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有的事,姚妹妹平时和本宫相处的挺融洽的。”凤倾狂皱眉想了一瞬后,否定道。
“哦,是吗?看来微臣听到的都是谣言了。”姚富贵绕有深意地看着凤倾狂,说话语气也不由得增重了几分。
凤倾狂浅笑,不再说话。本来,她是过来告诉宇文长恭自己发现线索了,哪想会这么倒霉,遇上兴师问罪呢?
见凤倾狂不说话,姚富贵心中对她的意见便越来越大:“微臣还有一事请教太子妃,不知可讲可不讲?”
“但说无妨。”凤倾狂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于是就点了头。
姚富贵一愣,他还以为凤倾狂会惧怕自己,可现在看她的表情,分明没有一点恐惧。
迟疑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微臣听说珊儿肚子里的孩子小产跟您有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然还是这个事吗?
凤倾狂心中暗忖,有些纠结该如何作答,毕竟此刻在场的人众多,她否认也不好,承认就更不妥了。
站在一旁的宇文长恭终归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板着脸,愤愤不平道:“姚大人,现在珊儿刚刚去世,尸骨未寒,有的事情咱们还是白天在讨论吧。至于太子妃和那个孩子的关系,本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
“微臣知错。”姚富贵见宇文长恭发火,也不敢再自找没趣。
不过,他心里却是觉得这太子爷是刻意在包庇凤倾狂。
既然现在不能讨回公道,那么他忍,大不了告到朝堂上去。
“天色不早了,大人没事就先回府吧,本宫还得处理珊儿的身后之事,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招呼你。”宇文长恭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知道若是再让姚富贵留在这里,恐怕会生出些许事端来。
“微臣遵命。”话音一落,姚富贵冲着宇文长恭和凤倾狂分别作了个揖,旋即便拂袖而去。
“哎,真是难为你了!”望着姚富贵渐行渐远的背影,宇文长恭一把拉起凤倾狂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他也是不容易,毕竟是掌上明珠惨死。”凤倾狂对姚富贵表示了十分的同情,但是隐隐之中,她又很诧异这姚珊儿的死讯是谁传到姚府的。
春如和秋华根本不可能,因为两个小丫头都不会骑马,若是赶到姚府恐怕都是大半夜了。
如此推断,这个告密的人可能就是杀死姚珊儿的凶手,而他的目的也瞬间明了了。
随后,宇文长恭吩咐下人叫来了云起国的神探,并将这件事完全交给了官扶去办。
待到夫妻俩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
确认了云萝郡主没事后,他们才开始在房间里小声交谈。
“对了,长恭,你对珊儿的死因有什么看法吗?”凤倾狂首先开了口。
“太医说没有查出中的什么毒,但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毒发身亡啊!”宇文长恭皱眉,回忆着太医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嗯,我赞成你的说法。对了,我今夜回了趟凤府,在那里的药庐里,发现了这个!”凤倾狂先是点头,紧接着将那账本拿出来递给了宇文长恭。
小心翼翼地接过账本,宇文长恭简单地翻阅了几页,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账本上购买五石散的记录,他不由自主地联系到了上一次去胡二爷家看到的一大堆五石散,一时之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的意思是说,上一次凤老夫人中毒是欧阳长霆搞得鬼,而胡二爷只是个替死鬼。”他最后
得出了结论。
“聪明。”凤倾狂略一颔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胡二爷的死与欧阳长霆有关。”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们凤府和他有仇?”宇文长恭不解地说道,总觉得欧阳长霆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这个应该没有吧。”凤倾狂摇头,皱眉想了一瞬后,缓缓道:“以前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对凤府不好的话,而且再怎么着,我也是凤倾狂嫡女,若是真的有仇的话,他可以拿我开刀的。”
“若是他顾念着和你的旧情呢。”宇文长恭一开口,整个房间里边弥漫着一股酸味。
“你多想了吧,我和他的事都是多长时间了,况且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闻言,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撇着嘴问道:“你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
宇文长恭恍然低头,用轻若蚊鸣的声音回答道:“的确有过,可是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你太过分了吧!”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凤倾狂竖起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她变了脸色,因为按宇文长恭这个说法,她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咯,那还要不要人有点小秘密啊!
“娘子,你不要生气,这些事情都过去好久了。主要是当初娶你之前,对你不太了解,于是便……”宇文长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把头埋的很低,不过,他以自己至高无上的人品保证,当初调查凤倾狂绝对是出于好心。
“所以你调查我,让人跟踪我?”凤倾狂有些生气地打算宇文长恭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有多少*可言。
不过,她表示自己向来都掩饰得很好,而且防范意识也很高,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被跟踪了呢?这完全不科学好不好?
突然,她的脑海里响起了自己和黑龙敖澈之间的事,那么按宇文长恭刚才的说法,也肯定是知道了。
“娘子,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个弱女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咋办?还有,万一有谁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宇文长恭解释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倾狂竟会对这件事这么敏感。当然,他也怪自己话太多,一个不留心就说漏嘴了。
凤倾狂虽然很生气,但也是十分顾全大局的人,所以她打算过段时间再和宇文长恭算算这笔站,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一下欧阳长霆留下的破摊子。
“好了,现在我没有闲工夫跟你扯这些,我们回到正题上吧。”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低头翻了翻桌上的账本。
“嗯,一切都听娘子的。”宇文长恭如获重肆地点头,并立马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这才对嘛。”凤倾狂条件反射般地摸了摸宇文长恭的脑袋,瞬间又收回了手:“你记得不得上次珊儿神经失常的时候,我们去找欧阳长霆,他非得要住进东宫,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嗯,肯定有的。毕竟,他一来东宫,便出了好多事情,像云萝的中毒,以及现在珊儿的死。”宇文长恭附和道,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云萝郡主听到“欧阳长霆”这个名字时的表情。
“所以,我觉得欧阳长霆的目的不仅仅是凤府,还有就是东宫。”凤倾狂皱眉,不紧不慢地说道。
☆、210。V132姚富贵和凤惊云之间的战争。
“娘子说的有理。”宇文长恭略一颔首。
“对了,你是否还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流霜是德王爷的人?”凤倾狂突然想到了什么。
宇文长恭点头,愣了几秒后,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欧阳长霆可能也是二皇叔的人?”
