是后者,也能查到来龙去脉,这丫头居然什么都查不到。

    “我一直奇http://。345wx。怪,你身在江南,说得却是北方口音,连衣服都不会穿,却知道一些奇奇http://。345wx。怪怪的东西,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何浅浅很郁闷,这话应该她问才对,只得苦笑,“我不过一个烧火丫头,殿下千里迢迢将我带到此,究竟意在何处?小人也一直苦无揣测。”

    道理总得说清楚,明明她是被绑架的。

    朱瞻基脸色变了变,一拍案几,“烧火丫头如何能有止血良药?你无端出现在那里,分明是另有所图。你给我老实交待,若有半句虚言,就是欺君之罪。”

    案几是他爷爷留下来的文物,连受重创,一条腿咯吱一下给断了。

    眼前不是郁闷的时候,断了腿的案几就是她的榜样,东郭先生的形象在眼前灼灼生辉。

    何浅浅望向他凌厉的眼,“殿下既已生疑,再说也是枉然,何况……”

    幽幽一叹,心里发冷,不想今日要葬身于此。

    “小人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太子一定只当是谎言。”

    “你把实话说出来,我自有判断。”

    何浅浅轻轻摇头,“太子可知何为穿越?”

    当下,把她飞机失事,时空错乱误坠明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略去了那对狗男女的艳史。

卷一 第十三章 坦白(二)

    朱瞻基半信半疑,又把玩了一番,何浅浅说的功能让他向往不已,“听起来真有如神话一般,如果真是这样,今后与边关通信可就方便多了。你还有别的东西吗?”

    何浅浅赶紧又去翻包包,可惜当时大部分东西都托运了,包里无非就是点钞票、纸巾、化妆品之类,翻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可以作证的。朱瞻基等得不耐烦,索性一把抢过去自己看,其实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已经翻过她的包,但当时时间有限,只是大概察看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现在一听说她来http://。自六百年后,翻包的动力十足。

    不一会摸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这是什么?”

    何浅浅伸头一看,原来是马尔代夫的海报,“这是一个风景很好的国家,叫马尔代夫,我就是在去这里的途中掉下来的。”

    “你去这里做甚?”风景很美是没错,碧海蓝天,有洁白的沙滩,不过…“这些人穿的是什么?简直不成体统,有伤风化。”正派的朱同学瞪眼睛,胡子还没留起来,没得吹。

    “我去,呃…渡假。”何浅浅伸头看了看他指着的比基尼美女,美女巧笑倩兮,风情万种,小小的布条遮不住丰满的三围。

    “你也会穿的跟他们一样吗?”朱太子怀疑的扫视她。

    “呃…不会不会。”何浅浅赶紧掏出一张机票存根转移话题,“殿下请看,这就是机票,我就是乘坐这个去马尔代夫的。”

    机票存根上有花花绿绿的英文,太子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过去,“这张小卡片会飞?”

    “不,这是机票,我们乘坐一种叫飞机的机器,飞机才会飞,上机前要买票,就像坐船要付钱一样。”

    “飞鸡?鸡器?”太子比出一种家禽的形象。

    “嗯,不是鸡,是机会的机,像一只大鸟一样,可以载几百人,从北京到南京,只要半个时辰。”

    太子不敢置信的摇头,“真有这么神奇?岂不是传说中的大鹏?这么大的鸟,你们用什么喂它?”

    “它不是鸟,是用钢铁做成的,它也不吃粮食,烧油就可以了,就是…呃,沈括《梦溪笔谈》里记载的那种黑色的油。”何浅浅搜肠刮肚,把脑子里十几年不用的库存都搬出来了。

    “真是奇哉怪哉,想不到六百年后,竟会有这般神奇。”太子叹息了一会,突然问:“既然你是六百年后来的,那你且说说,我大明是何种景象。”

    “呃,这个,这个,呃…太子,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浅浅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太子漆黑的眸子从她身上移开,长叹一声:“天意,一切皆是天意,若非有你,今日我也不能站在这里。”

    红颜是祸水,其实皇位也一样,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人为这个位子明争暗斗,抢得头破血流,他爷爷朱棣同志就是和侄儿抢夺天下并且成功上位的楷模,他的叔叔更是以唐太宗为榜样,力争创下第二个玄武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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