晅音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不一样,还没有等嘲风解释,他就直接问了出来,“它刚才说了什么?”虽然他九尾一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兽,可刚才那几声他还是听的出是兽语的。
“有人强行逆转了阵法,这阵中阵就变成了最后一重的绝杀阵。”从进来开始嘲风就觉察出了不对劲,这里的花海虽然是彼岸花的外形,但实际却没有黄泉彼岸花的那种诱惑人的香味。
可它进来的时候明明就闻到了黄泉彼岸花的味道,虽然已经淡的几乎察觉不出来,但受云漓小时候的折磨,这花香即便是只有一丝,它也能分辨的了。
“先带云漓出去吧,有糜音大人在,不会有事的。”说着看了眼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分身,一声叹息后还是张口一声呼唤,将它收回了自己的身上。
晅音没有再耽搁,抱起云漓等嘲风一低头,立刻就翻身坐了上去。不过他在心中发誓,这件事不管是谁在操作谋划,他都要一究到底!
糜音和潋滟早在嘲风和晅音闯进结界的时候就站起身往结界口走,片刻之后就看到嘲风又驮着两人从结界中闪了出来,只是当他们看到晅音怀中的云漓时,都同时皱起了眉,糜音更是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梨晔一眼。
也不等晅音开口,嘲风一停下潋滟就上前帮着将云漓小心的扶到了一旁椅子上。众人在那一瞬间都看向了糜音,糜音也不推辞,右手微微向前一伸,一朵半透明的火红彼岸花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也美誉听到他念什么,花丝就开始一点点的朝着云漓的额头眉心飘去。
一炷香的功夫,云漓那原本还满脸血污都掩不住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等糜音掌中的彼岸花变的彻底透明的时候,云漓的眼睛颤动了几下就缓缓的睁了开来。
没有说话,云漓先是感激的看了糜音一眼,然后起身转动手掌绕着周身挥舞了几下,身上被血污弄脏了的衣服眨眼就变成了她平时一直穿这的白衣。“晅音,这件事我不想追究。”
这一切都妥当后,云漓对着晅音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不追究这件事,晅音将她慢慢的拉进了怀里,她若是不说这句话,那他还怀疑会不会是梨晔,可她说了,那他就彻底肯定了这件事和梨晔绝对脱不了干系。
“云漓,相信我可以处理好。” 云漓抬头看着晅音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让她说不出其他拒绝的理由,无声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既然都无事,那这婚礼还是继续吧。”糜音一发话,谁还敢说不继续,很快的青丘的臣民们就帮着他们的王和王后将婚礼剩下的部分妥妥当当的进行了下去。
当婚礼最后一道礼仪完结的时候,殊天台一侧千万年来都没有任何动静的问天石忽然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光束直直的朝着云漓和晅音紧握的手上冲去,那速度快的几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两人只觉得手上一热,紧接着似乎如大海般的灵气徐徐的往体内流入。对视一眼,云漓和晅音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副怎么回事的表情。
雪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苍流领着青丘的众人站了起来,忽然间就跪了下来,山呼着“恭贺我王新婚大喜,恭贺王与王后取得先祖真灵。”
那一瞬间云漓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婚祭完成后的礼物,只是为什么雪姑说之前的王和王后都没有呢?难道他们都没有彻底完成婚祭么?
糜音坐在一边看着青丘众人的山呼朝拜,也看着那个他养大的丫头成了一个万人之上的王后,心中不由的就想到了阿郇,他的亲妹妹。
潋滟回头原本是想问糜音为何不揭穿梨晔的阴谋让她无所遁形的,只是一回头看到的是糜音有些惆怅神色的脸,眨巴了几下眼睛,糜音已经抬了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看着她,“有何事?”
