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就能完全衬托出他颀长的体型。他的头发留的很长,直到腰部,修剪出明显的层次,左耳上扎著红色耳钉,很适合他狂放的气质。他的皮肤很白,并且白的很细腻,高挺的鼻梁颇为气派,五官过於精致显得女气了些许,嘴唇甚至是粉红色的,让他带上了脂粉味,不过他那双锐利眼眸和不驯的神态稀释了这点,只有点阴柔。
许廷章稍等了片刻,就屈指叩敲著门板,“阿霖,他是不是哑巴?”高霖还没搭腔了,陆建辉就先给他解了疑惑,走上前微微躬身,低低地说一声:“许先生,你好。我是青妍的哥哥。”闻言,他的脸色顿时一沈,刀子一般的目光射向了高霖:“他是青妍的哥哥?”高霖有小许无奈地耸耸肩,朝他颔首,说:“嗯,来的路上我给小姨丈去过电话,他也去查了,青妍是有个哥哥,就是他。”经过调查的事,是绝对可信的。许廷章的嘴角抿住,泄露著几分冷意。
作家的话:
半电脑桌的时候把鼠标给摔了,用触摸板各种不习惯
对不起,今晚只有这一点点,对不起,请原谅。
6(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6
陆青妍是他爷爷资助的学生之一,毕业後就到了特莱斯工作。他十七岁那年,和大他四岁的陆青妍发生了关系,过程现在是没有必要去追忆的,反正结果就是她在那次意外中怀孕了。他爷爷是很传统的人,顽固的相信堕胎等於杀人,他和陆青妍只能被安排进了婚姻之中。当年他们两个都很年轻,他们也没有机会说不,儿子便诞生了。许竟的存在让他们更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场错误,两人没有争议地选择了分居,各自过生活。许竟是陆青妍带在身边的。而十八岁就当了爸爸,这个事实让他觉著恐怖,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它让他变得很警惕,之後这些年再没有人能怀上他的孩子。
他和陆青妍的关系,很有默契又很平淡,彼此都很少过问对方的生活,他才会连陆青妍有哥哥都不知道,一直就以为她是孤儿。他也几乎极少去接触到许竟。现在陆青妍的哥哥出现,这个大舅子凭空降临了,他不由得认真考虑要不要给这个男人一拳了,好发泄他受的憋闷,陆青妍是没有背叛他们不存在的感情,可她背叛了道义,她的高调出走让他成为了全城的大笑话。不能怪他无理,毕竟身为哥哥的替她弥补一些,那可是应当的事情。
这样百转千回地暗想著,许廷章的神色显露出一点儿恶狠狠,他连掩饰都不愿意,右手的拳手是握紧了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咬著字说:“大舅子,你上我门何干呀?”陆建辉直面著无形的压力,不觉深吸了口气,眼帘放的更低了,“许先生,我知道青妍做了错事,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他略有恳求地说,总是他有愧在先的,也许真诚的道歉能润滑他们之间的气氛,以便他的要求能获得许可:“我这次来,是想见见小竟的。”但是许廷章不那麽好说话,他听了後便是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见他?他也不会见你的。”
陆建辉在家里种田的,从外貌上完全称得上强壮,他就是性子温吞,连反驳是轻声细气的,说:“我是他的亲舅舅,想不想见我应该由他来决定。”许廷章仰起他俊美的脸,极其高傲地说:“他决定个屁,我是他老子,我说了算。”接著又将陆建辉审视了一番,果然很穷酸,他用施恩的口吻来打发,说:“看你老实,不打你。你滚吧。”话完他就要将门关上,高霖立刻把脚卡在门缝里,抗议道,“拜托,我还在这里!你关什麽门啊!”
