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掌鹄础!�
接下来是数十个喇嘛的群舞,除锵锵震耳的大擦小擦外,最令艾米丽吃惊的是,由两个喇嘛各持一个数米长的大法号,它虽只能吹奏出单音来,但那忽强忽弱、忽长忽短、忽高忽低,时而悲凉又时而振奋的乐声,伴随着僧侣们那一个个矫健的舞步,跌荡起伏,如张开的风帆,推波助澜,吟咏向前。
“哇,真是开眼了!”艾米丽的话一出口,便引得汗巴乌托捂着嘴直乐。
“开眼?真是观世音看多了。”他这句话刚一出口,也立马发觉不对,赶紧在自已的胸前双手合十,朝东方拜了又拜,扣手了又扣手,嘴里咕噜着,祈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原凉他的不敬。
“哈哈哈……”他的这一举动使得艾米丽大笑不止。汗巴乌托嘘的一声,赶紧制止她的行为:“别出声,也先别激动,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说着他也并排坐在了艾米丽的旁边,观看下面的节目。
果然群舞过后,从寺庙里涌出大批戴着各种牛鬼蛇神面具的人来,东倒西歪,神神叨叨的跳起骷髅舞。
“这是什么呀?”艾米丽好奇地大张着嘴,惊讶地跟什么似的。
“这才是正宗的跳神。”汗巴乌托向她解释道:“跳神,是藏传佛教中,寺院最隆重的祭典活动之一。旨在祈求神灵赐予祥和幸福、降服魔鬼与灾难。”说着他背过脸去,忽地又转回来。艾米丽啊得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嘿嘿,别怕,吓你一吓,练练胆量。”他迅速地收起鬼脸面具,接着又道:“这跳神的面具可多了,有表现鬼脸骷髅像的;有佛像、高僧圣人像的;更多的啊是表现‘益西巴和吉德巴这两大类邪法中的各类神仙鬼怪的,舞蹈的表现是反映这些护法神灵的职责,是护卫佛法和修行佛法之人。”
艾米丽听着他的讲解,顺着他手的指点,不住地点头,似乎真地看出点名堂来。正当她看得入神时,下面忽然火光一闪,映出一张鬼脸来。艾米丽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大叫起来。
第十九。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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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下面正在上演一段驱魔和祷福的舞蹈,完毕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驱魔人,正把一张写着咒符的纸扔向火推,焚烧,这就解了咒,还了魂。因为烧纸的人正面对他们这边,且焚纸时,那火光直照在他的脸上,因此艾米丽对它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张人皮假面的鬼脸,她立时冲那驱魔人大喊了起来:“瑜珈师,是你吗?”
汗巴乌托被她这一叫,也注意到了:“没错,就是他。你看那混圆墩厚的身材,快速矫健而极富有张力的驱魔神态,即便是他戴上整个人皮假人,遮住整个身子,我也能认出他来。”汗巴乌托为能在此再遇见瑜珈师,兴奋地也随之呼喊起来。
只可惜他们的喊叫,在如此庞大声浪的歌舞盛会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微弱,刚一出口,就被震耳欲聋的罗鼓和喧嚣的人声给淹没掉了。
此时,祭典活动已接近未声,场上在跳神鹿舞。再寻瑜珈师早已没了踪迹,不知去了哪里,艾米丽一脸的惆怅:“唉,他为我驱魔治病,我都没有谢他一声哦。”
“别怛心,他此来一定不会即刻就走,放心好了,这里还有许多人都需要他呢。”汗巴乌托安慰着艾米丽:“走,我们下去看看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带她往寺下走去。
他们走出寺庙,可巧真好与迎面跑来的小娃子撞了个满怀,汗巴乌托一把扯住他问道:“小娃子,你看到那个胖胖的瑜珈师了没有啊?”
“哦,我知道,他刚才还在我老爷那儿和他说医呢,说是要给什么人去驱魔治病,好象去了塞外的一个村子。你们去那儿找找吧。”说完他便朝里跑去,但立刻又折回身来,冲艾米丽笑着央求道:“艾米丽姐姐,把那西洋小镜再给我玩两天好么?我的小伙伴们都喜欢它。”
“拿去玩吧,多久都没问题,只是别弄坏了,它对我很重要。”艾米丽嘱咐着他。
“我会小心的,艾米丽姐姐。”说完艾米丽见他仍站在那儿不动,好象还有什么话要说就问他:“小娃子,你还要说什么?”
