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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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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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是我心上人,行了吧,快点,车要开了。”

“嘿嘿,虽然不认为你小子条件高,但总觉得你眼光特高,烧饼不漂亮,你能看上她?”

见公交车马上要出站了,我砸了下嘴巴:“席老师漂亮,可爱,人又温和,我喜欢她。”

“妍……”

我俩背后突然蹦出一个女人的嗓音。

我回头一瞅,差点没一跟头摔死!

女人伸手似乎要拍蒋妍的肩膀,可手在半空却是骤然刹车,愣愣看看我,脸腾就红了。

蒋妍叫道:“我靠!原来你喜欢我小姨啊?”

上帝!

身后的女人居然是席蔓莎!

我:“……**%¥@#¥%(*&%¥@!!!”

那一刻,我只恨自己不是只地鼠,否则一定在树坑里刨出个洞,有多深钻多深!

第41章 【小姨与外甥女!】

蒋妍开朗、乐观、活泼。

席老师保守、悲观、懦弱。

性格完全相反、年岁相差不大的俩人竟是小姨与外甥女的关系?

我彻底晕了,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啊?

“嘿嘿嘿嘿……”见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蒋妍掩嘴偷笑了一会儿,看看尴尬不已的我,又瞧瞧满面通红的席老师,清清嗓子,将手里的塑料袋往前推了推,撩开袋口,露出几本高三课本:“喏,你前天跟我要的书,是给高二学生补习功课用吧?幸亏我没扔掉,拿走拿走,不用还了。”

我欲言又止地张张嘴,却没想好怎么说。

唉,这回可丢人现眼了,也怪蒋妍这家伙,好端端的提什么心上人呀?

接过书本,席老师偷偷看我一下,结结巴巴地对蒋妍道:“那,嗯,那我回去了。”

“回去怎么行?”蒋妍笑嘻嘻地挽住她的胳膊,“帮了你这么大一忙,不请我吃个饭?”

席老师无奈皱皱鼻子:“小姨可没你那么有钱,喂不起您老人家。”

“嘻嘻,附近有个奶酪店不错,我请,我请客还不行吗?”蒋妍顿了顿,伸过凉鞋来踹了我鞋帮子一脚:“镜子,那辆车每半个小时才来一辆呢,等着也是等着,走,一起去吃点东西凉快凉快,对了,席蔓莎同志是你班主任吧,嘻嘻,她是我小姨的事儿可别在学校瞎传,除了我几个好哥们,还没人知道呢。”

“哦,明白。”误会还没解释清楚,我当然得巴巴跟着了。

向南走了几米,蒋妍很自然地又跨上了席老师的左臂,看得出,她俩关系很亲,“席同志,等我租的房子杀完虫,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我家啦,咯咯,你跟镜子倒是一路人,都怕虫子,唉唉,就没见过你俩这么胆小的。”

席老师撅撅嘴:“放假前一直劝你都不听,怎么突然想起灭虫了?”

蒋妍呃了一声,脸一羞,把拳头放在嘴巴边咳嗽了咳嗽,瞥瞥我。

见她反常,席老师把古怪的目光投向了我:“出什么事了吗?”

我张嘴刚要说没什么,蒋妍凶巴巴的视线便杀了过来:“小样儿!你要是敢说!信不信我挠死你!”她也知道害臊。

我无辜地摊摊手,没言语。

没等席蔓莎追问,蒋妍一指斜对面的福利彩票店:“啊,好久没买双色球了,你们等等我,我去随机一千块钱的,嘿嘿,这回肯定中奖。”

“又瞎花钱!”“奖块钱我嘴,转移话题看得出,她俩关系很亲密”蒋妍顿了顿,伸过脚席蔓莎责怪道:“不许买,肯定中不了!”

“哎呀呀,我说能中就能中啦。”

“我说中不了就中不了,快走,小姨可生气了哦?”

蒋妍不听,偏一个人跑进了福彩站点,等她一走,我总算得着了与席老师说话的机会,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讪笑道:“刚刚我的话您千万别……”然而没等我说完,席老师就烫红了脸,手指快速在塑料袋上揪了揪,脚步飞快前移,“我去看看妍妍买的什么号码。”转眼间,她也进了福利彩票店。

呃,你这反应是啥意思?

