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好像没怎么跟我说话,光干那个来着。哦,等等,干完了好像倒说了几句。似乎是有关刺猬的,他说要拔刺。他刚才是在给我拔刺?
他看着我的表情,知我想起来了。略带赞赏地笑了笑,说道:“你的记性倒好!那就把爷今天的话也记住了。”
他把手放在我被他打得红肿的屁股上,我吓得身体微微一颤,以为他又要打我。却招来他一声轻笑,他只是用手温柔地轻抚。他说:“爷下手重了些,是因为昨天有头小母狼在我的府里乱叫,把我府里闹得人仰马翻。爷心里有气,就拿你撒撒气,你有意见吗?”
耶?这个时候他竟然问我有没有意见!
挨了打还没意见那是贱骨头!可我要说我有意见,他会不会再打我一顿?权衡了一下,我摇了摇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少挨一顿打,就是做一回贱骨头也值。
他又轻笑一声,看着我今天吃瘪,的确让他很出气。
他说:“下次若那小母狼再来捣乱,我还拿你撒气!你若不想再挨打,就去庙里上上香,让菩萨保佑那小母狼不要再来捣乱!”
他把我的身体翻过来,让我仰面朝上。屁股被压着,有那么一点疼,我稍稍挪动了一下。他趴在我身上,眼含笑意。他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可记住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道:“爷,明天春桃就去庙里上香,保佑咱合府平安!”
他又笑了,是真正的笑,灿若春花。
他俯身吻我,有了些温柔。
这次,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要了我……
第二天早上,我从那张豪华的、悬着夜明珠的大床上醒来。帐子仍然是挂着的,外面的光没有透进来,只有夜明珠发出的温润的光柔和地照在脸上。
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大概已经去上朝了,他起身时我竟不知道。这可是没有过的事,我睡觉一向轻,一有动静就会醒。这是多年做偷儿的警觉。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
昨晚,我跟他做了保证以后,他要了我,我没想到他会做上那么久,久到我差点以为永远不会停止,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累。
没有□,也没有惩罚,是很正常的那一种。他的技术很好,很会勾起女人的欲望。我都不知道,我竟会发出那样的叫声,那是完全摒弃了羞怯,脱去了人类所谓的文明礼教的外衣,只剩下最原始欲望的叫声。那是极致快感的叫声。我的四肢紧紧缠绕着他,像是树藤缠绕着大树。一刻不曾放松,直至,风停雨歇。
我不知道性的和谐与性格的相投是否有关,我们两个性格并不相投,我嫌他过于傲慢,而他恐怕也在嫌我不如其他女人般简单听话,所以他要那样惩罚我。但我们两个却在性上很是和谐。
虽然不愿意,但我不得不承认,昨晚的后半夜,我的身体很舒畅,感觉很愉悦。
小绿和小翠进来服侍我起床,我坚持自己穿衣服。不是我的身体不能让别人看,而是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昨晚的惩罚和激烈的情事的痕迹都明明白白地留在我白玉般的肌肤上。即使是现代人,也同样羞于让人看到这些痕迹。
小翠帮我净面,小绿帮我梳头。小荷从福兮院赶来,却根本插不上手。那两个丫环把什么活儿都抢上手。
我微觉奇怪,这些畅绿轩的丫环们平时不都是趾高气扬,除了九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么?今儿怎么这么奇怪?
她们两个一边忙前忙后的服侍,一边奉承话不断,让我更加疑惑。
我问道:“九爷什么时候走的?”
小绿道:“九爷一早就走了,走之前特别吩咐奴婢不要吵醒您,让您多睡会儿。”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翠抢着道:“现在是辰时三刻了。您要传早膳吗?”
我摇头,“不了,我回福兮院吃。”
辰时三刻,按现代北京时间计算就是快九点了。我的夜班工作特点,让我养成了晚起的习惯,小荷和杨嬷嬷早已习惯了我的作息时间,可别人恐怕是没见过起得这么晚的吧!
据我所知,九阿哥寅时恐怕就已经出发去上朝了。我比他整整晚起两个时辰,按现代的时间计算就是四个小时。我怎么好意思再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吃早餐?