“没有啦。”他说完便跑进门里去了,老远又回头大声冲他们喊道:“它不是照妖镜吧,艾米丽姐姐,瑜珈师说要收了它。”
“收了它?”艾米丽和汗巴乌托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其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寺外的官塞走去。
他们并肩走在太阳下的土道上,风轻轻地吹过他们的头顶,将那笑脸扬起在这夏日里。
“艾米丽。”汗巴乌托轻唤了她一声。
艾米丽抬眼看着他,那黑亮的眸子似烈日下的火焰,正燃烧般的注视着她。艾米丽被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不知所措,便问他道:“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明天我们去阿须草原吧,去参加那里的古老盛会。”汗巴乌托赶紧躲开艾米丽探询的目光,他突然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好啊好啊,我正想去那里祭拜一下格萨尔王,看看他出生的地方。”艾米丽兴奋起来:“听说阿须草原和石渠的扎溪卡草原是紧密相连的是吧?”
“没错。从那儿可以直接进入石渠界地,你会享受到那里奇异的风光,不过现在让我们来比赛看谁先爬上对面的那座山包,嗯。越过山包前面不远就是官塞了。”。
“好啊,冲呀!”她高兴地抢先向那山包跑去。引得后面的汗巴乌托直朝他喊,别变成小猪啃泥,哭鼻子。
在塞外的村子里,他们果然找到瑜珈师,看着他给病人作完法事,已是将近黄昏,在回寺的途中,艾米丽向他说起了那面镜子的事情:“瑜珈师,你见过我的那面西洋小镜?”
瑜珈师先是一楞,问道:“西洋小镜?到是见过几面,你的西洋镜我还真没见过。呵呵!”他不知可否地笑笑,闹不清艾米丽因何问起这种奇怪的问题。
“哦,哈哈。”艾米丽也被自已的唐突弄得有些尴尬,赶紧向他加以解释,并把小娃子的话对他讲了一遍。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只听他直夸耀,因此跟他开玩笑的,但照妖镜可是的确有,我见过。“他很认真的说道。
“啊!真的吗?到是听别人讲过,但那都是神话哦。”艾米丽有些不相信。
“神话?”瑜珈师听了可不高兴了:“见到我今天给看病的那个小娃子了吗?”艾米丽不解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汗巴乌托插话道:“听说是被影子给牵了去的。”
“没错。”瑜珈师摇了一下头,叹息道:“差点没命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俩不禁异口同声地问出。
“我猜就是你那镜子惹的祸啊!”瑜珈师说着看了一眼惊讶之中的艾米丽:“听他阿妈说,昨天晚上,闹了一夜,吵着要什么能对着太阳光照出光圈圈来的镜子,她阿妈哪里见过那东西,听都没听说过,于是后来被他磨烦了,就拿出自已出嫁时收藏的一面铜镜于他对付。后来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艾米丽焦急地问道。
瑜珈师慢呑呑地道:“那个小家伙拿着那面亮亮的铜镜对着月光照,可能他以为跟对着太阳照是一个道理,一样能照出好玩的圈圈和人影,哪知道就出事了。”
艾米丽对瑜珈师这种慢条斯理,说话爱故弄玄虚的作派大为不满,她这种喜形于色的小性格,实在让人觉得无比的亏疚又招人喜爱:“哈哈,别着急,别着急,啊。”瑜加师拍拍艾米丽的小肩膀,其实刚才拖延时间是故意地逗她,好让她足够重视起那面镜子。
“那小家伙啊,对着月光照着自已的小脸,照着照着他觉得里面的人象有些扭曲变形,但又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便想转头去问他阿妈。可那时已很晚了,阿妈也被他磨乏了睡去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猛然看到账蓬的顶上躺着一个人影,黑窘窘的拖得老长,这下小家伙可被吓着了,当时就背过气去了。”瑜珈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阿妈说一早起来才发现身边是空的,她想啊,娃儿一夜没睡,不知干什么去了,赶紧从里间屋出来,一眼便看到那孩子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手里还紧抱着那面铜镜。唉!”瑜珈师摇着头:“记住,莫给小人玩镜子,莫用镜子照影子。魂被镊住就会失去原气,丧失意识。”
艾米丽听到这里很是内纠,似乎那孩子是因她之过而病的。因此非常着急地说道:“那我回去赶紧向小娃子收回镜子把它给砸了,别再害人。”
