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说,那得罪了。一阵*一样的棒子砸向塞克图,塞克图忙手忙脚的护着头脸,
大伙都在旁边笑得直喘气。
最后江容一棒敲在塞克图膝盖后面,塞克图不防倒地。
明空的冷脸也笑了,“你们如果要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有什么意思。那是匹夫之勇。”
江容打断说,“明空师兄,你说我是匹夫之勇?”
大家都笑场。
明空再次笑,“江容不是,江容力气还小。以后你们要是再动手。就让明德动手收拾你们,明德是天天跟着明拙师兄练武的,到时你们就知道你们的斤两了。今天就散了吧。”
文颜拉着江容的手说,“你真厉害。”
江容说,“也不算啦,我拿着棒子呢。空手的话肯定是比不过的。”
文颜说,“塞克图比你大好几岁呢。力气肯定是不同的。”
江容说,“是啊,要比试的话,要条件差不多才有意思。差别太大一看就知道胜负了。”
文颜觉得有道理。
因提前下课了,天还早,两人就手拉手出去北新门外也没走远,吃了点包面,卤藕片,鱼元子,又说了会闲话就分手各自回家了。
次日晨,一上课,文颜就同江容说,“昨天我同我额娘说比试要条件差不多才有意思。我额娘说那样不论胜负,都是很残忍的。人与人不要总是比来比起,尤其是条件相当的,大家各走各的路就好啦,又何必定要走一条路呢,太过追求输嬴,太过要强,这样对性格不利的。”
两人上课还是用纸交流。中午两人又跑出去北新门外吃东西,文颜笑着对江容说“我差点忘记啦,要问你爱吃什么,明天是月底了,我阿玛休沐不在家,我额娘喊你明天去我家吃饭。啥也不要带。”
江容看着文颜的笑脸,心中忽然极是快活,人生不自由,其实在于人心自我束缚,于是再没拒绝,轻轻的说“我什么都爱吃。明天中午就一起去你家玩吧。”
其实文颜喊过江容好几次了,只是江容觉得文颜家定是当官的,江容是彻底的不愿意与旗人沾上啥关系,因为觉得旗人没有个人权力的都象喂猪一样圈着,不管是最低级的,还是高官,毫无自由,江容不想付出太多的友谊与时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朋友一点一点陷入泥潭中,但是自己没有伸手拉出对方的能力,那样很痛心的,宁可是自己过成那样,也不愿意在旁边旁观自己心爱的朋友那样。于是为了保险,就不要同这种人成为朋友,不要付出自己的时间与友谊。
但文颜对江容实在是很好,江容自己无法拒绝这种友谊。江容只好横下一条心,坦坦荡荡不去想将来的与文颜做朋友,也许文颜就是天下最幸运的那个孩子呢,有着爱她的父母姐妹,然后将来嫁一个只爱她一人的丈夫。好的,江容就这样假设的催眠自己了。每个孩子生下来都要死的,但是都会经历生活的乐趣与痛苦,或许只是江容自己太过悲观,阳光很明媚啊,为什么只是想到太阳会落下去呢。
第四十章 印布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四十章 印布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江容从没问过文颜阿玛的职位,不过肯定位置不会低,能教养出文媛这种品格的美人并且可以放任她出现在后宅之外的地方,肯定不会是江容这样的家庭。。要知道,这里是荆州,这里是江陵,这里是相当于旗人兵营的满城啊。
丽敏是健康柔和的美,并不似文媛那样,文媛就是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很美,她就是美,她不需要收敛。而丽敏被教导内敛,柔顺,服从,奉献,心灵美对她来讲重要过外表的美丽。于是就有区别,文媛就是光彩耀人的美,就象鲜花一样盛开的美。
单就五官,未必丽敏逊于文媛,但是品格不同,这也没法,毕竟家世不一样。给予最恰当的阳光与与最精心的照顾,与没有照顾自行开放的花朵,光彩当然是不同。
当然,还有天赋一说。有的美人就是天生的,其他人再努力也达不到的。
