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铜锣嗓门在夹杂在嘈杂的声音中传了过来:“老五,他奶奶的,怎么那么久?你快点来,她们都说要见你呢。”
沐青桦一把抢过电话,走到声音低点的地方:“老五,快,我已经帮你找了四个借口了,你再不来我可招架不住拉。”
我无奈苦笑:“好,好,我立刻赶来。被她们缠住,我脱不开身啊。”
“老五,没失身吧?嘿嘿!”凭语气以及话中含义的淫贱程度,很容易就想得到是宋雄斌,我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家伙见到女生会不会失态。
“什么失身啊?喂,你就是许逐吗?”一把女声悄无声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话筒之中,我有些幸灾乐祸,宋雄斌这家伙现在肯定很难堪。
“干什么去了,快老实给我们交代,发起联谊的人就是你,不给我们一个理由的话,哼!”这是另一个女的,看来这帮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让我强烈地怀念起初中高中班上的女生。哎,现在的大学女生,太不懂矜持拉!
“限你半个小时过来,不然这联谊的事就此算了。”
“喂,老五,你他妈的一定得给我准时出现!”原来是宋雄斌听到那句话后急了。刚刚可以享受到的幸福生活,如果没了的话估计他得抓狂。
沐青桦更狠:“要是把联谊弄泡汤了你以后睡阳台,天天做值日!”
我心里暗暗咒骂这帮过河拆桥的家伙,忍不住就引用了初中舍友眼镜的话:“麻烦你们别一见到女人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好么?”我没好气的道:“老子就是打的半小时也赶不及到你们那啊。”北平是首都同时也是个超级大城市,去个地方动不动打的都要一两小时的,不比冰际市那种小城,市区范围内任何地方打的在半小时内绝对可到。
我一说之下宋雄斌也意识到这是个问题,转头对身旁的两位女同志低声下气道:“这个,到我们这娱乐城打的也得半小时啊,您看,是不是给他多一点。”一副奴颜婢膝之样,古时的太监在皇上面前说话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其中一个女的道:“那就叫他坐飞机好了!”
“她们叫你坐飞……”宋雄斌原封不动如实转达上级指示,话说到一半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停了下来。干笑一声道:“你可真幽默,哪有这么短途的飞机?”
我心中立时为他默哀,我宁愿见到那个色中饿鬼样的老三,至少头脑蠢到这个地步。哎,大好青年,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我听着她们讨价还价了一会,才把给我的最后期限判定到一小时。
挂了电话后我招了一辆TAXI,火速赶往现场,迟到的话估计得被这帮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撕成碎片。
一推门后发现里面热火朝天,老大拿着话筒在吼,老三和两个看似比较放浪的女孩在碰杯,如玉和另一个比较娇小点的躲在沙发一角,不知在聊些什么,那女的十有八九就是对谢如玉有“非分之想”的人了。沐青桦的目的自然是近距离接近殷夜,以便在他的美女录上增加更多的资料。只有颜飞是孤身一人地嗑着瓜子。
那两个女孩见到我眼前一亮,一瓶酒推到了我面前:“喝!”听声音正是打电话时的那两位。酒气和女子的体香夹杂在一起,也不知是何味道。
我苦笑一声,喝吧喝吧,就再疯狂一回了。过了今天,除了要和云啸练习外就是考试,想疯狂都没机会了。
第四集 吟风弄月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盛会前夕(文字)
赶到真理工作室时,我的头兀自有些晕乎乎的,昨天晚上又疯狂了一遭,连续赴会两次,纵然是铁人也难承受得住啊,吐了好几次,身体都有些发虚了。
这两个宿舍的女生都他妈不像女人,有几个喝起酒来如虎似狼,巾帼不让须眉,特别是殷夜宿舍的两个。宋雄斌本欲把她们放倒的,却反被灌的不省人事。
说出来丢脸,那帮小子是被女生搀扶着回来的,惹的当时在路上碰见的人都议论纷纷的。如果不是晚上的话,那真是颜面扫地。
宿舍的人除了老大和我之外,其他人到现在尚未醒过来。如果我不是要与云啸他们练习,也不想大清早的就爬起来,搞的在公车上猛的打呵欠。
开门的居然是赵馨,我扫视了一遍工作室大厅,也就她一个人在,大概是起的最早的。女孩子通常都比较贪睡,难得起得这么早啊。
赵馨见到是我,先是一楞,接着媚眼一抛:“喂,帅哥,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有气无力的道:“昨天晚上又喝了一回,我快要死了。”
赵馨媚笑道:“我还以为是亏损太大了呢,脚步这么虚浮。”
“亏损?”我想了好一会才会意过来,她说的是那种暧昧之事,忙辩解道:“我哪有那么风流啊!”
