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飞快下马,走到摄政王身旁,跪下请安后,在摄政王身边耳语一句,只见摄政王脸色大变,抬脚就要朝秦寂言冲去,可他还没有动就见一侍卫匆匆上前,“王爷,这是我家殿下交给你的。”
一个乌木锦盒,里面放了一颗淡绿色的药丸,摄政王打开一看,就知道这必是传话人口中所说的解药。
“告诉秦王,本王记住了。”又被秦寂言摆了一道,摄政王脸黑如炭,可到底不敢耽搁乌于稚的病情,忙策马回宫。
主持大局的人不在,北齐的官兵也不敢拦秦寂言,凤于谦一声令下,一万凤家军齐动,护送秦寂言离开北齐,身后则是一路跟随的北齐士兵。
北齐怎么也不可能,放任秦寂言带着一万兵马,在北齐乱走。这些人,将一路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光明正大的紧盯秦寂言一行。
是夜,北齐城外依旧一片雪白,可城内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与城外的一片雪白相比,城内昏暗无光,非常适合做一些,不宜在阳光下做的事。
孟家,摄政王妃的娘家,这里没有北齐人监视,以孟家为据点,大大的方便了秦寂言的行动。
“殿下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在城外接应大人,子夜时分,大人只管带家眷去城门口,自有人开城门,护送大人离开北齐。”暗一早已将炸药包分发下去,并带了孟家所有的死士与护卫,留下暗六监视孟家,以免孟家走漏消息。
“我们相信秦王。”秦寂言要做什么没有告诉孟家人,可孟家三叔却猜到一二,过了今晚北齐恐怕会变天,而他们孟家再也回不了头。
秦王,好狠!
亏得他们没有异心,也没想过再回北齐,不然,他们孟家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给读者的话:终于改好了,瞬间好爱秦王,威武霸气不解释。当然,我也很爱你们,我休息一天你们依旧对我不离不弃,这么久没有加更,你们依旧给我添月票、打赏……此生有你们,彩再无遗憾!
514攻城,终于动手了
大军开拔,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秦寂言和顾千城一行走了一天,也不过是走出六百余里,而这还是速度快的。
是夜,大军在城外扎营,一切都显得平淡正常,北齐士兵轮翻在四周监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了,更没有发现有人离开。
主营内,一男一女两道影子特别显眼,即使隔得远远的也能看出来为,他们正在下棋。
那两人北齐人一直监视着,是大秦皇长孙和他带来的一位女官,至少北齐人是这么认为的……
秦寂言想要对北齐出手,北齐同样不想放过秦寂言。宫里,太后与摄政王就秦寂言的事起了争执。
“夜长梦多,今晚就动手。”摄政王一刻都不想多留秦寂言,似乎只有秦寂言死,才能证明他没有谋夺帝位的野心。
“他是大秦皇帝最喜欢的孙子,可以在北齐出事,但不能太过。”太后有太后的盘算,如果可以,太后更希望秦寂言死在大秦的领土上。
“最喜欢的孙子又如何?当年大秦太子也是大秦皇帝最喜爱的儿子,早早就立了太子,死了大秦皇帝不是一样不吭声。”摄政王咧嘴一笑,颇有几分嘲讽。
“此一时彼一时,大秦皇帝老迈,他不会再做出当年的选择。”太后将心彼心,就好比她年轻时为了权利,什么都可以牺牲,现在却只想扶儿子上位,把最好的一切给自己的血脉。
“老迈?大秦皇帝从不承认自己老人,也没有想过放权,他一直在寻找长生之法。”真要愿意放权,早早就会立储君,而不是放之、任之。
“长生?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长生之人,道家那么多修道之人,也不见飞升,难不成我们这些双手沾满血的人就能?”太后冷讽,在她第一次杀人手,她就没有想过长生,甚至做了死后下地狱的准备。
“飞升成仙乃大道,大秦皇帝求得不是大道,而是长生的小道。”女人果然头发长见识短,天下至尊的男人怎么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
“哦,他寻到了吗?”太后不在意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自己也去寻长生之道了。”摄政王说完,特意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的心咯噔一停,面上却不表露半分,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长生,还是想要成为大秦皇帝?