“这个不是很确定,只能说有极大的可能罢了。”凤倾狂谨慎地回答,她从来不乱下结论。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又怎么会害云萝呢?你要知道,她可是德王爷的掌上明珠啊!”宇文长恭越听越迷糊,直觉告诉他欧阳长霆不是宇文承德一伙的跖。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毕竟德王爷希望利用云萝来牵制于你,利用流霜来牵制五王爷,若欧阳真是他的手下,那么定然不会毒害云萝。”凤倾狂仔细地分析道,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迷雾重重。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越说越复杂,等明儿个探子回来了,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宇文长恭轻轻地牵起凤倾狂的手,温柔地安慰道拗。
说实话,看到她一脸愁容,他心里甚是难受,许多时候,他都希望她能够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可是现在却让她无辜地卷入了这一场场的阴谋之中。
“嗯,睡吧,看你这几天也累的。”凤倾狂理解地说着。
她何尝不知道宇文长恭比自己更加的烦躁,压在他身上的胆子,远比自己看到的要多得多。
而她本来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是到头来,尽是添乱了。
华床上,两人相拥而眠,许是太累,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是大天白亮。
因为和云萝郡主宇文长恭的婚期将进,所以凤倾狂一起床,便开始安排。
当然,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是出于无奈,她不得不如此做。
只是,这样一来,苦了不少人。
比如,自己和宇文长恭,云萝郡主和陈羽凡。
她想不明白为何宇文承峰的圣旨还不来?难道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没有改变旨意的权利吗?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愁这件事的最佳时刻,因为姚珊儿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而欧阳长霆现在也不知所踪。
宇文长恭一大早的,便去了皇宫上朝。
毕竟是云起国的太子,许多事情需要他去了解和处理。更何况,现在姚珊儿去世的消息已经被姚富贵上报给了宇文承峰。
朝堂上,威严霸气。
龙椅上,宇文承峰居高临下地望着满朝文武,一脸正色。
原本马上就要封妃的他,心情是愉悦的,可是就在听说了东宫出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您可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啊!她死的不明不白。”姚富贵跪在大殿之上,愤怒地说着,眼睛不经意间瞥向宇文长恭,似乎在责怪他偏袒凤倾狂。
“爱卿放心,这件事已经在查了。”宇文承峰正色道,对于姚富贵的丧女之痛,他深表同情。
只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一牵扯到东宫,他便头痛不止。
“皇上圣明!”姚富贵磕头作揖地谢恩,他当然不是在挑拨宇文承峰和宇文长恭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希望让坏人得到该有的惩罚,而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凤倾狂便是害死姚珊儿的罪魁祸首。
“好了,都散了吧。”宇文承峰挥了挥手,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完后,便扬长而去。
闻言,朝堂上的官员一个个散去。
宇文长恭本来想走,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去御书房找他。”
“是。”宇文长恭淡然转脸,见是王公公,便相识一笑。
不过,他心中对于宇文承德单独召见自己的原因还是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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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请留步!”
姚富贵还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之中,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于是,他缓缓地回了头,见是宇文承德,便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德王爷!”
“赶紧起来吧。”宇文承德说着,亲手去扶姚富贵,见他一脸的哀容,又温言劝道:“姚大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令爱看到你这副样子,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多谢德王爷的关心,只是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突然没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姚富贵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里不紧浑浊起来。
“哎,也是,本王若是遇到你这种情况,恐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宇文承德故作哀伤道,心里却是一阵酸爽。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在姚富贵面前多说几句凤倾狂的坏话,这人定会选择同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的。
“哎,王爷的云萝郡主是个好姑娘,可是为何非得要送去东宫做侧妃呢?”姚富贵一听这话,突然想起了云萝郡主和宇文长恭的婚事,不禁有点
好奇。
毕竟,他的女儿刚刚才在东宫出了事,这云萝郡主进去,说不定那一天也莫名其妙地没了呢。
“圣旨嘛,没有办法。”闻言,宇文承德有点无奈地回答。
至于把云萝郡主送去东宫的真正目的,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告诉姚富贵的。
“那可是真是难为您了,毕竟那东宫不是个好地方。”姚富贵怎么也忘不了自己女儿的死,所以说话的时候既流露出了对姚珊儿的去世的痛心,也表达了对云萝郡主的同情。
话音一落,宇文承德立马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缓缓问道:“姚大人,您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识到自己多嘴,姚富贵马上否定。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奇怪这德王怎么就突然和自己打起了交道?
“还望大人直言!本王可不想云萝嫁到东宫后,也出现什么不测。”宇文承德向姚富贵行了个礼,言语中满是恭敬和担忧。
“哎!”姚富贵见状,轻叹一声,旋即,就给宇文承德讲起了姚珊儿嫁入东宫以后的悲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