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惹上了麻烦,差点丢了命,在我爸妈帮助之下顺利解决,从那之后,他就长期待在我家,说是要当佣人报救命之恩,我爸妈自然推辞,他为了表示留下来报恩的决心,就把自己的姓氏由靳改为了言,还换了名字,叫做言子靳。”
“啊!你是说——”江萝的脑海中好像一下子闪过什么,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言木?!据我所知,你的产业中有些是挂在‘言木”这个人名之下,难道说……”
“对,”陈牧点头应是,“我本名就是言牧,只不过不是木头的‘木’,而是放牧的‘牧’,那个言木只是我的一颗烟雾弹,用一个虚拟的人名迷惑对手,免得被对手发现我的真实身份而已。而我之所以不愿意叫言叔,坚持叫他靳叔,就是不想把他当作佣人,因为他才是我言家的大恩人。只是靳叔总是不肯,坚持让我唤他言叔。”
“是什么迫使你要改掉姓氏呢?”江萝不解地问。
“其实我和爸妈并不是来自F城,而是C城本地人。如果你是在C城长大,那你也许就还会有些印象,C城曾经有一家超大型的上市公司名叫音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就是我爸爸。宋家和我们言家是世交,宋大哥和我早就认识。只是后来、后来我爸妈,我爸妈……”
说到这里,陈牧眉头紧拢,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无言的伤痛,随后忍不住闭上双眼有些艰涩地道:“他们被害过世了,公司财产被人夺走,仇人将它变为己有,改头换面成立了他自己的公司。我之所以改叫陈牧,不得不暂时改掉言这个姓氏,就是担心自己在力量不够强大之前,被那个仇人发现我还活着。”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握拳握到指关节发白。
“陈牧。”江萝有些担心地将他另一只手也紧紧握住,默默地给他支撑的力量。
“我没事。”陈牧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像是抗拒着某些回忆,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江萝,我可能一下子无法说得太具体,我……后来,是宋大哥和靳叔救了我,靳叔为了救我,差点失去双腿和一只眼睛,这就是为什么上一次他带着墨镜和你视频见面的原因,他怕吓着你。靳叔带着我逃生去了F城生活,为了打败仇人,夺回父母的产业,我从F城开始就在不断积累着自己的原始资金,创立小公司掩人耳目,再发展到C城才建立牧集团。而宋大哥,也是我的商业同盟,一直在暗地里帮我。”
“那个人,”虽然他没详细说,但江萝知道,那个逃生和奋斗的过程一定无比艰难,她真恨那个他的仇人,让陈牧从小就身受失去父母之痛,“是萧路雄吗?”
“没错!”陈牧面带寒气,眼中射出冰一样的光芒,“他这只老狐狸,实在是逍遥得太久太久了,当年害死我爸妈,夺走言家的产业,冠上他萧氏的名号,卑鄙无耻,还把靳叔害得至今腿脚都不是很方便,我不会放过他的!”
☆、105靳叔疗伤
“当时;萧路雄害了你父母,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呢?”江萝有点不解。
“哼;报警?这只老狐狸很狡猾;自然不会自己出手留下证据的,”陈牧表情复杂,又恨又痛;抗拒着父母被害的那一幕回忆,“他当时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凭借着他多年钻营的黑道势力。如果当时我报了警,也是无济于事;顶多抓个替罪羊而已。”
“怪不得。”江萝感叹,难怪陈牧当时有仇难报;难怪萧路雄会涉足这么大的军火生意。
“虽然你改了名字;也和宋少装作是竞争对手,但是你不怕萧路雄认出你么?”江萝听到这里,有些担心,毕竟萧路雄手里应该也有枪支弹药。
“也许是父母在天之灵庇佑,我小时候和现在的长相差异有点大,如果不是一路看着我长大的人,是绝对认不出来的,”陈牧回答,“最重要的是,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打败萧路雄,我不仅要在商场上把他打得一败涂地,我还要他生不如死!”
