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反应够快,把那句“怎么是你”给掐断在了肚子里,没有当真吐出口。要不然,只怕怀里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拳,让他变成国宝大熊猫!
“云露~你害什么羞嘛!”
有杀错,无放过。这个时候,只有一张脸皮厚到底才是正途,若是给她知道,我根本就是认错了人,那后果~秦笛只是想象一下,就有一种从此前途一片黯淡无光的错觉,根本就不敢往深了想。
齐云露先前没有怎么反抗,一方面固然是要害被捏到,身体发软使不出几分力气。另一方面,却未尝没有半推半就,顺水推舟之心。
可她到底是没有经历过那一关,当真被他抱着,要进房间的时候,出于女儿家的敏感,她不自觉的拉住了房门,想要问他一句什么。
不想,这该死的臭家伙,脱口的第一句,竟是这么一句混话!
“放我下来!”
齐云露既羞且恼,只是这句话却是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咳!咳!咳!”
秦笛暗自干咳了好几下,一边把齐云露放下,一边暗自擦了把汗,心道:好险!好险!
眼前的情况虽然有些不堪,可到底还是比较容易打开局面的。若是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他就要进入她的时候,突然她冒出一句:我还有事~
到时候,怕是秦笛哭都哭不出来。
“死流氓!臭色狼!”
齐云露在自己心里,恶狠狠的臭骂着秦笛,面上也没让他落了好去。她用她那对很有杀气的双眼,愤怒的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睛把浑身上下戳出十七八个窟窿才算解恨。
秦笛有些尴尬的和她对视着,己身不正,还真是有些不能理直气壮。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变的有些僵硬的时候,一道惊奇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齐青儿含混了一下,勉强没有把那句“还没那啥”给嘟噜出来,用一句含义隽永的“在这里”替代了过去。
被她这么一岔,秦笛和齐云露之间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就听齐云露娇哼了一声,撇了撇嘴,白了秦笛一眼道:“当然要在这里了啊,我刚刚从外面回来,都还没来得及歇脚,就被这个奇怪的家伙给拖进来,说什么有公务要和我谈。好啊,现在谈吧!”
这丫头真能瞎掰!秦笛暗自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这是齐大专家专门难为他来着,算是报复他背后偷袭,外加差点把她推倒之仇。
“呃~还真是有些公务要谈,有关东夷东夷一些财团的问题。青儿,你也有兴趣听么?”
想来想去,能够拿出来说的东西还真是不多。正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并不是那么上不得台面。借机说出来,也能让家里人放宽心。
齐云露一听秦笛有支开齐青儿的意思,以为他依然贼心不死,小脸儿微微泛红,她一把拉住齐青儿,有些警惕的看着他道:“怎么啊?难道青儿就听不得么?”
“听得!听得!怎么会听不得呢?”
秦笛忍不住暗自苦笑,心道:我只不过是顺口这么一问,竟是被你这般误解。唉~黄泥巴可真是不能掉裤裆里啊!
也怪不得齐云露小心谨慎,谁让他刚刚那个前科那么的过份。
抛开心头的杂念,秦笛不去想那么许多,倒是清了清嗓子,把渡边家族和井下家族的纠葛,大致说了一遍。
窄一看,这不过是东夷两大家族的内斗。尽管牵扯的层面比较高,牵扯的势力也比较多,可除了发生在大夏的地界儿上这一点和大夏相关,其他方面却是和大夏毫不相干的。
可往深里想,在双方没有最终火拼之前,谁又能保证,双方这不是在演戏,不是在演给红花会看的?万一他们突然又联合了起来,最后一起把冒头对准红花会,怎么办?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东夷的两大家族打的这么克制,拼的这么保守,实在是不能比让人担心啊!
齐青儿到底社会经验比较欠缺,在听完秦笛的一番叙述之后,还真没把这当回事儿:“不过是东夷的内部事物,好像和咱们也没什么相干吧?”
齐云露原本也不太在意,以为秦笛不过是为了排解两人的尴尬,故意说些不相干的事情,转移齐青儿的注意力。
可当她听完秦笛的叙述之后,神色便不自觉的开始变的凝重起来。
听到齐青儿不以为然的一番话,她很严肃的摇头道:“青儿,话不能这么说!城门失火,尚且会殃及池鱼。东夷两大财团,连同他们背后的势力,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咱们大夏境内对垒,只怕所图非小!”
身为滨海乃至大夏都能数得着的刑侦专家,齐云露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于普通人。她想到的是,双方是不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用火拼的方式,扰乱夏国有关方面的视线,进而达到浑水摸鱼,又或者大规模渗透的不轨目的!
齐青儿吃惊的张大了小口,不敢相信的道:“小姑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照你这么说,难不成~咱们要打仗了?”
齐云露好气又好笑的轻轻拍了她一巴掌,嗔道:“你这小妮子,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跟我胡扯什么!现在这种国际局势,没有哪个国家能承受的起一场全面战争!”
齐青儿吐了吐小舌头,嘿嘿一阵干笑,道:“不是你说的,他们所谋甚大么?我只是顺着小姑姑你的思路,推导了那么一下下罢了~”
“去你的!”
齐青儿不解释还好,听她这么一解释,齐云露忍不住又给了她一下,吓唬她道:“你再这么没大没小,小心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哼,你敢打我屁股,我就让阿笛打你屁股!你让我屁股开花,我就让阿笛爆你菊花!”
秦笛和齐云露同时用极度惊骇的眼神,傻傻的盯着齐青儿,一时竟是完全没了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你说什么?我刚刚耳朵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没怎么听清楚~”
第489章 今夜要了你
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齐云露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稍稍滋润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嗓子眼,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青儿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自己刚刚玩的太大,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恐怕今天就没办法收手了。
“我哪里有说什么啊?不就是说了句:如果你欺负人家,阿笛会帮人家报仇吗?”
