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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小子！”
看着台上的方明，司空哲摇了摇头，轻声地笑了起来。
“司空哲，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妙不明白地看着司空哲，她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个时候竟然会笑出来。
“嘿！方明这小子做事情就是实在，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也不给别人留，他今天用的这两件古董就是在东成街的店里买来的，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是哪里来的，这就意味着别人就算是想攻击方明也根本无从下手啊！”
宋妙一想，发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方明拿出来做例子的那些古董就是在东成街的古董店里买来的，别人就算是想说他故意或者是事先安排好的，那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方明做事情真的是滴水不漏的啊。”
司空哲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没有错，就是如此，他做事情确实就是这样，一点空子也不给别人留下来。”
“不是吧？这分明就又是一个捡漏的啊。”
“是啊，这个……实在是……让人有一点不敢相信的啊。”
“这种事情那可是做不了假的啊。”
“作假？这都是有出处的东西，回头一打听，就知道方明这两件古董到底是从哪两间店里出来的，想做假也做不了的啊。”
“是啊，这真的是在玩真格的啊，现在就看谁会上去过一下手了。”
“嘿，我想上去，但是这样的事情那可还轮不到我的啊。”
“我也是啊，我也想上去过一下手，可是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轮不到我，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看着吧。”
直到有人站起来之后，议论纷纷的人群才再一次安静下来。
“方老板，您好，我是董记古董店的老板董大为，昨天您到我的店里买了一件古董，我想你摆在台上的其中一件正是从我的店里买来的——当然，现在我可不知道您买的那一件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情的原因是想证明一下这确实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当然也希望是方老师您能够给我们这些人上一课。”
虽然距离得有一点远，但是董大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方明摆出来的两件古董之中的一件正是自己店里的，昨天方明到自己的店里的时候正是他亲自接待的，这事情断然不会忘记得了。
“大家好，我是赵家楼的赵方，方老板那两件古董中的一件应该是我的，当然，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方老板从我店里买下的那一件古董是假的，要不我这下可就真的是亏大了，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月那都别想着睡个好觉了——一想起来肯定都会觉得心窝子痛的啊。”
第804章 都是真的
“轰！”
赵方的这一句话刚一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假的那十万那肯定是赚了，但是如果是真的，刚才方明可是说了，那可是价值在三百万到五百万的，这可是一个大漏的啊，如果说一直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就还好说，但是现在知道了，那真的是会睡不着的——玩古董的人哪一个知道从自己手上出去的东西让别人捡漏了还能够睡得着的真的是没有几个。
要知道，别人捡漏的这东西可是在自己手里“溜达”了很长的时间，自己愣是没有发现然后让别人给买走了，这又不是百十万的事情，而是上百万转眼之间就飞走了，能够淡然处之才怪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不是赵方就是董大为让方明捡漏了，其中必有一人的。
坐在下面的人看到这样子，知道这一次方明捡漏的事情那可是实打实的了，不可能作假的了，这卖古董给方明的人都已经出来承认了。
“赵老板、董老板，能不能麻烦你们上来一下，看看这两件古董中到底哪一件是属于你们的。”
都已经站出来承认古董是从自己店里出去的了，所以方明的这个要求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董大为和赵方走上台去，很快就分辨出来那一件古董得属于自己的了，毕竟那两件古董在各自的手上那也是把玩了很长时间的了，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董老板、赵老板，你们也可以看一下彼此的古董，看看是不是能够分辨得出来。”
方明让董大为和赵方各自看了一下对方的古董，然后让他们看看是不是能够能够看得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董大为和赵方的身上，所有都想听听他们上手之后是怎么样说的。
董大为和赵方看得很仔细，所花的时间也很长，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两个人才慢慢地把手里的古董放回到桌面上。
“我先来说一下。”
董大为从方明的手里拿过了话筒，想了想之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这个……我还真的是说不准，在我看来我的那一件古董是真的，但是当我鉴定赵老板那一件的时候，我也找不出来假在什么地方……这也就是说，如果是我拿到了那一件古董，我也认为是真的，这个……我在这一行里也算是有一定的经验了，但对于这两件古董我真的是说不上来。”
“是的，我也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如果是这两件古董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是分辨不出来哪一件是假的，就是说，我也和董老板那样认为两件都是真的。”
赵方接过话筒之后，也说出了一样的话，而他们的话顿时再一次引发了巨大的议论。
“不可能吧？真的是分辨不出来？”
“这就有一点邪门了吧？我看那两件古董从外表上来看地应该是同一件的瓷器，也就是说这出现了两件不一样都都是真的瓷器？这岂不是就像是零点假孙悟空一样了？看着一样但却是有一个是真的有一个是假的？”
“哈！这下可是有乐子好看了。”
“是啊，真的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啊。”
“我们看着吧，看看这到底最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的吧。”
两千多人，那自然是外行的，也有内行的，外行的人那只能是看热闹，但是对于内行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的了。
董大为和赵方其实在圈子之中都是有一定的名气的人，他们开的店也是如此，从眼力上来说虽然不是顶尖的那一种，但也是非常的不错的了，但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鉴定不出来两件古董的真假——觉得都是真的那也就是鉴定不出来的意思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座的很多人在面对着这两件古董的时候都有可能是打眼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那打眼就是一件极高风险的事情了！这也许就是方明把这两件古董拿出来的真正的意思了。
“还有没有人想试一下？”
董大为和赵方下去之后，方明又开口邀请别人上来鉴定，他知道一定还会有人愿意上来的。
方明所料没有错，一会之后就开始有人上来。
当然，上来的人也不会很多，三个人上来之后也就没有人再上来了，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上来的，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上来之后一旦鉴定不了会出丑，而是因为这是一个资格的问题。
