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若是徐暖朝一不小心死在海上,七王妃这位置,可就得让人争来争去,到时烦的,还是七哥。”
“谁敢争,”凤眸之中,尽显阴寒,容止耸肩,乖乖闭上嘴,未继续这个话题,“七哥对她当真没有兴趣,何不直接休了她,七哥容忍的也够久了。”
“何妨,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四年来不曾踏入七王府半步,不曾妄想扰了本王安宁,她的识情知趣正是本王所需,七王妃之位,让她多坐坐又何妨,你立刻修书一封,告之海东升,本王还不想换王妃,若是黑枭与火狐觊觎本王王妃的人头,他拼死也得护着,否则,他就自己提头来见。”
啧啧,这徐暖朝真是何得何能哪,七哥可从来不曾主动出口护过谁,若有一天,他这个当弟弟的陷入危险之中,七哥也未必会挑挑眉。
看来,七王妃之位,徐家暖朝还能继续稳坐,容止诡笑,也好,她在秋水别院安乐多年,是时候弄些乐趣出来。
“七哥放心吧,小弟一定会让海东升明白七哥是多满意这位七王妃的,”
“闭嘴,”
容止耸肩。
“下次别在我面前奸笑,别逼我缝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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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妖孽王爷不要笑
秋水别院向来清静,七王妃未曾邀请过谁,便不会有外人来见,自从清瞳出世,秋水别院更是少有外人踏入,暖朝极护这个女儿,除了徐家一部份人知道清瞳是她的女儿,外人皆是不知的,秋水别院与徐府的丫环仆人皆不是嘴碎之人,不该说的话,他们不会到处乱传,伤了主子。
一个小娃娃要藏也不是难事,秋水别院那么多人,男娃女娃也有几个,谁也料不到清瞳是七王妃所出,当然,容止也料想不到,平时七哥的确是把这位七王妃忽视的当成没有,秋水别院发生的事由连管事一一打理,缺什么少什么,也是由连管事处理,秋水别院的大小事宜连管事也曾想方设法让七王爷知晓,偏偏,七王爷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到最后,连管事也干脆不再向七王爷报告关于秋水别院,关于七王妃的大小事宜。
抑或是,连连管事也不知徐暖朝替七哥生下一个女儿,小丫头三岁多了——,等等,容止眯了眼,这抹神色,倒是有些像容冰,他瞪着眼前的护卫,“你们真的打听清楚了,那丫头是徐暖朝亲生的?”
“是,”护卫甲肯定的道,“七王妃并未随船出海,出海的是七王妃身边的近侍女婢徐红。”
“哦,看来本王当真是小瞧了这位七嫂,”抚着光滑的下鄂,容止想了想,“你们可查清,这小丫头可是七王爷的亲自女儿?”
站在容止面前的两名护卫面露难色,他们不能确认,秋水别院与徐家的人口风极紧,他们想方设法寻回的答案都是假的,“回王爷,属下不敢确认,徐清瞳的确是徐暖朝所生,但,生父是否为七王爷,暂时未及查证。”
众所周知,七王妃在大婚翌日便搬到秋水别院去住了,大婚当日,迎娶拜堂的都是九王爷代七王爷为之,那一晚,七王爷虽回到七王府,但——,是不是与七王妃同处一室,共享洞房花烛夜,可真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九王府的护卫,哪管得住七王府的事,当日,随九王爷同去七王府,延路迎回七王妃,拜完天地,当晚未过子时,他们就回九王府了,之后发生的事,还真不知情。
若徐暖朝的孩子真的是七王爷的,着实没有隐瞒的必要,那么,她之所以为隐瞒,且一瞒就是三四年,唯一说得通的理由便是这种,不是七王爷种下的。
护卫都这么想,容止亦是如是想,他脸色大变,该死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为七哥有后感到高兴,瞧瞧七王府里的那些女人,这么些年也没有为七哥生下一儿半女的,那全是因为七哥还不想要孩子,若有可以有,他这辈子都不想有后。
徐暖朝没有理由产下七哥的孩子,这孩子是别人的,是谁的?
“与徐暖朝走得最近的是否是一名叫司徒寿的男子?”