回福兮院的路上,小荷帮我解了疑惑。
她说:“主子,您昨晚儿在畅绿轩过夜的事现在都传遍全府了!大清早我刚一起来,水房的张婆子就问我这事儿。我过来接你的这一路,起码有十几个跟我打听这事儿的。”
我更觉奇怪:“在畅绿轩过夜很了不得么?”
小荷诧异地看着我,说道:“主子您不知道么?自从九阿哥建府以来,就没有女人在畅绿轩过过夜。”
哦?这倒稀奇!我第一次侍寝后立即被赶走,还以为那是他不喜欢我所致。没想到,畅绿轩从来就不许女人在此过夜。咱这位九爷还真有些怪癖。
忽然想起偶然听了他和完颜氏床戏的那次,好像完事后也是直接把完颜氏赶走了。看来小荷说得没错,还真是有这个规矩。
看来昨晚没有在完事后把我立刻赶回福兮院是他对我的特殊恩宠了,难怪今天小绿和小翠两个眼高过顶的丫头会对我奉迎讨好。
我问小荷:“九爷为什么要定这个规矩?”
小荷想了想说:“这倒不知道,只是听说九爷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
他还有这别扭的毛病?昨晚我累极了,完事就沉沉睡去,完全没想过他习惯不习惯的。不知身边忽然多了个人,他昨晚是否睡着了。
我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想再为此费心思。
反正我睡得很香就行了。他?我就不管了!
吃过早饭,我让小五给我备车,昨天说过要去庙里上香,为全府求平安的。虽然我和九阿哥都知道,那只是我隐晦地保证不再装狼嚎捣乱的说法,但既然他没有把事情捅破,而我也隐晦地做了保证,那就该把戏演完。
九阿哥府位于西城靠北的位置,我选了离府不远的护国寺,这个寺紧挨着恭亲王府。到那儿去,我可以顺便考察一下恭亲王府。
今天是十七,错过了十五这个人们集中上香的日子,寺庙的院子里显得很清静,只有一两个小和尚在洒扫。我问了路,向主殿的方向行去。
在主殿里装模作样地上了柱香,拜了三拜。九阿哥倒也配合我饰演这出戏,他临上朝前吩咐福晋给我支取一百两银子作为香油钱。
我把钱捐了,跟知事僧说想在寺里转转,知事僧很爽快地答应了。看来真是有钱好办事。想这护国寺也算皇家寺庙,能由得我一个香客随意出入,自然是看了我大额捐赠的面子。
寺里有一座土堆起来的假山,类似景山,但比景山要矮一些。我上了假山,凝神远眺,恭亲王府就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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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府与直郡王府是挨着的,我所站的位置,能把两府一览无余,恭亲王府比直郡王府面积稍大一些,两府水道相通。
我一边悠闲地靠在一棵菩提树上,一边装作欣赏山下的风景,顺便把两府地形、布局铭记于心。
恭亲王府的画和直郡王府的纯钧剑都是我惦记的,不一定现在就偷,但收集些资料为以后下手做准备是必要的。
有句老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想”,恭亲王和直郡王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我惦记上了,哈哈!
心里觉得好笑,我笑出声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真是好兴致啊!”我正自得其乐,就听身后有人高颂佛号。这是谁没事来扰人清静,我蹙眉。
转身看到一个身披大红镶金丝袈裟、额头高耸、须发皆白的老和尚。他正一脸平和地看着我。
我对他有了好感,便也双手合十,颂道:“阿弥陀佛,大和尚也好兴致啊!”我有些拿他打趣的意思。
我是个现实的人,从来不想那些虚无世界的事,所以总觉得每天拿念佛经当正经事的人好笑。自己也知道很是罪过,也许这就是老天把我扔到这个时空的原因吧,它在惩罚我对佛的不敬!
以为他会对我的打趣微有不快,没想到他仍是一脸平和,还微露笑意。
“女施主还真是个有趣之人,果然与众不同!”
他话里有话。我问道:“什么意思?大和尚不妨直说。”我对别人拐弯抹角地说话,一贯不感兴趣。
“女施主是喜欢玩笑之人,也是直爽之人,果然与这里的女子不同。”他仍然不紧不慢,丝毫不受我的影响。
他说我与这里的女子不同!HOHO~,难道我遇到了穿越定律中最狗血的一条,一进寺庙必遇高僧,高僧必然能看出穿越女的来历?世上哪儿来这么多高僧?
