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腥红的热血从宇文烈的嘴中喷了出来。
“首领!”
几个亲兵大叫着。
“没事!”
宇文烈摆了摆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目视着前方说道,给我全军冲锋,我要生擒袁新!
“呜呜!”
远处的天际,一阵阵牛角号声传来,一群群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兵踏着滚滚的尘土隆隆而来,一杆血色的大旗在半空中迎风而至。
“是辽东骑兵!”
一声大叫从宇文烈身边传来。
“首领,对面足有数万铁骑,而我们的身后还有千余敌人在山上坚守,形势对我们及其不利,再这样下去非吃大亏不可,我们还是撤吧!”
旁边的部将急声说道。
宇文烈看了看四周,四千面带怯意的脸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哎!”
宇文烈长叹一声,恨恨的看了对面的袁新一眼无耐的说道:“撤退!”
小山下,正浴血奋战的魁头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长叹声说道:“全军撤退,离此百里外的柳城等候骞曼的援兵!”
伴随着一阵敲击金属的声音,二万余鲜卑骑兵潮水般的退了下去。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终于结束了,长吁了一口气后,袁新停止了自杀式冲锋,缓缓的收住了马匹前进的脚步。“嘶——”
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传来,十几匹战马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负担,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挣扎了几下停止了蠕动,身体僵直起来。
远处,徐庶带着幸存的数百战士步履蹒跚的向袁新走了过来,看到对方那满是血污的脸,两个人笑了,相互扶持着走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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枊城,位于袁新新设的昌黎郡,是大漠上的咽喉要道,自从魁头从帖木儿手中攻占以来,俨然成为了一座硕大的军营,原来的县衙就成了魁头的指挥部,现在,魁头正与骞曼在县衙内焦急的磋商着。
要说魁头与骞曼原本是堂兄弟,只是为了争夺汗位而大动干戈,眼下袁新崛起,已经占据东部草原与辽东,下一个早晚会轮到他们头上,在生死存亡之即,两人又走到了一起,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呢?
“兄长,依你说来这个袁新很是难缠啊!”
“哎,不瞒兄弟,我所带的三万骑兵与三千交战,一战下来竟然折损了八千,元气大伤啊,以后就要看你的了。”
魁头无奈的说道。
“呵呵,兄长说哪里话,你的部下哪个不是我鲜卑的精英?打起仗来可比我的部下强多了,连你都不行我又能怎么样?”
骞曼回应道。
“这个——”
魁头有些尴尬的看着骞曼。自从两人分裂以来,相互攻击了数次,魁头仗着人多势众占据了上风,此时一听骞曼的冷嘲热讽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了。
看到魁头的表情,骞曼不由暗自得意,不过两人现在一至对敌也不能搞的太僵,于是说道:“刚才听兄长所说,这个袁新所带人马不多,你我兄弟所部加起来还足有六万人马,我们一起出击,我就不信打不垮他,这一仗我要把东部草原给夺回来,事后上谷以西的中部草原归我,上谷以东的东部草原归你,兄长看如何?”
魁头一听,这心里差点没气炸了,骞曼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好像公平,事实上上谷以西的草原水草丰美,是整个塞外最好的牧场,上谷以东水草要差的多,最重要的是,如果袁新失败必不会擅罢干休,定然全力争夺,那样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虽有心拒绝但可眼下新败实力大损,已经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了,也只有先咽下这口气,一旦打退了袁新再从骞曼手中夺回来不迟。想到这,魁头说道:“竟然这样,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我就知道大哥是爽快人,走,我们这就去整顿队伍先发制人,杀袁新个回马枪。”
言罢一拉魁头走了出去。
在离枊城不远的草原上,袁新的三万铁骑已经就地在此宿营,一片片的篝火点燃起来,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不时传来。
“元俭怎么样了?”
