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用了后觉得这种更好些,是采用纯天然原料制成,不含碱性物质,为中性可降解碳水化合物,无毒、安全、环保,对皮肤无刺激,既可除油去垢,又有润肤嫩面、护发去屑的效果,比自己做的手工皂更好些。用碱面做的手工皂,不知是江容自己的心理作用呢还是真的感觉,江容觉得洗了头发后有点干篷篷的。但是江二制的肥皂就没得这种感觉,用完手感很是滑爽。
但它有个缺点,夏天会坏,于是夏天,江容还是用手工皂洗头。反正夏天油脂分泌快。当然,江容还是一概假装自己用的是江二送上来的肥皂。
济兰当初用了肥皂以后,立时起了心思要卖肥皂。
江容当时就示以白眼,问济兰卖香胰子的是谁,又算下成本,皂夹也不便宜,胰子一头猪身上也才一块,大规模生产,还是很有点难处的,并且夏天易坏,远远比不上开米铺安全,米铺今年卖不完的米,明年再卖,不怕坏。
其实卖也是能卖的。以江容家的猪,买上数千斤皂夹,每年做个几千块肥皂是不成问题的,问题就在于会与香胰子的经营者产生竞争。
当时米铺都开得有些看人眼色,提心吊胆,济兰立刻歇了心思。其实就算现在济兰也只是算中等富裕人家,一众旗丁家庭觉得富不可及,但真的只能算是中等人家。
其实明朝时都不象清朝那样物质贫乏,清初,许多民间技艺失传。清初物质超级贫乏,稍象样的东西都不在民间,都控制在内务府。康熙年间,也有民间开胰子铺,所出香胰子被当地当成上贡的贡品。江容以为,只要与清朝皇家沾上边,随便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没好果子吃。
江容不愿意因为皇家奢侈的享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或者济兰被拉到内务府去当差。反正穷人们几千年来用草木灰,一样生活得很好。
这个年代贵族们洗面洗手用香胰子,香胰子基本上是由内务府或是皇商之类等经营的,一般人家都是用皂角或是草木灰洗头洗衣服。也有人用碱面,茶籽饼洗衣服。(茶籽饼是指没菜籽榨油后的副产品,将它捣烂用水浸出的液汁中含有皂素,也有良好的去垢效果。)
在从前呆在染坊旁边时,江容就很想做成现代肥皂成品来,它工****,保存方便,运输也方便,并且,消耗快,于是,****。但是染坊利润都能打动人心,如果出品现代肥皂的话,估计江容早已经变成了死人一枚了。
江容打定主意,现在的钱已经够花了,绝对不会弄个祸害出来引火上身。
格图肯爬起来后,继续说,香胰子没有这个味道的啊。
江容怒了,什么香的臭的,这是肥皂。
格图肯眼睛一亮,肥皂哪有这么香。
江容烦得不行,“不能再加点别的东西进去么。再有,警告你,不要靠我那么近,男女授受不亲。”江容站起来噔噔噔的上楼了。
二老太太站起来警告格图肯言行举止要合礼,然后跟上楼去。
江容自己正在梳头发呢。
二老太太上来摸着江容的头发说,果然是好香甜的头发。刚才我还以为是那混小子发疯呢。
江容板着脸说,他就是发疯。
二老太太要了肥皂看。
江容很心虚的拿出来给她看。
二老太太说,“这一块要是去卖,得抵卖多少米啊。”
江容抱住二老太太,“玛麽,你看看就算啊,千万不能外传啊。我玛麽,丽敏全都不知道的。只有济兰和我知道这事。我不想选秀被选上,也不想济兰去内务府侍候那些人,现在咱自由自在的卖点米多好。咱现在又不是没有钱花,日子过得多安稳啊。”其实黄志礼夫妇是知道的,江容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自己用可以,绝对不能对外人讲,就连他们的亲哥亲妈都不能讲。象这种方子,有权有势的人知道就是赚钱的,穷人们知道了只能惹来杀身之祸。
二老太太摸着江容的头发说,“好孩子,你和济兰都是有头脑的,这东西要是让内务府弄去了,估计又得给弄到家破人亡了。唉。”二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
江容说,“您叹什么气啊,现在我们过得不挺好的么?”
