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地说道。
秀婶也不再挣扎了,她呆愣了,难道后边这位是她肚子里孩子亲爹
那人察觉到秀婶不再动弹,也就不强按着她。秀婶缓缓回过了头,才看清身后这人。
这不是镇上浑浑人吴赖子嘛,这人偷鸡摸狗,整日不干什么好事,名声臭得人家听到了都绕着走。
她这是造什么孽啊,秀婶还来不及哭,她裤子已经被吴赖子一把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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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自作孽(补更)
秀婶哆哆嗦嗦地扣上了颈后扣子,出了那珍珠米地儿,也不管什么身子不身子,迈开了大步子就往自个儿村里走去。
村子里多了去了那些肚子耸得老大,依旧下地干活妇人。再说秀婶身子一向也是不差。
因此老远走回自个儿家也就是人累些罢了,肚子里没有丝毫不适。
她倒宁愿这孩子被她走掉了,也省得一包汤药下肚。
听了无赖子那番话,秀婶也就死了这靠肚子里娃攀富贵心思。若真生出来了,抱去滴血认亲,倒头来丢脸还是她自个儿。
“你个不要脸娘们,我这把老脸全被你丢了。”秀婶婆婆瞧着秀婶回来了,拉了她一把,反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婆婆……”秀婶眼里有一抹愧色,委屈流下了一行泪。
“行了行了,别拿这猫尿恶心我老婆子了。你还是把肚子里这野种给除了,老老实实把志高养大成人是正经。”秀婶婆婆把脸扭到一旁去,今儿个事她也怪了自个儿几分,她怎么就听信了这小贱人话还去铺子里讨说法。
这下好,活计也没了,整个家里没个男人,怎么养活了自个儿还得愁呢。
秀婶婆婆瞧着秀婶这副真委屈模样,也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人那就不能太贪心,倒头来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后边给你熬了药,待会你去喝了。以后咱们仨就好好过日子。甭生那些不着边心思,这些事吃亏总是女人家。”秀婶婆婆想着敲打也敲打过了,也就平平静静地对她说完这一席话,若是这媳妇听不进去,她也就没办法了。
“好。”秀婶抹了把自个儿眼泪,她这回吃了大亏,是再也不敢再有这种心思了。
“啊…啊…”喝了那堕胎药,秀婶房里哼哼唧唧地老半日了,额头汗水也是一粒一粒地冒出来。
肚子里绞痛地她说话气力都没了。
“忍着些,自个儿造孽就自个儿受着。”秀婶婆婆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是她自个看着也有些渗人。
那血是渐渐地从秀婶地下体涌出。秀婶一声声地叫着,还得压抑着,防着边上邻居听着。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下来。”秀婶婆婆自言自语地说道。
秀婶下体血也流了好一会儿,可偏偏那孩子还没下来。秀婶婆婆也不是那专业接生妇人。也只能睁着眼干着急。
“婆婆……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秀婶一边痛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想来也是此刻心里头大实话了。
“别说话了。先把力气攒下来把那胎打下来再说。”秀婶婆婆皱皱眉,再这么流血下去,这人还不得送命啊。
“还……还没……没下来啊。”秀婶脸色已有些惨白。这下胎竟比生个孩子还不容易。
“我统共生过三个孩子,就活了涛儿一个,这打胎也是未有过。我这也不晓得啊,要不我去请个接生婆子来?”秀婶婆婆也无奈地说,不过这请接生婆子事婆媳俩是心知肚明,也多就嘴上说说,是不能够请来,那是生生丢自家脸面。
“啊……啊”秀婶觉得肚里一阵撕裂痛,下体一热,就有什么东西下来了,跟生孩子感觉是有些相像。
“下来了下来了。”秀婶婆婆松了口气,拿了块破布给包得严实。
秀婶也是觉得身子虚得很,也是不想看这被打下来东西一眼,她也是听人说过就是一些血块。
