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前后耸动,身下服饰高贵的女人在无力的挣扎。在视野开阔的高处痛快地一泻而出。
方木闭上眼睛。
这个城市某个高档住宅中,那个焦急地等待自己妻子的男人,你没有想到你的老婆正在我跨下像狗一样的被我**吧?
也许在他眼里,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女性生殖器。
他一定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征服这座城市的快感吧。
那么,在现实中,他就一定是一个受者。
将不正常的性虐杀行为作为发泄对社会仇恨的方式,这意味着性行为对他而言具有特殊的意义。既让他感到超乎常人的好奇、神秘、兴奋,又让他感到羞耻。如果男性能够在早期与女性建立起正常关系的话,那么这种对性的过分强烈的感觉会随着社会阅历的增加而慢慢消除。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一个与女性无法建立正常联系的人,而这种人,往往在一个缺乏女性关怀的环境中生活‖时,具有这种性心理的人年龄不会太大。一来,如果年纪较大,就可能通过其他正常的社会经历及时消除这种心理,二来,这种心理往往在青春期出现,那么,如果他年龄较大的话,早就会犯案,而近年来并没有类似案件发生。
因此,凶手:男性,年龄不会超过25岁,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或者只有兄弟,具有挫败的人生经历。
关于案发地点。建筑工地的顶层,诚然是满足凶手征服城市心理的好地点,同时也意味着他对于这类场所的熟悉。因此,凶手应该是一个在建筑工地有从业经验的人。
而这样一个性心理异常的低收入者,可能去过某些**场所。**?应该不会,即使有,次数也不会太多,因为他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比较合适的地方是那些低档的,常常在午夜之后放黄色录像的录像厅。
尸检表明,其中一个女性被害人左手的指甲断裂,而断离的指甲就落在尸体仰卧的位置附近。奇怪的是,在所有被害人中,这名死者身上的伤痕最少。这说明死者对于强jian并没有进行过分激烈的反抗,结合指甲就在尸体不远处找到的情况,指甲可能是在凶手**被害人之后,在动手勒杀她的过程中,由于被害人的拼命挣扎造成的。在断离的指甲中发现了不属于被害人的皮肤组织(血型为A型),那么死者的指甲很可能是在和凶手的身体接触后被撕裂的∩于凶手采用的是背后勒杀的方式,所以被害人的双手能够接触到的部位有限,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的双手。方木注意到指甲是被撕裂而不是折断。这就意味着指甲在划破凶手的皮肤的时候,肯定与某种物品接触后发生撕裂。手上的什么东西能够把指甲撕裂呢?方木首先想到的就是手表,而且极有可能是金属质地。一个在建筑工地从业的人,戴一块金属质地的手表,这本身就有点不同寻常。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想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那他就应该是一个具备一定文化水平的人。
在建筑工地打工——具有一定文化——有人生挫败的经历——年龄不超过25岁。
最贴切的答案是:一个来自农村的高考落榜生。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那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方式来表现他与其他在工地打工的农民工的差别。
例如,与农民工们油腻的长发不同的干净利落的短发、表明他“知识分子”身份的眼镜,也有可能是一件区别于沾满水泥的工作服的白衬衫。
那么,他就是一个短发、偏瘦、戴眼镜、有一件白色衬衫、左手腕戴块金属手表的人(左手腕应该有被害人留下的抓痕▲把表戴在左手上的人,习惯手通常是右手)。
方木陈述完自己的理由之后,专案组的干警们一片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复杂的表情。的确,当推理的过程被一步步抽丝剥茧般再现以后,破案似乎是一件水到渠成、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个过程,又有几人能准确的迈出第一步呢?
