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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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阴盗阳-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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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猫被夹在墙壁中拼命挣扎着,呜呜地悲呜着,却得不到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他眼睁睁地看着窄巷合拢,将小猫整个辗碎!
他一面心满意足地微笑,一面聆听那骨肉碎裂的刺耳声音,以及濒临死亡的瞬间,所释放出来,最凄厉的惨叫声。
直到完全密合,再也不留一丝缝隙,小猫的悲鸣声也慢慢微弱,终于停止。
他越笑越开心,简直就想要跳起舞来。
已经是第三次了。除了猫,他还放狗进入窄巷里面,在这个黑洞般的窄巷里无辜失去的生命,已经有三个。
自从一个月之前,他在深夜独自游荡街头,听到从窄巷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之后,他就被这个窄巷的神秘和血腥所吸引。
当他既紧张好奇,又充满期待地往窄巷中看时,他完全被感动了。
这是一幅多么华丽的艺术啊!充满着腥红色鲜艳的血液,被辗碎压榨出来的各种器官,呈现着各种紫黑色的肉块,拼凑出一幅笼罩着死亡意味的绝美光景。
四散的华丽鲜血,宛如盛大宴会的布景,由血交织而成的红,是任何人也无法创造,也无可复制出来的完美颜色。他将这幅景象命名为:血海!
不管是如何大胆的人,在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画面之后,多少会感到害怕或不适,但是他不同,他感到十分享受,他甚至,期待下一次,期待这条阴森狭窄的巷道,继续无情地夺走生物的血肉,只为了成就伟大的艺术。
至于这道窄巷为何会合拢将人压死,他并不在意。他只想要尽情地享受创作艺术的过程,尤其是,当艺术的材料和方法是用血肉所绘织而成,这种彷佛至高无上,凌驾任何生物的的优越感,更是令他沸腾的情绪激动不已。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他惟一能够做的,就是充当参与这项艺术的协助者。完成艺术,最需要的东西是原料,他知道哪里有,而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曾经有两则电视新闻,一则是老人走入狭窄的防火巷,却被困在巷中无法脱困,民众通知消防队员,打破两旁的砖头墙壁,才将老人救出。
另一则,是一个小女孩,半夜回家的时候,打开了最外面的铁门,却没有打开里面的木门,小女孩以为木门是开着的,所以很放心地关上铁门,就这样,被夹在两扇门中问,动弹不得。
日常生活中,处处充满了隐藏的危险。日常生活中,处处都是伺机将人辗碎的窄巷。
“你如果能够通过这道窄巷,哥哥就带你去吃麦当劳。”他阴险地笑着,对着眼前天真的邻居小孩,许下了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耶!耶!”小孩高兴地手舞足蹈,对他而言,只是跑过狭窄的巷道,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小孩开心地笑着,他惟一不知道的,是这个致命的决定,将会毫不留情地辗碎他的肉体,夺走他年轻的生命。
毫不知情的小孩,兴冲冲地跑进窄巷里面,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巷道的狭窄,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容易就可以通过了。尤其是漆黑一片的窄巷深处,隐隐飘来一种腐败尸体的恶臭,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小孩心中微觉害怕,仍努力地向前挤,直到再也无法向前的时候,小孩突然惊觉,这条窄巷,似乎越来越窄!
小孩吓得哭了出来,大声呼喊着救命。而他,则维持着冷冷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以人类为材料的构想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而且,还挺成功的。
为了庆祝,他告诉了他一位从事艺术工作的朋友。“有好东西给你看。”在电话里,他简短的话语,却引起了他朋友极强烈的好奇心。
没有多久,他的朋友已经来到窄巷前面。几乎隐藏不住洋溢在脸上的笑意,他迫不及待地带着朋友欣赏着窄巷里面,那种血腥华丽的画面。同时,说明了“血海”这项艺术的构想。
他的朋友越听越惊讶,越听越羡慕。
不等他说完,他的朋友已经朝着窄巷走去。他连忙叫住朋友,试图阻止朋友朝着窄巷走去,但是他的朋友十分坚决,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之后,将身体挤进了窄巷。
依照他朋友的体型来看,要挤进窄巷应该是相当勉强的,但是,他的朋友却似乎毫不费力地就挤了进去。
他的朋友放松地任由窄巷慢慢地将他压榨,挤迫,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他吃惊地看着好友,因为,这并不是原本的计划。他叫朋友来的用意,并不是要让朋友成为艺术的一部份的。
他原本想阻止好友继续往前走的,他的确是想喊停,叫住他的好友,但是,当他看到朋友脸上的幸福表情,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明白,朋友是为了这项伟大的艺术杰作,心甘情愿地成为这幅“血海”的一部份。对朋友而言,这是一项无上的光荣,超越了恐惧,害怕,甚至让人毫不犹豫地奉献上自己的血肉和生命。
他满意地看着朋友渐渐被压榨的肉体,还有朋友脸上充满着幸福的微笑。纵使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强烈意识到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但是随着窄巷的合拢,那种不安,恐惧的感觉也慢慢地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完成目标的成就感,因为他知道,离“血海”的完成阶段,越来越接近了。他还没有离开窄巷前面,他在等待着。等待,当窄巷再度开启的时候,将会呈现的那一幅人间炼狱般,悲惨的景象。
**,白色混浊的液体,好像是脓和鼻涕搅拌在一起。满地的肠子和内脏,紫色,红褐色,有的就像是在菜市场看到的猪肝和鸡鸭的内脏。
血,在黑夜的笼罩下,呈现黝黑的暗红色。五彩缤纷,彷若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彩绘。
他犹如得到了新的灵感,人类的血肉,似乎远比动物要来得多彩。他伫立在窄巷前,好像虚脱般的恍惚眼神,他整个脸庞都是满足的微笑,
下一个呢?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他走向了大楼的前面,心中盘算着下一个牺牲者人选。
叮铃!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这栋大楼的电铃,没有多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快步出来,神情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装出一副慌张失措的表情说道:“快点!邻居的小孩被卡在后面的窄巷,出不来了!”