“没有什么意思,只想告诉你秦王并不如你想得那般重要。”摄政王不想说太多,转移话题道:“乌于稚怎么了?”
“没事,太医说明天就能醒,调养大半年就好了。”太后面色微冷,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要不是秦寂言一再用乌于稚威胁她,她真得不想杀秦王,活着的秦王才能让大秦内乱,而死人……
诚如摄政王所说的那样,人死了再重要也就不重要了,和死人相比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等秦王他们到……”太后话说到一半,就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巨响,皇宫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怎么了?”太后猛地站起来,拽住摄政王的胳膊。
回答太后的是“轰……”的一声巨响,宫殿也跟着颤抖起来。
“地牛翻身?”摄政王亦吓了一跳,可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走,我们先出去,此时呆在屋内不安全。”
如果真是地牛翻身,呆在屋子里确实更危险,可现实却不是。
“报……”禁军飞快的跑了进来,“禀报太后,城门炸开,城墙倒塌。”
“你说什么?城门开了?”太后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身子微微有些不稳。
城门是北齐皇庭最后一道也是最重的一道防线,一旦城门破,皇庭就危险了。
得到禁卫肯定的答复后,太后厉声问道:“到底是何人破了城门。”她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北齐皇庭的城门,厚达十尺,不知历经多少次烽火,可至今也没有被人攻破过,当年太后能护着小皇帝继位,就是借了城门的福。
城门太厚,城墙太高,叛军打了一个月依旧没有攻破城门,让太后和小皇帝等到了援军的到来。
“不,不知。”禁军迟疑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摄政王脚下。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可北齐太后是什么人?
“说!”太后声音提高,禁军身子一颤,再不敢隐瞒,“有人看到,摄政王妃娘家之人,连夜出城。”
“你说什么?”摄政王大怒,甩开太后的手,拔刀砍向禁卫,“混蛋,敢诬蔑王妃!”
禁卫不敢动,可就在刀要下来时,太后怒呵:“住手。”
“太后,此人诬蔑王妃娘家人,怎么能放任。”摄政王生生止住,仍气不过。
“是不是诬蔑,一查便知。”太后对摄政王妃娘家人没有好感,得知不是地牛翻身,太后直接朝议事殿走去,同时安排摄政王带人去城门口,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禁卫刚刚报城门被炸开,摄政王还没带人过去,又有十万火急的急报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军,大军攻城。”
来人连滚带爬,摔在太后面前,太后虽然嫌弃这人遇事无章法,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什么人带大军攻城?”就算孟家背叛了她,可孟家哪来的兵权?
“呼,呼延千霆将军。”太后娘家的子侄。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大牢吗?怎么出去的?
来人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太后,没有城墙和城门阻挡,呼延将军很快就会攻打进城,还请太后速速离宫。”
“离宫?”太后后退数步,要不是贴心的太监上前撑了一把,怕是要摔倒在地。
“不,”太后稳定心神,目光坚定的道:“哀家在宫里住了大半辈子,绝不离开。”
“可是,可是……”来人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可是,来人。”太后很快就恢复冷静,虽然她的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疼,思绪也越发的混乱,可她却不敢倒下,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失常。
这个时候不能乱,她要乱了,北齐就乱来了。
“宣国丈,右相,兵马元帅,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进宫议事。”太后扶着太监的手,身子站得笔直,而受她影响慌乱的宫人也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再糟糕,也没有十五年前糟糕,太后十五年前能挺过来,现在肯定也能挺过来!
他们相信太后!