“是,司徒寿是七王妃的贴身护卫,保护王妃的安全。”
贴身护卫?那也太贴身了。
容止霍的起身,“你们继续去查,看看秋水别院在这四年多来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快五年了,眼瞅着快五年,七哥还满意于徐暖朝的识情知趣,能当个名存实亡不给他找麻烦的王妃,现在倒好,这顶绿帽子早就戴在七哥的头顶之上,且一戴就戴了三四年,孩子都快四岁了,岂不是她一嫁进七王府就与司徒寿私通。
不不不,司徒寿早在她未嫁进七王府时就已经在徐暖朝的身边,说不定,他们在她出嫁之前就已经不可告人的事发生,婚是皇上赐的,男女双方皆不愿——
越想,就越有可能。
容止匆匆赶去七王府,这顶绿帽七哥都戴了那么多年,可不能再继续让七哥戴下去了,长此以往,徐暖朝产下私生女一事让全城甚至是全天下的人知晓,那七哥的脸岂不是丢尽。
“九王爷——,”
快马一匹,容止极速赶到七王府,一到门口,下了马,将马绳一丢,丢给门口守卫,一言不发,直接往里闯。
“九王爷,”连管事迎面而来,倒是意外九王爷难得绷起的脸,扬起的怒意,这会又上来了,最近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他倒是没有听说啊,王爷这会还正悠闲的在书楼里看书养神呢,连个人也没有接见的。
“连管家,我七哥人呢?”
“在书楼。”
连管事还想说什么,容止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他的面前,连管事讶异的张大了嘴,这,是怎么一回事?九王府起火了?还是九王爷自个儿起火了。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他一介下人能管的,摇摇头,连管事继续做他的事去。
一口气奔至书楼,容止早就熟门熟路的,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书楼外有人守着,书楼内空无一人,再往里进些,才瞧见一张长长的软榻,软榻上横卧着一个人,一本精装丝帛书籍就覆在那人的脸上。
容止立刻缓下脚步,慢慢走上前去,“七哥,”声音不敢太大,若是他真的睡了,而又让人吵醒了,后果是相当的严重,容止可是太清楚有人脾气不好,一旦发起火来,那是冲了天的,连他也挡不住。
“……,”
无人应答。
“七哥,”他更靠前了,“七哥,你真的睡了吗?”好吧,算他来得不巧,容止正待做下歇口气,软榻上的人动了,修长的手,慢悠悠的拿下覆在玉面之上的书帛,那张脸有着被人扰的冷寒气势,未完全睁开的眼眸,凉凉的扫了容止一眼,容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真是的,兄弟这么多年,七哥还是喜欢这样吓他。
“七哥,你终于醒了。”
“死人都能被你吵醒,我能不醒吗?”容冰坐起身,看着一脸是汗的弟弟,“你匆匆跑来做什么,有何等大事让你焦急至此。”
“是大事,而且是不得不说的大事,更是关于七哥的大事,”
关于他?容冰盯着容止,“说,”
“之前七哥提过要海东升保住徐暖朝,小弟便让人去打探秋水别院的近况,谁知不打听尚好,一打听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别卖弄,说重点。”
他这不算是重点吗?容止心里直叹气,他的用语已经是尽量简约了,“七哥一定不知道,徐暖朝在嫁进七王府期间,生了个女儿,已经快四岁了。”
“她生了个女儿?为何连管事不曾告之本王?”
“说不定连管事也被她瞒着,这事外头的人知道的不多,七哥,你的女人瞒着你生下孩子,该不会是和别的男人生的吧,若真是如此,徐暖朝就该为此事付出代价。”
是吗?
她产下一女,他的确不能保证那孩子是他的血脉,大婚当日,他与她圆房,当晚,她的确是处子之身,不过,近五年不曾见,这期间若是她与别的男人产下一女也不无可能。
若是,她就真的该死。
“还有一事,我已打听清楚,出海的不是徐暖朝,而是她身边的丫环,不过,司徒寿是真的一同出了海,七哥,要不要我再修书一封,让海东升毫无顾忌的直接打掉战云的船,让他们有去无回。”
“别做些无意义的事,”容冰起身,“你也别管徐家的事,没事多进宫。”
“进宫?”容止一怔,“为何要进宫,宫里又发生什么事?”
