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了济兰,西林觉罗低声问江容,“今天来的那个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丽敏的?”
江容说,“还不知道待会酒喝了还能不能来呢,应该能来吧,我那时小呢,我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呐喇家的冬尔达对我们家挺好的,听说他挺出息的。再就是伊尔根觉罗佐领的儿子扎隆阿,他是当着我的面说要好好习武娶丽敏的。其他的不大记得了。”
颜扎氏笑道,“那时你才多大,记得两个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我看丽敏不用担心再嫁了。”
西林觉罗氏说,“要是现在已经和离了就好了,可是有孩子的话,怎么也得生了才能和离。大肚婆和离对女方名声太不好了。其他倒没什么。咱门家济兰现在有钱怕什么。这些人不行再挑其他人,大把人合适的,丽敏这么漂亮,又有钱,大把人求之不得。等丽敏生了,我们都替丽敏多挑挑。”
二老太太也说,“额尔登家里说的是,那时就图那乌佳家的门第了,寻思是个文人,哪里知道这种识理不清的混蛋比不识字的人更坏呢。这孩子生下来我们几个老太太都能带着。怕什么。”
江容说,“这些人吧,我也不指望就能对丽敏怎么好了。反正丽敏现在不开心,有人哄哄她也是好的。过了这茬子,她心里没结了,再说再嫁的事吧,现在都不要提这些。”
济兰换好衣服跳进来,江容吓一大跳,西林觉罗氏夸道,“果然是我的眼光好,看这衣服,济兰穿着多精神,一点不显黑。”
几人都取消济兰,西林觉罗氏又找出江容的衣服和靴子出来。
靴子是用棕黑色的小牛皮做的,扣是小拇指大的珍珠。衣服是明亮的蓝色白色花纹,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全是一模一样大小的珍珠,帽子也是同样布料的瓜皮帽,却一点装饰都没有。一柄扇子也是同样的布质所制,垂着的是同样大珍珠编着的洛子。
济兰惊叫,“这一身得多少钱啊,嫂嫂,你们也太疼江容了吧。女装做漂亮点是可以的,男装只是将就得啊。用这么好的珠子。”
西林觉罗氏笑着说,“妞妞穿男装更多,女装好多还没穿就小了穿不成了。这些珍珠有而是额尔登分的,我么也用不上,就全给妞妞用了吧。”
江容兴奋地说,“以后我穿男装,得叫我卫九公子。穿这种衣服,我才觉得我是公子,以前都觉得自己是个跑腿打杂的。”
西林觉罗氏慈爱的摸下江容的头说,“怎么又卫九公子了,好好好,就卫九公子吧。”
济兰说,“卫九公子,赶快换衣服吧,换了衣服我们得去鱼米之乡点菜候客了。”
江容换上新衣服,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济兰嫉妒地说,“看上去比我还帅。”
江容很得意的到江氏与丽敏面前晃了一下,让他们都夸奖几句,才得意的同济兰骑马过去鱼米之乡。
两人骑马带着小厮们过去鱼米之乡,掌柜的带二人去雅间,小二带小厮们坐下。
江容摇着折扇说,“我要请朋友吃饭喝酒,是从荆州过来的旗人,可能有十几个,也可能只有几个。要吃得好又舒服,你看怎么安排?”
掌柜说,“不是我夸,我们这里的口味,荆州过来的旗人吃起来正好。我们有荆州风味的家常菜,也有京城口味。您都吃过的,口味就一定包您满意。是坐包房还是在后面的院子里呢?”
济兰说,“到后面的院子里,再喊些人隔得远远的常去弹琵琶。要弹唱好的,不要那种卖肉的下等货色。”要是院子的话,无论如何,没有江容一院子的蔷薇开得艳,肯定也没有那一池子荷叶。
江容笑话济兰说,“济兰少爷,你去买过肉么?”
济兰拿拳头拍拍自己的胸膛,“嘿,就少爷这样的,大把大家闺秀倒贴啦,还用掏钱买肉么?”
