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很满意这几人已经成了熟练的工作人员了,宣布九月开始给他们开工钱了,同其他小厮们的工钱一样都是二两银子一个月。
庄子上忙,仁诚江氏带着丽敏和三个小孩子去济兰那里去住着。
九月初诸事皆顺,江二张氏就开始惦记着家里,家中的地虽然有高老头带着高老大高老三帮忙管着,可是自己的地自己去看着还是安心些,江二就来同江容讲要回家。
江容请江二千万要注意帮自己的竹子补肥,各样果树桂皮树花椒树补肥。补挖井。还有作坊要留意。一有风吹草动,就来京城,钱都是身外物,性命要紧。
别院的向日葵开得早,也收得早,江容让江二全带回去做成冷榨油送来京城实验。等地里葵花籽收割完晒干后,也会送到滦州冷榨出油,请江二顺便把米糠油,杏仁油,菜籽油,大豆油,之类的全部弄个上百斤冷榨的来,胰子作坊都是用得上的。蜂蜡也留着,这些送过来直接送到高士瑞手上。
又拜托江二保密有关胰子作坊的事,赚钱不赚钱不一定,一开始可能不怎么赚钱,但长远就不清楚了,一定得保密。
江二连连点头,说回家就会杀猪,立刻做好胰子肥皂送过来精加工,又嘱咐高士瑞大殿精神做事,万万不能输给高士祥了。
张氏拉着淑芸的手仔细吩咐诸事多小心,多照顾弟妹,还要照顾丽敏。
送走江二两口子,江容就开始忙自己的胰子作坊,请了泥瓦匠盖楼要求盖房子,修要用的池子。
格图肯回家呆了一两天,就又要去江容庄上帮忙收割。
听讲格图肯还要去帮江容收割,纳喇氏约上完颜氏一起去,浩浩荡荡的女孩子们一起去凑热闹收割花盘,有些是侍女,有些事亲戚家的小姐们。
格图肯兴高采烈的对江容说,“我带人来帮你收割,就当是付了饭钱了。”
江容正愁人手不够,“那就随便你们了。你们得先听管事的人讲下怎么收割,不可以浪费。若是浪费的话,要按价赔的。”
格图肯得意的说,“知道了,我都收割过了。我是熟练农民了。
”
田老头又对这些娘子兵进行了职前教育,确保大家能按要求进行收割。格图肯在收割当中,同几个小姑娘分组分工协作,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
完颜氏与纳喇氏在阴凉处坐着喝茶,看着格图肯高高兴兴的挥刀下去,不禁相视而笑。
小姐们都恨努力的做事,终究是没做过体力活的娇小姐,稍过了一会就力气不足,下刀不准,割破花盘也是有的。
他们收割的乱糟糟的,田老头看着很是生气,就跑去向江容投诉。
江容让江禄去警告格图肯讲要小心点,她有大把事要做,正忙着肥皂包装与模具的事。
江禄警告格图肯,“你们这样很糟蹋啊,要小心些,不要糟蹋了我们辛苦种的瓜子。”
格图肯下刀正开心,听到这话,立刻说,“我补银子给你好了。一亩地补一两银子给你。”江禄寻思一两银子的补偿费,损坏的价格再怎么折算也不会超过,于是同意了。
下午申时,格图肯一行回城,临走时同江容讲明天再来。
晚上田老头不停的同江禄抱怨这些少爷小姐浪费糟蹋,浪费粮食要遭五雷劈。
江禄没有办法,去问江容。
江容让江禄晚上带人去收割,留一点给少爷小姐们玩。江禄把所有的小厮全喊去收割,让大家先顶住,多发五天工钱。
次日,格图肯一众人又高高兴兴的来。
格图肯觉得好像少了许多,久闻江容会不会是被人偷了。
江容笑嘻嘻的说,“怎噩梦可能,我这里虽是乡下,可是晚上也有安排人巡逻的,我们下午一起去赛马吧,你赶快收花盘去。”
格图肯越来越熟练了,毫不费力地下刀收割,他虽然娇养,可是也天天有习武练拳的,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因为看到大堆的葵花花盘被自己割下来,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劳动,如果是自己自愿的话,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尤其在一直想要显摆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壮。
