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喂!”江萝还没说完,就抢先被那个军人气质的男子一把抱了起来,跟抱一坨棉花似的轻松,结实的双臂十分有力。
江萝瞪着那个尚且不知名的陌生男子,虽然他们这两位出现的时机也有点太赶巧,但是在这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前,她还是决定以感激的态度对待他们,只是这个公主抱有点唐突,而且抱她的人感觉十分僵硬,害她受伤的双脚更痛了,她这到底是倒霉啊还是倒霉啊。
“我带她去吧。”这名高大的男子一开始没有理会江萝,而是盯着宋胜衍,身体紧绷,感觉身上隐隐散发着怒气,好像对宋胜衍有着莫名的敌意。
“还是我——“宋胜衍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萝打断。
“这位大哥,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能不能请问一下您怎么称呼?”江萝被两人之间古怪的敌意气场搞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先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高勇军,退伍军人,现职保镖。”果然被江萝料中,说话也有军人的范儿,简洁干练,中气十足,顿了顿才低头对她说,“是陈总裁一个月前派我来保护你的。”
“谢谢,谢谢你的保护,等等,你说陈牧?”江萝瞪大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你这一个月来都在我身边保护我?”
“理论上您可以这么理解。”高勇军收了身上的敌意,面无表情地回答。
理论上?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萝的嘴角抽了抽,决定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她突然想到,是不是陈牧早就察觉到在她或者说是他们俩的身边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会提前请人来保护。
江萝想到前世陈牧和她莫名地被害,心下一咯噔,看来是自己大意了。原以为她重生以后,至少也改变了陈牧和她自身将来大部分的命运曲线,就算那些背后之人蠢蠢欲动,但至少没这么快,只是没想到危险就在身边。
如此看来,这件事要引起一百分的重视了,就跟上次的车祸危机一样,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前世她对陈牧蹊跷失踪甚或离世的调查受到阻碍,没有进行到最后,上次车祸的事她不是没去调查过,只是总感觉好像后面隐隐有人在阻碍她的调查。
江萝皱眉,暗悔自己的大意,一直以来,自从有了空间,她就把一些事情看得太容易了,殊不知以她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能完全地保护好她和陈牧的生命。如果只是受伤还好,空间里的宝物多多,治伤不在话下。但若是连命都没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谢谢你高大哥,还有你,”江萝又看了看宋胜衍,“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估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胡说什么!去医院吧。”宋胜衍似乎很不高兴她这么说。
“不用了啦,高大哥,麻烦你带我到附近一家骨科诊所就好,”江萝转头对宋胜衍说,“只是扭伤,不用大惊小怪。”其实有了空间宝物和《祛疾急典》,她完全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伤去医院,不过当着外人,她还是低调一点。
宋胜衍坳不过她,高勇军又没什么意见,于是他们一行三人就到那家诊所看伤去了。
“没有大问题,就是扭伤,这两天回去尽量避免脚用力。”上了年纪的骨科大夫仔细问清缘由,经验十足地捏了捏骨头,“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两天后如果还不能好好走路就坐车来这。”
江萝点点头,给薛竟昂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请了一下午假,让他先帮忙处理那件掉下来的沙发,免得影响百里风华正常营业,又描述了一下当时她抬头看到的掉下来的大概楼层,先让他查查到底是哪个房间号。
宋胜衍开车送她回家,高勇军也坐在后座,一路护送。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两位了,”回到家里,江萝倒了两杯茶,“先喝点茶吧。”
“你自己以后要小心,今天如果不是我刚巧要来百里风华办事,你就不是脚扭这么简单了。”宋胜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笑赞道,“茶还不错。”
江萝不服气地心忖:今天不只你,还有另一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好不好,怎么一到他宋少的嘴里就觉得怪暧昧的,好像另外一个人不存在一样。
“高大哥,陈牧有跟你说让你来保护我的起因吗?”江萝不搭理宋胜衍,转头问高勇军。
“这是客户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你可以问他本人。”高勇军说完站了起来,看着宋胜衍,好像宋不走,他也不打算走。
