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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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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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贤王被苍月传得神乎其神,众人好奇,也不足为奇。”楚荞淡淡说道,远远望向那人群簇拥中雍容浅笑的男子,青丝玉冠,举手投足间,风度儒雅。

    那人似是察觉到楚荞的注视,朝着楚荞望了过来,目光对上的一瞬,他面上的笑容微僵,举步便要朝她走来。

    正在这时,燕皇的仪仗进了园中,为首的太监高声宣道,“陛下驾到——”

    楚荞与众人纷纷见礼,燕皇扫了一眼楚荞,未见到燕祈然,眼底掠过一丝失落,落座之后道,“都平身入座吧。”

    左贤王作为大燕的贵宾,座位与宸亲王府正面相对,楚荞垂着眉,倒了杯酒给桌下的白二爷,一抬头又撞上对面之人的目光。

    “左贤王不远千里前来我国,真是大燕之荣幸。”燕皇含笑望向那被苍月传为神子的左贤王,说道。

    左贤王立即回过神,朝着高座之上的帝王举杯贺道,“亦是我苍月之幸,久闻大燕宁王与宸亲王亦是人中俊杰,本王一直有心结交。”

    “那正好,再过些日子便是春猎,左贤王不妨多些时日。”燕皇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左贤王微笑颔首,而后道,“我国清羽公主愿为陛下万寿之喜,献上一舞,请陛下欣赏。”

    说罢,鼓乐声起,轻纱遮面的女子翩然而降,手中三尺青锋,动若飞龙,缓若游云,柔美中亦有着矫健,蔚然壮观。

    晁太后含笑出声道,“清羽公主的剑舞,看着有些熟悉,让哀家想起当年先帝寿诞之是,也在这春晖园中,宸亲王妃与宁王的一支剑舞,可谓绝世。”

    “太后好眼力,只可惜清羽学不出那般绝世之姿,今日前来大燕,便是想亲眼一见宸亲王妃与宁王的剑舞之姿。”清羽说着,望向楚荞,“不知王妃可否成全?”

    楚荞秀眉微皱,她若拒绝便是拂了苍月公主的面子,可若答应,如今的宁王根本不是他,稍有破绽便会惹人怀疑。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左贤王起身走到楚荞案前,轻笑和熙,“不知本王可否有幸邀王妃,共现当年剑舞?”

    楚荞接剑起身,鼓乐重起,还是当年的“破阵乐”,却让她满心苦痛难言。

    风骤起,满园繁花落英翩跹,衬得舞剑的一对男女每一个起伏转折的动作,美妙如仙神之姿,迅捷而优雅,刚与柔并存,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两人默契得让人惊叹,楚荞却在不经意瞥那人方袖间手袖上惊鸿一现的熟悉印迹,她秀眉微皱,顿时手中剑势一转,而那人却是天衣无缝地配合上了她的招式。

    楚荞瞬间呼吸停止,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陌生而熟悉的男子。

    那一式惊鸿照影,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她,

    另一个是……凤宁澜。

    亦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

    真正的凤宁澜回来了,面对已嫁为人妻的她,他们能否旧情再续?

    他为何消失十年,他的归来是为她,还是另有所图?

    楚荞与祈然刚刚萌芽的爱情,又该何去何从?

    明日请继续收看!

    这个故事写信念,执着,爱情。

    当苍生与挚爱无法共存,当爱情与道义狭路相逢,他们要如何取舍?

    最终,谁会为她放下屠刀,谁又会为她舍身成魔。

    (好吧,这是我的感慨之言。)

    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陪伴,晴子不太会说话,亲们要是喜欢就继续看下去,如果这个故事能被你们所喜爱,将是我莫大的幸福。

    关于更新,明日会有两万更,正常更新6000+。

 燕祈然,我们和离吧!(万更,求首订!)

    刹那间,天地万物都化作虚无,唯有眼前的人,真实得让她心碎。

    狂喜与悲哀在心头交织,她喜悦的是他没有死,他回来了,可是她……

    如今已经是宸亲王妃的她,要如何来面对他?

    她有千言万语要说,无数疑问要问,却只能颤抖着苍白的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左贤王诸葛无尘怔怔地望着她,而后举步走近,担忧问道,“王妃,你怎么了?汊”

    王妃?!