二老太太说,“好什么啊,济兰还没成亲呢。我找来找去,都觉得那些女孩子配不上济兰。等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子孙满堂快快活活到我这把年纪,才叫好。”
老人家讲古是源源不断的。
二老太太就开始讲江容曾祖母曾祖父的事。
江容留意听了下,无外乎是曾祖父那个老爷子多么风光,多么能耐,怎么为后代们筹划安排,怎么样对仁诚仁义兄弟二人不偏不倚,对大女儿也好,曾祖母多么气派,多么令人羡慕。
就江容所见,仁诚仁义两兄弟的境况与同一层次的人相比,起点高了许多,象仁诚性格暴燥,给他安排在采育里呆着,这里在城外,怎么样发疯都不会撞到王公贵族,仁义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汉礼那些东东,家里全套的书都齐全,做为一个刚从马背上下来的前游牧民,老爷子确实比较厉害,比较的有远见,安排得贴切。
可要说老太太多么有派头,江容就不觉得。入关六十来年,按年纪来算,曾祖母老太太应该在关外呆过的,一牧民老太太能有啥气势,如果真有派头的话,那应该是贵族家出来的了,怎么败落得这么'TXT小说下载:。3uww。'快,所谓富不过三代,可连仁诚仁义这第二代都没富都头呢。
肯定是老年人对年轻时的回忆,就象许多老人不是觉得现在的水果不如小时的甜美么,不过江容只听,不说话。
二老太太没讲假话。
生了仁诚仁义两人的那个老太太出于厄尔涣的完颜氏,生的最大的女儿,嫁到宗室中去,就冲这一点,当年家世是确实不错的,清初宗室数量并不多,也就数百人,到了嘉庆年间就是以万计数了,清初并不多,一开始宗室还是值钱的。是江容自己弄混淆了,她早当宗室是大白菜烂大街了。
以现在舒穆鲁家的情况,江容如果选秀选上了,一定是给人做侧室的或是给很不成器很远支的宗室做正室,还得搭上多少嫁妆过去受人家的气。江容素来一提这个话题就愤怒万分的,恨不得冲进皇城去杀了那些皇族。所以二老太太明智的没提那个大姑子当年如何如何。
在江容没有听到厌烦,还没有烦到故意问为啥以前风光现在不风光这种难堪的话题出来时,秋华冲上来说黄三叔回来了,带了三十几车东西回来了。
江容尖叫着冲下楼去。
黄三嫂给黄志礼擦着汗,黄志礼见江容下楼,就给了一份清单给江容。
江容说,“你先安排大家先去洗漱吃饭,我慢慢看这单子。看完了决定了怎么摆再搬吧。反正现在天黑得晚。”
第126章 掩人耳目
格图肯凑过来看清单,被江容躲开。
格图肯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紧张,看个清单都不给看。
江容哼了一声,“你没见过的稀罕物事,去让你的侍卫少喝点酒,晚上多巡逻,每人赏五两银子。”
格图肯问,“那明天还挖井么?”
