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挂着层层的帷幔,营造出一片迷蒙暧昧的景象,她眨眨眼,忽然想起了危蓝谷里的观风阁,那里也是布置了层叠的白色帷幔,山风入室,百转千回,帷幔的撩动就是风的轨迹,这大概就是“观风阁”的由来吧。
“你在想什麽?”身後忽然想起独孤的声音。
“观风阁……”
独孤的脸色忽然黑了一下,想起两人那惨不忍睹的第一次。
阿秋也意识到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麽愉快的回忆,乖乖闭嘴。
独孤显然也没有兴致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道:“上床吧。”
阿秋乖巧地点头,走到床边背对着他将衣衫一件件解开,只剩下肚兜和亵裤,露出洁白如玉的後背。
那勾人的弧度让独孤的眼眸暗了下去,他走过去将她压在床上,从怀里抽出一条红色的缎带将她绑缚在床头──要麽蒙上她的眼睛,要麽让她背对着他绑在床上,总之就是坚决不能让她看见失控的他。
两人最近几次的交合都没有让他变身,但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而阿秋从头到尾都顺从他的摆布,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肚兜,将之扔在一旁,独孤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开始了。”
“嗯。”阿秋柔顺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炙热的吻落在自己的背上,惹起阵阵酥麻。
独孤的双手从她的腋下伸到前胸,先是抓住那盈盈可握的丰满揉弄出各种形状,待它开始胀大後捻住了盛开的|乳尖,不断捻搓拉扯。同时,伸出舌头舔过她雪白的背部,留下一条条湿润的痕迹。
阿秋辛苦地忍住呻吟的冲动,感觉背部的酥麻一阵阵聚集在下身,冲击着自己的欲望。
他腾出一只手,慢慢划过她敏感的腰腹,收到她阵阵战栗後终於来到了她的双腿间,那湿润的触感让他不觉勾起满意的笑。
他舔了舔她粉嫩的耳垂,不怀好意地低语:“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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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脸色涨红的阿秋瞬间连身子都开始泛红,她咬住下唇,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独孤喉咙里翻滚了一下,低吟:“别乱动……”离上次交合已经过去了一年,要她重新适应他可不容易,今天他必须控制好自己。
虽然,这是一个难到不可能的任务。
阿秋僵住身子。
他微叹,撑开她的双腿,按住她|穴前的深红色珍珠不断搓弄,引诱她放松自己。另一只手也离开她的椒|乳,伸出手指刺入她的蜜|穴。
温润的嫩肉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像是在阻止他进入,也像是在勾引他更深入自己。
喟叹一声,他低声咕哝:“怎麽又这麽紧了,等一下还怎麽进去啊。”
话虽如此,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含糊,一边继续揉搓她的敏感,一边开始慢慢抽插,感觉到她越来越湿润後开始加快速度,在她慢慢爬升的快感中又插入一根手指。
“呃……”她微微扬起头,失控地呻吟出声,不由自主地抬起身子想要避开他的侵占。
他哪里容得她这样做?一边压住她让她不要乱动,一边加大力度开始深入浅出的抽插,不时还分开两指扩张她的甬道。
“这一年来,你有没有想起过我……”他喘着气,一边逗弄她一边问。
阿秋握紧双手,感觉到下体的快感一阵阵冲刷着自己的理智,没有任何意识地摇头抗拒着这股浪潮。
“呵……”他有些自嘲地低笑,“我想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怎麽会想念呢?
抽出手,他低头凝眸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她呆了一下,在昏乱中不满地娇嗔一声。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要?我满足你!”说着,狠狠插入三根手指。
她“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难以承受这种侵犯。
他钳住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迎合自己的抽送:“你要适应,不然等一下更加难受。”
她呜咽着,在灼热的侵犯中慢慢适应了那入侵体内的异物,蜜汁横流,沾满了自己雪白的大腿和他的大掌。
感觉到她已经足够湿润,他拿出手指,解开衣带很快将自己的衣衫扯开扔在床下,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
凶器热气腾腾、青筋环绕,一副迫不及待的凶狠模样。
他抓住凶器顺了顺,将手掌的蜜汁涂抹在上面,然後贴着她双腿间的嫩肉来回摩擦,沾染更多的汁液,还不时顶弄她微微张开的|穴口,逼着她适应自己。
眼见她双腿间的肌肉越来越放松,他知道她已经做好了迎纳他的准备,於是握着她的腰肢抬起她,揉了揉雪白的臀肉,摆出进攻的姿势。
“我进去了。”招呼一声,他挺入蜜|穴,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
第一天的交合并不顺利,也许是因为阿秋前一天救治病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两人时隔一年重新结合需要时间适应,总之她没有“完成任务”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叹息。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是什麽意思?是今天就此为止,还是别的?
“你不会爱没关系……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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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阿秋为这句话而莫名心酸。
几天之後,阿秋走出四合小院。抬起头,明晃晃的阳光让她晕眩了一下,在阳光下,那夜晚的亲密恍然如梦。
消失了几天的马车和车夫再次出现在院子门口,她回过头,独孤静静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她。
“公子,阿秋告辞了。”
他不言不语地点了一下头,眼神幽深。
阿秋咬牙,转身上了马车,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他一定……非常讨厌她……
回到和艳楼,楼里的人都休息了,院子里空荡荡的。
阿秋打开房门刚想进去,明澜却突然间出现了。
“阿秋,你这几天哪里去了?”
阿秋木着脸,一脸呆相。
看见她这个样子,明澜就知道她不想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暗暗叹气:这个傻孩子,不会说谎就罢了,偏偏木讷得连敷衍都不会。
“回来就好,赶紧回房休息吧。”她亲切地拍拍她的头。
阿秋点头,转身刚要进去,忽然被叫住了。
“等一下!”明澜拉住她,忽的撩开她的头发,指着她脖子的後面问:“这是什麽?”
