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够人傻钱多;那就堪称完美了为了心爱的物件一掷千金;哪怕明知道是赝品;最后被文物鉴赏专家鉴定为赝品;他们也依然:“就当交学费了”哪怕他气恼的背后骂娘;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们依然保持翩翩风度;依然活跃在古玩市场第一线;依然在交学费打眼。
而玄齐现在就符合棒槌的基本要素;至于玄齐是个什么棒槌;那还要试试再说。
摊主虽然做贼心虚;但却狡诈非常;见玄齐要买黄少强的墨竹;立刻说:“这可是明国的老物件;既然你也看出来是真迹;那么我就要个实价。”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你要诚心买;给二十万就行了”
“奸商”玄齐的喜怒完全形于色;手掌一摆说:“你以为黄少强是齐白石;还是徐悲鸿他的名气没这么高;画作存世量也不少;二十万太高了我最多给五万块”
随着玄齐这个报价讲出来;摊主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喜色;这件好似臆造的东西;凭空得来;能够卖五万不少了。不过按照漫天要价与遍地还钱的道理;五万块肯定不是成交价。于是摊主直接把头摇动:“五万块太少;你真心想要;那就给十五万。”
玄齐不假思索:“就五万;你要是不卖;我可就不买了”玄齐开始犯拧;把一个棒槌的固执掩饰的淋漓尽致:“别欺负我不懂行;我也看出来了这两个画轴和其他民国的画轴不同;是不是后来加上去做旧的?”
这番话一出口;立刻让摊主心惊肉跳;好在这个主认不出这是清朝画卷卷轴的样式;要不然这笔买卖就黄了;别说五万块;五千块都卖不掉。
所以摊主立刻恭维玄齐说:“还是您真知灼见;一眼就看出这画轴的问题。货卖要家;你大方;我也大放;五万就五万成交。”摊主一面说;一面用锦盒把画卷包起来;生怕玄齐对画卷再存疑。
玄齐也是爽快;拿出银行卡给摊主转账;等着对方确认收到转账信息后;抱着画卷在潘家园里继续逛。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玄齐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不知不觉又走回到玉石区;玄齐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周公子;同时周公子也看到玄齐;那双小眼睛里立刻闪过怨毒;像头狼般冲过来;盯上玄齐:“好小子;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怎么?上次输的不服;这次还想再输?”玄齐无所畏惧;反正自己也要闹事;既然如此索性再闹大一些。
周公子的脸上闪过异色:“上次赌田黄;我不擅长;今天玉石轩进了一批新的缅甸籽料;恰好我们过过招”
玄齐双眉一挑:“你想怎么赌划下道道来;那块缅甸红玉我已经用了;没办法拿出来跟你赌。”
“赌什么红玉;要赌就赌人民币;一场输赢两百万。还按照上次的规矩来;你敢答应吗?”周公子眼中闪着冷光;一心想要找回面子;神情冷然清幽;满是迫不及待。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张口也就两百万?”玄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周公子;拥有鉴气术的玄齐去赌石;那不是赌;那就是赢既然周公子愿意上门送钱;玄齐不介意多赢一点。
“呦呵”周公子的脸上闪过惊诧;之所以喊二百万;是怕赌的太大对方不敢答应;现在玄齐居然要加注;这可是太好了
周公子浓眉一挑:“你说赌多大咱们就赌多大。”
“输的五百万;赢得直接过千万;你有胆吗?”玄齐已经决定在华清园创业;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要不是因为还要省下些钱买翡翠籽料;玄齐都想和他赌六百万。
“赌了”周公子嘴角浮现出冷笑;在他的眼中一百万和一万块的区别并不大;身价亿万的周家在华夏是红顶商人;整个潘家园半数的店铺是他们家的产业;每年光租金存到银行里的利率;就够小户人家生活几十年;五百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毛毛雨。
两个人携手走向玉石轩;一场能够传说数十年的豪赌即将拉开帷幕。而就在玉石街的尽头;mj翡斋的殿堂里;双目紧闭的老剑修眉头紧皱;根本就抓不到另个修道者的丝毫痕迹;莫非是他太高明了;可以隐秘无踪?又或者他的修为超乎自己的太多;已经离开潘家园?老剑修原本古井不波的心;现在也泛起了涟漪。猎人和猎物;一明一暗;一动一静的持续等待;双方都在咬着牙忍耐;谁先露出马脚;就等于让出先机。
玉石轩的小伙计看到玄齐和周公子;立刻想到了他们二人的恩怨;生怕殃及池鱼;蹬蹬跑到后堂去找罗老板。
