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实话吧,你能不能不回来?或者,你住别院,把这府让给我?
无限YY中……
“刘主子,九爷来信了。”
打断我的白日梦的是小荷。
九爷来信?真是不经惦记,一惦记信就来了!可他以前来信也只是给管家的,从来没给我写过信,我刘春桃可是个文盲来着。
从小荷手里接过信,展开一看,我笑了。九阿哥这信确实是专门“写”给我的。
两页信纸上画着两幅画。
第一幅画面上有一头肥肥胖胖、样子很可爱的小猪,那小猪的脸还用卡通画法画出了笑眯眯的表情。小猪吐着可爱的舌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让我想起了我画给他的那幅汤姆和杰瑞的的卡通画,他学得倒快!
画面里还有一个男子正拿着双筷子对着小猪馋涎欲滴,看那男子的脸,乖乖不得了,正是我家平时威风八面的九爷,此时却是一副要流口水的死相!
想起来他临走时说过的话,他要我养胖点,乖乖等他回来吃。
这画,这画的意思,真的是那个?
这是那个人前冠冕堂皇的皇子要表达的意思?!
呼,我脸红了!
我刘春桃一向以脸皮厚著称,没想到今天我脸红了!貌似他不止一次让我脸红过了,咋一沾了他,俺就这么不济了呢?
看着探头探脑的小荷在我身边出没,我忙把这张画折了起来。
第二幅画我就看不懂了。那画上还是画了只小猪,它四蹄浸在一盆水里,仍是笑眯眯的,小尾巴还向上打了个圈,似在悠闲地摇晃。
这画是什么意思?它要传达的信息是什么?那第一幅画就十分有寓意,我相信这幅也是有寓意的,但这寓意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午,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置一边。
晚上,小荷给我打来了洗脚水,我把双脚浸在温水里,很是舒服。我闭上了眼睛。
小荷在一边说道:“主子您的脚真好看!又小巧又白嫩,人家说的‘纤纤玉足’,就是指主子这样的脚吧?”
我本来闭着眼睛,享受着脚上舒服的感觉,听了小荷的话,却心头一震!
“小荷,你刚才说什么?”我猛睁开眼睛问道。
小荷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嚅嚅地看着我。
我忙道:“小荷别怕,我只是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好像说了一个词!”
小荷这才放松了神情,说道:“我刚才只是说主子的脚好看,是人家说的‘纤纤玉足’。”
好看的脚就是纤纤玉足,脚就是足,猪蹄也是足。画中猪的四足浸在水里,足浸在水里,前两个字反过来读就是“浸足”。此“浸足”谐音“禁足”也!
啊!我明白了,他是要我禁足!他,他竟然不准我出府了!!!
我被打在了七寸上!
是这一阵子偶出府太勤,引起偶家男人的不满了?看来偶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偶家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呢!
刚刚为这段日子的自由得意,就收到人家的禁足令,我们两个还真是有心灵感应!
55555……,我在为我失去的自由哀悼。
看来我自由与否,不在于九爷在不在府中,而在于他愿意给多少。
前一阵子,他给了我最大的自由,现在,人家宣布收回。
第一幅画还在向我说着绵绵情话,第二幅画就向我下了禁足令。
哀叹啊!
忽然想到九爷给我下禁足令怎么不干脆在信里告诉秦管家,再由他通知我,也顺便监督我?这么大费周章地画这幅画给我,若我没有看懂,那他的禁足令岂不无效?
他这是想在众人面前给我留面子?
禁足令的事秦管家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若是不知道,那岂不是没人监督?那样的话,要不要遵守不是由我自己说了算?
可是,话说回来,他既然能知道我这阵子出去得过勤,那我不遵禁足令,他也一定会知道。这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一旦回来,我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权衡了一番,我决定还是做个柔顺的小媳妇。
可是整天憋在府里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真的要养胖了等着他来吃?
我又一次感觉自己像口洗干净戴上红绸装上盘子的白猪。
回来了!