坐在帐外的袁新问道。
“刚刚睡着了,他胸前的肋骨断了两根,失血过多,所幸没有划破内腑,不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华佗已经给他用了剂麻佛散,伤情已经控制了,只要慢慢调理就能恢复过来。”
“这样就好,要是他这次交待在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像他的七个老婆交待。”
“呵呵,元俭真是好福气,一下子娶了七个,我徐庶还是老哥一个呢,只能给自己唱个解解闷,主公,要不我给你唱一个?”
“你个小痞子,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袁新笑骂道。
“说点正经的,元直,我这次订制的东西子龙带来了吗?”
“主公放心,襄平城五百余工匠日夜赶工,已经按主公的图纸制造完毕,子龙将军已经将它们与粮草放在一起重点保护起来。”
“造出来就好,明天一战陷阵营就靠它了。”
抬起双眼,袁新凝望着夜空突然说道:“元直?”
“什么主公?”
徐庶问道。
“天就要亮了。”
徐庶一抬头,满天的繁星依然是那么璀灿。“没有啊主公,还不到时间哪!““不,天就要亮了。“袁新站起身来向回走去。
“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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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喃喃自语道。突然,徐庶眼中神采一闪,脱口而出道:“不错,天是要亮了。”
正文 第064章 霸绝天下
遥远的东方尽头,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一队骑兵的马蹄声划破了黎明的沉寂,向着柳城方向奔流而去,这首的一员战将手持一条雪亮的银枪,身披银色战甲,帅气的面孔显得雄姿英发,正在全力的拍打着马匹向前奔去。
枊城城楼上,一名娃娃脸,年约二十多岁的鲜卑士兵打着哈欠嘟囔着:“怎么还不来换岗,守了一夜都快累死了。”
边说边伸了个懒腰。
“我说老弟,你就别埋怨了,换岗的那些家伙昨晚一定是累着了,城里上万的汉族娘们儿还不够他们忙的?恐怕他们现在爬都牛爬不起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一脸沧桑的老兵说道。
“他们快活,让我们在这喝西北风,真***不公平。”
娃娃脸不满的发着牢骚。
“谁让我们不是嫡系呢,你看人家黄金部落武器是最好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们还算好了,你看宇文部,一万人就剩下四千,大单于连问都没问一句。”
“说的也是,最起码我们命还在啊,没有命还谈个屁呀!”
娃娃脸说道。
突然老兵一声尖叫:“老弟,你看那边!”
老兵指着东方说道。
娃娃脸定眼望去,只见在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一条长长的黑线正在向枊城方向蠕动着。
“噢,大概是黄羊群吧。”
娃娃脸说道,在这个季节里,成千上万只的黄羊群随处可见。
黑线慢慢的逼近了过来,在两个人的视野里逐渐扩大。“有好,这不是黄羊群,这是敌袭!”
老兵惊叫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金属敲击声骤然间响遍了全城,枊城内一下子沸腾起来,数万鲜卑武士从四面八方向城墙上汇聚过来。魁头与骞曼在各部首领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城墙之下向城外望去,只见约有数千名骑兵已经来到了城墙前排列成了攻城方阵,数士人光着膀子在城墙下叫骂着。为首一员小将更是耀武扬威不可一视。
塞外寒冷的气候造就了鲜卑人火爆的性格,见到敌人在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一向火暴的骞曼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马刀就要出城撕杀。
“大单于不可鲁莽啊!”
一张英气勃勃的面孔出现在骞曼的眼前,挡住了骞曼的去路。“啊,是轲比能啊,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骞曼脸色阴沉的质问道。
“大单于,敌军只不过区区数千人,以如此少的兵力攻此坚城,其中似乎有诈,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只宜坚守,待摸清敌军动静再做打算不迟。”
骞曼冷冷的扫了轲比能一眼后大声喝道:“轲比能!没想到你原来竟是个胆小鬼,你一个小小部落的首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给我闪开!”
轲比能一下子愣在了当地,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满脸羞红的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骞曼兄弟,为兄祝你一战功成!”
一边的魁头大声说道。
“好,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骞曼带着隶属于他的拓跋与慕容等部落将领走下了城墙。
“嘿嘿!”
望着骞曼远去的背影,魁头一阵冷笑喃喃自语着:“骞曼,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怨我!”