还是邢至森打破了沉默:“嗨,你当初就把黄永孝的名字告诉我们就完了,也省得我们费事了。”
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
方木没有笑,始终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块地板出神。
案件顺利送交检察院起诉。市市民也纷纷交口称赞警方破案神速。邢至森想给方木一定的物质奖励(之前邢至森委婉地向方木解释,警方不可能向公众宣布本案是在一个22岁的大学生帮助下破获的,方木表示理解),方木拒绝了。邢至森问方木有什么要求,方木的回答很简单:在黄永孝上法庭之前和他单独面谈一次。
尽管很多人对这次面谈充满好奇,不过在方木的坚持下,局里还是安排方木和黄永孝进行了一次不受打扰的面谈。整个谈话持续了2个多小时,方木整整记了半个笔记本和两盘录音带树成曾经听过一段录音,从谈话的内容来看,涉及到本案的很少,方木似乎更关心的是黄永孝从记事起到21岁之间的人生经历。
黄永孝5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妈妈带着比他大一岁的姐姐改嫁到外地。从此,黄永孝就跟父亲生活在一起。黄从小就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谈,但是学习刻苦,一直被所有人认为是本村最有可能考上大学的人。8岁的时候,黄永孝无意间撞见父亲与本村的一个有夫之妇**,还因为这件事被父亲暴打一顿。十四岁的时候,当时在读初中的黄永孝被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带到山上。当那个女生将黄永孝的手直接按到自己的**上的时候,他被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山。可是两年后,岁的黄永孝在一次下田劳动的时候,突然把身边一个一直与他关系不错的女生(与黄永星同班同学)按倒在田地里,在她身上乱摸乱亲,那个女孩吓得大声哭叫,引来了村人,才将女孩解救下来。后来在父亲赔了一头驴以及村内长辈的调解下,此事才算平息。黄永孝的学习成绩却自此一落千丈。两次高考失利后,黄永孝就随叔父进城打工。一年多内,黄永孝一共辗转了五个工地,历尽城里人的白眼和排斥∩于性格内向,又比较孤傲,所以在每个工地待的时间都不长⌒极无聊的时候,黄永孝就去街边的录像厅看武打片。也正是在这里,黄永孝第一次看到了*片。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整日脑子里都是*片里女性充满诱惑的**,直到他在一天深夜跟上了一个晚归的白领女性……
之后方木几乎成了市公安局的“顾问”。在他的协助下,一共破获了一起绑架案、一起敲诈勒索案、两起杀人案。在上述案件中,方木对犯罪嫌疑人特征的描述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正文 第二章 有记号的人
第二章有记号的人
听完方木离奇得近乎荒谬的故事,邰伟有些将信将疑。(炫*书*网*整*理)“他,那个叫方木的学生,”邰伟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句,“他在给犯罪嫌疑人画像?”
丁树成点点头。
“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丁树成笑笑,他凑过来,表情神秘的问:“你知道罗纳尔多为什么是世界第一前锋么?”
“晤?你说什么?”邰伟有点莫名其妙。
“为什么郝韩不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
邰伟目瞪口呆的看着丁树成。
“天赋。这家伙有察觉犯罪的天赋。”
邰伟在J大研究生处查得方木住在南苑五舍B座313寝室,可是到了宿舍楼却扑了个空,同他住一个寝室的男生说方木去打篮球了。邰伟问方木长什么样。男生笑笑说:“你不用问他的长相。你只要看见一个独自在球场上练罚球的人,那就肯定是方木。”
天气很好。校园里是微微吹过的暖风和好闻的花粉的味道。大学生们大多脱下了厚重的冬装,穿着轻便的在校园内穿梭,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急不可待地穿上短裙的女孩子。邰伟身上的黑色风衣显得很不合时宜,走了一会就出汗了。他拉住一个抱着篮球的小个子男生,问他篮球场怎么走,小个子男生非常热心的给他带路。
篮球场位于校园的西南角,是一大块用铁丝网围成的水泥场地,一共有8块完整的篮球场。邰伟依次走过这些聚集着生龙活虎的小伙子的场地,留心寻找着那个独自练习罚球的男孩。
他并不难找。
邰伟很快发现在场地最边缘的一块球场上,有一个男孩站在罚球线上,扬起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准确地落在篮刃。
邰伟走到场地边,看着男孩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扬手、投篮、入筐、捡球、走回罚球线、扬手、投篮、入筐……
男孩的动作标准、优美,出手的篮球几乎无一落空。
“有事么?”突然,男孩目不斜视的冷冷抛过来一句。
“哦?”邰伟有些猝不及防。他尴尬的清清嗓子,“咳咳,你叫方木吧?”