既然不能出去了,人就闲下来了,无所事事的感觉,轻松但也无聊。无聊了就要找些事做,这就是所谓的没事找事,或是无事生非。
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被禁足的日子里,我已经翻遍了九爷府里几乎所有的角角落落,除了几乎一天到晚都有人守着的畅绿轩。我要找九阿哥的藏宝处,我相信他一定有个密室之类的地方藏他的宝贝。
为了找藏宝密室,我与他的小妾们打成一片。今天到朗氏的屋里学绣花,明天到兆佳氏的院子里打太极,我甚至还到完颜氏那里跟她探讨房中术。
一般都是我在说,而她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虽然她眼中的兴趣出卖了她。
本来她是府里最受宠的小妾,我来了,就有点与她不相伯仲的意思,甚至还有些风头要超过她的趋势,她自然是不喜欢我的。我能理解,所以我不计较。我顶着她的眼刀,把她的屋子和院子挲摩了个遍。
其结果是我一无所获,而她却飘飘然地以为我要跟她套近乎。本来我这恶女人的名头让她对我颇为忌惮,一直都对我敬而远之。可现在,她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有了点嚣张的味道了。可见有些人,你是不能对他太客气的!
府里探得差不多了,又不能出去,学绣花学得我差点郁猝。还是趁着清闲,练练职业内功好了。
我来到靠近竹林的那个池塘边。池塘里现在满是盛开的芙蓉,一池碧绿的莲叶上亭亭玉立着一枝枝娇嫩的粉红花株,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我蹲在池边,看着水中的五彩锦鲤在莲叶和花茎间嬉戏,大多是些小鱼,我要找的大鱼都潜在水底。
我把手中拿的馒头掰碎了,撒了一些到水里,很快引来了一群鱼抢食。开始都是小鱼,慢慢的,也引来了一些大鱼。
不断地有大鱼加入到抢食的行列,大鱼越来越多,渐渐的,大鱼把小鱼都挤到了一边。但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我又撒出了一把馒头,鱼群躁动起来,抢食的鱼把水面搅得如沸腾的开水般,冒着泡还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看看水被它们搅动得差不多了,我撒出了我杀手锏。是几条菜青虫。
鱼群更加疯狂。可忽然,就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了似的,鱼儿纷纷向四周散开,空出了中间漂着青虫的水域。
来了!
我准备好手里的网子,眼睛紧盯着水面。水里先是冒出一窜大水泡,接着,一条硕大的红色锦鲤从水下大摇大摆地浮了上来,看它游动的姿态,大有王者之风。
就是它,这条价值千金的锦鲤。
这锦鲤从小生长于杭州灵隐寺的大雄宝殿前的水池里,据说自小吃着和尚们倒入池中的香灰长大,又每天听高僧颂经,沐浴着大雄宝殿里的佛光,极有灵性。
在那池里同时长大的只有三条锦鲤,除了它外,还有一条全黑、一条全白的。三条鱼,三种色,每条都是纯色,浑身上下无一丝斑驳,着实令人称奇。
据说康熙南巡时,到灵隐寺的大雄宝殿进香,这三条鱼曾同时跃出水面,如同朝拜一般。康熙龙颜大悦,称其为千金难求的“灵物”。
一时间,这三条灵鱼名声大噪,人们纷纷来灵隐寺求请,想把灵鱼带回家去养。甚至有人愿出千金买一条灵鱼回去。
因这鱼颇不同寻常,又曾拜见过龙颜,且被真龙天子亲口称赞过,灵隐寺方丈不敢随便处置这些鱼的去处。既怕亵渎了佛家灵物,又怕惹康熙龙颜不悦,所以一直不曾答应人们的求请。
可人们通过各种关系,用上各种手段,来求请一鱼,弄得方丈哭笑不得。被逼无奈之下,方丈干脆让寺里的僧人把鱼护送到京城,作为万寿节的贺礼送给了康熙。
康熙见宜妃喜欢,便赐了给她,九阿哥又从他母妃那里要了这条通体正红的来,养在这池塘里。
我要的就是它。越有灵性的越好,正合适给我练习手指的灵活性。
我等到这锦鲤完全浮上水面,趁它吃食时,用早就准备好的网子一抄,就把它兜在了网中。它在网中挣扎跳跃,想要脱离网子。我怎会如它的愿!我一封网口,提着这条重达三斤的大红锦鲤,向畅绿轩而去。
畅绿轩的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缸,正好合用。我把这锦鲤往那缸中一放,它就潜入水中,游了起来。
见它熟悉了环境,我拿出了一块有些硬的锅巴,投入水中。它游了上来缓缓靠近锅巴,却在瞬时间加快了速度,一张口就要把锅巴吞入口中。我闪电般地伸出右手,用食中两指夹住锅巴,从它就要闭上的口中抢了出来。
用这种方法练习反应速度和手指的灵活性以及准确性是极好的。我们这行中也有人用在滚烫的油锅里取硬币的方法练习,但那方法容易使手受伤。
狼人教了我这个法子。他说,女孩子还是小心不要受伤,手上落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锅巴投入水中,再一次又一次地把它从鱼嘴中抢出来,那鱼有的看,没的吃,有些急。它抢食的速度越来越快,而我手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鱼啊,鱼啊,对不起了,现在让你陪我练会儿,等练够了,这块锅巴就归你了啊!