伴随着大门开启的轰鸣声,以骞曼为首的五万鲜卑骑兵如蝗虫般从城内压了出来。对面的银甲将军不由一阵冷笑,心中暗忖道:“不愧是黄金部落啊,还有点看头。”
一用力,拍马跃出阵营大声喝道:“我乃常山赵子龙,谁敢与我一战!”
如睛天霹雳般的吼声震的鲜卑人心脏狂跳,一阵头晕目眩,一时之间竟然有了几分怯意。
“哪位勇士谁可与他一战!”
骞曼环视了一眼身后的从将大声喝问道。
“大单于,末将请命一战!”
骞曼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黑大个,身高足有两米,雄壮的体魄如铁塔般结实,正是鲜卑慕容部中最强勇士慕容霸天。
“好样的,慕容霸天,这第一仗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我活捉敌将!”
“得令!”
慕容霸天暴喝一声带着气吞山河的霸气手持巨斧向赵云杀来。
“呀!”
赵云大喝一声,一提手中银枪迎了上去。
“啊!”
慕容霸天的大斧劈头盖脸向赵云头部抡了过来。赵云身体一下子仰卧在马背上躲开了这万钧之力的一斧。
“一枪穿心!”
随着赵云的吼声,银枪如同鬼魅一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扑哧!”
一声,长枪从慕容霸天颈上一透而过,摇晃了两下,慕容霸天从马背上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一抹血迹,脑袋一歪停止了呼吸。
“三哥!”
“三弟!”
悲痛欲绝的叫声中,从骞曼背后一下子闪出了四员鲜卑战将,手提着四杆长枪向赵云杀了过来。
骞曼喃喃自语道:“慕容五凶,个个凶狠,这下够他喝一壶的了。”
“打死了一只,来了一群,都过来送死吧!”
赵云面无惧色的向着四人冲了过去。
“枪舞梨花!”
赵云手中的银枪一刹那间抖出了万千银光,似梨花飞雪般幻画出一片冰凉的世界。慕容四兄弟只觉一阵眼花缭乱,竟然被一片银光所笼罩,再也看不到赵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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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在十分之一秒的一刹那间,赵云手中的长枪从老二慕容风的胸膛穿了过去。“暴雨狂风!”
随着赵云的大喝声,慕容风的尸体被赵云抡了起来当成一柄大锤向另外三人横砸了过去。
“扑——”
鲜血狂喷,慕容三兄弟如一只只羔羊被砸飞了出去,同时倒在了毫无生机的大地之上,在漫天的血雾中,天上的旭日变成了妖邪的血色,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兄弟!”
慕容部首领慕容长空一声悲呼,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一下子从马背上摔倒下来晕厥了过去。
缓缓的举起还向下滴血的长枪,赵云如同一尊战神矗立于天地之间。
正文 第065章 棒牙棒的威力
缓缓的举起还向下滴血的长枪,赵云如同一尊战神矗立于天地之间。在冬日柔和的阳光下,赵云那威武的身影在地上延伸着,鲜卑人的心在颤抖着,每个人都仿佛听见了死神的低吟。
“咳、咳、咳!大单于,还是让我来吧!”
一道轻柔而又苍老的声间传来,透着一股那恒古的气息。”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缓缓的拔马来到了骞曼的面前。
“索奴,你年纪大了,还是让别人去吧。”
对面前的这位老者,骞曼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关切之情,二十年前,正是索奴在万军中把还是婴儿的自己从汉军中抢了出来,那一战,索奴身中七刀,血染征袍。
“大单于可是嫌索奴老了?昔日廉颇年过七十尚可破敌,索奴还不满六旬尚可食肉十斤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大单于,请看索奴立功!”
“好吧,老将军,你一定要小心,万一不敌不可逞强。”
“得令!”
白发皓首的索奴一拍战马手持方天画戟向赵云杀来。
看到对面一员老将手持方天画戟杀来,赵云知道是索奴到了。对于索奴,赵云由衷的从心里发出敬佩之情。多少年了,草原战神索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