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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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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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躺在凉榻上,把头轻轻放在他的大腿上,青丝披泻而下。

  雍正等了半日不听黛玉答话,低头看时,才见黛玉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黛玉才迷迷糊糊醒来,却见湘帘垂地,窗外却是几声鹦鹉啼叫,也不记得什么时候,雍正派人将自己养的那只和在稻香御田山庄里笼到的那只鹦鹉带了来,挂在窗口。

  屋内白铜小香炉的凤凰嘴里袅袅吐出一缕淡淡的幽香,几个白瓷细瓶中插着粉色荷花,却有两三片花瓣零落在几上的桐木凤尾琴上,更给简单的屋子平添了几分韵致。

  黛玉坐起身,揉着眼睛道:“好端端的,偏点了这香做什么?”

  可巧雍正才洗了手进来,坐在凉榻上,道:“亏得你还说,看你睡觉也不安稳的,烧一些也静静神。”

  黛玉只歪倚着靠枕,闷闷地道:“什么时候去?”

  雍正抚着她的秀额,道:“再两日就去,这一去也有些时候,我又不得照应你,还是暂且搬回家里罢。”

  黛玉侧头看着雍正有些沉沉的脸色,想了一会,如今的日子十分自在,便伸手拿着几上的酸梅子来吃,好一会才道:“虽说家里照应好些,只是我在这里也清净惯了,再回去也好没趣的。”

  雍正揽着她在怀里,道:“你这懒懒的模样儿,叫我怎么放心?”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一群的丫头跟前跟后的,暗地里又都是你的人隐伏着,何尝有什么不好的?依我说,你若是有事情呢,就安心做你的事情,别左右担心的,反乱了阵脚了。”

  雍正爱恋地吻着她的小鼻子,道:“虽然好些人守,可是心中怎么能放下?”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黛玉便命雪雁过去问是谁。

  不想竟是石君兰带着麝月匆忙而至,黛玉不由得有些诧异。

  乍然见到黛玉,连说麝月也唬了一跳,忙跪倒磕头哭道:“求林姑娘救命!”

  黛玉不解,眼睛看着石君兰,石君兰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机缘。今儿个我出去买菜,偏见了这姑娘摸爬滚打地跑到了咱们这个巷子里,披头散发的,后面又紧跟着不少人追着,我也曾是这么过来的,因此就留下了她。”

  说着却又紧紧瞅着麝月一会子,才叹道:“虽做主留下她,可到底我们家那口子是极不喜外人的,再者,我又不比妹子这里是有本事的,因此才来求妹子暂且收留她,只不想,妹子竟是认得她的。”

  黛玉听了点了点头,道:“原本是那家子里的一个丫头,只不知道怎么出来了,多谢嫂子带了她来。”

  石君兰笑道:“咱们姐妹,还有什么谢的?只怕明儿个还少不得求你什么呢!”

  说着便笑着去了。

  黛玉看着雍正,雍正面色淡淡的,想了一会,道:“雪雁你带了她去罢,这里终究不该是她在的地方。”

  雪雁答应了一声,麝月只当雍正赶她走,不由得面色惨白,泪水长流。

  黛玉心中不舍,紫鹃也是极其怜惜地看着麝月,道:“姑娘,麝月也是个极忠厚的,不如也留在这里罢。”

  麝月亦跪着磕头,道:“如今奴婢是一无去处,求姑娘留下奴婢罢,便是做了牛马也报答姑娘!”

  黛玉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波盈盈地瞅着雍正,虽然不说什么话,却叫雍正软了心肠。

  雍正想了想,吩咐紫鹃道:“罢了,如今天也晚了,你就带了她下去洗了澡换了衣裳且先歇下罢。”

  紫鹃答应着,麝月磕头道谢,含泪跟着紫鹃去了。

  雍正却是眉头纠结,道:“你虽留了她,只是如今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黛玉搂着他的脖颈娇笑道:“你可是咱们家的老金呢,怎么就能由着别人来抢了谁去不成?”

  轻点了她小鼻子一下,雍正亦有些无奈,道:“你啊你。”

  次日四更时分,雍正便已去了,黛玉却至辰时方醒。

  一面起来洗脸,一面听紫鹃唠叨着道:“竟不承想,竟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宝二爷,好似要把满院子的丫头子都放到了屋里似的,可怜这个麝月,这样出挑又敦厚的女孩子,竟也没了去处。”

  黛玉听了听轻叹道:“多少事情都是他们暗地里做的呢,面儿上的事情,咱们又能知道多少?”