玉石轩的罗掌柜在古玩一条街上;也是个头面人物;家里几代人都做古玩营生;特别是在解放首都的时候;罗家先人更是为国共两党牵针引线;完成不发一枪一弹;解放整个北平的壮举。老家老太爷不光得到太祖的接见;还赐下墨宝;一颗红心就这四个大字让罗家在动荡的十年中;安然无恙;并且有了长足发展。一举成为京城古玩行业的风云人物。
罗掌柜是第三代传人;看似年纪轻轻;其实很有一套。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长袖善舞;他都玩的异常纯熟。
离老远就跟周公子打招呼:“大清早我就听着喜鹊再叫;原来是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赎罪”说着还真打千作揖。
周公子和罗掌柜熟络;年纪也差不太多。见罗掌柜给自己面子;他也笑着说:“前几日就听说你店里会来一批料子;恰好在路上遇到故人;今天就要借你的宝地;雅玩一番。”
“欢迎啊欢迎”罗掌柜面色含笑:“恰好今天盛公子和荣公子也在;周公子你说;应该怎样安排。”在京城这个巴掌大的地方;真正的红三代相互之间也较为熟络。大家伙玩的的方式也相同。同一个圈子内;经常会遇到相熟的朋友。
周公子看似很强;其实和另外两位一比;那可就是小拇指了另外两外的爷爷都还在世;家族枝繁叶茂;在军界政界都有影响力。而周家已经开始衰败;祖上短寿没能福泽后人。所以相对另外两个公子;周公子又低了一头。
思量间;周公子低声说:“我来这里是跟这位朋友雅赌一番;恐怕他们二位不会……”话音还没落;耳畔就响起另一个声音。
“雅赌好啊还是如上次般赌石吗?”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白面汉子;穿着定制的西装;手中拎着放大镜和手电筒;上次周公子雅赌输了一百万的事情;已经在圈子内传开了一些好事者已经开始跃跃欲试;都想要雅玩雅赌;输赢不重要;关键是个刺激。这可比玩牌;玩女人刺激多了今天恰逢其会;他们两个自然是要参上一手。
周公子面色一白;眼珠一转;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既然他们有兴趣;玄齐又没有意见;就把赌注规则说了一下;一场能够传说三十年赌局;开局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好多籽料
周公子名叫周凯;如果他在玄齐面前是耀武扬威的狼;那现在他就摇头摆尾;卑颜屈膝的狗。
周凯的年纪没那二位大;身家也没他们两位多;更为悲悯的是;家族势力更是无法和他们二位相提并论;周家现在最高的也就是个省级;还只是个挂了闲职;再等两年退休的人物。再加上老爷子已经故去多年;门生故旧间的感情早就淡薄;所以周家现在只算是个三流家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遇到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一流家族;他也不由自主的上前逢迎。
盛公子;全名盛登峰;爷爷是开国少将;在把日月换新天的那一批人中;盛老的功绩并不起眼;但他却是最长寿;最健康的一个。当年的老伙计一个个卧在病榻;他却满头银丝;一脸红润;拎着鸟笼在自家的花园内遛鸟;就连保健医生都说;这老爷子保持这个心态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五世同堂甚至六世同堂
盛家在老爷子健康的情况下;开枝散叶茁壮成长。背靠大树好乘凉;二代们都成为权柄一方的大员;就连小字辈们;在军界商界政界也都有自己的天空。
盛登峰是盛家小子辈的三号人物;掌管京天传媒;与各大媒体关系较好。掌握舆论之神器;不显山露水;但却很有影响力。在京城的小圈子里;也算得上是叫得出名号的顽主。
鲁公子;名叫鲁卓群;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历。在小圈子里学历绝对排的上前十。爷爷曾是某方面军政委;与盛家老爷子颇为交好。两家小字辈也互有往来;唇齿相依。鲁家只涉足军商两界;是华夏叫得出名的红色资本家;整个华夏百分之七十的红酒业务来自鲁家。
鲁家老太爷一口气生九个丫头;第十个才是个儿子;所以鲁卓群是嫡孙。鲁家虽然不涉及政治;但是鲁卓群有着九个很厉害的姑父。在巴掌大的京城也是个头面人物。
京城里一共有四个足以横着走的公子;眼目前就站着两位。周公子也明白他们的身份;自然是竭尽所能的逢迎;让人看着很是不齿。
鲁公子并没有衙内的傲气;反而带着商人特有的圆润。阳气不足;稍显阴柔。三十二三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好像是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他挑眼看着玄齐:“这位朋友面生;听说你上次赌田黄;赢了周家小子一百万;这次我俩恰逢其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俩参上一手;你没意见吧??”
