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男人总有一双善于发现的慧眼。”他君霐可以丢下她,无故失踪,却不代表她从此会变成无人问津的滞销货,正好相反,单身靓女郎的周围总会散布着一双双渴望的眼,她懒得理会是一回事,他们锲而不舍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夏晴完全不指望同是男人的君霐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别。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心态在生气,她都觉得很是自在,气吧气吧,可恶的男人,让他也尝尝被人无故□□三个月,惨遭众叛亲离时,那种有怒无处泄的销魂滋味。
“夏晴,在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了解之前,你不该去招惹别的男人。”他的手,掠过她飘飞的碎发,眼看就要落在宛若新剥蛋壳一般嫩白的小脸上。
死性不改!
夏晴阴郁的不行,当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邪火,纤细的无名指毫无预警的扣动了扳机。
一声炸裂脆响,一道蓝光快过闪电,硬生生射穿了空气,卷起一道灼热的气浪。
捏握住夏晴的男人手掌,惊愕的收紧,凌如亨张嘴瞪眼,发现夏晴手里边捏握在手里的可爱兔兔其实是一把枪,一把超出枪的认知,从不曾在各类军事杂志上刊登过的可怕凶器。
CC沫儿捂着耳朵啪的蹲坐在地上,她方才就站在君霐右手偏后的位置,从她的角度看,那倒恐怖的蓝光正是朝着她射了过来,
☆、将你逼回我枕边10
当夏晴开枪的那一瞬,她以为自己是真的把夏晴给惹毛了,决计难逃一死,吓得完全无法作出反应,傻傻的呆呆的愣了好久,眼泪才一下子喷涌而出,死里逃生之后,男人、地位、恩怨暂时都不重要,只余下庆幸,还活着?活着真好,真的好。
枪响的一刹那,夏晴本人也有点愣,她不否认五年之间的确曾千百次思考着怎样一枪轰掉君霐的脑壳,连本带利的将她受过的苦遭过罪全都讨回来。
但她的确不曾预料到,有一天真会承受不住他的挑衅,而扣动扳机。
时间在枪响的时候,变得非常慢非常慢,她清楚的瞧见弹壳是怎样脱离枪膛,激射出蓝光一道,以肉眼不能捕捉的速度,直冲着君霐的脑门飞射过去。
她忘却了呼吸,漂亮的大眼之中,蓦然出现了一丝丝后悔。
若是他真的死在她的枪下,保不准哪天到了半夜的时候,她会突然间很不爽——手上沾染了他的血他的命,一辈子都洗刷不掉,或许,她还没做到送他下地狱的心理准备。
然而,扳机毕竟还是被她扣动了,短暂的那半秒,夏晴已不记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冷漠而木然的望着君霐,等着他用世间最凄惨的姿态在她面前死去。
君霐望着她。
在枪响的前一秒,他竟然似早有预感,身子轻轻的向左倾,头跟着歪了歪。
就是这样一个细微到不行的小动作,快若闪电,让人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君霐的脑袋突然变成两个,残影之后,合二为一。
他冷冷勾起的唇角,还来不及收起。
裹着蓝光的弹片已擦着短发的外围,呼啸而过,嘭的一声,击中摆在不远处的一只花瓶,花瓶应声而碎,瓶身仿佛被什么东西碾压凌虐过,竟有大半直接变成了粉末,而花瓶后的墙壁,亦同时出现了一只足球大小的深坑,几乎透过墙体,露出包在墙体内的橘红色碎砖。
十九楼内,足有三分钟,保持全场鸦雀无声的状态,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转而望向夏晴的眼神,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畏惧。
大小姐,您究竟从哪儿淘到的武器啊,那么可爱的小兔兔,翻脸就变身成了喷火大怪兽啊。
您确定您手中拿的是枪,而不是火箭炮?