赵馨道:“哎哟,不风流,把艳艳都追到手了。那天晚上,过的可好吧?”
我看着她那大胆媚惑的神情和妖娆性感的体态,心中一荡:“哪天晚上?”
“当然是前天晚上了,我可是给你们创造了良机,该怎么谢我呢?”
我此时才明白她说的是我和云艳艳均醉了之后而共处一室的那晚,颇为尴尬,“你说的是那个啊?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的。”我说的这句倒是实话。
赵馨吃吃笑道:“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都什么年代了,想当年我初中时就……”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女的也太那个了吧?想了一下,也许是自己太落后了,听说有些国家在初中就难找到一个处女了,有处女情节的男人基本上要到小学或者幼儿园去找女朋友。我们国家这几年的性观念也比以前开放多了,特别是一些大城市,也没什么奇怪的,想到此也就释然。
赵馨见到我那模样又吃吃笑道:“骗你的拉,其实我也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说实话,我还是个处女呢,你相不相信?”谈及这个话题之时,她脸上没有一点的异常,依旧是笑吟吟的。
我宁愿信她奶奶是也不相信她是,通过这话题我对赵馨的开放程度又更深了一层。
边说边一起走进工作室中,云啸此时也打着呵欠走出来,见到我失声道:“妹夫,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把饮酒过多之事再说一遍,搞的云啸又是一阵的埋怨。
徐若重和邓庆平也陆续走了出来,只是缺少了云艳艳。在盛会之前这段时间,她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工作室帮一下云啸。
我问云啸道:“她呢?”
云啸笑道:“艳艳昨晚很晚上才睡哦,不知道是不是想在你,妹夫啊,以后干脆你就住这里得了,不用让她晚上总失眠。”
我心道此事万万不可,刚想回绝,云啸又道:“好了,你去叫她起床早餐吧。赵馨,我叫你准备了六个人的份,你没忘记吧?”
赵馨眼一瞪:“我做事,你不放心?”
云啸打了个激灵,忙赔笑道:“自然放心,是我多虑了。”
我大奇道:“是赵馨做的早餐?”
云啸道:“是啊,这样可以随便买自己喜欢的菜,工作室的开支少一点。恩,她的手艺不错的,你试过就知道。”
赵馨又是妩媚一笑:“有句话说,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了男人一半的心,以后我要找一个好男人,自然得学上一手了。”
我苦着脸道:“下次吧,我撑死了。”我不知道他们准备好了我的早餐,上车前消灭了一笼小笼包,现在是饱得要命。
云啸道:“那你去叫艳艳下来吃早餐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刚想敲开云艳艳房间的门,门就自动打开了。云艳艳低着头走了出来,全然没注意到眼前的我,直直撞了个满怀。连退了好几步,等看清是我之后,抚着胸口道:“是你啊?吓死我了!”她应该是刚起床,眉宇间兀自带着一丝慵懒的风姿,一只纤手扶着门,细长的丹凤眼欲羞还嗔,看的我阵阵心动。
我过了好一会才把游荡于外的心收了回来,强敛心神道:“云啸叫你去吃早餐呢。”
“恩,我一会就下去。”
我看着她有些疲倦:“对了,你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吗?”
