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答案,鱼音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她仍旧警惕防备。只是,不再去追问那个幕后的人是谁,反正应该也无法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答案。所以,她立刻转开话题。
“你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一些安睡的药,对他没有坏处,反而是大大的有益,这个人心思过重,精神长期紧张,十分疲惫,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鱼音仍旧是疑惑的看着他,“你之前说的,关于他的身体的事……也是真的?”
虚无先生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我也要劝姑娘,如果你们真的是夫妇……姑娘还是趁早收了对他的心思,他只怕是……。”
虚无先生乱认亲(十)
虚无先生乱认亲(十)
“他只怕是……治不好的,姑娘就别在他身上蹉跎岁月了。”这虚无先生说得到是诚恳,可惜,鱼音根本没听到那些废话,她只听到一句,那就是,就余大概是治不好了……
只这一句,便惹得她心中一片混乱沸腾,虽然面上仍然一心幅高手风范,风吹不动,稳重如山的模样。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又恢复神志,只是问虚无先生,“当真治不好了?”
虚无先生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你当真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大夫?”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我却是不敢说。”虚无先生还挺客气,但是他脸上的骄傲却已说明,他就算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也绝对是这世间难以攀越的高山。
鱼音猛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的爬坐起来,手轻抚着琴弦,“我再问你,之前你们与我们相遇,是受人指使,还是机缘巧合,为何之前却一直未曾相认,却还说出那些话来?”
“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你会到这里,但那时我并不认识你,之前相遇,实属偶尔,我本只是见你们夫妻情深,才一时心善多说那些,至于要跟着你们的话,却也不假,我稍懂些面相,你那夫君,只凭面相便可看出乃是人中之龙,我趁着把脉时又看了他的手相,乃是极贵之命,可惜先天不足……我本想招揽了你们,再与鱼姑娘汇合,到时,有你们两人的贵命相助,鱼姑娘便可安然一世……”
鱼音眉头轻轻一动,“也就是说,你之前并不知道我是鱼家的人,现在又怎么会知道?”
“我会知道,自然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说到这里虚无先生转身望向洞外,“我那恩人,神通广大,隔着千里便可传音入秘……他告诉我,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于是,虽然不知真假,但总算说得通。而最大的问题是,“那个人是谁?”
………………
更新结束。
痛苦的医病过程(一)
痛苦的医病过程(一)
那个人是谁?
据虚无先生的各种说法,总结在一起,也不过是几点。
那是一个高人,那是一个很善良的高人。
因为那个高人曾救了虚无先生一家,替他们杀了他家的仇敌,那个仇敌据说是当年的武林第一人……
可因为说这些话的是虚无先生,所以,鱼音觉得他的话至少打一半折扣。可如果这么一折扣……一个普通的高人,一个偶尔发发善心的高人……那就毫无特色,没有任何线索了。
事实上,就算是不打折扣,鱼音也仍旧找不到一个她认识,与她有关系的,类似的人。
其实老太爷还是挺像的,但是,她不确定老太爷是不是那样的一个高人?而且,如果老太爷那么厉害,又何必费这么多事,干嘛要让别人到她的身边来听命,而不是他自己过来?
各种想不通之后,鱼音便也不再多想。
跟虚无先生又一翻说词之后,便一起休息。
鱼音又躺回季余的怀里,拉了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间,她却是一夜无眠。
天方亮,季余醒来,果然气色好了许多,只是,他自己有些怔忡,大概是没想到,他能睡得如此深沉,一夜无梦。
鱼音一见他醒来,立刻便也跟着坐了起来,两人一起出去寻了水简单梳洗,又去找些猎物。
见到季余轻松就猎得两只野兔,鱼音不禁笑道:“等将来我们再无牵挂时,便可以出来做猎人,你一定会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猎人。”
季余深深的望着,眼里满是笑意。
往回走,鱼音捡了许多干柴,同时也似不经意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季余说了一遍。
昨夜,她一夜无眠,想了许多。
她本觉得,这样的事,不需要跟季余说。只让他认为,得到虚无老人的帮助,乃是天意,乃是他的运道。
痛苦的医病过程(二)
痛苦的医病过程(二)
可她想了一夜,却还是决定,将这事说个清楚。
这个虚无先生来得太过诡异,如果他昨夜不说这些话,她也许只是普通的防备。可现在他说了,她就要不停的猜测他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而这些事情并不是她所善长的。而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虽然看起来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万一哪一天,他生出什么异心来,对他们便是灭顶之灾。
所以,还是必须得让季余知晓,让他更加的防备才是。
“夫人可想到什么可能的人么?”季余听了是又惊又讶,同时也是感叹万分。可最终还是平静的问道。
鱼音摇头,“想不出来,这人既然是救过年轻时的虚无先生,证明这人年纪必定很大,可我所认识的年纪足够的,便只有太爷爷……但太爷爷有那样高强的武功吗?”
