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怔怔发呆,便往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桃儿究竟对爷最得宠的小妾说了什么?把她吓成那样?见了爷都不停步,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最得宠的小妾?
我反应过来,给他行了个礼,说道:“桃儿给爷请安!桃儿能对爷‘最得宠的小妾’说什么?只不过看她身子不好,想扶她回房歇着罢了!爷刚回来一定累了,也早些歇着吧,桃儿该回去了。”说着,我便要从他身边走开。
谁知,我刚迈了一步,就被他抓住手腕拽了回来。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睛中的精明一闪而过。他坏坏地一笑,说道:“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儿!怎么,爷刚回来就跟爷呕气?”
呕气?哪有!我忙说道:“桃儿不敢!桃儿想爷旅途劳顿,该早些歇着!”话虽是这么说着,却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说不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轻笑一声,说道:“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他一拉我手腕,我就被带到他的怀里。
他搂住我,鼻子在我脸颊边轻嗅着说道:“我家桃儿身上会有醋味儿,难得!让爷想想,是怎么一回事!啊,想起来了!”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假装懊恼地说道:“糊涂啊,糊涂!爷现在最宠的不是亲亲小桃儿么?怎么会是别人呢?矣?怎么了?怎么说着话儿,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有些震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我掉泪了。我也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了。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滚,我却还想强忍着,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似是不肯认输。
他深深看了我一阵,轻叹一声,用手指拭着我的泪,说了声:“倔强的小东西!”就吻上了我还挂着泪、略带咸味的唇。
我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我被他抱得紧紧的。
他的吻还是那么令人迷醉,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好闻,只是,好像又掺杂了些不同。是多了些来自……原野的青草的气息,那清爽的、柔韧的、属于雄性的醉人气息。
我软了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微仰起头,承接着他给我的吻。
闭上眼,感觉着他唇舌的炽热,那一丝丝动人心弦的□,直刺入灵魂的最深处。
我边回应着,不知不觉的,沉醉在他的气息中,沉醉在他身体的包围中,也沉醉在他强悍的热吻中。我忘了心中的气恼和挣扎,也忘了周遭的一切人和事,只想用心体味这难言的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的唇,看着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中,身子软软地站立不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弯起嘴角坏笑道:“小母狼还是这么不济,一吻就晕,若不是怕被人看到,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被人看到?谁?
我眼中的疑问让他露出恶作剧的表情,他微向自己身后撇了撇头。我从他身边探出头去一看,乖乖不得了,他身后的院门外面,站了包括秦管家在内的一大群下人!
他们都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样子,但我知道那是装的,刚才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
我刚才被他的身子挡着没有看到这些人,可他明知道身后跟了一大群人,还在这儿吻我,让这些人看到我不济的样子。羞死人了!
我缩回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爱新觉罗·胤禟!你,你的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当着这么多的人,你竟然……”我又一次脸红了。
他低声闷笑,胸膛也随之振动。他接道:“食色性也!这是孔圣人说的。圣贤书我都记着呢!”说完,他一把抱起我,向卧室走去,一边还高声说道:“走,我们实践孔圣人的话去!”
呀!
在天旋地转的一瞥中,我看到肃立的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然却又古怪的表情。
他这是故意的!
胤禟,你这个坏蛋!
温柔的陷阱
几个月没进畅绿轩的卧室,这里还是老样子。
胤禟抱着我转入屏风遮挡的里屋,把唇凑到我耳边说道:“这段日子,小母狼有没有想爷?”
怎么又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我把头埋到他的怀里,闷声说道:“想了!”
“哦?”他来了兴趣。“怎么想爷的?说来听听!”他把我扔到床上,自己也欺身压上来。他双手捧住我的头,等着我的回答。
我无法再回避他的视线。这话要我怎么说?无论我怎么说都只会让他得意,或被他笑谑。
我转转眼珠,说道:“我想到爷在蒙古可能跟人打架。”
听我这么说,他眼中流露出更多的兴趣,他问道:“爷为什么要跟人打架?”