齐青儿努力睁大她那双无辜的眼睛,用力扑闪着,好像她这么做,就能逃脱惩罚似的。
“是吗?”
齐云露小脸一阵扭曲,刻意的装出一副无比狰狞的面孔怒吼道:“小丫头片子,我还管不了你了还是怎的?爆我菊花?好啊!来啊!我看你怎么爆我菊花!”
“哎呀,救命啊!”
齐青儿情知自己若是落在齐云露手里,只怕下场会无比的凄惨,早就暗自提高了警惕。齐云露刚刚有所动作,她便像是一只受惊了小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有多远逃多远。
“你别跑,给我站住!”
“哼,你当人家是傻的,我才不会站住呢!”
“乖,好青儿!你站住的话,我不会惩罚你的。顶多~允许你买件礼物当做赔罪好啦!”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经过一番追逐,外加心理攻势,齐云露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齐青儿的脉门,却不想,那丫头在这个当儿,居然还敢继续挑逗她的神经。
“我信你才有鬼!我可是很清楚的,小姑姑你最是小心眼儿了!人家让你帮一个小忙,你都要讹人家一只LV。我刚刚惹你生了那么大气,我才不信你会善罢甘休呢!”
“糟糕~好像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齐云露既羞且恼,忍不住咆哮道:“你要是不给我站住,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不知是不是惹祸惹上了瘾,又或者齐青儿的恐惧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面对齐云露的威胁,竟是变的镇定了起来:“哼,好啊,你让我三天下不了床才好!哼,到时候,没人陪阿笛,那就只好拉你的壮丁咯!”
“让我想想~阿笛好像比较喜欢背后式呢。小姑姑,你觉得,阿笛用背后式进入你的身体~你会几天下不了床呢?”
轰隆!
仿佛有一记惊雷,骤然在齐云露的脑海里炸响。一时间,她竟是没有了别的想法,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声音:“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她在说些什么!”
追逐的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同一个家族出身的一对俏佳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前的那个气喘吁吁,却面无惧色的昂然面对着身后的齐云露。
在后的那个,却是一脸的复杂,看起来已是七情上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正常反应。
从齐青儿的一句“爆你菊花”开场,秦笛被惊呆了之后的很短时间里,两个女人便迅速上演了全武行。
变化之迅速,情节之离奇,简直让他有些目不暇给,无所适从。
直到双方停歇的这一刻,秦笛心中方才有些恍然:齐青儿~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呢!
横亘在秦笛和齐云露之间的鸿沟,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这么简单一条。男和女之间的鸿沟,看似天堑,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转眼就能变成通途。
真正影响两人关系的,其实只是齐云露心头的那一根心结!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白兰香那样,因为爱,能把一切看的很淡。可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直指本心,只为爱而活的。
最起码,齐云露她做不到。
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正能够帮助齐云露解开心结的,不是秦笛,也不是她自己,这个人~只能是齐青儿!
从第一次的黯淡出局,到后来的欲言又止、矛盾挣扎,每一次齐云露躲开秦笛的时候,都是用他已经是自己侄女的男友来说服自己,然后主动去退让。
时至今日,这已经成了齐云露心头郁结最深,最最不能绕开的一个心结。
“青儿~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善良,又都是这样的大度~其实秦笛心里也清楚,她们并不是大度,只是因为她们都太爱他,太过宠他。不忍心让他失望,所以才宁肯自己苦一点,这才敞开心扉,一次又一次的接纳新的姐妹。
一念及此,秦笛心中不由得又闪过了一抹愧疚。只是这抹情绪并不像以前那样盘亘良久,只用了不多的时间,他便恢复了正常。
“爱我所爱,何惧风流?欠你们的~我会用一生来报偿!”
早已想通此节,秦笛并没有太多纠缠于那偶尔闪过的愧疚思绪,转眼便好整以暇的面对姑侄二人,微笑着看着她们两人的斗法。
“青儿~不要胡说好不好?你~你老是开这样的玩笑,会让香姐不高兴的~”齐云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躲躲闪闪的不敢去看齐青儿的眼睛。
她也是知道的,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的。家里面谁都知道,白兰香是最最大度的一个女人,她的心简直能包容整个大海。
说谁会不高兴齐青儿都不会反对,可是说到白兰香会不高兴,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小姑姑~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么?”
齐云露勉强一笑,言辞更是慌乱:“青儿,你别逼我好么?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咦?”
秦笛心中微微生疑,听齐云露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
“难不成~她们两个私下里,曾经讨论过这样的话题?”
一想到这里,秦笛心里忍不住微微生出几分兴奋的感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女人劝另一个女人顺从自己,本就已经是很让男人觉得刺激的事情。若是那两个女人之间,再有一点什么亲戚关系,那~
“受不了啦!”
秦笛轻轻压了一下小腹,强自抑制住那翻滚的欲望。眼前的一对姑侄,正在上演一场悲情大戏,他这个时候若是表现的太过急色,说不得反倒会适得其反!
“云露,青儿~你们这是怎么啦?”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秦笛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出场劝解一下的时候,救星来了。
若是要问一声,在这个家里,最令人信服,最令人心折,一出场就能抓住所有人心思的是谁,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有不同的声音。
那个人,只会是,也只能是~白兰香!
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优点。但归根结底,最根本的,却是根植于她灵魂的那种华夏妇女的传统美德,以及她那诗书传家的家庭背景。
传统美德在过往原本并不怎么稀罕,诗书传家也不算世所罕有。只不过,在现如今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得其一已是难得,得其二~纵是秦笛阅人无数,白兰香也是他生平所仅见的一个妙人儿!
“香姐!”
“香姐~”
语气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