济兰又对站在旁边的掌柜说,“早晨不是有卫九公子送了一堆酒过来么,就是我们,我们请客的,要是有人说卫九公子请客,就请他们往后院来。一切费用记卫九公子账上,卫九公子过后会一分不少的同你老板要银子的。”
江容用扇子敲济兰的头,“你真讨厌,特特的挑明是从老板口袋掏银子出来,我想摆下大爷的款都不行。”
济兰说,“要是伺候得好的话,爷有打赏。”
掌柜忙谢过,让小二带二人去院子里坐着,院子里尚算清幽干净
掌柜查过菜色后上来给济兰报上菜谱,“卤舌头,卤凤爪,卤鹅,卤牛肉,所有的卤的都有,各式盒子,点心,醍醐,锅贴,烤小羊肉,花椒叶煮黄花鱼,清蒸鳊鱼,酢胡椒炒土豆,松鼠桂鱼,酸菜鱼,清炒蒜炒各式青菜,凉拌菜全有。炖盅燕窝和鱼翅选哪样?”
江容说,“所有卤味都上,清蒸鳊鱼就不要了,湖北所有的鱼都好过这里的。红烧的还能压得住味,清蒸就不要了,酸菜鱼很好。凉拌的来一点少来点吧,吃完了再补上。吃个热闹舒服就成,不要又贵吃着又没意思的。大块大块的肉和鱼就成了。”
济兰说,“这些人不是文人么。怎么吃得同我差不多?”
江容说,“旗人哪里有文人,都是假假的认得几个字,号称文武双全的。”
第108章 1波3折
有人笑着说,“谁是文武双全啊。”
原来是哈坦,江容回道,“说的就是你啊。”又指着哈坦同济兰讲,“这是格穆德大人的侄子。他老子也是佐领来着。”
济兰同哈坦示意,“你的称我一声叔叔,我是济兰。”
哈坦很不服气地说,“你也同我们差不了多少,又何必用辈分来占便宜你?”
济兰哈哈大笑,“就是比你辈分高嘛。”
哈坦又行礼道,“就算不是辈分,我也很佩服你,我伯父不止口的夸奖你。”
济兰收了笑脸,忧郁地说,“本来你们小孩子聚个会,我不应该来扰了你们的兴致。可是我大的侄女被人欺负,小的这个怎么样也得看着点。”
哈坦忙忙解释说,“碰到那种丧尽天良的人,早点清理干净早点好。济兰你同我们一起玩就好了,不要讲辈分,你不就大我几岁么?我最大的堂哥比你还大点呢。”
济兰就开始同哈坦讲话,问哈坦在荆州都学些什么,可以拉几石的弓,可以射多远。很快两人就很亲近的讲话了。
济兰若有若无的问正蓝旗的人是不是只有哈坦一人回来考试了。哈坦又兴高采烈的说了几个人名,不过大家刚回京城许多人要去拜访,就没有来。改天有空再聚好了。
济兰脸色略阴沉。又不露声色的提到丽敏。哈坦揭发冬尔达同自己连续后悔了几个时辰说没有请人向丽敏提亲。
江容忽然觉得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国尔敏怎么没有回来参加考试,于是江容问哈坦国尔敏怎么回事。
哈坦说,“我也说不清楚。我听说的啊,未必是真的啊。他一向骄傲得很,临走时夫子出题考我们,他考得很差,就一怒之下不肯参加考试了。”
所谓听说,差不多就是真的了。
济兰对江容说,“没什么,他不肯参加秋试是他的事。没啥大不了的。”
哈坦问,“济兰你的名字我听不少人提到了,说你打架很厉害的,你去科考也能考得上吧,为啥你不参加呢?”