一起来的极为小姐们就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受不了了,她们本来从来没做过体力活,头天大多是挥着镰刀做下样子, 动作比起昨日来更加失控,试试砍破了花盘,掉到地上,有用脚踩烂了。
田老头气的吐血,老头子直接去找江容,说这样糟蹋粮食的人,他实在看不过眼。
说着恨不得老天爷立刻打下雷劈死这些人。
江容可不想被雷误劈中,于是立刻去找格图肯。
格图肯停下镰刀,边擦汗便笑着说好辛苦。
江容让格图肯不要收了,“既然辛苦,那就不要收了吧。我们庄上现在有人手了。”
格图肯不肯,“你不要哄我啦,哪里有人手,你庄上有多少人,我清楚得很。”
江容实在没办法,只好直说,“你们这样浪费粮食,我看着刺眼,很不舒服。”
格图肯说那就算了吧。
旁边有一个女孩子哼了一声,“格图肯已经出钱了,随我们怎么收。”
江容示之以白眼,对格图肯说,“是这样么,我心疼粮食,退钱与你。”
格图肯说低声说,“好啦,也没损失多少啦,我补钱给你。”
江容板着脸,“不是钱的事,种地种得好辛苦的啊,这是人家的心血来着,你就这样糟蹋,田老头心里估计都在淌血。退钱吧。”
格图肯坚持不让江容退钱,江容坚决不让他们再玩。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收割 下
正在僵持过程中,那女孩子忍无可忍了,“我们给钱了,我们就要收割完这块地。”
江容冷冷的问格图肯,“你们?这位小姐是谁?”
格图肯尴尬的回答,“不不不,不是我们。她是纳喇小姐。”
江容又质问,“我辛苦种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你们这样糟蹋的么。”
格图肯不吱声。
江容继续数落,“这十几亩向日葵种得很是辛苦,本来就是季节迟了才播的种,又是在最热的天,耕地,播种,然后浇水,才发芽,种地的人滴的汗水都够把地全浸一遍了。田老头侍候这块地,侍候得比祖宗还精细,总算长出来,又补肥,又浇水,才开了花。开了花,又补水补肥,又用小棍子撑着,生怕有大风大雨吹倒了。你们就这样糟蹋,简直是在田老头胸口上扎一刀。”
格图肯受不了了,说算了。
那纳喇小姐却不服,“给了钱又反悔,不守信用,真是粗鄙之人。”
江容看着格图肯笑了。
格图肯尴尬的说,“要不我再补点银子给你吧。”
纳喇小姐不屑一顾的拦住格图肯,“一亩地才损耗多少,哪里值得上一两银子。还要再补,她就是敲诈。”
江容撇撇嘴,“随你怎么说,不给你们割了。你来收割是图个高兴,我自己种地也是图个高兴,凭什么你糟蹋我辛苦种的粮食。”
纳喇小姐神气的说,“这点粮食算什么,我赔十倍的给你。”
江容笑着说,“等你下到辛者库做贱役时就知道粮食有多么可贵了。”
纳喇小姐还嘴,“就算到辛者库也不……”然后发现自己的语病,气得大叫,拿着镰刀扑向江容。
江容呆在原地不动。
格图肯急忙喊江容让开。
江容不理,两手抓住那女人上臂,用膝盖猛击那女人腹部。那女人受痛,扔下镰刀,弯下腰去。江容接着用脚使劲踢她。
格图肯拉住江容。
江容冷冷的说,“心疼了,她要是一镰刀砍到我了,就算还有命活着,我这张脸都没法见人了,我本来长得就不是美人。”
格图肯忙忙道歉。
江容继续挖苦格图肯,“她是你什么人哪,做错事了,还要你来道歉。”
格图肯低声下气的解释,“我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只不过是我带过来的人惹了你,总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把她们全带回去。”
旁边的侍女们扶起纳喇小姐,另外的几个小姐们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
纳喇小姐觉得很失面子,站起来后又扑向江容。
江容随便一脚就踢倒她,格图肯拦住江容不让江容再踢。
江容怎么挣也挣不脱,就高声大叫,“来人啦,清场,我们不陪这些混蛋少爷小姐们玩了,咱们自己收。”
一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二三十个人出来,个个都驱赶着田里的人。格图肯无奈,只好让侍女们扶着纳喇小姐回去。