“而且,听他的口气,那个人应该就在我们周围,昨天晚上才告诉他,我就是谁。如果是太爷爷,他一定会出来相见,而不是这般偷偷摸摸……”
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
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这个虚无先生,可以暂时相信,却不能太过相信。防人之心是绝不可无的。
两人回到山洞,季余依旧负责烤兔子。虽然早晚全都只吃肉喝清水,可身在荒山野岭,到也不怎么讲究。
吃完早饭,三人再一次一起上路,鱼音的琴依旧在季余的身后,而她也依旧被季余抱着。除了休息之后,她几乎是脚不沾地。
到不是她娇情,实在是这离雁群山,之所以荒无人烟,连皇帝都不在这里派兵把守的原因,并不只是它的山多,连绵上千里。
还因为它的山不但多,而且峭。寻常人根本别想翻越。
痛苦的医病过程(三)
痛苦的医病过程(三)
鱼音不是寻常人,但她的功夫只是皮毛,在这里行走……短距离的散步可以,想要翻山越岭……那真是难似登天。
鱼音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乖乖的任季余抱着。
便是如此,没有了鱼音的拖后腿,他们的速度也并不很快。
而鱼音也看出来那个虚无先生,果然是个高人。
每日赶路,季余总是出了八分力,而那虚无先生却是闲庭信步,等季余抱着她翻过一座山之后,他便早已在山上找了许多草药。
甚至有一日,他自故上了一座山,等季余抱着她到山顶时,他手里居然有一个已经编好的柳筐……筐里摆着许多草药。
鱼音和季余俱是心惊,也同样的是又喜又忧。
到了第七日,在他们再一次停下休息时,虚无先生突然将他的那个大柳筐摆在火堆前,“从今天晚上开始,开始给你治病。”
此话一出,鱼音和季余两人一时怔住,随即又是喜忧参半。
可终究,季余还是轻轻点头,“好。”
他们不能确定这个虚无先生是善是恶,是友是敌。但是这几天的表现他们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对方想要动手对付他们的话,真的是十分容易的。
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的事,又采这些草药来……
治病,真的是一件非 常(炫…书…网)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季余。
一些完全不认识的草药,被虚无先生推过来,“把这些嚼食下肚。”
鱼音怔怔的看向那些草药,一堆,真的是一堆,而且全都是叶子,看起来也算是干净。可就算是这样,要将这些东西全都吃下去……她愣然的看向季余,他是人又不是兔子,要怎么把这些全都吃下去?
季余低头看向那些草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便伸出手来,拿起一株草,看了看,便慢慢的向嘴里送走。
痛苦的医病过程(四)
痛苦的医病过程(四)
“别吃。”鱼音突的伸手,抓住他草药的手腕,“咱们不治了,没关系的。”
季余手上的草药轻轻一颤,随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轻轻的低下头,唇几乎抵在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夫人,替为夫弹一曲可好?”
鱼音微体微震,随即轻轻抬头,看向季余的眼睛。
一见他心中的绝然,不由心口也跟着一缩。
终于,她还是轻轻的垂下手壁,轻轻点头,“好。”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呢。这种事,并不是她不在意就没关系的,他比她要更加的在意才是。
他怎么能放过哪怕一丝的希望?
又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在草药,对于的虚无先生还在不停的挑挑捡捡,摆弄着一堆在草药。而她能做的……
轻轻的退后两步,将琴取过来,轻轻的弹奏起来。
一曲《高山流水》,一曲《凤求凰》,一曲《化蝶》……
这些都是她初学时记下来的琴谱,也只有在初学时,才会照着谱弹奏,现在的她早已不需要琴谱,一切由心而弹,随着意念而弹。
可就算是她隔了几十年不再弹这些曲调,她依旧弹的熟练,只是情……却是差了许多。
她已习惯了随心所欲的弹奏,只弹她的曲,她的曲可以是任何的声音,而绝不是这些被写在纸上,被称为名曲有曲调。
她一向认为,所有的曲调,也只有创造了它们的人才能真正懂得其真正的意义。
好吧,那是师傅说的,可她深信不移。
就像师傅曾说,那《高山流水》,人人都以为是为一酬知音而弹。可她却要说,那明明是两个琴师,在比试琴艺时,所创造。
只为了琴音,无关其意。
而胜的那个人,得到两张曲谱,并将其融汇为一。输的人则丢了琴谱,摔了自己的琴,并且发誓,从此再不弹琴……
痛苦的医病过程(五)
痛苦的医病过程(五)
本来,她是不想弹这些曲调的,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十分混乱,弹不出自己的曲调,便只能借前人的音,来安他的心。
季余的心是否安定了下,她不确定,但她的心却随着这琴音,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安定了下来。
也因此,她的注意力不再放在琴上,而是看向季余。
他在慢慢的嚼着草药,好似正在慢慢品尝那些草药的味道一般。
他吃的优雅,就像他平时吃饭一般,细嚼慢咽。
草药已经吃了许多,还剩下许多,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她,不曾有片刻转移。他的眼睛在告诉她。他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告诉她不用担心,告诉她,这一切都没什么。告诉她,他不会放弃,会为了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正的女人,而不停的尝试努力,任何苦,他都吃得住。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一个优雅的嚼着那些或苦或涩或酸……的草药,一个手指轻轻拔着琴弦,早已丢失了原来的曲调,有的只是不离不弃以及感动心痛……
终于,季余的药吃完,鱼音的琴音也停止。她轻轻靠过去,还未近身,便已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各种奇 怪{炫;书;网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激得她的鼻子仍不住便是一个“阿嚏——”
季余眼里带了笑,却轻轻转开头,不让嘴里的味道再熏到她。
“丫头,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这才只是开始,后面的可比这些要痛苦的多。”
他这话一出,鱼音立刻便傻眼了,到是季余镇定的很。
“夫人。”
鱼音摇头,“没关系。”他这个承受着痛苦的人能坚持,她只是旁观的人,又怎么不能忍受。她冲季余用力的笑了笑,再往后退一步,琴音再一次响起。
接下来,的确要比之前的要痛苦的多。
痛苦的医病过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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