宋胜衍看着高勇军,凤眼里射出两道冷光,只是一闪而逝,耸了耸肩,从沙发上站起来满不在乎地笑了:“江萝,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需要司机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亲自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个儿打车就行了。”
高勇军走之前往西装内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小小的硬纸片递给江萝:“这个给你。”
“谢谢。”江萝接过,原来是外卖电话,觉得这位高大哥比宋少给力多了,至少人家考虑到了她的脚不方便出去吃晚饭,而不是只想着她上班的事,可见谁比较真诚。不过最主要还是宋胜衍总让她觉得危险,高勇军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确像是来保护的。
两人走了以后,江萝仔细回想了一下近期的事情和今天的危机,却分析不出有什么因果联系。那陈牧提前叫人保护是为哪般,难道他已经查出什么了吗?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已经开始想念在外地出差的陈牧。她随即打了个电话,和陈牧确认了一下高勇军的身份,没提自己受伤的事情,反正待会到空间里治疗一下马上就好。
“什么?!”陈牧在那边眉头紧蹙,“那我今天回来。”
“没出什么事,幸好有你提前叫人保护我,不过你怎么想到要叫人来保护呢,是有发现什么吗?”江萝问他。
陈牧在那头迟疑了一下:“上次车祸的事,我想还是引起警惕比较好,反正你不要管这件事了,我马上赶回来。”
陈牧说的马上还真是快,估计是坐最快的班机赶回来的,整个人风尘仆仆,神色有几分憔悴:“你有受伤吗?”
“没。”江萝紧紧抱住他的腰,钻进他怀里闻了闻他身上温暖怡人的味道,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回答。
细心的陈牧马上发现她的脚不对劲,卷起她的裤腿,指着脚踝严厉质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啊!我忘了——”早知道她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先进空间把脚伤医好,不过现在想想还有另外两个人知情,未免他们无意中透露给陈牧,还是算了。
“忘记什么?”陈牧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来。
“忘了——呵呵,忘了帮你倒杯水,路上回来口渴了吧?”这话转得有点硬。
陈牧额上青筋跳了跳,看她微笑的样子无奈叹气:“以后再小的伤都必须告诉我,知道了吗?看过医生了吧,怎么说?”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大惊小怪,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缝了两针也没哭,没办法,可能我对痛的耐受力比一般人高吧。”江萝为了避免被骂,打算蒙混过关,随便举了个例子。她发现最近陈牧身上好像多了种霸道的气息,不完全是那副温柔的样子了,搞得她有时候一看他皱眉,就马上装无辜。
“你想骗我说自己不怕痛吗?那我替你觉得痛行了吧?”陈牧皱眉大声喊道,不过这话一喊出来他自己就觉得有点肉麻,咳了两声,让脸上的热度下去,尴尬地转开话题:“你们?除了高勇军还有谁吗?”
“宋少。不过挺奇怪的,没想到他今天也在那里,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江萝听了刚才的话,心里暖暖的。
“宋胜衍,你以后少跟他接触。”陈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接着低下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极为严重的问题。
江萝无奈地撇撇嘴,这次实在不关她的事,她事先也不知道宋少会忽然冒出来啊。
“你这几天少出门,工作先交给薛竟昂,等脚伤好了再说。”陈牧强硬地道,“不许反驳,不许说自己不会痛,也别提工作的事,都交给我,我去处理和调查,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养伤,知道了吗?”越到后面音量越大,显得极为严肃。
“陈牧——”江萝拉长声音委屈地问,“你今天吃了炸药啦,这么凶,是不是看我快被你套牢了,所以就当家作主耍威风了?你以前多温柔,不会吼我。”
“你,”陈牧哭笑不得,蹲□捏了捏她的脸,“我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出事,我心都快急得炸了,你真是——”
“嘿嘿,陈牧你对我真好!”江萝笑着说,“不过我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好饿啊。”
“少给我嬉皮笑脸!”陈牧认命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就去给你煮饭。”
“太好了,速度啊!我快饿死了!”江萝哈哈大笑。
吃了陈牧煮的超级美味爱心午餐,江萝觉得人生更加圆满了。尽管前路似乎有些危险,不过至少身边有他爱她保护她,她以后也会加紧练习精神力,好好保护他。
☆、86一叶障目
“你这次刚好回来;要不干脆把剩下那帖膏方吃了吧。”江萝想起陈牧的诡异体质经过这几次空间宝物的服用,早在上一次服用后似乎就已经差不多痊愈;喝了酒和果汁后除了温柔了点;似乎没什么特别奇怪的症状了,看样子只要再服一两次,就可以彻底痊愈。这样就不怕万一有人发现他的这个弱点;利用这个弱点来伤害他。
“嗯,你看着办吧。”陈牧眼里快速划过点什么;点头应道。
这一次,陈牧服用过后;再喝了酒和果汁,似乎真的痊愈了;一切正常。
“太棒了!”江萝替他高兴;“你有觉得浑身无力、肚子饿或是犯困吗?”