纳喇氏看着纳喇小姐哭哭啼啼的被扶着过来,大惊,以为纳喇小姐受伤了,检查上下,没看到血迹,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纳喇小姐是纳喇氏堂弟的女儿,一向娇宠,纳喇家就是图着如果她嫁给格图肯,没有人会给她气受,并且格图肯会继承不少家业。
旁边的侍女们快嘴快舌的说小姐是被江容打了。
纳喇氏怒道,“随便动手打人,真是没王法了,把她喊过来评评这是啥理。”心中很是不喜江容。
格图肯辩解,“明明是纳喇小姐先拿镰刀要砍江容的,江容难道站在那里给她砍不成。”
纳喇小姐哽哽咽咽的哭着说江容把她打倒了两次。
纳喇氏很愤怒,“格图肯,你就这样看着人家欺负你表妹,来人,去把她抓过来送衙门去。”
完颜氏在旁边不说话。
格图肯气愤的对着纳喇小姐说,“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扑向她两次,当然她打倒你是两次了。你还举着镰刀,她是空手。难道她就得站在那里被你砍死么?你快点给我大额娘解释怎么回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格图肯心想这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纳喇小姐哭得更加厉害了,哽哽咽咽的说江容骂她是辛者库的贱役。
格图肯气得不行,“明明是你说粮食没所谓,人家种的东西肯定人家自己看不得被糟蹋了。以后你们不要跟着我来庄子玩了,免得害得我也被人嫌弃。”
纳喇小姐哭得更大声了。
纳喇氏示意完颜氏劝下格图肯,完颜氏虽然觉得江容并非良配,但是不管怎么样,格图肯甘之**,格图肯是她养大的孩子,她不会委屈格图肯,她绝对不会***人同格图肯翻脸。
纳喇氏没有办法,柔声对格图肯说,“你看你表妹哭成这样子,你还吼她。你就不能让让她么。”
格图肯说,“她就不肯让让江容么?人家江容把自己辛苦种的东西给我们收割,她不好好收还说人家。”
又有别的女孩子劝着格图肯,说是应该珍惜粮食。
纳喇小姐很生气,明显是摘桃子的行为,就说那个女孩子就会站在旁边说风凉话,当时怎么没有劝下自己。
那位完颜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反驳,“你自己举着镰刀就过去了,谁敢拦你,也是那江容小姐镇定,要是换了别人,脚都软了瘫在那里,你要真砍上去了,看格图肯表哥怎么收拾你。”
格图肯觉得这位完颜小姐倒是说得很在理。
这边热热闹闹的,那边江容一人在反思。
珍爱生命,远离脑残,为了人身安全,江容一直避免同脑残人士在一起,已经很避世了,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对自己挥镰刀,江容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
正好模子订了几日,江容就喊上高士瑞,带着几个小厮一起骑马进城去看做好没,骑马路过格图肯一众人等时,连眼角余光都没看向格图肯一眼。
倒是高士瑞担忧的回头看了格图肯一眼。
江容骂高士瑞,“理这种人做什么。还不快点。”
高士瑞只好拍马快行。
高士瑞长得很像江二,大眼,圆脸尖下巴,比江容就大一点点,十三岁,这个年纪正是这种正太长相最美貌的时候,长得比江容美貌不少。
这阵子因为胰子作坊,与肥皂模子的事,江容时时与高士瑞在一起做事,吃饭也是与高士瑞姐弟一起吃饭的。而格图肯则是陪着完颜氏纳喇氏一众在小饭馆吃饭。
格图肯虽然长相清秀,但同高士瑞相比,就有云泥之别了。
格图肯看着忍不住吃醋。他记得江容说了下去赛马的,现在江容带一群人骑马出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一定是生气了,下午肯定也不会赛马了,今晚肯定很晚才回庄子。
那纳喇小姐一直哭。
迫于纳喇氏的面子问题,他只好安慰那纳喇小姐,让她不要哭,违心的请她原谅江容。
格图肯拖着时间等江禄过来劝解,然后就有台阶下,顺理成章的明天早晨再过来。结果很是等了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