对着店门口的灯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拍拍脑门,一个头有两个大。

待蒋妍和席老师手拉手地走出来,我们去了煤炭大厦东边几十米处马路南侧的一家奶酪店,这里不止有奶酪而已,还有各种口味的豆腐果冻和甜食冷饮。我只要了碗冰镇酸梅汤,与她俩在角落的柜式机空调前坐下,一口口抿着。

席蔓莎是个话痨,嘴上基本闲不住,屁股刚在木椅上坐稳,便开始数落起蒋妍,“不是我说你,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该懂点事儿了吧,姐和姐夫是有钱,但也架不住你这么造啊,你……”

蒋妍也不示弱,俩人就到底该不该买彩票的问题展开了激烈辩论。

最终,蒋妍不敌席蔓莎,她大叫一声,小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席老师的奶酪碗里挖了一勺。

“你,你干啥呀?”席老师气闷道:“怎么这么讨厌!”

蒋妍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咬着塑料勺砸巴砸巴滋味:“……香!”

“哼,就知道吃,早晚吃成个大胖子。”

蒋妍在吃过四碗奶酪后,想起了什么,用勺子敲了敲席蔓莎的碗边:“老爷子七十大寿,你买好礼物了没?”

“什么老爷子老爷子的,没有礼貌,要叫姥爷。”说罢,席蔓莎呀了一嗓子:“你怎么早没提醒小姨啊,坏了,我都忘了我爸生日了,你送什么礼物啊?准备好了吗?”

“嘻嘻,那是当然啦。”蒋妍瞄瞄我:“我跟镜子那里收了对儿克隆鸭头,姥爷肯定喜欢。”

席老师自言自语:“啧,那我送什么呀,还没想好呢。”

“他老人家喜欢收藏,送古玩不就得了?”

“我可没那个闲钱。”听蒋妍说我借你,席老师一阵摇头:“不用。”

这时,蒋妍的电话叽叽喳喳叫了起来,她拿到耳边:“喂,黄瓜妹妹啊……嘿嘿,有事儿快说……什么?新开的店?卤煮?我昨天还想吃呢,味道咋样……哎呀,馋虫都被你勾出来了……去,当然去……现在?”她往我俩这边瞅了瞅:“……好吧好吧,你给我要上碗二两的,再多加一个底,我马上到!”

“净瞎吃?”席蔓莎埋怨道:“又是肠子又是肺头,能干净吗?”

“你不懂,吃得就是这个味儿。”蒋妍拿出小镜子整理了下仪表,起身道:“我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她一离开,气氛骤然沉寂了下去。

席蔓莎没看我,低着头,细嚼慢咽着奶酪。

我略有局促地转了转塑料杯,小心解释道:“……席老师,嗯,那个,刚刚我在车站的话您千万别当真,是这样,本来蒋妍是问我喜欢谁的,可我真没喜欢的人,她又拉着不让我上车,我就随口瞎说了您,是误会,您别往心里去。”

本已褪去的酡红又在席蔓莎脸蛋上绽放了一道光彩。

她板脸抬起头,瞪了瞪我,没说话。

我晕,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冤枉死了,“不信您问蒋妍,她能给我作证。”

她别过头往马路上看,红着脸不理我。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42章 【第四块大瓷片】

从奶酪店出来,我跟席蔓莎没回蒋妍家对面,而是继续往南走了两百米,在下一个车站等车。席老师今儿个穿了身白色碎花连衣长裙,盘发,咖啡色蝴蝶结发簪,好似个病怏怏的娇贵公主,透出一股子飘飘渺渺的气质,街上回头率极高。我不知道她到底相没相信我的话,可我已经解释过了,再说下去反而会越抹越黑,想着蒋妍以后也会和她说清楚,我干脆暂时放下了这个话题。

车上人不多,刷卡上去,我们在车尾的背阴面站稳。

为了打破先前失言带来的窘迫,我没话找话道:“您是直接回家吗?在哪儿换车?”

许是脸皮太薄了原因,席老师双颊仍有丝丝烫意,“我不回家呢,一会儿在长安街换车去王府井同仁堂药店找大夫看病,嗯,可能还是心脏的问题吧,最近两天喘气有些费劲,不是很舒服。”说着这儿,她哀声一叹:“这半死不活的破身子骨,活也活不利落,死又一下子死不了,唉……”

“呼吸困难?”我看看她:“那我陪您去吧,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儿呢。”

席老师斜过脑袋瞅了我一眼,视线一躲,脸又红了:“……不用。”

我汗,拜托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是真不喜欢您啊!

我道:“我听说王府井同仁堂挂号费要五十,白广路同仁堂才三十,虽说大夫不一样,估摸也差不了太多,我妈就跟白广路店看过中医,治得也挺好,嗯,要不您去那儿看看,没几个人,挂号抓药比王府井店快多了。”

“当天就能拿药?”