“疯女人。”君霐大步上前,一记华丽而炫目的劈手夺枪,下一秒,被劈中手臂凌如亨闷哼一声,触电似的缩回来紧握着夏晴的大手,钻心的疼痛令儒雅的俊颜微显狰狞,他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脆响与骨骼断裂有关,与此同时,夏晴手中的兔兔枪也落在了君霐的大手中。
他翻覆的看了看,收进口袋,“这东西不错,等把你的疯病治好了,再还给你防身。”现在必须先暂时没收掉,否则的话,接下来想安安静静的跟她说几句话都是奢求。
☆、女人,别想放下1
单臂搂住夏晴,发觉她眼中又显出了危险冷光,他俯下身,大掌阻住那分量颇重的粉拳‘问候’,咬住她的耳珠,轻声快速道,“我知你觉得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你,可你记不记,有个人名字叫萧亚,你可以做到不在乎她吗?”
一席话,居然真的让夏晴安静了下来,君霐怀中软柔的身子僵硬的绷着,显然气的不轻,不过还是听了他的‘劝’,暂且安静下来。
安完了‘内’,接下来当然得先平了‘外’再说。
君霐的脸色转为冷戾,“CC沫儿,你知道我是谁吧?”
坐在地上的女子正皱着眉在揉扭伤的脚腕,听到君霐的声音在头顶扬起,她一度以为是耳朵出了错,怎么闹着闹着,闹到她头上来了。
不过,CC沫儿还真知道君霐是谁,对于君霐的复杂背景,她比大多数人要知道的更多。
就是因为明白,她才会断定被君霐记恨上并出手全力打压的夏晴必然是死路一条,虽然她怎么都查不出两人结怨的因由始末,但这并不影响她立即做出落井下石的决定。
要知道,打击夏晴的机会有多么不好找,与她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真正在夏晴手上讨得便宜的机会却是寥寥可数,CC沫儿一腔怨恨,哪舍得放弃掉如此好机会,冲动之下,直接赶到了‘HR’十九楼。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君霐对付夏晴,而她CC沫儿也在对付夏晴,根据这个理论,是否可认定为君霐和她可以成为朋友呢?
扶着办公桌,CC沫儿强撑着站起身来,拉了拉裙子,身子跟着站直,强行恢复从容,她微微抬高下颌,笑容灿烂,“从小就认识的老朋友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君少是谁。”
“认识就好。”君霐满意的点头,大手若有若无的摩挲着夏晴的手臂,被她狠瞪了一眼后,反而变本加厉,搂的更紧,“你对夏晴很无理,这事我看不过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在这儿自扇嘴巴,打够二十下之后,便可离开;二,你可以离开,从今天起,CC沫儿在娱乐圈除名。”
选吧。
看在之前认识的份儿上,他给她足够的权利,自由选择今后的路。
CC沫儿快要凌乱了,她看着君霐唇角一直微微勾起笑意,眼神也十分和缓,还以为他是要叙旧呢。
结果一张口,便是如此决绝。
两个选择,不论哪个,都是把她往死路上逼,自扇嘴巴,她CC沫儿直接脸面扫地,从此沦为业界笑柄,同行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作为交际时的谈资,以践踏着她自尊的方式来增进友好,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淡忘;可若是在娱乐圈内除名,就等于她近十年的苦心经营,终将化为泡影,消弭无踪,她CC沫儿永远没法学会夏晴的洒脱,对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梦想,怎舍得说放就放。
☆、女人,别想放下2
可君霐的话,又不可以当作玩笑等闲视之,夏晴的没落便是前车之鉴,只三个月,她从‘HR’点石成金的王牌经纪人沦为被逼离去的小可怜,全是拜君霐所赐。
君霐能那样子对夏晴,自然也可以如法炮制的毁了她,CC沫儿毫不怀疑君霐手上能操控的强大力量。
她犹豫啊,她两难啊,她不知如何化解掉此刻的尴尬啊。
君霐却没有耐心等她纠结完,点住了站在办公桌后发呆的lily,勾勾手指,“小胖妹,过来,交给你个任务。”斜了CC沫儿一眼,笑容转深,“盯着她,帮她数着数,哪下扇的不够响,别计算在二十下之内,能完成吗?”
平时柔软又和气的lily,难得也会硬气一回,当时也不管君霐是不是有权指使她,立即跳出来,行了个军礼,“好的,君少,保证完成任务。”敢骂她家大小姐,是吧?敢欺负她家大小姐,是吧?敢来落井下石的看她家大小姐有多么惨,是吧?她lily一定要为大小姐讨回公道!!