男孩扬起的手略略唾了一下,然后手指一拨,篮球飞出后没有直落篮圈,而是撞在篮圈上,又弹回他的手中。
男乎着篮球,转过身。
他的脸色潮红,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脸颊凹陷,下巴显得尖尖的,浓密的眉毛此刻紧锁在一起,而他的眼神——
冷漠、疲倦,却又锐利无比,仿佛能够刺破午后强烈的光线直钻进对方的身体里。
邰伟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躲开对方的视线,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为与方木的初次见面准备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你……你认识丁树成吧?”
方木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盯着邰伟说:“你是警察?”
说完,不等邰伟回答,就径自走向球场边的长椅。
邰伟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坐下。
长椅上放着一个很旧的书包,方木从里面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擦擦脸,又掏出眼镜戴上。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脸上仍然毫无表情。
邰伟感到一丝不快,但是想想此行的目的,还是从皮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了方木。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叫邰伟。今年三月份以来,连续发生了三起入室杀人案。这是这三起案子的一些资料∫听说你…”说到这里,邰伟发现方木并没有听他说话,而是全神贯注的看手中的资料,就悻悻的闭上嘴,拿出来准备表明身份的警官证也悄悄地塞回了口袋。
没有比和这样的家伙坐一下午更让人厌烦的事了。
方木始终一言不发的坐着看资料。邰伟最初还耐心的摆出随时准备倾听的姿势,时间久了,肩膀酸得厉害,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他伸展开四肢,向后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着。
刚才方木投篮的那块场地已经被几个男生占据了。这些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在球场上不惜体力的奔跑着,争抢着,不时发出兴奋地尖叫,时而为一个动作是否犯规、一次得分是否有效大声争论着。邰伟看着这些精力充沛的男孩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警辛书时的日子,嘴边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
猛地,他意识到身边的这个人其实就是这些男孩子中的一员,而他,和这些没心没肺的男生多么不同!仿佛有什么记号,使他与周围的人物泾渭分明。他不由得再次转过头来看着方木。
方木看得很慢。他低垂着脑袋,眼炯终盯着手中的图片和现场报告及尸检报告⌒几次抬起头来,邰伟以为他要说什么,忙凑过头去。可是方木只是凝望着远处的风景,并不说话,稍顷,又低下头仔细地看资料。邰伟注意到他对几张现场图片格外地关注。
终于,他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把资料递给一直盯着他的邰伟。
“这个人,男性,年龄在25岁至35岁之间,身高不会超过175m,应该比较瘦。”
邰伟盯着方木,几秒钟后,他忍不住开口问:“就这些?”
“对,就这些。”方木干脆的回答。
邰伟感到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方木会像丁树成所讲述的那样,具体、详细地描述出凶手的外貌、生活环境、家庭背景。可是方木只给出了这样一点模棱两可的结论。老实说,方木所判断的,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采用如此残忍手段的,多是男性,而且,大多数连环杀人犯的年龄都不会超过40岁。至于身高和体重,根据现场发现的犯罪嫌疑人的脚印,也能够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和体重,另外,现场遗留的痕柬明凶手曾和被害妇女有过激烈的搏斗,这意味着凶手不会太强壮。
“根据这些资料和现场照片,我只能看出这些。”方木好像看穿了邰伟的心思。不过他随后又补充道:“另外,我感觉这个人精神上有点问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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