我不信!也不屑别人为我指点生活的迷津。我的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见了我的表情,老和尚说道:“女施主不信神佛,不信命运是因为女施主没有遇到恰当机缘。总有一天,女施主会信的!”
我仍不为所动,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我只送女施主一句话:一切皆有因果,强行改变终不可得。一切随缘就好!”老和尚转身,口中高颂佛号:“阿弥陀佛!”
颂完,老和尚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下山去了。
小五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他说:“刘主子,刚才那老和尚跟您说啥了?”
我微觉诧异,小五是训练有素的家奴,从不随便向主子打听不该自己知道的事,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不动声色,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还不是和尚常说的随缘之类的话。”
小五说道:“主子可知那老和尚是谁?”
我摇摇头,等着他给我解疑。
他说道:“那是这护国寺里的方丈,常去宫里跟皇上谈论佛法的。方丈从不跟等闲人说话,即便是极富贵之人,想得他一句指点都难,他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哦?我还真遇到个高人了?
刚才他主动来跟我搭话,我还以为他只不过是想我再给寺里添点香油钱呢!现在想想,这皇家寺庙恐怕也不缺钱,我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了!
微有些歉意。
我说道:“早知如此,刚才多请他指点几句了。方丈法号是什么?”
小五道:“方丈法号是法印。上次九爷跟八爷来这里请方丈指点迷津,奴才碰巧儿跟着,见过一次。”
“哦?那方丈可给了指点?”他不是说方丈不随意给人指点的吗?
“给了。不过八爷和九爷来了三次,方丈大师才给了两句话。”
老和尚谱儿还真不小!正当红的皇子来了都敢拒绝。忽然想起,我学狼叫的那天,十阿哥在院外拿九阿哥打趣的话,里面好像也提到了法印,记得是和皇上讨论风水来着。莫不就是他?
回去的路上去了商驭的小白茶社。这茶社是商驭新开的。开这间茶社的目的,一方面可以把他从全国收来的一些新茶种放到茶社来,让人免费品尝后,了解人们对新茶种的喜爱程度和评价,以评估未来市场的销路;另一方面,让我们两人可以有一个合适的见面地点。
茶社的名字带有明显的现代味儿,对,名字就是区区不才鄙人我给起的。商驭原来想叫白云深茶社,取自“白云深处有人家之意”。征寻我的意见时,我说:“我这人没什么文采,若是我,就叫小白茶社,好记、好叫、不拗口!”怎么听着像广告词?
想我这点文学修养跟他们这些古代读过书的人比,简直是小白级的,商驭来征寻我的意见,我就把“小白”这个词随口说了出来。
本来也有些玩笑的性质,可没想到,过几天,茶社一挂牌,还真叫小白!我算是服了他了,连正经话和玩笑都分不清!
可人家还振振有词:“我琢磨你说得有理,叫小白,确实好记、好叫、不拗口。而且是我的合伙人给起的名字,就算再不好,也要这么叫!”
他这是抬举我,还是损我?
别看开张才几天,茶社生意倒还不错,不断有人呼朋引伴地出出入入。
我和商驭在他一直为我预留的雅间里见了面。他告诉我,我要的工具已经找了最好的工匠做着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好。只是我要的药,他找的苗医表示以前没做过这种药,需要些时间配制。
我也把我这方面的进展告诉了他,我已经为我们两人设计好了替身形象、背景和性格特征。哪天要找个机会试一试。
回到府中已经中午了,进府的一路,所见到的下人纷纷对我点头哈腰的,让我一阵茫然。
杨嬷嬷从福兮院里迎了出来,对我说小荷被福晋叫了去。哦?我一皱眉,我和嫡福晋从来没有来往,一直都是她做她在府里发号施令的嫡福晋,我做我不受宠的小妾。只要她不少了我的份例,我仍然打算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可她忽然把我的丫环叫去,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向杨嬷嬷,想让她给我点解释。
杨嬷嬷说道:“主子,您昨晚歇在畅绿轩的事全府都知道了。今天早晨九爷又传出话来,说主子您自愿为合府安宁到寺里去上香,值得褒奖,以后的份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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