“没有。”
“好像一点酒疹都没起哎,真有效,”江萝心想他也没睡着说梦话,看样子是真好了,“你认识我是谁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哼。”陈牧对她这种白痴问题懒得予以回应,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一切正常,不过心里确实很高兴,同时也有一种隐忧。
“你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江萝见他眉头微皱,还以为他又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了。
“没有,可能真的好了。”
“不是可能,一定是真的好了,多亏我——哦,多亏了那位老中医,不愧是中医世家,呵呵。”江萝赶紧改口。
陈牧笑笑,也没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忽然陈牧脸色开始爆红,眼睛怒睁,两只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双手扯着衬衫的衣领,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好、好难受。”
江萝吓了一跳,伸手扶住他:“陈、陈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热!”陈牧咬牙切齿地喊道。
“热?那我给你倒杯水,还是到浴室用冷水冲?”江萝慌了手脚,一下子放开陈牧拿起水杯,一下子又扶起他。
“别动,别动,我说别动!”陈牧一把抱住她,箍得紧紧的,像是怕她跑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江萝快被抱得窒息了,“你放松一点,我快透不过气了,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好?”她生怕是自己用错了宝物,陈牧会有生命危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牧依言放松了一点点,不过还是牢牢抱住她:“你身上好像凉快一点,江萝,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江萝没想到会发生着这种情况,以前服了顶多是有点不太对劲罢了。陈牧比他还能吃苦,如果他说难受,那一定是十分疼痛了。
正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全身发红的陈牧四肢似乎已经开始微微地抽搐了。
“喂,陈牧,你千万不要吓我,我去开车,你还走得动吗?”江萝挣开他,一瘸一拐地想去开门。
“别走——”陈牧痛苦地一把拉回她。
江萝回头托起他的脸看了看,眼睛里都是血丝,吓死人了,也把她急死了,心想是不是干脆叫救护车算了。
“陈牧,我——”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一个热烫的东西就一下子扑过来堵住她未出口的声音,是他的嘴唇。
江萝转开头,焦急地问:“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
“怎么了”三个字还未出口,她又被阻断了说话的权力,一个略凉一些的滑溜溜的东西趁机钻了进来,看来陈牧今天是势必不会让她说话了。
“唔唔唔唔……”江萝还想说话,只是嘴巴被热情的他堵得死死的,她总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吧,怎么他一下子就跟发情的野兽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疼痛还是难受。
只不过陈牧的力气实在是大,别说一个江萝,就是十个江萝也未必比得过。她被他缠得紧紧的,两人像纠缠在一起的麻花一样“扑通”一声跌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还好有陈牧垫着,否则她的脚伤就更惨了。
地毯上、沙发上、床上……
还有这个样子、那个姿态,最后的内个介个,他简直就是野兽嘛!
等江萝终于能好好喘一口气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腿和腰都快断掉了。
“呃啊!”江萝将脸埋进枕头里,回忆那些热情四射的画面,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看了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