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耿雅颂已经把徐暖朝当成了敌人。
不是暗地里的,而是台面上的,她甚至当着众多人的面,对暖朝叫嚣,总有一天,她会取代王妃的位置。
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太过份了,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个质格,在大容王朝什么也没有,光是顶着一个空虚的公主名号,还想在这里对付小姐,她从来就不知道徐家有什么家底吗?就算小姐现在不是七王妃,光是徐家,也不是她说斗倒就斗倒的。”徐紫虽有一肚子的气,却也有更多的不以为然,亏得公主大人还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叫嚣呢。
她也不想想,王府里的那群女人要是真的有用,也不会现在还是一事无成。
五年来从未在王爷身上争取到什么东西。
“你还在气什么呢,”暖朝无可奈何,她都没有气不是吗?
“我为小姐感到不值啊,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瞧瞧现在王府上下有多热闹,小姐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们,也该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清楚明白这王府之中当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这番话她早就想说了。
小姐向来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同居一个屋檐下,天天碰头,天天斗,太伤身体了。
“谁说我没有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暖朝挑眉,“你没有听到吗?耿雅颂可是到处都在张扬,我对她耍了狠,她才想要报负。”
“可是小姐还什么也没有做啊。”
“做了,谁说小姐没做,”徐青接过话题,“小姐不是已经给了她们好看吗?雅公主在王府的所用的一切,所需要的一切,皆需要经过小姐的同意,若是小姐没有同意,就算是雅公主要的,那也不行,这个下马威给的可够狠的,毕竟,现在雅公主在王府也只是个客人,还不是主人。至于其他姑娘们,月银减半了,她们可抓狂了呢。”
想要找人帮她们办事,就得有银两奉送出去。
这月银一减,她们可是入不敷出了呢。
若是再有什么打算,就得向娘家伸手。
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徐家那些人可是意见了,当初将她们送进王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拿下容冰,给徐暖朝好看。
谁知道,好几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正妃之位仍是徐暖朝的,连侧妃之位也冒出一个耿雅颂,这岂不是说明,她们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
五年了,连一儿半女也没有给容冰怀上。
想要母凭子贵是不可能了。
她们只能一辈子在王府里当小的,看别人的脸色过日,这可不是她们的娘家人——徐家所要看到的一切。
心中有怨,自有多多刁难,徐家的家业,不仅是女儿们的,更是男儿们的,年纪越大,分界越明显。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水已经泼出去了,不但不能给家里半点好处,还要再让家里拿出去就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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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月银怎么还没发。”
一个,二个,三个——
有份的全都找上帐房与连管事,每个月月初发放月银,今儿个已经是初十了,却还不见月银的银子。
徐暖朝前头才说要扣放她们的月银,这会,还真的已经扣下去了。
她们可是不依的。
“几位姑娘,不是老奴不发放月银,实在是夫人有命在先,月中之时再发放月银。”
“明明是月初发入,为何要改成月中。”
这半个月,要她们怎么办,她们手上已经没有余银了,又不能把自己的珠宝手鉓拿出去当掉。
那可是要充场面的。
“连管事,你才是王府的管事,这些年来,从来不曾短缺过我们的月银,你认为王妃这样做合理吗?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王妃没有理由因为别来而来惩罚我们不是吗?”徐诗娣咄咄逼人的问道。
好,徐暖朝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断她们的财物。
“四姑娘,这件事老奴说了可不算,老奴在王府充其量不过是个奴才,王妃才是真正的主子,若是四姑娘对此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去问王妃。”
“你——,”被人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徐诗娣脸面上再也挂不住,“哼,别以为我们不会去找她,她敢做,就该担当,姐妹们,咱们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
“就是,扣我们的月银,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真狠,想要与我们斗就光明正大的,凭什么使这小人招数。”
以为在身份上高上一层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是让人想要发火。
一群娘子军,洁浩荡荡的前往临水阁,只可惜,临水阁内并无暖朝的踪迹,今天一早,她就离开王府,回徐家去了。
于是,一群娘子军,又不甘不愿的返回自己的院落,路上还遇上也想上临水阁找麻烦的耿雅颂,于是,娘子军中,又多了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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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她从来都不在乎。
无关紧要的人有任何的指责,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不会因她们的态度而难过,更不会因为她们而让自己为难。
拿别人来惩罚自己是最可怜的做法。
暖朝没有在临水阁里见她们,临水阁是她的地方,如今多了一个容冰闯进去已经很过份,她可不想让自己的院落变成后花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进入。
她需要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拥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允许旁人随意的闯入。
她在王府的议事厅里见她们。
而容冰,也在。
他听说府里的女人们要一起议事,他立刻表示自己极感兴趣,二话不说便要上前凑个热闹,暖朝面无表情,将他当成赖皮狗,由着他跟着。
这是他的地盘,她能阻止得了吗?
