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安然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腹部,她不怕冷,更急着破案,可是绝对不能委屈了她肚子里的宝贝。
君莫离一直臭着一张脸,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方青云撕了。方青云实在是招了这无妄之灾,一脸为难的看着君莫离,王妃是自己来的,他一没请,二没绑,实在是跟他关系不大啊。
晚霞很快取了一件厚披风来,替安然穿上。吩咐了两个方青云信得过的侍卫守在冰窖门口,他们几人便进了平日里冰镇蔬菜瓜果而临时改为停尸房的冰窖中。
冰窖里冷的有些刺骨,安然披上了厚披风,又用了内力护体,倒是不觉得寒冷。其余几人打了两个寒颤,倒也能够坚持。
贺家小姐的尸首放在病*上,身体盖着一层白布,只露出了那张泛黑的脸。安然让几人驻足,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烈火,让他跟她一同走近。烈火兴奋的接过晚霞背着的药箱,神色兴奋的难以形容。
安然走近,贺府的小姐整张脸都黑了,像是布了一层黑气似的。她打开药箱取出天蚕丝手套,把匕首在火焰上消了毒,轻轻的在贺小姐的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一滴血也没有滴出来。
安然用匕首把伤口划得更深更长,挪开手,便见贺小姐的嘴巴上有东西在动,然后转移到她的脸上。烈火看的眼睛都直了,心脏吓得怦怦跳,结结巴巴的道:“诈。。。。。。诈。。。。。。诈尸了。。。。。。。”
烈火惊慌的神色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三人,君莫离三人见烈火的模样,立即疾步上前,双眼看向尸体,贺小姐的脸确实有东西在动。之前那衙役并未撒谎,只不过并没有诈尸!
“然儿,这。。。。。。”
安然掀开白布,露出贺小姐整具赤果果的身体来。几个男人不由自主的挪开了视线,这是出于对女性死者的一种尊敬。
身体上的痕迹与之前并无多大差别,只是尸体被剖开过腹部,这冰窖又有时常打开,尸体已经在开始腐烂。尸虫已经在啃食她的肚子,再不下葬,两日后便会爬到尸体表面上来。
安然检查完,替贺家小姐盖好了白布,又拜了一拜,才脱下了手套,示意众人出去再说。
出了冰窖,外面瞬间的暖和了。衙门后院的厅里,安然洗换好出来,坐到了君莫离身边!
“王妃,可有新的线索?”
方青云心里急着破案,还不等安然喝一口茶,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安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才慢条斯理的道:“她的死应该跟那怪物有关,只是因为怪物被打断,所以她才会逃过一劫,只是不堪受辱,便割腕自杀了!”
“何出此言?”
“她身体里的血被怪物吸过,再加上她割脉自杀而亡,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了。若仅仅是割脉自杀,身体里的血是流不尽的。而证明她的死是与怪物有关的另一个证据便是,她脸上的东西是‘吸阴股’的子蛊。”安然顿了顿才道:“那是吸阴股最特殊的习性,母蛊自行分裂成子蛊,随着男子的**液过渡到女子身上!”
几人瞬间呆住了,吸阴蛊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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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章 怪物落
“王妃,可否愿意细细的解释一番,这吸阴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竟然如此厉害!”除了方青云在内,烈火和君莫离均是见过世面的人。安然手里的那些恶心扒拉的蛊虫就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蛊虫。方青云想问个明白,他们二人也不会抱怨耽搁这么点时间解释,几人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安然。3
安然想润润嗓子再讲,晚霞怕她累着,便接了方青云的话茬儿道:“吸阴蛊,顾名思义则是致使人体吸收阴气的蛊虫。这种蛊虫是苗疆之人的宝物,一般不会随便出现在苗疆之外的地方。这怪物很可能来自苗疆之地,也可能是被深仇大恨之人下了这种蛊毒。”
“晚霞,这是那蛊虫的来历,作用呢?”
烈火是个急性子,凡事都想立即弄个一清二楚,刚见晚霞歇了嘴,便又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
他的问题,当然也是在座几位疑惑不解的问题!
安然看了一眼烈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哪里看得出是个暗卫?真是侮辱了暗卫这个词!
