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心中感受着胸着那一片柔软,手上却是微微拍了拍曾琬瑜的肩,微笑道:“朋友之间客气什么,能够帮到曾大师,是我的荣幸!”
曾文羽听到这里,挥手笑道:“冲哥儿,既然你说朋友之间不用客气,叫我大师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你和琬瑜是朋友,要是不嫌弃我老朽的话,就随她叫我一声曾爷爷吧!不对,这样我可是占你便宜了,要不你直接随琬瑜叫我爷爷好了!”
曾爷爷在华国的传统称呼中,是对自己父亲爷爷的称呼,老爷子身为一代大艺术家,对这些传统知之甚详,一不小心竟是犯了个小迷糊,从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持了。
不管是谁,在绝望中突然见到光明,都难免会有一些失态的,就连曾老爷子这种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也不能例外。
不过,让陆冲叫他爷爷,这却是老爷子生出了与陆冲将关系更拉进一步的心思。毕竟陆冲与曾琬瑜之间只是生意来往而已,哪有结个干亲来得亲密。
以曾文羽的年龄和身份地位,认陆冲为干孙子的话,绝对不算是辱没陆冲了。多少人想要这样的一个机会,还不得其门而入呢。
不过,曾琬瑜却似乎是有些理解错了,听了老爷子的话,脸色顿时红成了一片,低着头摇着老爷子的手,不依地叫了一声“爷爷!”
曾文羽的原意是想认陆冲这个干孙子,但是成为他的孙子,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途径,那就是和曾琬瑜结为夫妻,曾琬瑜显然就是误会了这一点。
不过奇怪的是,曾琬瑜明明是已婚之身,按道理说绝对不会生出这样的误会的,但偏偏她就真的是这么误会了,这其中的意味不颇为深长了。
因为陆冲知道曾琬瑜已经嫁过人,所以他并没有留意到曾琬瑜异样的反应。对于老爷子的意图,陆冲受宠若惊,但却并没有接受的意思。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陆冲从来都没有起过攀附权贵的心思,当即对老爷子行了一礼道:“多谢老爷子厚爱,不过此事还需得我与家人商议再做决定。至于叫什么,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我叫您一声老爷子,心中对您的尊敬却也不会比叫您一声爷爷少一分。”
这就是婉拒的意思了,也免得老爷子被当场拒绝脸上不好看。
兴奋之下的曾老爷子,也并没有觉察到孙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听了陆冲的话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一生经历过太多风雨,根本不会被这小小的失意所影响,微笑道:“冲哥儿你言之有理,这种大事的确应该和家人商议一番才能做决定。不过你对我这么大的帮助,我心里可是把你当孙子看待了,这个你可改变不了,哈哈!”
而曾琬瑜此时也仍然没有从误会中明白过来,陆冲和老爷子的对话更是让她心头如小鹿乱撞。陆冲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却也没有表示出拒绝的意思,只是说要回家请示父母。
对于许多传统的华国家庭来说,如果要谈婚论嫁,的确是要同家人商议才行的。这么说来,陆冲本人,莫非竟是真的有意答应下爷爷的提议?
自己是已嫁之身,陆冲是知道的,以陆冲现在的声势和财富,也并没有必要攀附曾家,他竟然会有意,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所以才不介意?
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又是什么时候动了这样的心思的呢?先前在车上他出言调笑,莫非就是对自己的试探?
曾琬瑜一时心乱如麻,以至于身旁的曾文羽对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曾文羽拿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才让她暂时从那种奇异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琬瑜你没事吧,怎么额头好像有些发烫?”曾文羽关心地问道。
曾琬瑜摸了摸自己发烧的双颊,连忙摇头道:“没事,我只是见爷爷您的身体好转,高兴得有些过头了!”
曾文羽又抚了抚她的头发,才笑着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道:“没事就好,你带冲哥儿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刚才辛苦他了,你看他这满身大汗的,衣服都湿透了。”
陆冲刚才全身用力逼出汗水,除了额头之外,身上当然也同时出了一身汗,这时衣服贴在身上,形象的确是有些许的狼狈。不过他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反倒是让曾文羽更加感激了,这说明陆冲为了替他按摩所付出的代价不小啊。
曾琬瑜听清了爷爷的话,口中顿时发出了一声低呼。现在就要带陆冲去洗澡,爷爷这也太心急了吧,怎么能这么草率,显得她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不过曾琬瑜却并没有反对爷爷的指示,低着头带着陆冲向门外走去。
“琬瑜,客房在左边,你这丫头,当真是欢喜得晕了头了!”见曾琬瑜带着陆冲出了房向右边转去,曾文羽出声提醒到。
他房间的右边,正是曾琬瑜的闺房!