济兰哈哈大笑,“老子现在过得舒服自在得很,想让老子低声下气的做个小官,想也不要想。”
哈坦羡慕不已,说,“我要是不参加这考试,我阿妈会打死我的。考不考得上得另讲。”
江容说,“你不一样的啊,你有家里的安排的。就算初初做个小官,也能很快高升,说不定能补个侍卫啥的。我叔叔要是去做个小官,估计都是做到顶了。大家家世不同,讲这些没意思的啊。”
哈坦深以为然,忽然跳起来说,“这些混蛋怎么还没来,最少镶蓝旗离这里近啊,为啥还没人来。我出去门口看看去。”
济兰挥手让他出去看看去。
哈坦在门口就碰到冬尔达一干人等。哈坦很火大的谴责大家来晚了。
冬尔达连连道歉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早到了,不过要去挑点礼物,大家眼光不同,就耽搁了。”
哈坦领大家进去,互相介绍寒暄了不少时间。
一开始大家都有点拘谨,济兰不停地劝大家喝酒,酒过三巡,凉风时时袭来,伴着在栏杆处歌女的琵琶声,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情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家都回忆以前的事,比如哈坦总是骗着江容出去玩,江容总是惹祸,丽敏一直象老母鸡一样护着江容,多尼长得多么冰雪可爱,个个都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国尔敏的旧事也全拿出来讲。若是没经过种种的人,一定会觉得情深意切,好一场旧友相逢。从这些话题里完全想象不到江容离开荆州时不过才六岁。
但江容听过更多更动人的假话的,一边听着,一边还得做出感动的样子,终于江容实在是不想再忍时,就举杯说,“大家喝酒吧,喝到醉,喝到醉死。”
哈坦说,“哈哈,这话有趣,醉生梦死。醉死的好。醉死在这么好的酒里面,我愿意的。”
一堆人都举杯喝下,都又开始讨论醉生梦死歌舞升平的种种典故。就是特意选的果子酒,那样上头也是绵软的上头,不会说有人喝了就立刻醉倒在地。喝得半醉半醺的感觉确实是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的美好。
小二不停地补着桌上吃完的菜。
济兰对大家的战斗力表示满意,又举杯敬大家酒。反正轮番敬酒,绝不冷场。
众人喝了挺久。
江容就在同济兰两人打手势讨论喝的程度够不够。谈后济兰说去厨房看下再上什么菜。
江容又站起来劝酒。
此时变故突生,有一个人扑过来说,“是你,卫九就是你,你把丽敏藏哪里去了?”
江容很怒,好不容易想到的劝酒词,居然一打岔就忘记了。多么完美的酒会,正在要完美收场时,居然有不识相的混蛋来惹事。江容只轻轻让开,来人止步不了,扑倒在桌上。
江容心往下沉,本来酒席的节奏控制得很好,济兰再来个总结就可以邀大家去自己家中坐坐,一个美好的重逢,最少可以让丽敏与而老太太们天天在家里无事一个一个的磨牙打发时间。可是这垃圾居然出现。江容心里恨得直咬牙,简直有些控制不住要马上干掉这混蛋的想法。
可是若那样,那以前的忍耐全白忍了,丽敏成了寡妇,那么,按大清律,“改嫁者,夫家财产及原有妆奁,并听前夫之家为主。”改嫁的话,加装不得带走。孩子也归乌佳宗族抚养。江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意气伤害到丽敏一丝一毫的利益。
旁边的人过来扭住俊佳,那俊佳还不停挣扎,口中说,“丽敏定是与你有染。还有脸上我们家要养孩子的钱。”
江容轻蔑的说,“大家看看,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旗人,就是只有本市打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的垃圾。”
众人愕然,没想到美貌似花的丽敏居然会嫁给这种丧尽天良的编畜生,一时都纷纷谴责这人毫无礼义廉耻,猪狗不如。
江容有愤怒的谴责俊佳的父母也是猪狗不如,在怀了孩子的儿媳妇被打后,居然还劝儿媳对这种垃圾忍让,要讲三从四德。
那俊佳大脑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依然活在他的世界里泼丽敏脏水。
江容听到那人说的话,反而不气了,反正在座的人都知道真相,抬脚不停用力踢着男人,口中笑嘻嘻地说,“大家都不要动手,动手就是群殴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不仁不义没有廉耻的混蛋,倒脏水也看清楚人那。”
当然大路不平旁人铲,还是有人偷偷地打下黑拳的,但大多很节制,只是言语上谴责俊佳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济兰这时也从厨房出来了,看着江容正在踢得人说,“乌佳家的黑心肠混蛋,你怎么见到一个人就往丽敏身上泼脏水,你听好了,这小鬼与丽敏一母所胞。在场的诸位,我要送着混搭去步军衙门去上状子,大家可的给我们作证。”
江容拉住济兰,“去步军衙门有什么用。就算他诬告又如何,一百大板而已。”清朝的法律是诬告反坐,通奸罪分别是八十大板,九十大板,一百大板,最重是一百个大板,也就是说,如果查明是诬告,一百大板敲下去,这一百大板可以直接把这个垃圾打死了,可是丽敏就是挂服了,这太不划算了。
济兰说,“那我打死他好啦。”
江容放开济兰:“不要群殴,打得差不多就好了,打死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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