云艳艳悠然道:“我在想,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通。”
原来是与我有关,我被挑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道:“哦,我是个奇怪的人,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却喜欢隐藏锋芒,还有就是,你的意志真够坚定的。”
前半部分我能听的明白,但后半段就有点费解了。
云艳艳适时的补充了句:“我是说,前天晚上的事。”说完自己的俏脸先红了。
我恍然大悟,心道当时我醉的像只死猪那样,能干出什么来。
早餐过后我们开始练习《激情燃烧》,由于参赛的乐队数量过多,每队均只有表演一次的机会,因此是万万不能失手。
我还是第一次融入整支乐队当中,在人数充足的情况下,赵馨也不再司职别的支吾,全心放于她的主唱之上。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赵馨的精彩表演。
事实说明云啸选赵馨作为主唱是绝对没错的,她确实配得上“激情”和“燃烧”二字,无论是面孔,身体,动作的配合均是疯狂,腰肢的扭动让她整个人真如水蛇一般,柔若无骨,脸上的表情犹如向情郎撒娇的少女,又如放浪形骸的荡妇。火热的激情四射,整个工作室的温度仿佛忽然间上升了不少,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心中的那把火被她的舞蹈点燃了。这让我感叹,一个人的躯体表现力居然能达到这种地步。
相比之下,我觉得MTV
中某些女歌星那矫揉造作的表演实在很垃圾,而赵馨不同,她是整个人随着进入角色的,从她的眼神,表情以及动作我可以肯定这一点。每练习一遍,她全身均香汗淋漓,那是身体的每个细胞最大活跃化所造成的效果。
一支摇滚乐队中伴奏部分最重要的无疑是吉他手,但主唱才是整支乐队的灵魂,若主唱不能将曲子畅快淋漓地表达出来,其他乐手再好也没用,这让我对这次的音乐盛会又多了几分信心。若非如此,在多如过江之鲫的乐队中脱颖而出实是难比登天。除了赵馨之外,真理乐队中每个乐手都可以说是顶尖的,云啸的眼光很不错。其实民间的好乐手本来就不少,只不过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音乐会一天一天的接近,北平似乎骤然间热闹了起来,不为别的,就因此这次莎华音乐会的举办地就在北平体育中心。尽管在重大新闻犹如闲茶淡饭般平常的政治中心北平,莎华音乐会也算是颇为轰动的一件事了。
作为音乐界最为盛大,也是年轻人最为喜欢的活动之一,其电视直播的收视率极高。连中央频道都开始在黄金时段出现相关新闻,网上的就更是数不胜数。即使大考将近,它还是学校BBS
中的热点,许多人都开始想方设法弄门票,黄牛党也盯紧了这块大肥肉。
北平各大酒店宾馆的住宿人数大增,闻讯而来的无数音乐爱好者都聚集在了北平。
在盛会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件必须做的事:把自己装扮成别人看不出的模样。
第四集 吟风弄月 第二百二十六章 狂热(文字)
狂热试场中静静的,只有沙沙的笔尖在纸上移动而发出的声音,和监考老师在教室中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对于第一次大考的新生总是要严格点的,这一点在考试前我们就听学长说过。
我的心情却不如考场一样的平静,因为莎华晚上的音乐会已然开始,而且离真理乐队的一七七号估计也不远了。
人算不如天算,在考试前的最后一天,我们的导师忽然说由于冲突,我们的考试改为晚上七点半,计划全盘落空。依照我的速度,这种纯记忆的科目提前出卷还是赶的及的,只是有事记挂在心,肯定静不下心来。
我身后的是宋雄斌,他的座位号就排在我之后。这家伙自从宿舍联谊之后天天就往殷夜宿舍那边打电话,看书也心不在焉的,直到考试前夕能背得出的药名还是寥寥无几,只好求助于他人了,如果用术语来说,叫做——作弊。
作弊对中学来说情节或许会很严重,若被发现来个全校通报,记过处分的也很正常。但在大学去是稀松平常之事。
至于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纸条自然是最普遍的一种形式了。除此之外,在考试前提前到自己座位的桌子上先写下一些东西是另外一种,因此大学的桌子十有八九是花花的一片,这种手段比较保险,监考老师也无可奈何,被问到时就推说是以前的学长留下来就行了。
还有写在掌心的,手背的,将资料放在衣袖里的,用胶水裱在外套里,一拉开就能看见的,还有将纸条折叠成弹簧状的,花样百出。
我旁边一位班上的女生不时将目光看往自己倘开的胸前,若非是胸部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比较自恋的话就是在作弊了。但我看她即使不是飞机场也和飞机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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