曾琬瑜听到爷爷的提醒顿时身子一震,有些狼狈地带着陆冲转了个方向,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却是感觉自己的脸上更烫了。
而站在房间中的雪姨看到这里,眼神中却是掠过了耐人寻味的神色!
第387章 卖人情
陆冲带着的行李一直都还没有机会放到酒店中,也幸亏是这样,手边才有衣服可换,不然以他的身材,想要从其它人那里找到适合的换洗衣服可不容易。
等陆冲洗好澡换好衣服回到老爷子的房间,曾琬瑜也已经重新回到房间中,不过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掩住了原本露出的春光,让陆冲心中生出了一丝帐然若失的感觉。
原本留在老爷子房间中的雪姨此时却已经不在了,根据曾琬瑜先前透露出来的言语,老爷子一直没有承认她这个后妈的地位。却不知道她是被老爷子赶出去的,还是自己识趣离开了。
见陆冲进来,正在和曾琬瑜说话的老爷子立即迎了上前,对陆冲道:“冲哥儿,不知你的按摩手法是从哪里学得,竟有这般神奇,要是那些所谓的专家知道了,只怕要羞煞!”
陆冲对曾文羽拱了拱手道:“老爷子,说起这个,我还要求你一件事。这门按摩手法,我不欲张扬,以免惹来诸多烦恼,还望您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曾文羽讶然道:“这却是为何?你有这一身本事,正应将其发挥出来才是,莫非这手法的来历……”
陆冲摇头道:“这倒不是,我这手法是在当兵时学自一位战友,虽然不知道其具体来历,但既然是救死扶伤之道,又岂有不能见人之理。不过老爷子您也见到了我刚才的样子,使用这按摩手法,极为消耗精力,不怕告诉您,就这么替您按摩一次,我至少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使用治愈战歌,是要消耗声望之力的,以陆冲如今的声望,也仅能默发四次治愈战歌,就会将声望之力消耗殆尽,然后就需要近两天时间才能重新恢复完毕。
而战歌之力,对于如今的陆冲来说,却是实力的一部份,不管是来自沙漠之狐的威胁还是血刹罗,都让陆冲必须保证自己的声望之力保持在一个安全的水准,至少足够瞬发一阙迅捷战歌才行的。
而且他如今已经学会了一阙中阶狂暴战歌,虽然这阙战歌颇有些危险,但真到了拼命的时候,陆冲也会毫不犹豫地使用的,这可是需要足足五万的声望。
他如今总共的声望才不到七万,默发一阙治愈战歌之后,剩下的声望刚刚够吟唱出一阙狂暴战歌而已。
而如果他的这按摩手法泄露了出去,以曾文羽交流之广阔,还不知道有多少年龄差不多,身份地位又极高的老朋友。
到时候找到陆冲头上,他拒绝的话会得罪人,同意的话,从此将不堪其扰。所以陆冲才会将自己按摩所付出的代价说得夸张了些,到时候也便于塞住别人的口。
而且这样说,还能将刚才的人情卖得更足,让曾文羽明白,陆冲出手替他按摩,是付出了大代价的,甚至对身体都有影响。
又没有完全将以后出手的路堵死,如果曾文羽真有特别重要的朋友,或是极为危急的情况,陆冲倒是不介意再出手一两次。
这样一来,需要他出手的次数就大大减少了,而每一次出手,所卖的人情又能够大得多,可谓一举两得。陆冲先前之所以会那么用力的表演,就是为了此时的说辞作铺垫。
果然,曾文羽听陆冲说到这里,立即动容道:“没料到冲哥儿为老朽出手一次,却是需要付出这般大的代价,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吧?大恩不言谢,冲哥儿你这份情义老朽谨记于心!”
曾琬瑜原本一直有些羞涩地微低着头,听陆冲说会影响到他的身体,立即也抬起头来,望向陆冲的眼光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曾文羽没有说什么回报的话,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既然说出了谨记恩义的话,将来陆冲一旦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是绝不可能推辞的。
陆冲深知见好就收之理,连忙拱手道:“多谢老爷子理解,感恩的话切不可再提,这只是我这个做晚辈的应尽之责而已!我身体问题倒是不大,不过这一个月内不可再使用此手法而已,一个月之后,我会找时间过来上京,再替您按摩一次,争取早日让您的身体完全康复!”