有次文媛不上课时,文颜抱怨说文媛长得太美了,显得她象男孩子一样。江容就笑话文颜,你们难道不是同一个额娘生的么。
文颜解释说是文媛生在杭州,长在荆州,于是自然皮肤白,还有杭州与荆州两地的美人风味,所以刚柔并济,娇艳无比。而她则是生在京城的,皮肤生下来就黑的。
文颜已经是美人了,脸长得毫无瑕疵,只是肤色黑,加鼻不挺,但是还是不可忽略的美人。不过同文媛不同比,一比就极一般。就如同江容同丽敏国尔敏多尼相比。真的有人天生就美得很灿烂的。
江容笑得更厉害了,生的地方不同,就长得区别这么大,难道说荆州的美人全一样么。美人是很难得的啊,是没法用理论来解释的。
江容回到了染坊,江平刘子文都在。
江平拿着几匹布给江容说,看,已经试染了一缸布了。
江容很兴奋的跑过去看,有净色布,有印花布,都是同一个色,比较浓的玫红色,颜色均匀,虽然很鲜艳的颜色,但亦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的柔美不扎眼,是看着很舒服的玫红,江容拿一块白布擦下没有沾上红色。
江平兴奋的说,“同白布一起湿着搓了也没有怎么沾色。”
刘子文点头,说有好多颜色已经小样试过洗过不掉色,不沾色,色感很好,于是开始染,这就是最先染的是一缸玫红棉布与丝绸,印花也棉的与丝的各印一匹出来,已测试过,洗后颜色也鲜艳,不掉色,不沾色。
江容问,“你是用什么洗的?不会是灶灰吧?”
刘子文说,“用的是胰子和皂角。”
江容说,“那你卖的时候得贴张纸,不得用灶灰洗。”
江平说,“对,得贴张纸,让大家小心点。可用胰子与皂角洗,皂角也不用钱啊。我们的布染得好,万一有人把布弄坏了来造谣破坏我们的名声,我们就直接给他用皂角洗洗看。”江平继续兴奋的说“象这样染多少布没有问题,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配方与操作条件。也不能让他们掌握一个颜色的全部工序。每个工序的人不准随便串门。给他们做很多事,做得多拿银子拿得多,这样他们就没时间去串门了。以后染全是相同的颜色。”
江容献计说,“不,每年的花与草长得都不同的,染出来可能会略有区别的。我们每年都先调试一下,弄点深浅明暗的区别出来,就说是推出了新的颜色啦。”
江平说,“你说得有道理,这个颜色这么漂亮,肯定会有人订的。我要再印一个白底红花,红底白花,摆到四海杂货去,要是有布商要买的话就告诉他,只给他一个人订这一系列的布。要他出钱买断一年,这一年我们只给他一个人染印这个颜色。”
江容说,“但是,浸梁的时间长短,染料放得稀与浓都有颜色深浅的区别的啊,深点浅点算同色呢,还是不同色呢。”
刘子文说,“江容说得有道理。再有就是比如印三色四色的布,都起了好多个花版了,如果你卖断这个色了,印花中还能用这个颜色么?再有就是要是那些布商联合起来压价呢?”
江容说,“多色的花版现在就可以用啊,已经能印的颜色,比如说这个红色,完全可以用三四种深浅不同的红色来印花嘛。印的浆弄稀一点,不就浅色一点么。”
江平说,“明天这样试下。小刘掌柜,我就怕他们不联合,一联合那更好了,联合就表明他们都不如我,反而可以放心起价,我可以自己卖,也可以一个一个谈。我就不信有人弄得比我们更好更便宜。江容,用这个给你做几套衣服吧。那几个老家伙给你挑的布做的衣服真是让人难过啊。”
江容说,“我一向穿男装的啦,我不要穿那么好看,太漂亮了就不能随便出门的,你看我家的丽敏,长得好看了被送到京城去侍候人,还好是我额娘疼她,只是侍候人家几年就可以嫁了,要是碰到一个后妈,估计就肯定是给人写卖身纸做丫头以后做妾了。”
江平摸摸江容的头笑着说,“傻妹,你这么厉害,你就算美貌得象天仙,也没有谁敢要你侍候。”
江容使劲的捶打江平,“以后我们上学的事不给你讲了。”
江平越发笑得厉害了。
刘子文也笑个不停。
江容气鼓鼓的跑去找饭吃了。
江容吃完饭了看到两个家伙还在,还在谈着卖布的事。江容打岔问究竟有多少个色可以稳定的生产了。刘子文有些担心的说单一的颜色就基本上弄得差不多了,但是多色就还没有试到合适的。