把门打开了,许廷章看看高霖,这家夥今天怎麽爱管闲事了,他微讶道:“阿霖,你今天哪儿不对?这家夥你把他打发不就完了,最多给他些路费回乡下,你把他带来我这儿做什麽?”高霖把红白蓝袋子背在肩上,他整个人顺著门缝挤进去,屁股顶开了门板,嬉皮笑脸地说:“进去说,进去说。我好好给你解释这中间利弊关系。”他拎著包,拖著陆建辉要往里走,许廷章还就不给他们进去了,左挡右拦的,说:“不说清楚还就不给你们进去了!”高霖就说:“你这人真是的!”他们两个半闹起来了,陆建辉却全无反应的。
许廷章分心瞥他一眼,发现他的样子呆呆的,很是奇怪,顺著他的视线的方向,许竟不知什麽时候在玄关站著了,红著眼眶,凄凄然地叫一声:“舅舅……”许竟从许廷章的身上继承到了不少东西,不光是两人甚为相似的外表,还有根植在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强。他这种太过属於小孩子的反应,使高霖和许廷章愣住了,也让陆建辉心疼的嗓子眼发紧,两三步抢上前,蹲下了身子,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柔声说:“小竟啊,舅舅好想你。”许竟的胳膊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咽著说:“我也好想你,你为什麽这麽久才来,我以为你也不想找我,我都要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陆建辉收紧了双臂,满含著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许竟胡乱地摇著脑袋,泪珠滚了下来,他压制著哭声,抽著气儿说:“给我合理的解释,我就不生气了!你进来!好好解释!不许你向我说谎!”说罢,他挣脱了陆建辉的臂弯,犹如一头小牛般拽住他的手,硬是将他拖进了家里,还拖到了房间。陆建辉在途中手忙脚乱地脱掉了鞋子,向许廷章说了声:“抱歉。”
当面目睹他们两人的互动,到他们关上了房门,许廷章才回过神来,一股无名火随即在心尖上烧,“许竟!”他怒喝,气势汹汹地挽起衣袖,冲到了儿子的房门口,“你把门给我打开!什麽人都往家里带,你把门给我打开!”提起脚就要踹门,慌得高霖把袋子丢在沙发上,扑将过去,一把拽住他拖开,说:“你慢著点,先别发火,听我给你提个建议,成麽?”
“有话快说!”许廷章满心都被不痛快堵著,门里的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他插著腰在喘气。高霖不介意他的迁怒,用手给他扇风,笑著说:“小竟喜欢他舅舅。”不说犹可,说了这话,许廷章一掌拍开他,摔坐在沙发里,眉宇之间布满了阴鸷。他儿子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土包子,这种畸形的品位。
高霖观察著他,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字斟句酌道:“陆建辉在中间能调和你和小竟的关系,廷章,这是好事。”似乎猜到他後面想说的,许廷章斜睨了他两眼,语调中凝著寒霜:“然後呢?”高霖浑身打了一个战栗,不说也不行,只好硬著头皮上了,建议道:“廷章,留陆建辉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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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温度设置低了,室内实在太冷了。露台的玻璃门上倒映著城市的夜景。许廷章眯著眸子,问:“你在开玩笑?”高霖朝他摇摇头,非常肯定地说:“我没开玩笑,你把陆建辉留在这里吧。”他不能理解地笑了出来,倒也没发脾气,像一个热爱发问的学生,又问:“我为什麽要让一个外人住在我家?”高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你聘请的保姆也全是外人,她们也住你家。”许廷章不悦地挑起了眉毛,“她们是女的。”高霖霎时一笑,说:“正因为是女的,才变成你和小竟的矛盾。男的就不存在这方面的事了,男的才好,男的才合适。”
保姆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祸根之一。许廷章工作的特殊性,让他的生活充斥著各色各样的美女,多少人削剑了脑袋想当他家的保姆,绝对是抢手职位,而许廷章是没什麽道德观念的人,最终总是会发展出肉体关系。这点不必高霖点破,他自己知道,不过他仍不愿意妥协,换了方向嘲讽道:“让一个大男人给我当保姆?他知道怎麽做吗?”他从未干过家务活,因而不信,高霖却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膛,对他赞道:“你别不信,我都打听好了,他还真的什麽都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那儿的孩子从小就干活儿,他又特别疼青妍,男的女的该做的都是他做,所以青妍什麽都不会。”陆青妍是陆建辉唯一的妹妹,两人只相差一岁,他是拼了命在照顾她,从不让她干活,洗衣做饭全是他。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干家务活,许廷章啐了一口,他死盯著儿子紧闭的房门,仿佛透过了门板在看陆建辉,道:“他手脚可能不干净!”他这理由是滥竽充数,高霖软下了腰,叹气:“他不会拿你的东西,即便拿了,以你家的安保他也走不出去。”这栋楼的保安工作可谓是一流。许廷章一时间想不出别的来了,他老大不高兴,瞪著高霖,无言地恐吓著他。他不该管这些的。