“等一俩小时就行吧,今儿不是休息日。”

“嗯,那好吧,王府井店一般要第二天才能取药呢。”

白广路丁字路口。

北京同仁堂药店就在有“中国黄金第一家”之称的菜市口百货商场东侧十几米。走进里面,在一排蓝色塑料椅上方的墙壁上看到了各个坐堂大夫的简历,曾给我妈看过病的汤大夫是周四和周六坐诊,今天不在,席蔓莎便挂了个姓刘的女中医的号,并说不用陪她,让我回家。我略有点不放心,把手机号告诉了她,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这才离开。

太阳已升至头顶。

不过奶酪店的两碗酸梅汤喝得我很饱,没找地儿吃饭,我直接过了马路。

菜百商场正北面对着的是一座千年古刹——报国寺,也是北京挺有名的古玩市场。别看现在这边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早在几年前,报国寺南门外可是一塌糊涂,卖水果的,卖菜的,卖衣服的,卖玩具的,还有不少无照经营的羊肉串、麻辣烫摊位,又脏又乱。自从两广路扩宽整顿后,这里才好上了许多,真正有了些古色古香的气味儿。

从公共厕所出来,我进了报国寺南门。

俩月后,白大爷的儿子与记者也在此处寻见了一片元青花瓷片,是白大爷当初卖给的那人倒手第二次卖到这里的,我记得,那老板是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脑袋顶还有一小块是秃的,似乎受过伤。

于是乎,走在寺院里的我不看古玩,只是在各个地摊摊主脑袋上看。

可是转了一大圈,偏偏没发现那人踪迹。

正当我纳闷时,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略微眼熟的中年人,走过去一看,嘿,就是他!

原来这老板现在还是留得两寸来长的头发呢,正好把秃顶痕迹盖住了。

他见我蹲下看货,问道:“想看点什么?”

常用来做窗帘的红色绒子布上铺了许多白玉首饰挂件,一笔筒,俩青铜器,四个貌似有年头的瓶子罐子,却是不见元青花的踪影,我微微一愣,心想莫非那卖家还没把瓷片卖过来呢?下意识问了句:“您这儿有古瓷残片吗?”

“古瓷片?”老板很痛快道:“有啊,磁州窑口小片,清康熙青花碗底,北宋官窑碗沿。”

我疑惑地指指地上:“您这儿怎么没摆?”

“哦,都在我爱人手里,她跟南城旧货市场买呢,你想要哪个,赶明给你拿来。”

“元青花的有吗?”

老板呵呵一笑:“这你算问着了,上个月我刚收了块元青花的大片。”他拿手给我比划了一下:“这么大,货真价实,绝对的好玩意儿,小伙子,有心买吗?有心的话给你便宜点儿,嗯,七万八吧。”

我摇头道:“太贵了。”

一阵讨价还价。

甚至在我摆明了五万块是底线的情况下,老板仍然在六万五千元的关口不肯退让。

我道:“市场上元青花残片的价格,大片也就在两三万元,你怎么高出一倍?”

“三万元是有价无市,小伙子,不是我一家在高,是全中国都在高。”末了,他无奈指了指对面的店铺:“这也就是我摊位费便宜点,要是那个长期店,别说六万五了,七万块钱也卖不了啊,你不知道,现在元青花被炒得那么邪乎,残片也水涨船高地升了值,像我那么大块的元青花,北京市场可不多见,六万五很便宜了,嗯,现在玩意儿跟我爱人手里呢,等你瞧了就明白它值不值这价儿了。”

看不到实物,但我在电视里见过。

从性价比来看,他手里的元青花确实比前三片都便宜些,倘若收集到这一片,四片加起来基本可以勾勒出元青花的模样,达到完整器的80%,只差三两个小片便可完美地为此次计划画上句号,粘合修复,卖掉就行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它再便宜,我也没钱买啊。

银行卡里还剩五万多,差了足足一万块钱。

元青花残片的昂贵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承认自己判断出现偏差,太想当然了些,所以才没能在收购瓷片之前筹备好资金,但从另一种角度讲,这也是桩比较喜人的事儿,瓷片越贵,也意味着修复后的瓷器越贵,或许比我的预期还会高上很多。

我站在摊位前久久不语,脑子里飞快回忆着笔记本记录的捡漏事件。

忽地,我掏出手机看看日期。

嗯,是今天,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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