根据徐大娘身上的情况来看,一般的病症最多需要三阙治愈战歌,就可以痊愈。以陆冲和曾琬瑜的关系,倒是不介意再替老爷子出手几次。
曾文羽得了陆冲的许诺,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心情顿时大好,对曾琬瑜道:“琬瑜,替我准备笔墨,上次头脑昏沉,替海盗画的那副图不是很满意,我要重新画一幅送给陆冲!”
陆冲连道不敢劳烦老爷子,曾文羽却是坚持,曾琬瑜此时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对陆冲道:“爷爷心情好了就想画画,你不让他画他还浑身不自在呢。”说完直接离开老爷子房间,向书房中去准备去了。
老爷子等曾琬瑜离开,却是从书架上拿出一部手机,拔了个电话出去,对着电话那头严厉地要求雪姨记得保密刚才所发生的事,这才带着陆冲向书房中走去。
这是陆冲第一次见到大师级的人物现场作画,不过过程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复杂。等曾琬瑜按老爷子的要求调好水彩墨水,老爷子挥起画笔,笔端游走之间,一只于花木之间飞舞的鹦鹉立即出现自笔尖画了出来。
即使陆冲并没有什么艺术欣赏眼光,但是画面中那只似足了海盗的鹦鹉,就像是快活过来一般,特别是画中的海盗,完全抓住了海盗眼神中的那股灵动之意。只要是见过海盗的人,第一眼见到这幅画,就绝对不会认错。
老爷子又在画幅旁题上了一阙词,写上了对陆冲的赠语,再取出印鉴珍而重之地盖上了印章之后,才算完成了这一幅鹦鹉嘻林图。
“这两年作画,都需要焚香静心,出来的作品还大多不够满意。今晚得了你之助,头脑清明,这一幅鹦鹉嘻林图,可算得是老朽近几年最得意之作,还望冲哥儿喜欢!”曾文羽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中墨笔,微笑对陆冲说道。
而从小就看着爷爷画画长大的曾琬瑜,在见到这幅佳作之后,却是双眼发亮。她可不像陆冲那般不懂欣赏。
陆冲今晚绝对是捡到宝了!
第388章 天价馈赠
虽然陆冲不像曾琬瑜一般有眼光,但是仅从曾文羽脸上的神情他就明白,这幅画绝对算得上老爷子的得意之作。
以老爷子的身份,都自称这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可以想见,这幅画的价值之高,甚至有可能不在上世被拍出天价的那幅画作之下,那可是过亿的成交价格!
“不行,老爷子,这实在太珍贵了,陆冲受之有愧!”他虽然出手替老爷子解决了顽疾,但是这价值近亿的诊金,放到哪儿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曾文羽听得陆冲推辞,顿时不悦地道:“冲哥儿你这就不对了,区区一幅画作而已,信手而为,又谈什么珍贵!而且这幅画中的鹦鹉乃是你的海盗,我能够画出来又是因为得你之助,你要是不愿意接受的话,老夫且将其毁去就是!”
说着曾文羽竟是直接伸手,就准备将台面墨迹尚未干的画作取到手中,竟是真的准备将其撕毁。
陆冲大惊,没料到老爷子的性格中竟有这么烈的一面,立即上前挡住了老爷子伸出的手,苦笑道:“小子虽然不懂画作,却也看得出来此画宛若天成,老爷子您又何苦如此呢!”
曾文羽哼了一声道:“我作画本是为了抒发心臆,你不接受我的赠予,我心头这口气就不顺,既然如此,看着这画反倒是给我添堵,那还留着它干什么呢!”
曾琬瑜也上前一步,柔声劝道:“陆冲,爷爷这幅画拿到外面,的确能值不少钱。不过以你的身家抱负,莫非还需要将这画拿去换钱不成?如果是你自己保留画作的话,这幅画不管有多么珍贵,也仅仅是一件来自朋友的礼物而已,又何需介意其价值呢?”
这倒也是,就算这幅画作价值上亿,甚至数亿,陆冲也不可能拿出去换钱。陆冲想到这里,立即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的办公室里这会儿还是四壁空空呢,也正好拿回去装点一下门面,哈哈!”
曾琬瑜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