  紫鹃拿着面巾给黛玉擦脸,道:“正是这个话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宝二爷求的呢,还是太太做主给的,只听麝月这么一说,我竟是看不透了,这太太素日里巴不得娶了宝姑娘做媳妇,如今却又这样。”

  黛玉冷笑道:“还不是因那薛家败落了,所以如此?依我说,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紫鹃给黛玉换了白色薄纱中衣,套毒害浅绿色软缎上襦,白色绫子百褶裙,因黛玉身子素弱,又拿了一件粉绿长纱衣来给黛玉罩上方罢,道:“如今天气虽热,可是姑娘受不了,还是比别人多穿一件子好。”

  收拾妥当了,又过来给黛玉梳头,那跟沉香木流珠钗挽住了满头的青丝,玉耳上垂着两粒水滴玉坠,碧绿通透。

  镜子中,一个清丽无双的人儿渐渐清晰,更觉得素面如梅,清淡如诗。

  黛玉从镜子里看着她,笑道:“罢了,天天听你说,你不嫌口干,我倒是嫌聒噪了呢!也不知道哪个是有福分的,能得了你这般聒噪的媳妇去!”

  紫鹃听了红了脸,道:“这也是姑娘能说的话!”

  说话之间,麝月已经进来磕头,黛玉忙命起来,知道雍正自会命人打听清楚,因此也不问她缘故。

  彼时雪雁和雪鸢过来道:“姑娘这两日也没什么胃口,因此今儿一大早里,特地买了一些极新鲜的肉来,加了一些小白菜包了点馄饨,又做了一点子紫菜汤,加了一些虾仁儿,姑娘且吃一些儿罢了。”

  黛玉点了点头,果见盛了一碗馄饨来,又有一碟子香醋和一碟子腌黄瓜丝儿,那紫菜汤也极清澈。

  黛玉吃了两口馄饨,也觉得不好,倒是吃了两口腌黄瓜丝儿,皱着眉道:“倒是熬点子白粥来罢。”

  紫鹃对雪雁道:“我就说了,一大清早的,姑娘定然不喜吃荤的,快去将那紫砂锅里熬的白粥盛点子来。”

  雪雁翻了个白眼,盛了一碗白粥来,黛玉就着腌黄瓜丝儿,倒是吃得香甜。

  才吃了一口,就道:“你们站着做什么?坐下来一处吃。”

  麝月忙道:“不敢乱了这上下的规矩。”

  黛玉咬着一根黄瓜丝儿,淡淡笑道:“什么是规矩?谁又是规矩了?咱们此时不过是平头百姓罢了,理这么多做什么。”

  紫鹃只把麝月按了下来,自己也和雪雁以及雪鹰等人都斜签坐下了,才笑道:“姑娘常说我们都是一家子人,也只爷在的时候我们才不坐,若是姑娘一个儿用饭,这里都不必理那么些规矩的。”

  麝月凝目瞅着黛玉,半日才轻叹道:“都说姑娘是最冷的,目无下尘,今日才见姑娘竟是那破除了陈腐旧套的人。”

  黛玉却只咬着筷子笑道:“你也别说什么恭维话,我可是知道的,除了他,我也没对谁好的。”

  紫鹃见黛玉吃得香甜,诧异道:“倒不想姑娘今儿倒是馋了的,多好吃的东西,也吃的这样。”

  雪雁瞅着紫鹃几眼,手里却给黛玉添粥,道:“多早晚你也该改了称呼了的,明儿爷听到你还叫姑娘,心里可是不爽快的。”

  紫鹃也就装着没听到,半日才轻轻地道:“姑娘从小儿就对我如亲姐妹一般,姑娘还是姑娘,再也不改的。”

  黛玉听了嘴里还含着一口白粥,就笑道:“难不成我到了七老八十了,你还叫姑娘不成?”

  紫鹃笑得憨憨的,道:“叫一辈子又有何妨,我可是要服侍姑娘一辈子的人。”

  黛玉摇头不说话,心中却想该同石君兰商议着,给紫鹃也找个人家。

  雪雁几个重新在紫菜汤里下了馄饨来,盛了几碗在外间桌子上放着,除了香醋和腌黄瓜丝儿,另有一碟子榨菜丝儿,一碟子五香小青椒,一碟子皮蛋,一碟子火腿丝儿,别的也没什么了。

  紫鹃拉着麝月坐了,道:“我们这里简便,你且随便用一些罢了。”

  麝月见了暗自纳罕,只吃了一口馄饨,却怔怔流下泪来。

  紫鹃问怎么了,麝月泣道:“素日里锦衣玉食,今日才知道什么饭是香的了!”