正练得不亦乐乎,就听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哟,这是干嘛呢?九爷的这条宝贝灵鱼就让人这么糟蹋!”
我一个分神,锅巴没抢出来,让那鱼吞入口中。那鱼满意地潜入水下,不出来了。
这是谁来坏我的事?
我抬头,正见完颜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带着两个下人走进院来。
她来这里干什么?九阿哥又没在!
我蹙眉看她。
“妹妹这阵子没出门,是不是实在闲得难受,竟消遣起一条鱼来了!”她一摇三摆地走来,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
出身高,又受宠,会这样也不奇怪。不过,对我摆出这副样子可就有点不妥了。她忘了我恶女人的名头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出门,当然得在府里找事做。不是消遣鱼,就是消遣人!”
她不屑地一笑,并没听出我话里的警告。她说道:“妹妹进府也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学学豪门大族应有的规矩了。”声音中的傲慢毫无掩饰。
豪门大族?她是在向我显示她的出身吧!这一点,我们两个反差还真是够大!
我眯眼瞟了她一下,暧昧地一笑,说道:“我正在学。妹妹每看到姐姐的风姿绰约,就羡慕得不得了。总想……”我亲热拉起她的手,暧昧地揉抚把玩。凑近她,我低声说道:“姐姐长得真是漂亮,难怪这么得爷的疼宠。”
她有些怪异地看着我,似不明所以。她想抽回手却被我拉得紧,抽不回去。
我把唇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姐姐,爷不在府中,长夜漫漫寂寞难耐,妹妹知道姐姐的苦。姐姐若信得过妹妹,妹妹可教你怎样一解相思之苦!”我的声音中透出滴滴暧昧,并故意用唇在她脸颊上轻蹭了一下。
她的眼睛攸地张大,瞳孔却紧接着一缩,把她的兴趣和恐惧均表露无遗。
她一使力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太猛,手上的戒指都差点被拽了下来。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怕是有些明白了吧!我心里暗爽。
我上前一步,装作无辜地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不如让妹妹扶你回房歇息吧!”说着我作势就要去搀扶她。
完颜氏吓得退后一步,如惊弓之鸟般地说道:“不用,不用!”说完,也不待我回应,转身一阵风似的飘出了院子。
至于吗?我刚才说过不消遣鱼,就消遣人,她还凑上来让我消遣。还以为她胆子多大!刚刚祭出个GL她就受不了了,若是把现代A片里的人兽交给她上了,她还不得吓疯了?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逃得飞快的背影,在院门口她好像还被门槛拌了一跤!我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张狂。
我转过身,刚要接着练,却听身后却传来一声戏谑:
“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怎么消遣了爷府里最贵的鱼,又消遣到爷最得宠的小妾身上去了?”
这声音,这声音……
我身子一抖,猛地转回身去。
夕阳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院门口。他背对夕阳,俊魅邪肆的面容隐在有些暗的光线中看不大清,但那双智狡沉郁的眼睛却闪烁着可媲美夕阳的炫目光彩。他的唇微微勾着,似戏谑、似揶揄。他的脸比离开时黑了些,也更添了一份健康和成熟。他的身影被夕阳衬得有些深暗,却在满天的红霞中更显伟岸。
这,这是俺们这府里真正的山大王回来了?!怎么提前不给个信儿?早知道,早知道俺就不来了!我没出息地想着。
他看我怔怔发呆,便往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桃儿究竟对爷最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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