这人怎么这么精细,一点疑点也不放过?
为什么跟人打架?难道要我说,你给人家纯禧格格的老公戴绿帽子,惹得人家跟你决斗?
我斜睨他一眼,说道:“哎呀,蒙古人一向好勇斗狠的,爷是皇阿哥,英名在外,当然有许多人来找你挑战咯!”
他忍笑地点点头,似乎认同了我的说法。他问道:“然后呢?爷会打赢吗?”说着,他的手就伸到我的衣服上解起了我的衣扣。
我不管他,让自己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目光,说道:“爷英勇神武,一定会打赢!不过……”我拖了个长音,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仍似笑非笑地听着,手已经探入衣襟,去拉我小衣的带子。
这个急色鬼!
我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不过就算是最英武的常胜将军也备不住有受伤的时候,我在想,若是爷受了一点点小伤回来,桃儿要怎么办?”
他装作认真的样子看着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桃儿打算怎么办?”我的小衣已经随着他的话音被他扯掉。
怎么办?有贤妻版,还有个小妾版,你爱听哪个?自然是告诉你贤妻版,难道还要告诉你那个先娇滴滴,心疼疼的说:“哎哟,那个不识相的蒙古王爷,竟敢把爷打成这样,桃儿心疼死了!”然后在心里凉凉地说:“该!让你馋猫偷腥,孬马去吃回头草!”的小妾版?又不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于是,我答道:“桃儿当然会心痛得要死,然后给爷擦药炖汤的侍候着爷。”
他那智狡沉郁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突然嗤声一笑,说道:“言不由衷,该罚!”他的手指惩罚性地捏了我一下。
“啊!”促不及防下,我叫出声来。身子跟着一抖,不仅因为他的动作,也因为听到他的那个“罚”字。他的不会又打我的屁股吧?现在跟那天一样,也是在床上啊!
我忙说道:“爷不公平,桃儿要做贤妻,爷凭什么说桃儿言不由衷?”
他想了想,似是很认真。他说道:“贤妻么?爷倒是看到了!秦道然说你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尤其是疫区封庄的事。”他吻了下我的唇。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耳垂上留连。
他怎么提到这事上来?身子感觉有些热,我抱住了他的头。
就知道秦道然这张嘴不严实,什么都少不了向九爷汇报!我在府里的一举一动,包括我前一阵子天天出府的事,一定是他向胤禟报告的!
我忍住要逸出口的呻吟,讪笑道:“爷笑话桃儿了。桃儿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主意啦?只不过依着自个的感觉掂量着,掂量着说了几句,大主意,大主意还是秦管家,拿的!”他那一直在捣乱的唇让我说得结结巴巴。
他停了下,看了看我,眸光有些冷,却又忽的一笑,说道:“我猜也是这么回事!秦道然这人就爱小题大作!”
我讪笑着附和,却觉得自己的掩饰有些多余,我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洞悉之下。
他却不再提这事,智狡的双眸在我的脸上打量了一圈,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小猪不听话,不在家里好好养着,天天往外跑,没养胖!”说着,伸手就拉我的裙带。
现在算是初秋了,他这是要跟我秋后算账?
我立即说道:“爷,桃儿是个闲不住的人,爷又不在府里,没人陪桃儿。”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做出一副幽怨的表情。“桃儿跑出去,是为了不在府里对爷胡思乱想!”我提高声音:“爷后来给桃儿下了禁足令,桃儿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桃儿够乖吧!”我讨赏似的对他笑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狡猾的小东西!爷正要罚你不安分地呆在府里,天天往外跑,你倒先跟爷讨起赏来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戏谑道:“没养胖,可让爷怎么下嘴?”