又眨巴了几下眼睛,潋滟茫然的摇了几下头,刚才是错觉吧,糜音这么强大的人,还有什么可惆怅的。“云漓大婚,你送了什么呀?”随便的扯了个话题,然后潋滟发现自己确实好奇了。
睨了一眼潋滟充满好奇的脸,糜音慢条斯理的端了茶杯喝了几口茶,然后又面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不告诉你。”说完起身往云漓和晅音的方向走去,只留下身后一脸愕然的潋滟。
走到两人跟前,糜音制止了两人起身的动作,将手中的一只锦袋放到了云漓的手上,“好东西你去灵宅拿即可,这锦袋我给你,若有过不去的难关打开它即可。”
正文 婚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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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漓很郑重的起身接过了那只锦袋,糜音的承诺那可是相当的重,这天下恐怕除了他自己乐意,谁也别想从他那里要来一丝一毫的诺言,所以这份礼物对于云漓来说,那更是比任何的宝物更加的宝贵,这一只小小的锦袋极有可能就是一张保命符啊。
晅音也知道这只小小锦袋的重要性,随着云漓一起郑重的朝着糜音敬了杯酒,这份大礼虽然是给云漓的,但晅音认为,为了云漓好就足够了。“多谢。”这一句是替云漓说,也是替他自己说,这谢是谢糜音这些年的对于云漓的百般照顾,另外便是这贵重的锦袋大礼。
糜音淡淡一笑,那笑魅惑天下,连青丘众人在内,大部分人都被他这一笑给笑愣在了原地。“我把云漓托付于你,善待她。”说完也不等晅音和云漓的谢礼行完,转身就朝着潋滟的那桌走过去。
这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潋滟等糜音一坐下就好奇的问,“刚才你送的是什么啊?”看云漓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还有晅音,他和云漓一样几乎阅尽天下宝物,可他的表情也是那么的惊讶凝重。
糜音但笑不语,只是单手端着杯子在手中转来转去,潋滟看着糜音拿着杯子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杯子中没有酒。眨巴了下眼睛,潋滟立刻拿起酒壶稳稳当当的往糜音的杯子中倒满了酒。
“这下可以说了吧?”脑袋往糜音的方向凑了凑,完全不顾周围已经越来越多投来的好奇目光。坐在主位上的云漓和晅音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很默契的默默转了头看别处。
糜音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但是此刻却不想有人破坏他的游戏,轻描淡写的往边上扫了一眼,刚才还诸多的好奇目光瞬间就全部撤了回去。
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糜音才抿着嘴将溢出的酒液抿在了唇瓣上,凑近潋滟的耳朵旁,糜音轻声的说道:“一只可以答应任何条件的锦囊。”
潋滟没有想到糜音会突然的靠近,脸色变了变缓缓的低了低头。糜音的那句话她听的有些恍惚,鼻端都是刚才随着他靠近张口弥漫而来的酒味,潋滟觉得这酒她还没有喝酒已经有些微的醉意了。
云漓虽然没有正眼朝着糜音和潋滟那边看过去过,可她却一直关注那边的动向,糜音大概又起了玩心,可潋滟他都逗乐,会不会把自己给逗进去?
晅音拍了拍云漓的手,“别担心了,糜音和潋滟可比你这个人精还要精明,没事的。”撇嘴一笑,云漓也算是想通了,他们俩的事她是管不来的,这天下能管的也没有几个,不过她是相信那几个人是不会管的。
接下来的婚宴都顺顺利利的进行着直至结束,云漓和晅音也换了轻便些的婚服一一送客道谢。嘲风和糜音几人是到最后才离开的,嘲风吃了个肚圆,直夸青丘的伙食真是不错。糜音和潋滟倒是也不需此行,一人拿了十几坛子晅音的佳酿回去。
“有空我来玩,先走了啊。”嘲风朝着云漓摆了摆手,转身幻化出了本体一抬脚腾空瞬间就消失在了云雾中。云漓想着你还是别有空吧,一次吃了十几桌的东西,这哪是神兽啊,这简直是十二生肖中的老十二啊。
糜音和潋滟一道回去,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晃了晃手中提着的精致酒壶。“我知道了,喝完差人来取便是。”云漓无奈的说道,这俩酒鬼,只认酒不认人啊。
送完了几人,云漓深深的吐出了口闷气,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白浠和云渺都没有能来,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或许是有事给绊住了,不是都回复说会来的么。” 晅音的宽慰没能让云漓的心中好受些,反倒更加担心究竟是何事能拖住白浠和云渺两人。
又朝着出入青丘的大道上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人的踪迹,云漓这才挽着晅音的胳膊准备一同回去灵曜宫。只那一转身,云漓的余光中看了一丝黑影从大道尽头闪了出来,这一丝影子让她瞬间止住了脚步。
