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女同学还火红的脸;颜色又淡三分;滚烫的体温落下来;原本有些于裂的嘴唇也变得潮湿;女同学诧异的问玄齐:“难道你是医生?”
玄齐默默的点头:“你得了肺炎;需要去大城市治疗”说着望向驾驶员:“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是哪里?”
驾驶员打开定位仪:“离这里最近的是三十里外的村落;医疗条件恐怕不行;倒是三百里外有座城市。”驾驶员说完烁烁的望着玄齐。
“那就把他们都送到三百里外的城市。”玄齐说着还帮忙拎东西;拎起装有灵石的布袋时;故意装作失手把布袋打翻。里面各种各样的石材滚了一地;玄齐从雪地上抓起那个灵石问:“这是什么东西?”
谢峰指着石头上贴着的标签说:“我们在这周围寻找矿藏;这是在旁边村落发现的石头;还未检测出成分;也许在这个石头下面有个储量丰富的铁矿。
“蛮好玩的”玄齐说着把灵石又扔进包裹中;随口问:“旁边的那个村子叫什么?”
“倒是有个很好听得名字香格里拉。”谢峰说着也帮着收拾;眼看着能够离开这个地方;谢峰的心中也很欢喜。
小型直升机荷载四个人;现在一下多出来五个学生;还要加上他们的设备与帐篷;这一下可是让飞行员犯难。
玄齐也看出飞行员的难处;便对着大家说:“现在天已经晴了;估计过两天雪就能化开。这个女同学有病;让另外两个女同学陪着;我跟你们去香格里拉过几天。”
飞行员是部队的兵;他是接任务来的。大首长说了;一定要把玄齐送进藏区;那边也有着一帮太子爷在等着他。
玄齐挥了挥手说:“你先把这两个学生送回去;而后在哪里休息四十八小时;等养足精神再来香格里拉接我。”
飞行员见玄齐坚持;便也按照玄齐说的办;拉着三个女孩子往三百里外的城市飞去;既然这里有个小村子;玄齐应该不会有意外。
望着直升机消失在天际后;玄齐把帐篷背起来对谢峰说:“既然旁边就是村子;不如我们去哪里住两天;等着直升机回来后再离开。毕竟这冰天雪地的不适合人呆;飞行员往返飞也太过疲劳;需要好好休息。”
还留下的那个男生名叫刘宏;长得人高马大;留个寸板头;见玄齐说的有礼;连忙背起另一个帐篷;眼睛中闪着崇敬问玄齐:“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出门都坐直升机;你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个闲人;入藏朝圣还愿的。”玄齐说着哈哈哈一笑;对着白毛一挥手:“走”神骏的白毛立刻撒开四条蹄子;在雪地上奔跑起来。
三十公里的距离看似不远;走起来却很慢;大雪把一切都覆盖上;分不清哪里是空地;哪里是道路;若是一脚踩空了跌落到河水里;很容易就酿成悲剧
好在玄齐有鉴气术能够分辨清楚;手中拿着探路杖;带着两个学生一路跋涉;终于在天黑前赶到香格里拉。
谢峰曾经在这里住过和村头的村长熟络;三个人又住进柴房里。玄齐虽然只是大一的新生;却比谢峰他们多了些人情世故;从村长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耐烦;玄齐错愕后恍然;从口袋里拿出八百元钱;交给村长算是伙食费。三个人的待遇唰的一下就变了。
宽敞的卧房;于净的大床;还有已经被烧热的土炕。坐在屋子里;能感觉到身上的寒气全都往脸上钻。三个人都脱掉还在滴水的大袄;换上于净的靴子。好客的村长还拿来一罐烧酒;熬了锅羊汤;在屋子内四个人喝了起来。
热腾腾的饭食驱赶走身上的冷冰;就连不善言谈的刘宏;都和村长满饮了两大杯;两杯酒过后;早就醉眼朦胧的村长;立刻软在桌子上。
谢峰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憋了半晌后才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玄齐明白活在象牙塔内的学生;是不懂得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艰辛。便劝慰着说:“其实也不能怪他;山里的日子太清苦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他为什么要对你好。”
经过玄齐这样一说;谢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又和刘宏轮番上阵;想要把玄齐给灌趴下;谁知道玄齐千杯不醉;最终这小哥俩软在土炕上。
把三个人都安置好;玄齐又拿起那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不规则形状的黑石头;凑在灯影下仔细的瞧:“很不规则的形状;并没有其他灵石那般珠圆玉润;白皙闪亮。”说着握在手中感受里面的灵气:“灵气也很稀薄;没有灵石里面的灵气多。”
“这是伴生矿;是落在灵石旁的普通石头;日积月累后也有了灵气。”老鼋说着沉吟:“如果那里没有被开采;应该还会有一条灵石矿脉;如果那里被开采了;也许还有有些边角料。”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要去看一看。”玄齐说着就双手合十;抱着那块灵气并不多的伴生矿;盘腿坐在土炕上开始运气调息。
在白雪覆盖的世界一片皑皑;黝黑色的天空上忽然金光闪烁。一个枣红色脸庞的男人;脚下踩着一柄金色的飞剑;在天空上化为一道金线;满世界的乱飞。一面飞;一面还低声的说:“应该是这里啊为什么我就没找到呢?”