“中了吸阴蛊的蛊毒,必须定时与女子阴阳教合,吸尽女子体内的阴气来滋养男子体内的母蛊。这种蛊毒与别的蛊虫不同,它是母蛊与寄体共生共亡,母蛊从阴气中吸收养分从而分裂出另外的同体,在男女教合时,从男子的**液中进入女子体内。若是女子未死,蛊虫进入体内后会生不如死,那贺家小姐或是受不了这种痛楚又或是不堪其辱,割脉自杀的!”
“还是不太明白!”
方青云沉思了许久,才缓缓道出几个字来。这种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玄乎了,让人不敢相信!
安然也不急,或许君莫离一样听的一知半解,那她再细细的讲一遍就是。或许,他们听懂了这吸阴蛊的来历、作用,便与抓住这怪物也说不定!
吸阴蛊最先是苗疆一位巫毒族长无意中研制出来的。他酷爱研究蛊术,她的妻子不堪寂寞,便同寨子里的汉子私通,两人山盟海誓、同chuang共枕后,他的妻子便再也离不开那个汉子。但心里又怕被族长知晓,两人便合计着用计杀死族长。若是族长死了,她膝下又无子,便可恢复自由之身,与那男子从此长相厮守。
族长一心钻研蛊虫,他根据上古秘术的记载,新研制出的蛊虫到了最关键时刻,根本没注意妻子仇恨的眼神和即将暴露的杀意。可是,当他妻子和那男子密谋准备了一个月的计谋,男子临时后悔,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族长,祈求得到他的原谅。族长一怒之下,一瓶化尸粉将汉子给熔化成了一滩血水,而她的妻子却被他抓来做了第一条吸阴蛊的寄体。
吸阴蛊要靠活人养着,这活人更是要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集天地之阴气,为吸阴蛊提供足够的生过环境。而男子的吸阴蛊,都是和女子阴阳教合时进入男子体内,从而中蛊毒。
女子体内的吸阴蛊不会的蛊体会永远活在她的身体里,男女教合频繁或是对象不同,都会刺激吸阴蛊的分裂,从而使更多的男子中蛊毒。而中蛊毒的男子,却要靠与别的女子人体合一,吸收阴气饲养体内的蛊虫生长,否则,长则一月,短则半月,必爆体而亡!
恒阳城内所谓的怪物从哪里中了这种蛊毒,才会在此三天两头作案,危害闺中女子。这种蛊毒令人深恶痛绝,族长是报了私仇,但是之后理智还是存在的,便亲手杀死了他培育了三年的蛊虫,尘封了那卷上古秘术的古籍。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这种蛊毒竟然又问世了,而且还是在离苗疆有一段脚程的恒阳城。
“夫人,你竟然知晓的这么多,烈火佩服佩服!”
烈火像是听故事一般,听的神色激动,这嘴皮子一溜,便把安然置于不利的境界。君莫离差点没两记眼刀飞死他!
方青云也觉得安然知晓的太多,这上古秘术又是苗疆家的秘密,安然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这心里疑惑,眼神也不自觉的看向了安然。
安然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好像自从知晓怀孕后,这整个人变得有耐心了不少。若是换做从前,她是不屑于解释的!
“我安家放置医学古籍的阁楼里,专门有一排书架是放毒和蛊的秘籍的。我从小爱研究毒和蛊,古籍上曾有记载。一时好奇,便记住了!”
“哦,请王妃恕罪,是卑职破案心切了!”
“无碍!”
安然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喝茶。花厅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各有所思。
然而君莫离和方青云却是抓住了安然口中的重点,那中蛊之人不与姑娘教合,寿命长则一月,短则半月。与恒阳相邻的城镇并未传来如此怪物,也没听到有姑娘家失踪报案,那怪物很可能还藏在恒阳城内,伺机而动!
而今日离他上次作案的时间已经过了半月,这几日是非常时期,怪物铁定会出现,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只是,上一次贺家小姐的个案已经坏了他的计划,这次会在哪家下手根本不得而知。恒阳城这么大,他们就是想加派人手加强防卫,也根本力不从心,防不胜防,这该如何是好?
“王爷,依您看这该如何部署,才能一次性将那怪物捉拿归案?”