江容说,“哦,弄好一个色卖一个色。过一阵子再卖一个色。等到可以多色时再多色,时时有新货给人买。不用着急的。”
刘子文反应过来,“是啊,少出点花样,一个颜色多卖点,慢慢的卖,也不见得卖的少了。还省事。我们染的好,一点不怕的。”
江平说,“我就说不用担心吧。这傻妹有小财神跟着的。她的产业不用怕亏的。”
江容觉得很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这些人对自己也太好了吧,但是签于自己没有啥可以被人利用的。于是就一厢情愿的解释为人类很爱养猫养狗当仔一样疼,或是有人有养人形宠物的偏好。不去想这些了。
江容说,“明天我同学的额娘喊我去她们家吃饭,明天中午就去,你染好的布给我几匹吧,不能空手上门吧。”
江平说,“看,我没说错吧。”同刘子文两人相视一笑。
刘子文说,“如果去别人家,得带上两个丫头侍候才好。”
江平说,“江容自己扛几匹布呼嗤呼嗤的也是很搞笑的样子。”江平一想到江容扛着几匹布呼嗤呼嗤的样子不禁笑得茶都喷出来了。
江容怒目而视。
刘子文想了下又说,“算了,江容还小,礼节出问题没啥。若是带了丫头的话,人家就会要求她是小姐了,就得有礼节了。明天你送江容去寺里去。把布绑在安仔身上。到时江容牵着马过去就好。”
第四十一章 做客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做客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五月三十日,文颜文媛一下课就拉着江容走,江容说,我还要带上我的小马驹,上面有给你们送的礼物啊。。
到了文颜家,确实是很大,门口马上有丫头婆子们过来迎接文颜文媛,说格格们回来了。
文媛进门就说,“饿了,快上饭菜。”
文颜说马上放着的布是礼物来着。有一个老婆子应该是权力比较大的,马上让旁边的丫头取下来。
江容跟着两姐妹进到偏厅,下人们穿梭一样上了一桌子菜。有卤水拼盘,炒蓊菜,红烧鳊鱼,鲫鱼汤,各种点心,文颜说,“都是很家常的菜,随便吃,我们晚上吃好的。”
文媛文颜江容三人边说话边吃饭,吃完后文媛说去看鹦哥去了,文颜拉江容去书房去,“让你看看我阿玛的收藏。”
江容看到这书房,进去就是四扇檀屏漆画屏风隔着。靠南面的窗户并排放着两张紫檀木桌子并两张椅子,比平常的桌子要矮些,配的椅子也矮些,估计是文颜文媛的书桌。两张桌上放着一模一样的青花瓷花瓶,位置摆得不一样,一个摆在靠右前角插着三四支白色的百合花。一个摆在左四分三的位置插着几只粉色荷花。估计是姐妹俩自己摆的。
江容看了忍不住发笑,问“怎么两个花瓶摆的位置不同呢?”
文颜笑,“我同文媛都是自己摆自己的,爱怎么摆就怎么摆,不用讲究的。你随便看,我去看看那几匹布去,要是不显得我黑就让我额娘给我做几套衣服。”
江容看那屏风的漆画,雕琢精细,绘画极工,色彩艳丽,光泽夺目,造型轻巧优美活泼精致,心中赞叹不已,忍不住在那里不停的摸挲。摸了很久后,江容恋恋不舍的过去看书架了。
书架上有不少书都是江容没有见过的。江容正在一本一本的浏览时,文颜跑进来,文颜说,“江容,我额娘回来了。我们过去看她吧。”说着就拉着江容飞奔出去。
幸好江容时时奔跑的,不然真是跟不上步伐,毕竟还是腿短些。
偏厅一大堆人,都穿着鲜艳的旗装,梳着两把头,文颜扑过去搂住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说把江容带过来了,站到旁边的文媛笑话说文颜象小孩子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
江容寻思就是钮祜禄夫人了,自己穿的是男装于是就马马虎虎行了个千礼。
旁边有人用帕子捂着嘴笑了。钮祜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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