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走了;二号也走了其他的人也都走了;他们专程赶过来;不是为了给李家增光添彩;而是为了和玄齐见上一面;有的谢意必须当面表达出来;这才显得比较有诚意;才显得比较正式。
等着那些大佬们都走光后;李默站到玄齐的面前;那一双眸子闪着冷光;盯着玄齐说:“别再傻笑了我就闹不明白他们怎么都会把你重视;这么挫的乡下小子;离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土腥气。”李默终究还是太年轻;随着李老太爷去送宾客;他在羡慕嫉妒恨的作祟下;心底的敌意终究没能按耐住彻底爆发了。
“恩?”玄齐还真没想和李默计较;在他的眼中李默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跟这样的孩子争执很丢脸;所以玄齐打算离开这里去找卢广延。
“别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李默的眼中闪着一丝的玩味;在别人眼中如同天人的玄齐;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运气好点;长得土气点的乡下小子。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换言之无畏者也很无知。
“他们都说你的古玩鉴赏很厉害;不知道你能否赐教一下。”活的有些二的李默;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秀优越感:“我三岁能背千家文;四岁就能够在宣纸上写大楷;国学师从当代国学大家洪木松;我还是京城大学古玩系的高材生;也是鉴赏协会的理事长。”
“我们家的狗通体白毛;大家都说是雪獒。布达拉宫的活佛很喜欢;几次央求我都没有答应。”玄齐答非所问的说了通。
这一下可是让李默有些一呆;不由自主的问:“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的确没关系”玄齐点了点头;转身又要离开。
这时李默好似有点明白;眼中的凶光一闪:“你敢把我比作是狗”说着异常凶悍的冲到玄齐面前;伸手指着玄齐的鼻子就要发怒。
“上次那个用手指着玄齐鼻子的人;吃他尸体的狗都已经投胎两次了。”端着高脚杯的盛登峰;一步步的走过来;与玄齐肩并肩:“你也不是混人;别因为一时的冲动为李家招惹来无妄之灾。”说着又故意往火上浇油:“而且现在你根本就没有与玄齐对话的资格;玄齐能够代表整个玄家;代表整个玄字号;代表跟着他一起发财的弟兄们;而你只能代表你自己;甚至都不能代表李家
这番话好像是一柄柄的重锤;连番的敲打在李默的心间;有心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从鼻孔中哼出两行冷气;全身郁闷的接连发抖。
刚走进月亮门的李老太爷;看到这边起了冲突;并没有过来劝阻而是又走了回去;让孙子吃点亏也不错;盛登峰说的有道理;李默现在还不能代表李家;让他多吃点亏多学点经验;总好过以后在李家家主的位置上犯错。
气的身躯发抖的李默;眼睛逐渐的瞪圆;望着盛登峰又望着玄齐;尖着嗓子说:“我只是想和玄总切磋一下我俩在文物上的造诣;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吗?”说着又烁烁的盯着玄齐:“难道玄总只是徒具虚名;不敢答应?”
玄齐真被这只苍蝇烦到;正要出手把他抽飞的时候;月亮门旁对孙儿表现很满意的李老太爷又转了出来;出声打着圆场说:“既然今天是鉴宝大会;玄总何不露上一手;也让我这不成器的孙子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着他还怕玄齐反对;不由得张口利诱说:“只要玄总能够赢李默;老夫的收藏可以让玄总任选三样。”
李家在京城古玩界也是出了名的非精品不收;既然今天能喊出送三样的口号;那可就是大放血。
盛登峰连忙出言规劝玄齐说:“多好的机会;给不开眼的家伙开开眼。”而后又在玄齐耳边小声的嘀咕:“李老太爷的收藏那可都是好东西;只要你能赢了不成器的李默;那就能让他好好的放放血;我可听说李老太爷手中有着传国玉玺。”
玄齐耳边响起老鼋的大呼:“传国玉玺那可是个好东西;一定要答应下来;从这个老家伙的手里弄出来。”
玄齐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开始眺望李家的上空;好家伙各种玉器宝光冲天;在天空上凝结成一朵绚丽的华盖;玄齐仔仔细细的辨认整个华盖;果然在华盖的正中央看到一丝国运的华光;在历史中有着很高声誉的传国玉玺;果然就藏在李家。