秀婶婆婆去厨房里端了盆热水过来,给秀婶擦了干净后,又给她做了碗红糖调蛋看着她吃了下去,这才拿着那用破布包严实了血块出了门。
这打下来胎好歹也是未成形孩子,不能立坟,也就自家坟头随便刨个坑给埋了。
不过这个孩子可不是他们家,自然不能葬自家坟头,免得这怨气冲了自家人气运。秀婶婆婆也就大老远跑到山脚下刨了个坑,把这包东西埋了下去。
好巧不巧地正好遇上了刑家男人,他手上还提着两只滴着血野兔,想来是山上打猎刚下来。
也不晓得他看见没看见,秀婶婆婆想装着没看见,就这么低头走过去好了。
“婶,干啥呢。”刑家男人是个热诚,逢人就喊,也是个好人缘。
“没干啥呢。”秀婶婆婆也不是个好说谎,也就打着马虎眼。
刑家男人也不多问,笑呵呵地砍下了一条兔腿,还带着毛滴着血就递给秀婶婆婆。说是给志高补补身子,小娃子多吃肉个头才蹿得高。
“这怎么好意思呢。”秀婶婆婆是晓得他是个客气,就怕刑婶不乐意,她似乎跟自家媳妇挺过不去。要是晓得自家男人给了自家一条兔腿,那还不掀了屋顶。
“这是我这做叔一点心意。”刑家男人也就把那兔腿强塞到秀婶婆婆手里,大步开迈地走了,连头也不回一个。
秀婶婆婆拎着那条兔腿回了自个儿家里,厨房里给剥了皮放罐子里炖上了,又去秀婶屋看了看她。
“你好好养着,我厨房里炖了兔肉,刑家男人给,晚上给你补补。”秀婶婆婆说了这么句话,家里鸡她是舍不得杀,还要留着下蛋呢。兔肉好歹也是肉,怎么也能补补身子。
“谢谢。”秀婶感激地说。
自家婆婆对她着实不算差,只是自家男人去了时候老人家心情不好,对着她是没好气。但是自个儿做了这般不要脸面事情,自家婆婆却还是护着她,她怎能不感恩戴德。
也不晓得自个儿是怎个鬼迷了心窍,生出这混心思。自个儿怎么就没想着那些个有钱人家人哪个是心思简单。就说李老太,林氏,都不是心思简单之人,看她那小孙女红豆也能说会道很,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镇上也少去好,省得再碰上那个瘟神吴赖子。
做人还是得踏踏实实地,秀婶这般想道。
再说刑家男人回到家后,那四条腿兔子缺了一条腿,就被下工回到家刑婶拽着衣襟拷问了。
“你是不是和哪个小娼妇好上了,连兔子腿都割了去送人家了。”刑婶是恨铁不成钢,自家男人哪儿都好,就是个大方性子,也不晓得往自家扒拉值钱物事,倒是贴出去不少。
“媳妇,我没,这回是送给婶了。”刑家男人不怕山里野兽就怕家里老婆,急忙地摇头说道。
“这回又是哪个婶,是王大家,还是钱有人家,还是沈福家。”刑婶一个个地问过去,这些个婶惯会仗着自个儿是长辈,理直气壮地向她男人讨要猎物。
这兔子缺条腿,野鸡少半个身子事可是常常发生。
刑家男人露出个憨实笑,这回媳妇咋都没猜中。
“笑什么笑,给我老实交代。”刑婶瞧着他男人一副傻样,才不同他打马虎眼。
“是秀寡妇家婶,我山脚下遇着她,就给了她一条兔子腿。她家也没个男人,怪可怜,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好不。”刑家男人一五一十地招了。
“可怜,啥可怜,你没看到那秀寡妇整日派我去做那杀鱼拉肠子腌臜活儿。”刑婶没好气说,自家男人还可怜人家,“你说这缺了腿兔子咱还怎么卖,肉还能卖,少了一张皮子钱呢!”
刑家男人也不说话了,这事她早听自家媳妇提过了。不过他是不信,就自家媳妇这悍性子,谁还能欺了她去。不就杀鱼活嘛,一个月六钱银子,她若是不愿意,多得是人干。
“你说秀寡妇她婆婆去山脚下干啥啊,她又不打猎砍柴。”刑婶双手环胸,琢磨道,也算是问自家男人。
“我看她好像埋了什么东西,我问她她不说。”刑家男人说道。
“啥东西要埋呀,那秀寡妇也奇怪,今儿个也没看着她。”刑婶又说了一句。
后来,这兔子少了一条腿事算是这样揭过了,但是这刑婶八卦心思却心里蹭蹭地冒烟。
刑婶还根据自家男人说位置,去山脚下寻了一遍。秀婶婆婆刨那个坑倒是还,估计是坑有些浅,里边埋东西不晓得是被野物还是谁家狗给扒拉走了。
里边只留了染了血碎步头,和浓重血腥气。
刑婶也琢磨不出什么名堂了,也只好回家去了。
第二,三日,铺子里都不曾看到秀婶,这才问了东家,原来她被辞退了。
那秀婶被辞退,并且好几日人影都没见着和她婆婆往坑里埋东西是不是有啥关系?刑婶琢磨了又琢磨。
一日她和交好妇人说起这事,人家一拍大腿说道:“是不是她堕下来孩子啊?”