又来了,总把我当猪!我转了转眼珠,有些恶作剧似的一笑,说道:“那就让桃儿先来下嘴!”说完,我抬起头,伸出舌头在他的喉节上轻轻一舔。
不出所料的,他身子一抖,轻哼一声。声音低沉喑哑,他狠声说道:“小妖精,长本事了啊?会这手了!”说完,他狠狠啃上了我的脖颈。
这里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怎经得住他这么使力的啃咬?一声难耐的呻吟从我的口中逸出。
他一边咬,一边用舌头轻舔。被啃咬的痛苦和被轻舔的刺激交织在一起,给了我最大的诱惑,这家伙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引出我的一声或痛苦、或快乐的呻吟。
他今天前戏的时间好长,我有些受不了了。
干嘛这么磨磨蹭蹭!就想听我的叫声?这坏蛋,这变态!
可他的手如铁似钢,我手上的力气却柔弱得如蜻蜓撼柱。
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我便忍不住大叫出声。
“想要吗?”他低沉邪魅的声音问道,手指同时加大了力度。
“想!”我语带哭腔,不再倔强。这就叫温柔的折磨?好难受,我不要啊!
“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他说道。
原来是有目的的,难怪这么沉得住气!
早知道他不会对我前阵子每天往外跑无动于衷,以为他下了禁足令就是对我的惩罚了,而我遵守了禁足令也就是接受了惩罚。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他却在这个时候跟我算这笔帐!
他只□却不给我,让我受这温柔的折磨,才是对我每天往外跑的惩罚吧?
早就知道他这个每天琢磨人的家伙,折磨人的手段也一定是千奇百怪的,所以才乖乖地遵守他的禁足令,没想到还是被他罚了,还是用这么暧昧的手段,受了罚也让人说不出口、恨不出来的手段!
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狡猾的九狐狸!
心里恶狠狠的,可能就会不自觉的目露凶光。因为,我明显感觉他身子抖了一下。是让我的眼神给吓的?
不过,明显是我低估了九爷的胆量。因为下一刻,我就听到他问道:“怎么?难道还想往外跑?”他声音里的低沉邪魅是一种信号,那就是他九爷不爽了!
“嗯,不乱跑!不乱跑”我立刻从善如流,连连附和。这回,身子发抖的是我。
“别再对爷藏着揶着,要跟爷说实话!”他的手轻轻一动,在提醒我要快速反应。
“啊,说实话,以后都说实话!”我大叫,实在难忍,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要不要说实话,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不是我不讲信用反复无常,谁让他用这种可恶的手段胁迫本名偷儿就范!
“老老实实做爷的女人,不许再有别的想法!”他停下所有的动作,精明智敏的目光紧盯着我,那里面的清明不像是处于我俩这种状态下应有的,这人,怎么回事?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保持清明!
难道从一开始只有我一人陷入□之中,而他一直是清醒的?
为什么?只为现在这一刻?难道本名偷儿掉入了他九狐狸设的陷阱?
“唔,做爷的女人,不想,不想别的!”既掉进来了,挣扎也是徒劳的。我一向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他最终完全地要了我,在我头脑的极度混乱和痴迷中。他要得很用力,还一直要我跟着他说话。
他说一句我跟一句,迷晕中,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事后我立即陷入昏睡中,实在累极了。
后来我问他时,他得意地告诉我,我已经答应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还要给他生一堆娃,做他儿子的额娘。
天,这都什么跟什么?又不是母猪,还生一堆娃?
我对九狐狸的无厘头终于有了充足的认识!
早晨醒来时,胤禟照例又已经上朝去了。
前一阵,京郊的瘟疫闹得沸沸扬扬,疫区又扩大了很多。宛平县封疫区最终没能阻止瘟疫的扩散,瘟疫甚至扩散到的京城东郊的大兴县。
这一阵,瘟疫的情况才有所好转,许是天凉了的缘故。不过,十室九空的村落、荒芜的田地、饥饿的人群,百废待兴。朝中的人要大忙一阵了。所以,估计胤禟这阵子会很忙。
小绿给我端来了一碗药,我有些诧异。除了刚开始的两次,后来都没有让我喝过绝子汤了,搞得我自己偷偷地喝。今儿这是做什么?昨天儿不是才说让我给他生一堆娃么?
小绿笑着解释道:“这是爷特别吩咐的,是能助孕的补药。爷还真是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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