玄齐不由得低声问老鼋:“这个东西怎么用?难道也是件法器吗?”最近老鼋越来越不正常;每次得到的善因都被老鼋克扣;神神秘秘的肯定又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那不是一件法器;但却能够提升你的功力。”老鼋生怕玄齐傲娇:“不就是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比拼古玩鉴赏;和去幼稚园欺负小朋友有什么分别;快些答应下来;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听到老鼋这般说;玄齐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把头一点:“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比赢了我可以得到三件你的收藏?”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也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怎么可能哄骗你?”李老太爷自然不在乎自己的收藏;更何况有赌未必会输;李默从小就在古玩上展露出傲人的天赋;可惜这个孩子的性格太过跳脱;心性不定;否则也能成为一方大家。
古玩就是杂学;需要庞然的知识量;还要有细腻的心思;能够旁证左引;能够透过古玩看历史;所以一个能够鉴定古玩的人;都是非常聪明;同时对历史民俗有着很强的知识量的人。
李默绝对是鉴定界的异类;他之所以又这么强的鉴定能力;就是因为他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什么东西看过一遍就能记载脑海中;而且几十年都不会忘记。有了这样的脑袋;又看过那么多的书籍;如果不是他贪花恋色;游戏风尘;假以时日必然能够成为国学大家;国宝级的人物。
自信满满的李默见玄齐答应;便对着玄齐说:“我也不欺负你;李家的古董我都掌过眼;如果与你鉴定这些真伪那是在欺负你;不如派人去潘家园仔细寻觅……”
“不用这么麻烦。”有了鉴气术的玄齐;对鉴赏古玩还是很有自信的;对着李默说:“就用你家的收藏进行鉴赏;你且让人把存疑的与赝品拿走;而后我进去鉴赏;如果能够找到赝品;那么你可就输了。”
“这不太公平吧?”李默也不是傻子;眼珠转动说:“李家收藏的古玩何止千万件;又历经几代人;难免会有精力不济的失误;若是因为这般输了;未免输的很是冤枉。”
“那你说怎么比?”玄齐很期望李默能给他一个惊喜;反正不管怎么比自己都稳赢不输。
“你我各出十件藏品;可真可假;当着众多文物界的老前辈的面说出年份与存疑的地方;谁说对的件数多;谁用的时间短谁就胜利。”
“一言为定”玄齐的手掌与李默拍在一起;双方至此立下赌约。
第七百三十四章 鉴赏
。5。
这本是一场借着鉴赏古玩;用来展示李家肌肉的聚会。李老太爷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向世人证明那个屹立在权利巅峰的李家又回来了;但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李默像个男人一样表达出对玄齐的不爽;而后又像个狐狸一样转变战场;这样的变化得到李老太爷的力挺;一个家主就要在自己熟悉擅长的领域内击败对方。这个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却是值得称道的地方。
于是古玩鉴赏又成了今天的主角;又或者说成了比拼两个主角能力的标杆。每个人出十件藏品;有可能全是真的;也有可能全是假的;当然还有可能半真半假;而后每个人开始鉴定这些物品的年代;甚至指出存疑处;这可是个比较不错的比赛法子。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正;玄齐和李默分别坐在两个桌子上;正在拿着笔开始书写自己藏品的特点与年份;而后封存在信封中以示公正。当然他们所写的仅仅是参考;为了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京城收藏协会中最德高望重的五个人组成决策组;在没有正式比赛前;他们也会对物品进行鉴定;而后把意见写在信封中封存。
卢广延就是五人组中的一个;他向玄齐挥了挥手;有些局促不安的说:“我只是想带你出来看看古玩;陶冶情操;没想到会招来这般的祸事。”
玄齐拍着卢广延的肩膀说:“校长别往心里去;我也不在意;有时不是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就不来找你的。”
“你说谁是麻烦?”另一个满头银发;戴着玳瑁眼睛的男人;上下打量玄齐说:“年纪轻轻的华而不实;不老老实实的做学问;怎么就升出了攀比之心?还是和李默比古玩鉴赏;也该你……”
“说什么呢”卢广延的心中不喜;对着那人说:“方大山;瞪大你的牛丸眼看清楚;是玄齐要挑战李默的吗?明明是李默不开眼非要找上玄齐。”