515失败,你就不怕……
听到呼延千霆带兵攻城,太后就知此事与皇帝有关。在太后高效调度下,摄政王已带着京中三万人马去城门口,准备阻拦呼延千霆带兵进军。
禁卫统领则在太后的命令下,调兵守护皇宫,同时命心腹带五百人去“保护”皇帝,以免呼延千霆与皇帝汇合。
太后的心腹兵分三路,一路带着昏迷不醒的乌于稚秘密离宫;一路去摄政王府将世子带进宫;另一路则去追摄政王妃与孟家人。
虽然明知最后两条路可能无效,可太后仍不愿意放弃,她总是要试一试。
太后的命令一一传达下去,宫人有序执行,所有的事情都按太后的步调有条不紊的进行,唯有……
“人呢?国丈和几位大人怎么还没有来?”城外战火已起,太后在宫里都听到厮杀声,可几位议事的大臣却迟迟未到。
“再去请,一定要把几位大人请来。”太后再次下令,宫人不明所以只得再次出宫,可惜他们注定请不到人。
北齐皇帝给秦寂言的名单,就有太后点的几家人,而除了国丈北齐皇帝要亲自去收服外,其他人秦寂言已经先一步命人解决了。
“户部尚书已死!”暗卫二回来复命,他的任务只是杀人户部尚书,尚书府其他人一个不动。
而他之所以能顺利潜入尚书府,又平安离开,多亏顾千城的炸药包。
当然,尚书中的内应要记首功。
“兵部尚书已死。”暗卫三来复命。
“张大人已死。”
“刘大人已死。”
……
秦寂言派去的刺客,一一回来复命,秦寂言对着手上的单子,将已死之人的名字画掉,很快名单上的人就减少了一半,可排在第一名字却依旧干干净净的落在纸上,出去执行任务的暗一,也没有回来。
秦寂言默默的收起名单,又开始安排新一轮任务,很快小屋里的人就一一出去,潜入黑夜之中,执行接下来的任务。
小屋是摄政王妃提供的,在今晚之前秦寂言还会防备摄政王妃和孟家人,然而现在他根本不用担心孟家人会反水,孟家人已经别无选择,现在最害怕他会死的人就是孟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摄政王妃给秦寂言安排的小屋,就在皇宫边,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排民居,隔着红墙绿瓦,还能听到宫内的骚动。
也亏得秦寂言胆子大,摄政王妃说出这个地方,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摄政王妃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想到孟家对秦寂言无所图,这才冷静下来。
屋内烛火微弱,透着一股阴暗,冷冽的寒风从四周的缝隙灌进来,与皇宫大殿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的安静也与皇宫的喧闹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世界,可仅仅只隔一面墙,一条街。
时间悄然流逝,屋内只有秦寂言一个人,他却半点不着急,手上拿着一本书,借着灯光慢慢的翻阅。
“主子,”不多时,便有人回来了,“任务完成了。”
同样,将名单上的人物划掉,“出城。”
“是,”来人悄然离去,就如同来时一般。
秦寂言手底下来的,已有不少人陆续完成了第二次暗杀工作,可呼延千霆的人却还没有攻进城。
当然,这并不能怪呼延千霆,摄政王于政务上不行,可在颔兵作战上却是好手,更不用提他带的人马比呼延千霆还要多。
“殿下,任务完成了。”暗卫一一回来,相比其他人,暗卫的任务更难,所以他们完成的也慢一些,身上或多或少也带了些伤。
“嗯。”秦寂言拿出北齐皇帝列的名单,将已死之人一个个画去,共三十九人,除了列在第一的那人外,其余人全部处理干净。
一夜间在北齐皇庭斩杀近四十余位京官,说出去不是一般的可怕,可秦寂言却做到了。
当然,他能做到这一步,固然有属下能干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北齐皇帝行的方便,还有孟家提供的情报。
内部的背叛,自己人出卖从来都是最可怕的,要不是北齐皇帝帮他叩开那些大臣的门,他的人又怎么能顺利潜入高门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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