晅音也注意到了有人的到来,人影越来越近他才看清楚这人就是迟迟不来的云渺,可她的身后却没有白浠。等云渺到了自己的面前,云漓才急急的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渺的样子有些狼狈,袖口处还有擦拭血的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是遇到了麻烦。
“云漓,那个女人比逆生厉害,我和白浠挡不住。。。。。。”说着不住的喘着气,看起来疲累无比。云漓皱起了眉,云渺口中的女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抬眼看向晅音,他的眼中也是一片清明,看来他俩想的是一个人。
“晅音,我们去看看吧。”没有任何的犹豫,晅音立刻就点头应了。扭头吩咐了几声肆月,带着云漓和已经疲态尽显的云渺往彼岸赶去。
路上又问了云渺几句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样的。那一天云漓派来的人送完请柬走后,那个怪异的女人就找上了门,先是态度极好的说要他们帮忙找一样东西,可还没等来下文,那女人就直接趁着白浠不注意闯进了后院。
“她是为了那株彼岸花王,白浠说绯瑟可能在她的手里。”云渺喘息了几下才将这一句话完整的讲了出来。云漓眯起了眼睛,绯瑟自从那次之后就一直不见踪影,那么白浠这个推断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云漓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抢彼岸花王?
安抚的拍了拍云渺的脊背,她的样子并不是很好,云漓看的有些心疼,云渺自从进到彼岸还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呢。“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和晅音处理,你先休息下。”
一路沉默着到了彼岸,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高大的彩绘飞檐和精致的琉璃宫灯都好好的挂在上头,这一切似乎都和当初她在的时候一样,可云漓的心中不知为何却闷闷的。
正文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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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上一步,原本彼岸的禁制是只要她在就会自动解除等待她的进入,可这次彼岸那两扇大门却一点动静也无。不经意间的又皱起了眉,旁边的晅音也跟着皱起了眉。他既心疼云漓,也疑惑彼岸的异常。
云漓伸手在门上轻轻的推了一下,那轻轻的一推几乎带上了她能动用的最大灵力,但那门却还是推了几下才缓缓的打开了。门内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就如同她走的时候一样,可见白浠把彼岸打理的有多好。
回头看了一眼晅音和云渺,云漓率先踏了进去,虽然这房间内的布局不见丝毫凌乱,可这空气中时不时波动的灵气却让他们三个人都开始担忧起来。
“看这灵气波动的样子,应该是不久前的痕迹,这人的灵气非比寻常啊。”晅音手指在空气中轻轻的挥动了几下,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云渺点点头,“那个女人的灵力似乎比逆生还要高,我和白浠几乎都不是她的对手。”才几招下来,她就被那女人给打伤了,白浠为了护着她也受了些伤,云渺第一次对于自己这半瓶水的修为感到懊恼。
云漓深吸一口气,快速的从店中绕过屏风往后院走去,她总觉得这女人只是来示威的,否则按云渺那样的说法,她又怎么能到得了青丘?
快步走到了后院,开放式的客厅中间躺着一个人,云漓不用辨认也知道是白浠,只有他不管是睡是醒都那么的温文尔雅。“白浠,白浠?”云漓疾步走到了白浠的身边叫了几声,可他似乎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一点反应也无。
“我看看。”晅音绕到另一边伸手在白浠的眉心和心脏处停了一会儿才迟疑着把手放了下来。“他不在这儿,似乎被人强行带走了。”这话虽然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云漓听的明白。
“我知道了。”站起身往院中的石桌边走,边走边想着这事还该不该去打扰糜音或者潋滟。走到石桌边的时候,云漓猛的甩了下头,什么该不该,就算是不该,白浠她也不能不管。
“我去下洛阳,晅音,彼岸就交给你了。”说着起身准备往外走,晅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云漓,“我不是阻止你,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