软妹子遇到合适的机会,一样会竖起尖尖的爪子去攻击敌人,别以为脾气好的人,就一定能放肆去欺负。
打定了主意,lily抹掉眼泪,眼眶红红,笑眯眯的来到CC沫儿身边,“CC小姐,您开始动手的时候,麻烦知会我一声,我好先做准备,免得让您白扇了。”
解决完CC沫儿,君霐转而对上疑似为夏晴‘奸夫’的凌如亨,笑的更加亲切了,“凌总裁,你的手,没事吗?”
没事?开玩笑吧,他的手骨都断了,软软的耷拉着,使不上劲儿,这样还能称得上是没事?
凌如亨苦笑;“君先生,幸会。”他在帝都混的风生水起,家族三代孜孜不倦的努力,方有了今日的局面,对于帝都的关注度相当高,自然也十分注意帝都的各界名流。
刚刚心急于见到夏晴,一时没注意君霐也在。
等到发现这尊大佛正威风凛凛的一边佛光普照一边辣手屠魔时,他的手骨已经被手刀给劈断了。
瞧着君霐对夏晴占有欲十足的架势,凌如亨有了几分了然,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圆了此局。
“听说之前我不在帝都的时候,凌总裁对我家夏晴多有照顾,我真要多多感谢你呀。”他眯起了眼,笑的既无害又可亲,只是冷光四射的一对眸子里,分明有杀意翻滚,心惊肉跳的凶啊。
真不错,有没有照顾到床/上去呢?技术怎样,有没有让他的女人满意呢?他会调查清楚的。
“哪里哪里,我跟晴儿……不,我跟夏小姐不过是谈的来的朋友,也谈不上什么照顾。”女人,他很喜欢,不过凌如亨更珍重一条命,他骨子里其实有一些人性当中欺软怕硬的成分在,
☆、女人,别想放下3
同等级的对手,或许他还能全然不在意,继续端起帝都富二代掌门公子哥的架势来玩玩硬碰硬,可是面对君霐,尤其是想起这男人背后的恐怖背景,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的身份可是……
那是凌如亨惹不起也不能惹的禁忌存在。
哪怕再喜欢夏晴,他也不能冒着得罪君霐的危险,去搏一个机会。
这关系到整个凌家的未来,凌如亨没那份为了一个女人而去毁掉整个家族的气度。
他毫不犹豫的退却了。
“君少,我的手还伤着,再不去医院的话,怕是要废了,您看,我能不能先走一步?改天再设宴款待,务必请君少大驾光临。”他想走啊,真心想走啊,手疼的厉害,那可不是在装假。
“凌总裁,请——”有个词儿叫做秋后算帐,还有个词儿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霐目前还有一个夏晴要操心,于是大方的先放了凌如亨一马。
希望这位船王总裁没有冲动过,不然的话,他和他的凌家,会成为下一个被君霐拿来撒气的沙包,锤锤打打,千锤百炼,成为废铁。
电梯口,纠结着做出了选择的CC沫儿正式开始自扇嘴巴,lily用刻板的音调认认真真的数着:一,二,三……
十九楼的助理们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的假装忙碌,有几个最可恶,借由着占据了有利掩体,不容易被发觉,竟然偷偷的摸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功能,端正瞄准,完美的记录下这一幕难得的场景。
君霐强搂着夏晴,疾步走开。
一进入了经纪人专属办公室,夏晴立即不客气的挣开他的手臂,跳离老远,君霐扬了扬眉,一脚飞起,踹上来门板,震的门框嗡嗡作响,几块墙皮,露出松动的裂纹。
“君霐,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份。”毁了她的工作,毁了她的生活,好吧,她不计较了,他回帝都,她让路,总行了吧,结果他居然还想得寸进尺的毁了她的旅行。
“论起过份,我远不及你的五分之一。”刚刚朝他开枪的人是他,也就是经历过严格特殊训练的他,才有可能在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强的火力之下,及时闪躲开,避过子弹,若换成了别人,今天必然要当场一命呜呼,死的不能再死路。
她就那么恨他吗?
出手不留情分,往死里打。
“若你再来纠缠,还有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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