江萝站起来绕过餐桌,走到陈牧身边,紧紧抱住他,将他的头拥入自己的怀中。因为她看到,陈牧眼中因悲愤鼓起的血丝和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
这么多年过来,他该是多么辛苦,身边只有言叔和宋少是值得信赖的人,其他人都得牢牢瞒着,一是怕泄露,而是怕连累。江萝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痛,也终于能够完全理解:当初为什么陈牧对她忽冷忽热,对她的爱的抗拒和不舍,那种想爱却不敢爱、不能爱的无奈和心酸。
“不要怕连累我。”江萝低头摸着他的头发,语声温柔。
“萝,”陈牧坐着,头紧紧靠在她的腹部,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不停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江萝低低地道。她心疼陈牧,即便萧路雄的所有公司都破产,他本人也被抓,就像陈牧说的那样生不如死,可是,陈牧的父母无法再生,对比自己幸福的家庭,她为陈牧的悲凉身世感到无言的心痛。为了家仇,陈牧连自己的姓氏都不得不改掉。
“我不要你再有危险。”陈牧回抱住她。
江萝感到自己的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渗透进来,凉凉的,应该是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江萝转念一想,说:“没关系,你也说过,觉得我身上有些神秘的东西,虽然暂时我想保留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初车祸,多亏有它,我才能救了你,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伤还好得特别快。所以你别担心,有它,有你,在外还有高勇军的保护,我不会出事的。”
“嗯,我也不允许你再受伤。”陈牧抬起头,已然擦干了泪水,眼中是势必要保护好她的坚定。
“如果可以的话,你刚才提到言叔,呃,就是靳叔腿受伤,至今活动不便,还有他的眼伤,也许我可以帮得上一点忙。”江萝想到当初自己就是靠精神力和空间中的金色莲花,也就是接骨续筋的良药——“掩”,才医好自己的伤,并且可以祛除所有的疤痕。
“真的吗?”陈牧喜出望外,紧抓住江萝的手,“那太好了,靳叔为了我,忍受这么多年疾病的折磨,每次看他在阴雨天那副腿脚酸痛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会连累他?!”
“嗯,相信我,他的身体会好起来的,”江萝点点头,安慰说,“你把靳叔安排在法国居住,就是怕他被萧路雄盯上吧?怪不得当初你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去法国看望他,还差点让我误以为你和萧语棉幽会。”
“没错,毕竟靳叔的相貌,萧路雄是认得的,而宋大哥,当年他救我,萧路雄未必十分确定他的目的就是来救我,再者有宋家做后台,萧路雄也不敢轻举妄动。”得知靳叔的腿和眼睛能治好之后,陈牧开心了许多,“说实在的,我对靳叔很愧疚,我让他好好在法国休息养老,可是他坚持还要帮我在暗中远程监视萧路雄的动静,这次他得知消息,萧老狐狸可能在最近,有一批军火会从M国那边过来。”
“看来老狐狸的野心的确不小,陈牧,你放心,我会帮你,总有一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恢复自己的姓氏。”江萝说。
“呵,其实这么多年,我真正的身份证上的姓名还是言牧,只是对外一直瞒住萧路雄他们,”陈牧看着她说,“本来我对当时自己取的‘陈’这个字没什么感觉,但是你一直这么叫我,我已经习惯了,你不必在意,就算打败萧路雄以后,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再次自称言牧,你也可以按自己的习惯来叫我。”
“不管你是陈牧也好,言牧也罢,都是我的牧,”江萝脸上浮起淡淡的回忆笑容,“我看到你电脑上的那些邮件了,还有那两张饭卡,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
“呵呵,厚脸皮,”陈牧拧了拧江萝的鼻子,眼中也泛起对过往的回忆之色,“当年,如果要说我已经爱上你,那——”
“那什么?”江萝心急地问。
“哈哈,那未免有些不诚实,”陈牧笑看着她瞬间萎靡的样子,语气又来了个大转折,“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的确确是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很喜欢你——江萝。”
“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认真地回复你,每一封每一句话;如果不在乎,我也不会因为心动,反而更加不敢告诉你我的名字,因为我怕连累你,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喜欢谁;如果不在乎你的话,我也不会把那些邮件复制下来,”陈牧真挚无比地凝视着她的双眼,“萝,相信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乎你,在乎到留下你废弃不用的饭卡,会因为能够在你实习时,帮了你一把而感到无比的高兴,暗中欢喜。”