“那这小子还真悲剧;谁不好惹;偏偏去惹过目不忘的李默。”说起自己小师弟;方大山的眼中闪着神采:“我师傅很偏心;最疼爱这个小师弟;若不是他年轻玩心重;早晚都能成为一方大家。”说着又不屑的上下打量玄齐:“这都是什么世道;阿猫阿狗都敢抛头露面;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我去玄齐差点没把肺气炸;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和善还会被人当成是软弱可欺;玄齐差一点没按住心中的火;把手扬起来用大耳朵瓜子抽他丫的。
还没等玄齐发火;卢广延先瞪圆了眼睛:“大家都是斯文人;你可不要逼我做不文雅的事情;到时候斯文扫地大家都没面子。”
“你又能做什么不文雅的事?难道是脱裤子放屁吗?”自以为年轻力壮;身形高大的方大山还真不怕卢广延;当年如果不是卢广延;方大山就能成为北清的校长;所以有些仇恨是化解不开的。
卢广延起的胸膛一起一伏;还真拿方大山没办法;遇到这么样一个混人;你又能拿他怎样?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方大山。
卢广延无法奈何方大山;不意味着玄齐也拿他奈何不得;望着这个犯二的家伙;玄齐的手指微微的曲起;一团病灾之气在手指上酝酿;随着真气不断的充盈;病灾之气开始呼啸。
望着方大山那张不断开阖的大嘴;玄齐的手指往前轻轻的一弹;病灾之气呼啸着进入了方大山的身躯;刚刚还喋喋不休的方大山;这一刻肚腹中连续发出轰鸣;砰砰砰一连三个恶臭无比的响屁;方大山狼狈无比的夹紧了腿。
这样的突发事件不光出乎方大山的意料;也超过了卢广延的思维;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
虽然方大山竭力的抑制;但却扛不住啊顺着一声声的响屁;肚腹内的脏东西一点点的往外喷;弄湿了内裤;而后又弄脏了外裤。刚刚还神采飞扬的方大山;这一刻脸色骚红;就好像是一只缩了头的鹌鹑;如果地上能有个缝隙;他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钻到地下面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这般丢脸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脑袋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倒是李默对这样的事情很有经验;以前经常见人吸爆掉后大小便失禁;让两个下人把方大山抬走;而后又派了几个下人进行清理工作。空气清新剂很快就遮掩屋子内其他的味道。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人怀疑到玄齐身上;偶尔吃坏肚子不是你的错;但是吃坏肚子后又强忍着;在大庭广众下忍无可忍可就是你的错了。当然大家更是把这件事情想成是个八卦。
卢广延在惊诧错愕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好笑;没想到方大山也有这么一天;骄傲如方大山般的家伙;恐怕最近不会再蹦出来;应该会找个地方把尾巴夹的紧紧。
小插曲过去后;很快就要谈正事;在屋子内摆着双方各自的收藏品;每个人十样;全都是精挑细选的难见之物;看的各位大家都纷纷称奇。
经过一番的鉴赏之后;他们五个人的意见也都写好放进信封中进行封存;甚至有些意见不同意的地方;还会进行表决投票;五个人没人可以弃权;必须要统一个结果。
等着五人组意见统一后;比赛这才刚刚开始;为了保证赛程的公正;由李默先行鉴定;玄齐拿着秒表跟在后面。
李老太爷看着自信满满的孙儿;不由得老怀安慰;这只是一场类似游戏般的赌约;即使输了也无伤大雅。毕竟东西是死的;人的活的。只要孩子能从这场比赛中学到经验;那么就已经足够了。也许学费会高昂一些;但相比他未来的位置与漫长的人生;李老太爷又觉得这样的付出很值得。
京城圈的二代们都用不善的眼光望向李默;长了这么大的人;居然还拎不清。如果真把玄总得罪狠了;大家不介意跟李默割袍断义。
盛登峰矜持的摇晃红酒杯;不管怎么说李默都是个人物;能够在盛怒之下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正面的挑衅;硬生生的转成与今天晚上主题相关的古玩鉴赏。
鲁卓群站在盛登峰的身边;望着对面的李默;不由的悄声问:“李默是不是跟玄齐起了冲突?”说着不等盛登峰回答;便又自顾的说:“如果没有人挑衅;玄齐肯定不会理睬李默;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产生交集。”
听到鲁卓群这样说;盛登峰微不可及的点头;同时低声的说:“以后让兄弟们离这小子远一些;别因为他而让大家难做。”
“知道了”鲁卓群缓缓的点头;两语三言就决定一个人与整个小圈子的关系。这就是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