    4ED62026202653EB5979王妃?!

    她悲哀地望着他,眼底隐忍的泪夺眶而出,心头涌起无尽的绝望和无力朕。

    左贤王诸葛无尘看到女子满面泪痕,目光一震,令他不由自主想抬手为她拭去泪痕,但那只手还没抬起,脑海中便有什么如流星划过,像是把某段深藏的记忆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痛不欲生。

    席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却因为相隔较远,看不清两人是何神情。

    诸葛无尘抚着疼痛欲烈的头部,眼前的女子越来越模糊,他伸出手想要抓那抹影子,却难敌无边痛意,整个人“嘣”地一声倒了下去。

    楚荞被他抓住手,整个人被拖着重重跪了下去,落膝之处正是掉在地上的剑刃,膝盖处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还不待她看清他的伤势,席间众人已经聚集过来,一个个焦急地唤道,“左贤王,左贤王……”

    “单喜,快传御医!”燕皇急声喝道。

    “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晁太后道。

    清羽公主扭头对随行侍从道,“雪鹰,快回驿馆告诉晏姐姐,左贤王旧疾犯了,让她快些过来。”

    燕皇面泛忧色,朝燕胤道,“宁王,带人先送左贤王到偏殿去。”

    众人扶起人事不醒的左贤王,这才发现他的手正紧紧抓着楚荞,所有人都不由一愣,望向面色惨白的女子。

    燕皇审视地望了眼楚荞,淡淡道,“拉开吧。”

    一名大臣使劲去拉,才发现那只手抓得极紧,根本拉不开,无奈朝燕皇回道,“回陛下,左贤王抓得太紧,一时……一时拉不开。”

    “你一同过去。”燕皇声音多了几分冷冽,身为宸亲王妃,在文武百官面前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紧紧抓着手,传出去祈然的脸面往哪放?

    方才席间,就觉察这左贤王看她的目光有异,哪料到会出这样的事?

    “是。”

    沁儿见她面色不好,连忙上前扶着她跟着一道去往春晖园偏殿,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从没见过楚荞这般失态。

    “各位都回座吧。”燕皇沉声道。

    万寿宴继续,丝竹重起,歌舞依旧。

    偏殿内,虽然站了不少人,却谁也没有出声说话,御医们用尽了办法,却始终也没扳开诸葛无尘的手。

    一名青衣女子快步赶到偏殿,清羽公主欣喜地唤道,“晏姐姐你怎么才来?”

    “怎么回事?”晏姑娘一边打开药箱,一边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左贤王与宸亲王妃一同舞剑,突然就头痛症发作倒了下去。”清羽公主说道。

    晏姑娘取了银针走近榻边,看到被诸葛无尘紧紧抓着的楚荞,目光不由一寒,没有说话,只是掀开他的衣袖,取出银针扎入他的几个穴位。

    楚荞看着他手臂上那块熟悉的疤痕,心头顿时一阵闷痛,果然没有看错,果然……是他。

    晏姑娘以银针刺穴,让诸葛无尘的手渐渐松开了些,分开了两人,冷冷道,“宸亲王妃可以让开了。”

    楚荞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他……他是什么旧疾?”

    晏姑娘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冷言道,“这与宸亲王妃无关,请您让开,不要耽误我们诊治。”

    沁儿见不得对方那目中无人的语气,上前便道,“你凶什么凶,是他强抓着人不放的,楚姐姐手上都青了……”

    “沁儿!”楚荞出声打断她,起身让了地方。

    沁儿撇了撇嘴扶着她到一旁坐下,从御医那里要了药膏,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唠叨道,“什么左贤王,根本就是个野蛮人,下手这么重!”

    燕胤扫了一眼手上的青紫,望向榻上昏迷不醒的诸葛无尘,眸光变幻,如黑暗中的深海,浪潮翻涌。

    虽然他与楚荞相识不久,但多少了解她的脾气,除了因为凤宁澜的事,她从未有过这般失态。

    一切关于那个人的事,她总是能清楚觉察,就如他骗过了上京城的所有人近十年,却没骗过她的眼睛。

    可是,这个从未踏足大燕的苍月左贤王又怎么会与凤宁澜扯上关系?