江容一脚踢过去,格图肯忙跑掉。
江容一人独自仔细看清单,有十来车盘碟碗罐之类的,还有几车荆州的漆器,有十几车布,还带了不少江容母亲铺子里的咸菜,零碎的茶叶。种子,其中皂夹带了数千斤。
品种都是江容想要的,但是数量明显超出自用的数量了,皂夹则是意外之喜,既然格图肯想做肥皂,那就让他做吧,两块地就可以拼出四十顷,还有不少在外地的旗庄,江容估算了下格图肯家的势力,觉得以他家的势力,一年卖几万块肥皂是没有问题的,再多应该有人眼红了。
至于明拙窑里出的不少东西一向都是拉到拜思哈的铺子里去的,双方有过协定,京城的货只拜思哈一人独营。但现在自己的下人直接拉回来的,自己家里摆一些,留一些在饭馆里用,再留些备用打碎的,绝不能在京城卖。
至于漆器,荆州的漆器华美无比,正好与江容屋内那些稚拙的家俱配套,江容全部留用。分一些给济兰去做聘礼。
布匹就全部留下,让济兰挑些出来做聘礼。其他的,送人也好,赏人也好,拿去再卖也好,都不急于出手。
咸菜留下自己爱吃的,送人的,其他可以直接拿去米铺去卖。
黄志礼吃完饭时,江容已经想清楚了,让黄志礼对着清单看着人卸货,让江禄带着可靠的人搬到指定的位置。
布匹全部搬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漆器也搬到二楼。其他的东西就摆在一楼。
幸好江容盖的这处房子够大。
搬完了以后,黄志礼赏了车队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江容让黄志礼先去休息着,有事的话会喊他。
江容订的摆设物件就摆了不少出来了。
格图肯惊叹做工精细,问江容花了多少银子,江容但笑不答。
天黑时,济兰过来了,江容给他看清单,又带着济兰看实物,济兰很是惊叹。
江容大方的说,“可以挑些我不是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给你留着,准备当聘礼用。”
济兰点头称好,又问起合作种菜的事。
江容很郁闷的说,“我们要种菜,只能种我们能卖光的菜,不能太多,除开我们在京城也卖咸菜,才能保证不会亏本。可是那也是很麻烦的事,得弄个酱菜园子。又得加人手。咱们哪有那么多人。”
济兰说,“你忘记啦,前阵子很多人去登记要来做事,那些退了甲的老头们可以带着老婆子和没补差的儿子孙子过来做事的。”
江容说,“那正好,反正洗菜理菜装车这些事,可以一起给他们做了。在他们中间挑一个管事,再叫上几个小厮去安排他们做事。正好这里人多点,可以掩人耳目,咱们可以偷偷的做肥皂了。”
济兰说,“你不是怕被内务府的人拉的么?”
江容笑了,“有个不怕的人呆在这里啊,格图肯他们家卖就没事了。”
济兰说,“是啊,他们家那么多女人,我赌他们家肯定有开脂粉铺子的。直接就可以摆上去卖,咱们供货给他们卖。不准他们说是咱们出的货就行了。”
江容说,“他家要卖地给我们,肯定是缺钱用了。应该能肯的。”
济兰对江容说,“那多给我几件漆器吧,我家里也要摆的。”
江容大方的点头。
二人说了大概的事后,就去喊江禄与黄志礼过来。
黄志礼带着两个男孩子,说是自己的两个仔,让他们给江容磕头。
江容笑了,问黄志礼,“他们的户籍在荆州,要考学得在荆州的。”
黄志礼很恭敬的行了个礼,“我想让他们落藉在京城或是直隶,他们两人念书就静不下心来,跑跑腿应该是还好的。等他们成家立业了,再指望他们的儿子考学吧。”
江容笑了,“你这样想就对了,本朝又不限商人子弟考学。这一辈,多赚钱和人脉,下一辈再去考,就不用那么辛苦。正好,我们可以开些小饭馆,缺人口。
世事人情皆学问,说不定饭馆开久了,学问也举一反三全通了,到时再考说不定名次更高呢。”江容又问济兰,乌佳家给丽敏的铺子租出去没有。
济兰说那铺子还空着,在挺偏的小巷里,铺租也不高,就只**个铺子而已。
江容倒无所谓,“开小饭馆,本来就指望的是卖酒卖菜,做的是周围的住客生意,租下来吧,先让他们兄弟合伙做下来一家,等做好了,让小的留守,大的再出去再开多一家。等小的独挡一面也行了,就挑个小二管事,自己也去开多一家。”
黄志礼忙让两个儿子再次行礼,“这样安排是极好的,我就担心这两个孩子被养得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带着他们过来了才安心。”
济兰说,“好了好了,以后不要行这种礼了,鞠个躬就好。我就讨厌成日给这个请安,给那个行礼的。”
江容看着济兰,“你是不是受谁气了?”
济兰低下眼皮,“没有。”
江容慢慢的说,“应该让你同黄三哥一起去荆州的,荆州的女孩子都极美,浓墨重彩的,就象这此漆器一样。”
济兰笑了,“傻孩子,无关长相的事。”
黄志礼岔开话题,“我去见到明拙大师了,大师说卫家台的事让我们黄家管,一切都照旧,让小姐不要担心。刘家的人,既然小姐用着不安心,就把他们收过染坊去了。让我二哥去管纸坊了。”
江容说,“纸坊是砍竹子做的,是庙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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