  紫鹃听了就道:“打住你这话儿,如今在这里,别的你也一概不用操心的了。好容易姑娘今儿神色还好些,可别勾着姑娘也陪着你伤心!你且记得,好歹这里有我们爷儿,谁也拉不走你的。”

  麝月含泪点头,虽不知黛玉夫婿是何人,但是昨日见那气势,也知非池中之物,心中自是感激万分。

  用毕早饭,黛玉越发懒了起来,闷了好一会才到后面小花园漫步。

  花园中繁枝点点浓绿,嫩蕊丝丝入画,虽是夏日,却有春意,美不胜收。

  黛玉坐在小花园里挖的一个水塘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艳阳如画,使得花园里生机勃勃,不知何时,似碧的水塘中绽放了几枝并蒂莲。

  看着水里的鱼儿欢快的嬉闹着,将手中的绿叶撕碎扔进水里看它们夺食般地挣抢着,再扔一把看它们惊慌失措的逃窜复又聚焦在一起逗玩,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远处的鸳鸯成双对,相互偎依着慢慢戏着水,好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景色。

  想起雍正虽只是去避暑,但是离别的愁意还是萦绕心头。

  清澄的水色中,却映照出了雍正的身影。

  黛玉娇呼一声,还没回头,就靠入了他温暖而干燥的怀抱中。

  

  黛玉有喜姐妹聚

  雍正起程去避暑山庄,黛玉更是闷闷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好,雪雁几个百般逗她开心。

  黛玉只嘴里咬着一颗鲜梅子,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凉风吹过,恰如那水塘中的水莲花一般,不胜娇羞。

  只是夜间却每每惊醒,每每醒来,总是形单影只,亦不免落下几点淡淡的泪痕。

  忽听得石君兰的声音笑道:“妹子倒是自在呢!”

  黛玉笑着让座,也仍旧坐在秋千上,笑道:“天气热,谁还耐烦做什么呢!”

  石君兰坐下喝茶,不急不缓地道:“前儿傅试家抄了家了,我积攒了多年的恶气也总算是出了。”

  黛玉轻叹道:“若是无罪,又怎么会抄家?”

  “正是呢,妹妹不知道,这傅试家,可随着贾家做了不少的坏事,也总是到这街头巷尾来欺压咱们这里的邻居,如今一抄,多少人拍手称快呢!”

  说着眼中含泪,道:“妹子不知,我心中有多恨傅家。”

  “我家也是金陵的乡绅之家,虽算不得大富贵,却也是金陵的望族,曾经接驾过微服出巡的康熙爷。那傅家不过就是个过了气的庄头罢了,还是我爹爹见着那傅试有些才华,便不在意门第,做主许了亲事,我们家也好帮扶着傅家。那傅试的妹妹秋莲也还罢了,从小儿就是尖酸刻薄无人在意的,倒是秋芳还好,我们两个从小儿一处读书认字的。”

  紫鹃正好端了果子来,诧异问道:“贺夫人家这样不在意门第高低的,如何是夫人嫁了给修龙的爹爹了?”

  石君兰恨恨地道:“我们家帮着傅家恢复了元气,那傅家老爷便叫傅试进京赶考,我们家还赞助了他几套冬衣和一百两银子,只盼着他能立身扬名,也好成亲,也因此才举家迁移到了京城里。却不想那傅试竟拜在了贾家政老爷的门下,别的没学到,也没考中什么,却是跟着那赫老爷学了一肚子的坏水,为了拿到我们家的家传之宝麒麟锦囊,竟挑唆着那赫老爷托人,找了个名目就查抄了我们家。”

  说着泪流满面,道:“那时候正是冬日,我爹娘素来身子不好,一气之下就去了。我们兄妹几个从小都是风花雪月过来的,能做什么大事?那时候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奶娘机敏,硬是叫我们兄妹几个先逃难去,不想路上又失散了。我就是逃到了这位麝月姑娘逃进去的巷子里,后面紧跟着追兵的。”

  麝月听了不觉流下泪来,黛玉眼中亦是泪光闪闪,忙问后来如何。

  石君兰叹了一口气,道:“当日也是撞见了修龙他爹和他奶奶,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也不知道修龙他爹托了谁,外面倒也没了风声的,才找到了我那哥哥和妹妹。后来我就嫁给了他,我那哥哥却是个书呆子,改不了的呆根子,逃出来的时候别的没拿,就带了那么些书画扇子之类。”

  黛玉听了便即了然,道:“这个书画扇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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