“最近上良国使团将来大容,不日就要进宫,据本王所知,随团而来的还有大良的三公主耿雅颂,上良有意与大容和亲,耿雅颂是他们直接送来让容宴亲眼瞧瞧,若是顺眼,便直接留在宫里成为我大容的皇后,就算不能成为皇后,也是妃嫔。”上良国是小国,座落在海滨之边,面海背山,国土极小,却因为物资还算丰富,小国是继续维持下来。但也因为有一定物资资源,缕缕遭到旁国的觊觎。
被人盯睄已非一日两日,甚至被讨不了不少的便宜。
上良国耿姓当家,耿姓国主思来想去,也唯有大容王朝能够全面保护他们不受外敌所侵,但光是结盟是不够的,更可行的办法就是即结盟又结亲,如此一来,便有了双重保证。
相传耿雅颂是上良国第一美女,是耿姓国主最疼爱的小公主,年已二十,却至今未嫁,完全是因为耿姓国主舍不得女儿出嫁,如今为国为民,倒是不得不将最疼爱的小女儿给送了出去。
果真是个好君主不是吗?
“这是好事,七哥不允吗?”这事容止自然知晓,上良国使团还未进入皇城,但已入大容国界,不日便要抵达,朝廷有礼部官员随行接待,倒是不需要王爷这种身份出马。
七哥会提,必有他的原因。
“本王要你娶了耿雅颂。”
什么?
“七哥怎么会突然要我娶个公主,”他要过逍遥日子,一听就知道上良国的小公主是个被宠坏的小女人,他可不想娶个女儿回来,“让容宴那小子娶,他还未立后,后宫嫔妃也还少,让那位公主直接入了他的后宫岂不是更好。”没有理由要他来娶,他娶了有何好处,“七哥也可以迎娶,乘此机会,夺了徐暖朝的王妃之位,让上良国的小公主成为新任七王妃岂不美哉。”
上良国的第一美女,配上他们大容王朝的第一美男,岂不是天下最绝配。
七哥也该享享艳福,瞧瞧七王府内的这些女人,长得是还能看,却没有一个堪称第一的,如今来一个,不能让容宴那小子给享了去。
“耿雅颂在上良国不仅有第一美女之称,更有第一才女之称,若是将她放在容宴身边,你以为如何?”
呃,他以为嘛,容宴那小子就该和耿雅颂连成一气,到时日子可就有意思了,“容宴那小子不会蠢到任由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指手划脚的。”
“他还年轻。”
的确,这正是他们极力想要七哥登上皇位的前提所在,容宴尚年轻,思虑还不够成熟。
“那也不用我来娶,我也还年轻,若是七哥也不想要她,就将她赏给下面的官员,总有人要的,”上头的旨意一下,下头谁敢抗旨,再说,娶个大美人回家,还不是得偷着乐。
容止说完,发现他七哥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半晌之后,容冰笑了,容止立刻像被火烧一般的跳了起来,“七哥,七哥,你别笑,你别笑,我娶,我娶,我娶还不成嘛,不要说是娶第一美女,就是要我娶天下第一丑八怪也没有问题,七哥你快别笑了。”呜呜,他可是他的亲弟弟啊,怎能如此对他。qeto。
笑,未收。
对七王爷有几分熟悉的人都知道,别在七王爷笑时靠近,那时的他,一抹笑可是能杀人不见血,更能让人满身是血而又死不了,他笑是因为怒,他怒了,别人就别想开怀。
“容止啊,你跳什么,过来坐下。”容冰不以为意,朝弟弟招了招手,“我是你的亲哥哥,怎忍心让你去娶个丑女,你庄中的女人,虽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堪当王妃大任的,以前七哥没逼过你,不过,你年岁也不小了,该要个王妃坐镇王府。”
“是是是——,”嘴上如此言道,容止的心里可是有一连串的反驳,他才不要王府有个王妃坐镇,他有王府大总管,能把王府打点得妥妥贴贴,甚至把那些女人也一并管得温温顺顺的,不该烦他时,一个也不许上前来。再瞧瞧七哥,还不是一样有王妃,结果被他赶出去这么多年,可见,王妃这种东西,完全不是用来坐镇王府的。
狭长的凤眸,尽是不冷不热的笑,“你心里是否在埋怨七哥,说吧。”
“没有,绝对没有,七哥怎会这样想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