其实这的确不是坏事,高霖对他的抵触深觉费解,心中忖度了度,缓缓说:“廷章,你为什麽抗拒陆建辉?青妍是青妍,他是他,你不至於把怒气归到他头上吧?小竟需要人照顾,他那个孩子太敏感了,根本没几个人能讨他喜欢,冲著这点,你就该把陆建辉留下。”他说的句句在理,许廷章听了,蹙额道:“阿霖,你为什麽要帮他?”高霖否认了,异常郑重地说:“错,我帮的是你。”许廷章便沈默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点上,放到了嘴边。
他把许竟接过来才半年,两人的感情就破坏的差不多了,陆建辉的存在会改变这个局面,而且许竟喜欢这男人,说明这男人对许竟好,两人又是血缘上的亲人,把许竟交给陆建辉怎麽也比交给保姆强。高霖将他的所有小变化尽收眼底,心知是没问题的了,心情终於松懈了下,拍了拍他的膝盖,说:“你想想吧,我先回去了。”便起身,暗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穿鞋离开了。许廷章没有送他,在关门声响起时,他睡在了沙发上,头枕著扶手,脚垫著陆建辉的袋子,深深地抽一口烟後吐出,望著迷漫眼前的烟圈,轻声骂了句:“操。”他只有妥协了。
7(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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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窝在他腿上睡去时,大概已经十一点过了。陆建辉瞄了墙壁上的卡通时锺,手指摸著许竟耳下的发丝,静静地凝注著他。他睡的很沈,小脸上聚著一团的安详,平时说话是大人大样的,睡觉却还含著右手的麽指,嘴唇吮了吮,还呢喃著几声:“妈妈……”孩子的话轻微地刺痛了陆建辉的心。陆青妍不该让许竟承受被遗弃这种事,许廷章更不及格,他对待孩子连耐心也没有,陆建辉如此想著,心中有难过和生气,俯身在许竟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将他放在被窝内,掩上房门出到厅里。
客厅里华而不实的水晶大吊灯已经关了,只在墙角留著立地台灯,灯罩透出暖黄的微光。这光线也足以让陆建辉看清楚了,他赤著脚在屋内走动,打量著他今後要居住的地方,也粗略估算了一遍。这房子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基本就是冷色调,客厅地面用的是棕色的瓷砖,中央铺著黑色地毯,沙发和茶几等大件家私都是白、银两色。客厅直通饭厅,巧妙地用了弧形的酒架做区域分割,过去就是一张大得离奇的饭桌,再之後是开放式厨房,从灶台到碗碟都是黑色,边沿镶嵌了银条。这房子的装修估计有许廷章的不少意见,到处都带著他的个人特色。
陆建辉是在物质感觉上非常麻木的一个人,无论是这间豪华的公寓或者是泥土房,计程车还是昂贵跑车,给他带去的感受是没区别的,甚是连视觉差异也没有。他对这些没有兴趣和概念。这屋里有四个房间,许竟的一间,还有一间比较简小的,应该就是保姆房。剩下的两间,一间大敞著房门,里边黑黝黝的,是客房。陆建辉的脚步停在了主人房门前,门扉紧闭,底下的小缝隙透出了一条光亮。他脚上没有穿鞋,脚趾能探到房内冒出来的冷气,这空调开的很猛。
今晚上他们没有机会好好交谈,陆建辉现在静立门前,眼睛看著门板上的纹路,许久不语,他在犹豫是否要敲门。刚刚在保姆房里,他见到了自己的行李,它很可怜地被扔在地上,袋子上还踩著脚印,这实际代表著许廷章的不满意,还有对他入住的接受。那麽谈不谈也没大关系了,省点事儿吧。他拿定了主意,不想去面对许廷章的刁难,正准备离开之际,好死不死的,门就从里边拉开了,一张年轻又骄傲的脸容出现在他眼前,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淌水。
“你站在这里干什麽?”他环抱著胸膛,语气不善地问道。冷气从房间里灌出,迎面扑来,陆建辉不禁打了个寒噤,往後退了两步,几近要贴在墙壁上了,对他低道:“抱歉,我只想和你说声谢谢。”他重重地哼了一哼,盛气凌人地斜睨著陆建辉,说:“我是做好事收留你,让你来我家当的保姆,不过可没有工资,当给你抵房租。”陆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