当财富在他们眼中只是数字时;他们更愿意去寻找一些刺激;飙车;攀岩;登山;潜水;极地探险。当这些他们都玩一圈后;忽然间发现另外一种好玩的东西;那就是赌石。
豪门世家;特别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后世子孙家教很严;黄赌毒这三样是不能沾;一旦沾染轻则上瘾不可自拔;重则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所以在全部的世家中;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发现家族子弟;沾染上了黄赌毒;立刻驱逐出家门;剥夺一切继承权。
如此严谨的门风;自幼灌输的理念;成了道谁也不敢逾越的高压线;随着古玩市场兴盛;先富起来的人介入;古董和艺术品市场连续火爆。陶腾古玩既能显露出学识与身份;又能作为较为理性的投资;很快就吸引一大批的二代和三代。
相对二代们对历史长河中瑰宝的赞扬;还有对艺术领域内璀璨华光的推崇;三代们更喜欢隐藏在顽石中的玉石兴趣浓厚。擦着边子赌;只要不太出格别玩太疯;没事的。
四个人大成赌约后;罗掌柜作为公证人;卡上多了两千万。带着四个人往玉石轩的后面走;后面有个大大的石料仓库。里面摆着一些从缅甸拉来的籽料。
2000年的商人远远没有后世奸猾;整个古玩市场;特别是玉石市场还是比较正规的;只要是从料场里拉出来的籽料;百分之二十里面会有翡翠;绝对没有像后世那般鱼龙混杂;故意往籽料堆里加石头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涨率;常玩的反而不亏。而且这些世家公子赌出翡翠后;并不是用来出售;而是以战利品的形式收藏家中;这就变相的囤积居奇;即使现在还亏些钱;但是从长远投资来看;开始会赚的;毕竟翡翠也是属于一种不可再生的资源。
随着大铁门轰鸣而开;硕大的石料仓库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望着琳琅满目的籽料;玄齐的眼睛缓缓的眯起。看着成竹在胸的周凯;玄齐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有陷阱。
同样大的两块籽料;一块冰箱大;一块足球大;两块料子放在一起开赌;冰箱大的料子里开出来的翡翠价值先天就比足球大的价值高;所以这一次是不能按照赌田黄的规矩来。
玄齐看着满屋子的料子双眼华光闪烁;见猎心喜。这些料子的质量是要比其他的地方高;入了宝山怎能空手而返;于是玄齐低声说:“赌约里面有个漏洞;咱们先说清楚。”
忽然间说有漏洞;让另外两个公子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周公子面色不善的望着玄齐:“若是没胆赌;那就挑明说;别拿什么漏洞不漏洞说事。”
玄齐却没有理会周公子;而是拿起一张价签;淡蓝色的价签上有物品的编号;还有物品的名字与价格;玄齐望向罗掌柜与另外两个公子说:“这里的赌石很多;价格也参差不齐。如果我花一百万买了五块籽料;你花一千万买十块籽料;我肯定是要吃亏的既然赌就要有个度;我们以一百五十万的投资额为最高限;而后随意买籽料;再以开出来的籽料市价来决定胜负。”
“你说的这是投资与回报的比率”鲁卓群的眼中闪过异彩;继而把思维发散:“如果两个人都看中同一款籽料怎么办?竞价吗?”高智商的大脑稍加运转;立刻就发现另一个漏洞。
既然能赌石;求得就是个刺激。在同一起跑线上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这才是赌博应有的刺激。现在追求所谓的公平;只是为切开石头后能有更多的快感。
罗掌柜并不看好玄齐;因为他的财力并不雄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大部分时间钱还是很能的所以在罗掌柜眼中;玄齐只是个陪练;很快就会被踢出局的陪练。却没想到玄齐直接找到赌局的漏洞;加上一百五十万的上限。
面对鲁公子提出的第二个漏洞;罗掌柜的眼中带着审视;望着青涩而年轻的玄齐;等着看他能够做出怎样的应对
玄齐却云淡风轻说:“我们可以用暗标”说着把手往前一指:“这里全部的籽料上面有价格;也有编号;看中那一款就写下超越标价的价格;有些零头;若是这样大家的价格还相同。那就明着竞价。”
“好”盛登峰把手一拍;对着罗掌柜说:“给我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