找到个背风的空地;金剑仙跳下去;从后背上拿出一方陶罐;手中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掌心一团灵光颤动;陶罐上多出个人影;金剑仙望着这团人影;恶声恶气说:“灵犀子;我已经来到了雪山之巅;为什么没找到那条灵石矿脉?”
“逍遥子;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过狠辣?就只是为了一条矿脉;至于对我下如此毒手吗?”人影的脸上满是痛苦:“快些把我放了;你还是天剑门的小师弟;我愿意与你平分矿脉”
“你脑袋有病啊”逍遥子一对黑眉飞了起来:“就那么点灵石根本就不够一个人破碎虚空的;还两个人分我看你是书多了;脑子读傻了快些说;省的遭受炼魂之苦”
逍遥子手上多出一团白色华光;贴在陶罐上把灵犀子电的欲仙欲死。逍遥子继续说:“还天剑门整个门派就只有咱们两个人;搞死了你;我就是门主”说着脸上全是狰狞:“你究竟说不说?说了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做梦”灵犀子这一刻倒是硬气;咬紧牙关承受炼魂之苦。
“跟我比硬气那太好。”逍遥子眼中满是恶色:“早在师傅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时候我就发过毒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收到这幽罐中炼足九九八十一日。”说着眼神一利:“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完手掌上乳白色的电光流转;电在灵犀子的神魂上;让他发出一声声苦痛的哀鸣。
第四百零六章 逍遥子
第二天太阳出的特别早;晨曦中玄齐走进宽敞的院落中;挥动拳头;走了一趟形意拳。很久没有练习拳法;经过一番的练习后;玄齐感觉到别样的畅快。
随着玄齐在院落中打的虎虎生风;土炕上三个人都睁开猩红的眼睛;宿醉后的眩晕让三个人都很不适;再望向虎虎生风的玄齐;三个人的眼中全都是羡慕。
村长揉着快要裂开的脑袋;低声的说:“我给你们熬些小米粥吧大雪封山外面的物资也拉不进来;先吃点清淡的;过两天道路通了;我再请你们吃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八百块立刻把借住的身份变成上帝;这个钱花的值啊都是要过生活;也都不容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坏。想要让别人对自己笑;自己要先对别人笑。
玄齐打了趟拳;感觉周身暖融融的;张口喷出黝黑色的浓痰;整个人精神三分。跟着谢峰走进厨房端着米粥碗;夹着咸菜吃了一碗。白毛大清早就跑了出去;等着玄齐喝完米粥;就看着白毛晃悠悠的又跑回来;嘴巴上还叼着一头肥美的高山羊。
“好家伙想不到这头獒还能追逐高山羊”村长啧啧称奇;从厨房中拿出猎刀说:“中午我还给大家做羊肉;煮羊汤。”用刀破开高山羊的内脏;这些留给白毛食用;剩下的部分村长熟练的去皮剔骨。
三个大学生又回到屋中;白毛留在院子里吃内脏;猩红的鲜血把洁白的毛发染红;大口大口的嚼着很是过瘾。
玄齐坐在屋中;跟两个地质学的学生闲聊;说着说着就聊到各自的专业上;玄齐学的是计算机;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打电脑呗而地质学可就丰富多彩;一说到自己的专业;就连不善言谈刘宏都眉飞色舞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又很自然的转到那一块矿石上;玄齐无意的问:“那块黑黝黝的矿石下面真的会有铁矿?”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在勘探学里面这个几率已经不低了。”谢峰说着双眼放光:“说不定在这里的地下;就藏着一个大铁矿;只要能把这个铁矿开采出来;就能够改变这里人的生活。”
每个勘探者都有着野望;希望自己能够发现大型的矿藏;继而通过开采矿藏;来改变周围人的生活。
玄齐故作好奇的问:“这个矿脉离这里远吗?大雪封山;咱们留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我还没看过矿脉;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玄齐说着还拿出那块矿石;在手中左右来回的抛。
“现在?”刘宏诧异的望着玄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一旁的谢峰比较冷静:“这大雪封山的……”谢峰呆了;因为他看到玄齐手中的矿石变成一堆的粉末。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谢峰呆了呆;从地面上去捏那一层石粉;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瞧;一面还念念叨叨说:“不应该啊不应该;明明是含有铁矿的矿石;为什么会碎成粉末?”