“说不准呢,铺子里她还干呕了好一阵。”刑婶说道。
两人又是一阵嘀嘀咕咕,后来村子里人都秀婶婆媳俩背后说得欢实。
ps: 不好意思,昨晚来不及了……
第一百零七章 小禾
赵氏若是那等糊涂妇人,这秀婶之事也就这么掩过了。偏偏她是个机灵,瞧见秀婶不,婆婆女儿丈夫虽然都是说她亲戚上门打秋风就辞了。
这谎话骗骗别人还是行,赵氏有孕,这人就加敏感,她每回提到秀婶家人那厌恶眼神都使得她不由地多想。
后,李高不得不老老实实把事情缘由交待了一遍。
赵氏是沉着脸听着,听完了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实吓了李高一大跳,忙给她顺气,省得她笑岔气。
都说有了身子妇人喜怒无常,李高不得不想说这是对。以前赵氏怀孕,他大多都不是边上,如今难边上一回,却是被骇到了。
不过只要这事赵氏自个儿不放心上,笑一笑就过去了那就好。
事实上,赵氏也真没放心上。平日里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还时不时地拉了红豆过来专门给她做吃。
李家人也就松了口气,赵氏如今是李家头号保护对象。
至于三房一家人,李家人心是被伤了一次又一次,再热乎心也凉透了。
临近年关,李家餐铺子忙活了一年也早早地关门歇业了,说是过了正月十五才重开门做生意。
那些穷人家倒是有几分难过,本来还指望着李家餐铺子里头买几样荤菜,回家添盆头呢,这下泡汤了。
有点钱倒无所谓。过年了正好是走亲戚大吃大喝时候,谁还会去吃餐啊。
铺子里头做活活计也是笑容满面,因为还有年终红包。
银子用红纸包方方正正,说是红包倒也似模似样。
伙计们都不敢想,他们月钱也就不到一两银子,这年终红包却有一钱银子。当然做时间长老人大福那红包里有两钱银子。
旁人也不嫉妒,都下定了心只要有李家餐铺子一日,便这儿干一日。多好东家啊,家里头有事能请假,平时月钱还高。年底还有红包。
年终红包主意是红豆提出来。前世那些公司不就爱搞这些花头嘛,偏偏又是笼络人心好主意。
李老太数钱都数得乐死了,哪里舍不得这几封红包,这些也算是小钱。也就大方地发了。也算有个你好我好大家好年尾。
自从铺子歇业了。李家餐铺子从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
这日。李老太扭着身子同李老头说:“你说娘是不是劳碌命啊,这一歇下来不是胳膊疼就是腿疼。”
“我看你是闲得慌,要不然就回村住一段时日。也好和你那些老姊妹们唠嗑唠嗑。”李老头眯着眼享受地抽着旱烟,如今家里有点闲钱,他抽烟丝也是那种上好呢,一般人可抽不起。
“回村住什么住,看到老三一家我不气死咯。”李老太算是晓得为什么前头李高看她眼神不对,就是疑心她又帮着三房算计他,那日正好是李老太劝她同老三出去,否则他才不肯去呢。
被儿子怀疑哪个当娘不伤心,李老太虽是同李高说开了,得了儿子谅解,但也是把这帐算到了李头上,也就愈发地不待见李了。
正好老俩口说着话呢,门外就敲得砰砰直响。
“爷,阿嬷,大伯大伯娘,二伯娘,堂哥,堂妹,堂弟,你们出来个人开开门啊。”竟是把李家人挨个儿给喊了一遍。
“又是哪个人上门打秋风啊。”李老太说道,近喊开门不是上门打秋风隔了八辈子远亲戚,就是街头那些乞丐。
“听着声音像小禾呢。”李老头皱着眉琢磨。
“哎呀,还真是小禾那丫头。”李老太惊喜地说道,三房人她不待见,但是这个三房剩下唯一一个孙女她还是念得紧,一溜烟地就跑去开门了。
李老头抽了口旱烟,无奈地摇头笑笑,这老婆子刚才还说胳膊疼,腿疼,这跑起来啥疼都没有了,她呀就是个操心命。
“哎哟,真是小禾丫头啊,我怎么看着瘦了。进来进来。”李老太把小禾拉了进来,把门给关上了,拄上了门。
李老太拉着小禾就到了李老太跟前,笑着说:“老头子,看小禾丫头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