上来的三个人绝对是圈子里公认的眼力过人的人，也只有这样才有代表性。
也许有人说这里两千来个人，怎么可能彼此都认识从而出来的就是其中的三个最有眼力的人，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圈子里是有公认为的一个高手了，而且对于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也是心知肚明，所以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够不上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那绝对理不敢站出来的，要知道现在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没有这个能力和地位站出来消息传出去之后那可是会让圈子里的人给笑话的。
所以敢站出来的那自然就是能力过人的那几个——虽然不至于是最好的，但绝对是属于前十的那一种了。
三个人的年纪有大有小，大的年纪应该大约在七十上下了，胡子眉毛都已经白了，但是满脸的红光而且走起路来腰板也是挺得很直，一看就知道是精气神都很好的人。
最年轻的那一个看样子应该只有三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而且还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看样子应该是出身古董世家或者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那一种，至于另外一个年纪则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不高，但是那身板就像是一扇门板一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脸上的样子非常的粗豪，但是那一双眼睛里却是透着一股精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外表粗豪内心细腻的人，这样的人其实正是生意场上最难对付的人。
三个人上来之后先是跟方明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拿起古董看了起来，他们和之前的董大为和赵方一样看得很仔细，甚至都拿出了放大镜和强光小手电看了起来，而且看得时间也更加的长。
但是，细心的人马上就留意到这三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啊？怎么会这样的一种表情？”
“我看十有**是拿不准的啊。”
“应该是这样的啊，真的是没有想到的啊，上去的这几个人都是高手，他们都看不出来？”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看来方明所说的是真的啊，这捡漏的事情那绝对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啊。”
“他们都看不出来那我们就更加看不出来的了。”
……
看到台上那三个人的样子，所有人都禁不住议论了起来，而且议论越来越大，都是玩这一行的人，看表情样子就可以猜得七七八八是不是能够鉴定得了的了。
“司空哲，这三个人……他们到底鉴定得出来么？”
宋妙这个时候也有一点是紧张，因为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样子。
轻轻地摇了摇头，司空哲说：“应该是鉴定不出的，应该是这小子拿出来的东西如果这样容易就看得出来那就不是方明了。”
宋妙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方明既然敢把东西拿出来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东西，绝对是能够难倒一堆人的，要知道方明可是要拿这两件东西来证明捡漏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的。
“看来这下真的是有好戏看了。”
宋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虽然不擅长鉴定所以严格来说她并不能够算是真正的古董人，但因为家里而且自己的生意也是以古董为主的，所以其实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的性格是非常的清楚的，简单来说就是你不服我也不服你，所以这上去的三个人除非是真的鉴定不出来，要不一定会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的。
至于现在所露出的凝重的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人真的是鉴定不出来，这可是在两千人的面前的呢。
果然，又过了十来分钟，最年轻的那一个首先放弃了，又过了五分钟，中年的那一个也放下了手里的古董，二十多分钟之后年纪最大的老头也放下了手里的古董。
然后，三个人凑到一起讨论了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了，但所有除了议论之外就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很显然大家都对整件事情充满了热情。
三个人商量了很长时间，甚至在商量的过程之中又拿起古董看了好一会，但直到最后放下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依然是凝重的表情。
“这个……我们三个人都鉴定过了，而且是认真的鉴定过了，我们的结论是两件古董瓷器都是真的。”
孙西拿起话筒，他实在是不想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是也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因为不仅仅是他，包括另外的两个人对于方明拿出来的那两件古董的意见也是一致的，都认为是真的！
第805章 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
孙西等人已经下去了，台上就只剩下方明一个人。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有兴趣？呵，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有兴趣的都可以上来看看我昨天淘来的两件古董。”
方明的声音很平稳，但是他的这话却是让所有人的皮都崩紧了起来。有些人想上去看看，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们动了一下身体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上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够份量的已经上去了，不够份量的上去有什么意义？现在这情形，其实要的是能够鉴定、会鉴定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上去那只能是让人笑话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
看到没有人再上来，方明想了想之后又再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这样吧，我想一会的讲座之后，我把这两件古董摆在古轩斋又或者是找另外一个地方但肯定就在东成街，所有人只要有兴趣都可以来看一下，上一下手什么的。我拿出来的这两件古董的真假是很有代表性的，大家都可以看一下，从中也可以体会一下这捡漏到底是有多大的风险。”
没有人想到方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事情对于所有玩古董的人来说当然是好事情，因为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学习的机会，而且方明是把古董摆放出来的，也就是意味着说所有人都有上手的机会。
只要是玩古董的人都知道理论学得再好、了解得再多也没有多少的用处，关键就在于有上手的机会。现在方明就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