阿秋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後颈,急匆匆地说:“我先进去了。”
说完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明澜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手上的画扇。
“你在这里做什麽?”秋澜从角落里钻出来好奇地问。
这大白天的,大家都在睡觉,她站在阿秋门口做什麽?
“阿秋她回来了。”明澜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哦──”秋澜拉长声音点了点头,“所以呢?”
“我在她颈子上看见了吻痕。”
“什──”秋澜刚要大叫,明澜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你喊什麽?我看阿秋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应该是自愿的吧。”
秋澜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待明澜松开手,她像是防贼似得打量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问:“那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怎麽知道?”明澜白了她一眼,“阿秋那性子,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我知道的东西还没你多呢。”
“那……”
“少废话,召集姐妹,开会!”
明澜纤细白皙的手掌一挥,豪情万丈地说。
阿秋是她们放在手心疼爱的小妹,可不能让她被人骗了,所以,她要召集所有的姐妹群策群力,说什麽也要找出“幕後黑夫”来!
作家的话:
终於和开头接上了,下面就是正常的叙述顺序了~~
☆、男主崛起(清水)
一大帮子的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半天,就是没商量出来到底怎麽问出阿秋後面那个男人的身份。
“我看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都跟阿秋那样了还不娶她,肯定是个负心汉!”这句话一出来,得到了大部分姐妹的赞同。
她们都是在风月场合混的,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那阿秋不是惨了?怪不得她老是没钱,说不定是被骗财骗色了!”另一个姐妹说。
“怎麽可能!”明澜摇摇扇子,不赞同她的观点,“我们谁不知道阿秋那傻丫头本来就挣得不多,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也被她买药去救治城西的穷人去了,哪来的钱被人骗啊?”
“那是怎麽回事呢?这阿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居然还会藏男人啊。”另一个人斜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说。
“胡说什麽?!”秋澜推了那人一把,“阿秋什麽性子我们还不了解吗,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告诉我们呢,毕竟大家无亲无故的,我们又都是做这一行的……”
秋澜跳起来:“阿秋才不会瞧不起我们!”
明澜无奈:“秋澜你冷静一点,柳澜不是那个意思。”
“哼!”秋澜在原地转了一圈,忽然往外冲了出去。
“哎,你干嘛去啊?”明澜叫她。
“我去问清楚!”秋澜急匆匆地跑远了。
明澜和众人都大惊失色,为秋澜的急性子顿脚,连忙跟了上去。
秋澜撞开阿秋的门,冲进去一把拽起正在看医书的阿秋。
“阿秋,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阿秋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住了,木着脸茫然看着她。
“那个男人!”秋澜戳了戳她的後颈,“就是跟你上床的那个男人,姓甚名谁?!”
阿秋继续呆愣。
“说啊!”秋澜拽了她一下。
阿秋满头雾水,反射性地诚实回答:“独孤九临。”
明澜带着众位姐妹也跟着闯了进来。
“谁?!”秋澜没反应过来。
“他叫独孤九临。”
秋澜和她的小夥伴顿时惊呆了。
“独孤九临?!”饶是一向淡定的明澜也拔高了声线,“独孤山庄的独孤九临?!”尽管她们只是普通的青楼女子,但大名鼎鼎的独孤九临,她们还是听说过的。
那可是一个有钱有身份、武功高强还长得很帅气的传奇人物啊!多少武林侠女、大家闺秀将之视为梦中情人,这样的人,居然跟这个貌不惊人的阿秋有一腿?!
大家齐齐风中凌乱了。
可是大家知道的也仅此於此,因为阿秋终於反应过来,後面就说什麽也不愿意再透露半点讯息,任由大家轮番审问,什麽都不肯说。
大家扼腕不已,只能悻悻然离去了。
阿秋长吁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大家的反应再次让她意识到,她和独孤九临的距离有多远。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悲的是,这朵鲜花还没得选择。
揉了揉酸软的後颈,她继续看医书,决心一定要尽快研制出解药帮助独孤“脱离苦海”。
………………
木府。
独孤坐在客厅慢条斯理地喝着上等的雨前龙井。
木犀朗阔步走出来,对他拱了拱手:“独孤公子。”心里有点奇怪,这独孤九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他们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他今天突然上门拜访所谓何事。
“木王爷。”独孤摆起一向温和的笑容,“突然到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木犀朗虽然是外姓王爷,但是家族毕竟已经没落,对於独孤九临这样身份的人还是不敢得罪的。毕竟独孤九临的师父秦问天,可是个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而独孤九临本身也掌管着独孤山庄,手握大量的财富,与朝廷里面的人也有着不少的关系。
“独孤今天来,是有一样东西要还给王爷。”独孤从怀里拿出东西递给他。
看见独孤拿出的东西,木犀朗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不敢置信地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发现这居然真的是他递给皇上的奏折。
奏折里面不过是寻常的汇报工作,只是念叨了一下自己的妻子,也就是皇上的表妹的重病被一个女游医治好了,顺便夸了一下那个女医者,建议皇上召入宫中专为後宫的女子看病。
这有什麽不对?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依然笑得很和气的独孤。
“木王爷,希望从此以後,你不要再透露半点关於那个女医者的事情,尤其是跟皇宫里的人。”独孤笑意盈盈,“不然,独孤恐怕也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出关於您长子的事情。”
木犀朗惊悚了。在迎娶郡主之前他有过一个儿子,不过这种家丑他隐瞒得很好,那个孩子他也一早托心腹送人了,没想到这个独孤竟然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他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他冒了一身冷汗,强笑道:“独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