人,都到齐了。
很显然,其他人也一样意外于为什么王爷大人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见人到齐,暖朝开口,“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不多浪费时间,谁有问题,提出来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至于不能回答的,她自然也不会回答。
场面有些沉默,半天没有人开口。
暖朝耐心等着。
片刻之后,仍是没有人开口,她才再度启口,“若是没有人想要说些什么,今天就什么事也别议,下次,你们有事,也别来找我,好吗?”声音软软的,语气柔柔的,听起来平淡温雅,但是,话中的坚定,也是不容旁人置疑的。ralw。
“说啊,”耿雅颂瞧不过去了,“你们不说,那我说,”她是看在容冰在场,才想要矜持一下,不随便开口的,谁知道这群女人这么没事,一个个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徐暖朝,你为什么要下那样的命令,本公主所用的一切,必须经过你的同意,你凭的是什么?就算你是七王爷的正妃,可是本公主也是皇上下旨才住进七王府的,是七王府的贵客,这就是你七王府的待客之道吗?”处处为难她,处处限制她。都这上出。
七王府明明什么也不缺,她的要求过份吗?她从小就娇身惯养的,用好东西用惯了,之前在驿馆,勉强自己适应驿馆的环境,这会搬到了七王府,她没有必要再勉强自己,偏偏,跑出一个王妃来限制她的行为。
哼——
她以为她是谁。
“既然公主知道自己是客人那是最好不过。”是谁没有客人的样子,比主子还要嚣张的,“七王府自有七王府的待客之道,正所谓客随主便,这是大容王朝的规矩,很显然,公主很习惯有上良国的习俗来看待这一切,在王府之内指手划脚,让整个王府的人为公主一个人而疲于奔命。”微微一顿,她当做没有看到耿雅颂那些沉怒的脸,“公主若是能稍稍有些大家风范,连管事一定很乐意让公主宾至如归的,只可惜,公主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一再的为难府中人,让府中上下,人人多有怨言,身为王妃,我自是不能视而不见。”
“你——,”耿雅颂一脸的涨脸,“你胡说,本公主才没有——,”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择手段,诱惑之旅
“我尊重公主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前提是,不要故意为难别人。”
“你,”耿雅颂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徐暖朝,你倒是说说,本公主为难谁了?本公主从来就没能故意要为难任何人,这不过是你故意网罗的罪名罢了,本公主是不会承认的,现在王爷就在这里,他会知道该相信谁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容冰。
他是主角啊,也许,他该开口说些什么,至少,今日在场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希望,他能开口,能反驳暖朝的无理指控。
是啊——
无理,不利于自己的,当然是无理的。
人性,原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今日议事,全权由王妃主持,你们可当本王不存在。”王爷大人魅惑一笑,不管不顾有多少人目光急切的求他开口相助,他只是悠闲自在的品茶看戏,“王妃,你可以继续了,”他好心的提醒。
“有劳王爷,”暖朝淡睨他一眼,没跟他一般见识,“公主明知道雪玉参燕的珍贵与难求,却偏偏要连管事想方设法的为你弄到,若是连这都不算不合理的要求,那么,怎么样的才算呢?”她倒是有心请教了。
原来为的是雪玉参燕,是连管事告的状。
“本公主并不任为是为难连管事,雪玉参燕对别人来说可能难求,对七王府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是绝对不会认下自己有错。
“若是公主认为易求,何不打着七王府的名号,让荣原去求,荣原身为上良国人,对雪玉参燕更有研究,也不容易被人糊弄。”
“荣原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若是荣原去,那就是她自己弄来的,和七王府里弄来的意义区别过大,她要的是,是在七王府得到的一切荣待。
“好,”这一口气,她先忍了,“本公主是曾对连管事提过,可连管事也未曾办理本公主的交代不是吗?你又有何理由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本公主。”
唉——
真是无理的指控。
暖朝一声叹,几乎要笑出声来,对待犯人 ?'…'多新鲜的字眼,若是天底下的犯人都能有这样的待遇,她想,有太多的人愿意去当犯人了。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本公主没有误会。”
“那就是公主的认识出了差错,公主在七王府的吃喝用度,全是按照七王府的最高水平供给的,王爷的吃喝用度亦是如此,如果,公主认为这样的算是犯人的对待,那么,是否该让身为犯人之一的王爷来说些什么呢?”
“王爷不是犯人,”耿雅颂为时又晚的发现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面,还毫无力气的往外爬。
真该死,徐暖朝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现在,容冰一定是认为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而这一切,全都该怪徐暖朝。
是她破了坏了她在容冰心里的美好形像。
“你不要胡闹的栽赃罪名,本公主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
“是,公主不曾说过,是我理解错了,”
耿雅颂发现,不管她提也任何的不满,徐暖朝都有办法驳回来,且一次次的在她的脸上抹黑,若是再纠缠下去,她只怕脸上再无光。
咬咬牙,她不得不暂时认退。
众人目睹着最有希望耿雅颂都败下阵来了,而且,连堂堂公主受了委屈王爷也不曾帮衬半句,若是换成了她们,王爷更不会说什么的。再王理你。
王爷显然已经把整个家都交给徐暖朝,且无论她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有意见。
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首次袭上徐诗娣的心头,有些悲呛,有些感伤,有些愤怒,有些怨恨,怨老天的不公。
徐暖朝苦守了五年,她得到了所有女人能求到的一切。
而她们,守了五年,依旧如五年前一般,什么也没有得到。
“现在,该轮到其他人了,有话,就说吧。”
其他人之一的花艳艳开口,架势可不敢跟耿雅颂一样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妾身想要请问王妃,为何突然决定要减扣我们一半的月银,难道,我们也做错了什么需要惩罚吗?那这惩罚之期是多长?”是一直扣下去吗?
那一年,可是要少很多银两。
“你们做了什么,相信你们心里最为清楚,有些话,说出来伤感情。”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可以伤,“在你们心里有疑问想要得到解达之前,请务必要记住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我是一个母亲,而且,是一个极度护女的母亲,你们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所以,她这是在报复,报复她们之前为难徐清瞳,让她受到伤害的事,她真忍得住,没有立刻一杆子打扁她们,反倒是一次次的让她们越来越不好过,她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高。
有人的脸色在变。
泛青的有,泛红的有,泛紫的有,惨白的更是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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