“不是,你没听懂我所说的话。”瑜珈师向她连连摆手:“镜子本身没有错。错在用镜不当,使其出错,令某种现象,误导了人的意识,给人造成了意外的伤害。而意识越弱能力越低的人越会迷走神智,妖魔鬼怪此时就会趁虚而入,侵其肌体,施出魔咒犯其精髓,使人完全走火入魔丧其本性。”
“啊,这般的厉害。中了魔咒的人,那不是会很危险么?”艾米丽不禁又想起自已生病的那个晚上。
“是啊,不过及时地解了魔就没事了。”瑜珈师对她笑了笑。
在听了瑜珈师刚才的那一番解说之后,艾米丽对这位驱魔人,更增添了几份敬佩。这时,她忽然想起了找瑜珈师的主要原因,非常郑重地向他说出了自已的谢意。
“哈哈……”瑜珈师和汗巴乌托对望了一眼,被这位大眼英国女孩的可爱给逗乐了,瑜珈师举起胖呼呼地拳头,猛得当胸给了汗巴乌托一捶:“不要谢我,还是谢他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人。
当他们回到寺里,刚踏进药师佛的院门,就见一个喇嘛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艾米丽一眼就认出它来。
第二十章。情洒阿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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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喇嘛的手里,拿着的正是艾米丽的那面西洋小镜:“怎么会在他的手里,他要把它拿去哪里?”艾米丽这样想着便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但却很有礼貌地问道:“小师傅这是要出去么?”
那喇嘛出来看到他们,认出了艾米丽,也知道小镜子是她的,见她问便道:“药师佛让我把这面小镜子藏起来,等女施主回来在归还于你。”说着便把那镜子递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吗?”艾米丽一惊,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
“啊,你们回来了,我正好要找瑜珈师商谈一些事情。”说话的正是药师佛,只见他从藏医房里走了出来。
“老药师,小娃子呢?”艾米丽一脸焦急的样子。
“啊,他没事,在里面睡觉呢,呵呵……”说着便和瑜珈师一起进去了。事后,那个喇嘛悄悄地告诉艾米丽,小娃子拿着镜子在太阳下玩得太久,因暴晒中了暑气,昏倒在寺院的门口。
“唉,都是我害了他,也害了那个邻家的小孩。”艾米丽狠狠得就要将镜子摔出去,汗巴乌托眼捷手快,一把给夺了下来。
他看着艾米丽难过的神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幸亏这时吉乐法师从外面走来,跟他们说,印经院的老法师请瑜珈师和他们一起过去:“等会儿,更庆寺里的主持也要去,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晚上印经院也要有重大的活动。”说完冲汗巴乌托点了一下头,两人便一起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艾米丽才见他转来,神色看起来较先前差了许多,便关切地问道:“汗巴乌托,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他笑着回答,看得出很勉强,艾米丽这时很想问他一些关于吉乐的事情,但见他这样,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他们是如此的相象,走路的姿态、说话的神情和看人的某些举动,以及那极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都非常的酷似,简直就形同一人。还好,他们性格迥异,从此点到是能很容易的分辨出来。如果要是他俩穿着同样的服装呢……”艾米丽在去印经院的途中,不断的回忆和比较着他们俩的共同与不同之处,想象着他们都是喇嘛或都是普通藏民的模样,同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会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虽说是如此这般的接近,但吉乐更给他一种抚慰感,能让他的心灵得以宁静,她在烦恼的时候,就会想起吉乐,心绪就会渐渐平定下来,哪怕是汗巴乌托在旁边。
吉乐似乎成了她的安定剂,她总想把心里的话告诉吉乐,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