方青云带来的人不多,还基本上都是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啰啰,恒阳城的兵也强不到哪儿去。他们除了人多势众这个优点外,根本没有一技之长。再加上半个月前的教训,人多打草惊蛇,这最后的优点也成了弊端。
君莫离垂眸思索,修长的手指抚着他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放下手,缓缓的道:“把所有巡逻的士兵都撤了,放他进来!”
“王爷,若是都撤了,这怪物随便潜进一家,我们只有被动的份儿啊!”
方青云对此不同意,把兵撤了唱空城计怎么可以?那怪物已经伺机而动了,他们这一撤兵,正中怪物的下怀,这完全就是在帮怪物的忙嘛!
“你去吩咐诸葛连成,立刻照办,就说是你的意思!”君莫离完全不给方青云反对的机会,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下了,“本王要请君入瓮!”
“王爷,这。。。。。。”
“别婆婆妈妈的,诸葛连成的兵是饭桶,本王的属下可不是!”
他那些潜在暗处的暗影卫们,一个顶十个都绰绰有余,只要怪物出手了,他亲自动手,管他怪物是谁,一并拿下,斩首示众!
“是,王爷。下官立即去办!”
方青云是一脸为难,心里更纠结着要不要把厉王爷在恒阳的消息传会月城告诉君一泓,要知道君一泓一直在暗中寻访君莫离和安然二人。
出了花厅,方青云的脸已经恢复了常色,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上了马车,朝着城主府而去。但愿君莫离能将人擒获归案,若是这次决策失误,让怪物得了逞,他们头上的乌纱必是不保!
夜,悄无声息的来临。
四月的气温白日里已经逐渐回暖,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安然早早的用了晚膳,泡了一个舒服的玫瑰浴钻进了被窝里。而君莫离早就泡好了澡,喝了一杯浓茶,在chuang头看书。
她今天下午孕吐要好了些,但是却不敢大意,随手拿了放在chuang头果盘里的酸梅含了一粒进嘴里,神清气爽的窝在君莫离的怀里,小鼻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
安然很不理解别的男人身上一般是麝香味儿,但君莫离偏偏吐气如兰,身上的体味也是淡淡的兰花香,好闻的紧。她自问翻阅古籍无数,可从来没见过有关于男人体味不同的记载。这倒是令她好奇不已!
“然儿,别再好奇为夫身上的味道了,要不然哪天你心血来潮把为夫给杀了研究这味道,为夫岂不是很冤枉?”
君莫离视线依旧落在他手里的那本诗集上,聚精会神的模样又为他添了几分魅惑气息。
安然抬头,“啧啧”了两声,这男人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的挑不出一点瑕疵来。若是她长得臭一点,和他站一起真会感到自卑和压抑!
安然拱了拱被子,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才反驳道:“放心,你正值青壮年,本姑娘还不会对你下狠手。不过,再过三十年、四十年,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呵呵。。。。。”君莫离听见安然的话笑出声儿来,放下手里的书籍,侧头看向安然,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才道:“书上说: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本王的小然儿已经在密谋了!”
“最毒妇人心其实不然,若不是男人把女人变成妇人,又岂会被妇人密谋暗算?所以,归根结底,都是男人的错!”
安然的话落,君莫离笑的更开怀了。这小丫头,竟然敢张口就来荤段子了,她是越来越可爱了。
“难道本姑娘分析的不对?”安然得理不饶人,得寸进尺不肯罢休,像极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君莫离无奈,自从她怀孕之后,性情可谓大变,让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但儒雅含笑的眸子终是带着满满的chong溺,xing感的声音道:“对,本王的小然儿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谁敢说不对,本王立刻剁了他!”
“那你是说我刁蛮无理了?”
君莫离顿时哭笑不得,一个头两个大,怀孕期间的女人果然惹不得,无理取闹是家常便饭,得理不饶人更是不依不饶。
“岂敢岂敢,为夫错了,为夫错了还不成?”
“呵呵呵。。。。。”
两人在chuang上笑了好一会儿,安然觉得肚子都快笑岔气儿了,才摆着手掀开君莫离,平复兴奋的情绪,渐渐的敛去了笑意。
孕妇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对胎儿影响不好,闹着笑着,差点酿成大祸。安然心有余悸,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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