刘宏也蹲下来仔细看着粉末;同时惊诧着说:“我是不是眼花了?又或者是玄齐变得戏法?”
“我就随便这样扔扔;没想到它会碎”玄齐无辜而无奈:“如果这个东西很重要;你们告诉我地方;我帮你们重采一块赔给你们。”
这番话把两个小年轻惊醒;相互望了一眼又都把头一点;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象牙塔内的学子;总是有着一股别人所未有的韧性;一定要刨根问底问个明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韧性;所以才推动人类的发展;社会的进步。
“带上于粮咱们走;那个矿区离我们这里不远;现在去等天黑应该能回来”谢峰绝对是个行动派;执行力非常非常的强;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
刘宏就是个应声虫;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收脚飞快的收拾好包袱。玄齐也没闲着;帮着把帐篷背在身上;冰天雪地的没帐篷人会被冻死的。
三个少年要求荒郊外;老村长开始阻止;后来见无法劝阻便只能答应;把羊腿切成细密的肉块装载高压锅里让他们带走。人类在雪地中热量流逝的非常快;只要能够保持住温度与热量;在不迷路或患病的情况下;悲剧出现的几率非常非常小。
三个年轻人拿着手杖又在雪地上跋涉;因为有了白毛在前面带路;靠着白毛敏锐的嗅觉;倒也避开了一个个的障碍物;从上午十点一直走到下午两点;两个学生都累得气喘吁吁;才赶到矿脉的旁边。
老鼋的声音在欢喜后已经开始变调:“你感受到了吗?浓郁的灵气就在脚下升腾;这下面绝对有一条灵石矿脉。”
玄齐压住脸上的喜色;故作镇定的说:“先把帐篷支起来;我们休息一下吃些饭;等着采集到矿石后再回去。”玄齐把身上的锅子卸下来;抓几把雪塞进锅子里;然后去找些柴舍;最后用火油引燃柴舍;随着温度不断升高;锅子内的冰雪融化;本就用好的调料与热水消融;一点点的融进羊肉里。
谢峰与刘宏把帐篷支好;而后缩进帐篷里;眼巴眼望的看着玄齐。不大的工夫一锅热汤就做好;端进帐篷里热气腾腾的;每个人都胃口大开。端着碗正要甩开腮帮子大嚼的时;狭小的帐篷内忽然多出了个人来。
“相逢不如偶遇;我等既然能在这里相识;那就是有缘。老朽不请自来;诸位还请勿怪”一个面如红枣的老人家;道骨仙风;伸手拿起三个人中间的锅子;在三个人的诧异中;张口嚼了起来。
这位老人身高大约七尺;穿着宽袍大袖;头发在头顶上随意挽了一个簪子;下面没有穿鞋;而是打着一双赤脚。
这般的打扮;又如此突然的出现;如果不是神经病;那就是有**力的修士。三个年轻人瞪着眼睛;看着红脸道人风卷残云般把一锅羊肉吃下;三个人都吞咽了一下口水。
玄齐无意间用出鉴气术;看到红脸道人的气运;立刻间呆了一呆。想不到长着仙风道骨;好似出尘入世的老道爷;居然还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耳畔也响起老鼋的声音:“这个臭牛鼻子可是来者不善;小心应对;省的惹祸上身。”
玄齐低头开始喝自己碗里的汤;同时眉头紧皱。老鼋好似明白玄齐在想什么;低声的说:“这个老家伙可不简单;看样子应该是个剑修;至于什么门派我还真看不出来。不过在他的眉宇中有着三分的戾气;这样的人心眼非常的小;千万不可得罪。”老鼋说着又补了句:“如果非要得罪;那就斩草除根。”
等着三个人都把饭吃完后;红脸的老道笑呵呵说:“老朽逍遥子;是方外之人;刚才饥饿难耐;冒昧讨了碗饭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从中间倒出一颗珍珠来:“这个小物件就当是送给汝等做饭资。”
还在学校深造的学生;羞于谈钱;甚至耻于谈钱。见老道给出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