    正思量着,单喜领着几名宫人前来,交待了几人留下帮助照顾左贤王,方才问道,“左贤王状况如何了?”

    “王爷是旧疾复发,等醒过来就没事了。”晏姑娘一边针灸,一边说道。

    单喜点了点头,朝清羽公主道,“这些个宫人都是陛下身边得力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奴才这去给陛下回话。”

    “多谢。”清羽公主道。

    单喜行了一礼,走向面色苍白神情呆滞的楚荞,道,“寿宴还在继续,王妃和宁王还是早些出去吧。”

    楚荞恍若未闻,只是怔怔地瞧着诸葛无尘所在的方向。

    “王妃受了惊,让她稍作休息再出去吧。”燕胤出声替她掩盖道。

    她现在这般模样出去,任谁也会怀疑,她与左贤内王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单喜瞥了一眼楚荞,没再多问便离开偏殿。

    半晌之后,燕胤上前,提醒道,“楚荞,我们该出去了。”

    燕皇本就对方才发生的事心有不悦,他们再留在这里不露面,只会更惹人怀疑。

    楚荞点了点头,木然地由沁儿扶着出了偏殿,回到席间,园中热闹依旧,人声喧哗,却怎么也进不了她的眼。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眸光平静如死水,机械地给自己斟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她却愈发地神思清醒过来。

    酉时三刻,万寿宴结束,天下起了雨。

    大臣们陆续告退,燕皇与各国使节一番交谈之后,道,“宁王,安排人护送各位使臣回驿馆休息。”

    “是。”

    佑大的春晖殿,显得有些空旷,燕皇冷冷地望向还独自坐在桌案边的女子,眉眼间难免失望和怒意。

    单喜一见燕皇面色,连忙将殿内收拾的宫人遣了出去。

    “你与左贤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皇步步逼近前去,沉声喝道。

    “无事。”楚荞平静回道。

    “之前你与宁王的事,也就罢了,如今又扯上了苍月的左贤王,你到底跟多少人纠缠不清?”燕皇目光森冷慑人,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以前你与他们有什么样的过往,但你进了宸亲王府,就给朕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宸亲王妃,若再有异心,朕必诛之!”

    说罢,燕皇拂袖而去,嘈杂了一整天的大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若已经凝成了一座雕塑,桌下醉熏熏的白二爷抱着酒杯,早已梦起了周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春晖殿的寂静,一身水蓝宫装的女子快步寻进殿来,站到楚荞面前,“阿荞,你到底怎么了?”

    楚荞愣愣地望着眼前华贵无双的女子,扯出一丝笑意,“萦萦。”

    “你一向懂分寸,不会平白无故那样的,刚才是怎么了?”凤缇萦担忧,又满腹疑问。

    “我没事,只是华州染病未愈,有些精神不济。”她收敛起所有的悲伤苦涩,换上一如往昔的淡笑。

    凤宁澜的事牵连重大,这宫里又是处处耳目,她无法开口告诉任何,亦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此刻心中的痛苦,她只有独自承受。

    凤缇萦望了她许久,知她性子执拗,她不想说的,她再怎么追问,她也不会坦白。

    “我让人煮了醒酒汤,你先过去醒醒酒,我再差人送你出宫。”凤缇萦走近,便要扶她起来。

    “不用了。“她撑着桌子站起身,却一个踉跄撞翻了桌椅,将桌上的白二爷也踢了一脚。

    凤缇萦连忙扶住她,气愤又心疼,“楚荞,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非要自己扛着,你又把我凤缇萦当什么人了,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都不值得你真心信任吗?”

    楚荞沉默,静静地望着雨雾蒙蒙中的春晖园,望着诸葛无尘所在的偏殿方向,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要是……他回来了,该有多好。”

    凤缇萦目光亦渐渐悲凄,十年了,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春天,也是在这春晖园,哥哥当着满朝群臣,许诺要娶此生只娶楚荞一人。

    方才寿宴之上,那绝世剑舞重现,让她也恍然错觉,一切又回到十年的春天。

    “我真希望,这些年所有的变故,都只是一场恶梦,可是,现实总不遂人愿。”凤缇萦轻笑,悲凉而嘲讽。

    楚荞敛目深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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