“呵,说来也许有点可悲,当时的我,连帮你的忙,都只能顶着所谓学长的名号,而不是一个喜欢你的陈牧。”陈牧笑着摇摇头。
“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这样就够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听了陈牧的表白,江萝对很多事情都释怀了,感到心中是深深的满足和安定。
“是啊,谢谢你后来又出现在我面前,没有放弃我,那么执着,”陈牧想起过去的她,十分感动,“回想起来,我对你真的不够好,当初老是拒绝你的爱,对你反反复复,只想到自己的为难,却没有想想你也许更难过。当时的你,就像一只顽强的小猫,被我推开,却还是回到我身边,一次又一次,罚我说一万遍对不起,也不足以让你明白我的歉意。”
“我不需要你一万遍的‘对不起’,”江萝翘起嘴角,“我只要你一万遍的‘我爱你’,或者更多,罚你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在我耳边说这三个字。”
“为难我?”陈牧扬眉,他可做不到每天说那肉麻的三个字,今天说了那么多次“我喜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说不说?”江萝扯着他袖子撒娇,“说嘛,说嘛。”
“咳咳,”陈牧左手握拳放到面前咳嗽了两声,略有些为难地道,“只今天说几遍,以后看情况,像你说的每天,那不行。”
“好吧。”江萝装作失望之极地叹了口气,其实今天能让陈牧这样,她已经比较满足了,陈牧毕竟是陈牧,他不是一个会经常将爱挂在嘴边的人,他更多的是行动。他是一个像辽阔的天空或大海一样有着广博胸怀的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他的在乎,是会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宽大的胸怀,给她一定的空间,包容她,照顾她,尽他所能的宠爱她。
“过来。”陈牧招手让江萝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江萝听后展颜一笑,发自内心的灿烂甜蜜笑容,美得让陈牧看傻了眼。
听到了吗,他说了什么?是“我爱你”吗?还是别的什么?也许只有天知地知,陈牧知,江萝知。
第二天,江萝买了一些防身的用品,还有一些信鸽,存进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好一切手续,安排好牧集团的事务之后,江萝和陈牧动身再次前往法国,医治言子靳的腿伤和眼伤。
“好漂亮的庄园!”江萝看着美丽的葡萄藤,“原来靳叔住在葡萄酒庄园里。”
“是啊,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采摘葡萄了,酿成各种葡萄酒,”陈牧微笑,“现在薰衣草已经盛开,紫色的花田很美,很快我们结婚度蜜月,第一站就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
“真美,”江萝偏头一笑,“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106隐性腹黑
“靳叔知不知道;我们除了来看他,还要医治他的眼伤和腿脚?”江萝边走边问着陈牧。
“他知道;”陈牧用左手牵起她的右手;徐徐道,“你不用担心,我事先已经和靳叔谈过了;他会保密的。”
“嗯,那就好。其实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相信靳叔,我本来只是怕靳叔觉得我的药物不靠谱;或是到时候疗效太快,会觉得太诡异。”江萝笑笑。
“我的体质也是你治好的吧;那些所谓的膏方;应该是你所拥有的神秘药物吧?”陈牧颇为肯定地感叹道,“上天待我不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还是会跟原来一样,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不能同时喝到酒和果汁。”他明白谢谢不足以表达,她的好,他都会记在心里。
“是的。”江萝点点头,反正迟早有一天她会跟他说所有有关空间的一切。
“但以后你不要逞强,”陈牧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手,说,“虽然我知道你有了那神秘的东西,可以护你度过危机,可以治疗疾病,但是毕竟你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以后有什么危险,尽管让我冲前头,我皮糙肉厚,什么都不怕,比你顶用。”
“呵呵,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哪里皮糙肉厚了?”江萝轻笑,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戳戳他的手臂。说也奇怪,陈牧虽然从小就经历坎坷,早熟懂事,为生活和事业奔波,故而肌肉结实,但皮肤却并不因早年的风吹日晒而变黑。他只有身上是小麦色,皮肤质感还是比较细腻。
陈牧嘴角微勾:“敢笑我?你等等。”说着放开手,快步跑入庄园内葡萄种植园的深处。
“给你,张开嘴,还有把手给我。”陈牧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