男人听到,马上开门出来,准备要和他一起去救人。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了邪恶的笑容。
有一个狠毒的念头在他的内心萌芽,如恶魔般疯狂滋长,像遮天盖地的大树般,将所有的光芒掩盖。
他决定了,要把这两栋大楼买下来。他想要拥有这个如恶魔般邪恶,嗜血,残酷,处处充满着危机、恐惧感的窄巷。
然后呢?买下了房子,买下了这个窄巷。接下去,还要做些什么呢?不要紧哪,这条街的人还多着呢!想着想着,他禁不住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那不是害怕,而是欢喜和兴奋,无法言语的亢奋情绪。
“把这条窄巷染成一片血红吧!”
染红整片四层楼高的窄巷,究竟需要多少的生命鲜血?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完成这项杰作的原料到处都有。
“快点,有个老人被卡在窄巷里了!”他在街上大声叫喊着,三个路过的年轻人自告奋勇地说要前去帮忙。
这一次,牺牲者将会有三人。他的嘴角,扬起了那一贯阴险,扭曲,还有充满着诡谲气息的邪恶笑容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坟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5 本章字数:3046

最近几天来,当王朝海趴在床上将耳朵紧贴着床铺时,常常会听到这种声音。
喀喀、喀喳……
不是,通通都不是,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是有人在床底下偷吃东西?或者是小声地聊天?
通通都有可能,也通通都不可能。王朝海只是个退役的老兵,他的床只不过是一张草席直接铺在地板上,床底就是灰尘扑扑的土地了。
他也怀疑过,声音是从床铺里传来的,床铺里可能有老鼠、蟑螂、蚂蚁之类的在啃草席……嗯,这至少是比较令人安心的答案。但如果声音是从地面下发出来的呢?是土拨鼠?地下管线?
每当王朝海想到这个问题时,都会莫名其妙得一阵发毛,因为他以前听过一个死人从坟墓下面挖洞寻仇的故事。在下面的应该不会是死人在挖洞吧?
王朝海每晚郡抱着这几个疑问,随着不定时出现的怪声入睡。
今晚,怪声更大了,大得就像是在王朝海耳朵边发出的一样。王朝海突然感觉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得他连人带棉被从床上跳了起来。床铺先是往上挺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床底下的土地钻了出来。
难道真的是死人吗?王朝海用棉被紧紧裹住了全身,几个侥幸没掉的老牙不断打着颤。
然后,床铺慢慢地往旁边移动,就像有人从下面把它给移开了。难不成真的是死人挖洞跑出来了?床铺被移开后,王朝海真的看到床铺下面露出了一个洞,一个不算大的洞,然后王朝海还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一张混满泥土跟灰尘的脏脸。邶张脸看了看王朝海,眯了眯满是灰尘的眼睛,突然大叫:“啊!有人!”
“快出去!”底下一个声音回喊。
那年轻男人把脸退了回去,然后从洞口伸出了两条手臂,往两边胡乱挖着,他是在扩大洞口。等到洞口大得差不多了,那男人从洞口跳了出来,狠狠瞪了王朝海一眼:“你别乱动!敢乱动我就要你的命!”
王朝海哪敢乱动?看到一个人从自己床铺下钻出来还骂脏话,他早就吓傻啦!
那男人把手臂往洞里一仲,拉了一个秃头的年轻男人出来,然后两人合力一拉,这次出来的是个平头的中年男子。等三个人都出来后,王朝海终于回过神来,发觉原来这三个人不是死人,因为他们三个此刻正在破口大骂、用一连串的脏话阻咒着该死的地道。王朝海也注意到了他们衣服,灰色的、还有号码……那是囚服啊!
王朝海终于把事情想通了,他家隔壁不远不正是监狱吗?这三个人是从旁边监狱逃出来的!
但不对啊!又不是在演《越狱》,挖地道逃狱有这么容易?
啊,对了,这一带发展落后,大部分的住家都是泥土土地,没有换成干净好整理的水泥地,挖起来当然容易多了。王朝海之前也听对面的吴先生说过,那家监狱的官员狱警越来越混,听说放风时间连典狱长都一起下去跟囚犯打篮球……
“老头你是谁?这是哪里?”那年轻男人跟其它人咒骂完后,挟带着威胁的气焰问王朝海。
“这……老头我只是个退休的老混球,这里的隔壁就是监狱,想必三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吧?三位一定累了,要不要喝杯茶休憩一下?三位想必还要换衣服吧?我太太还留了些衣服下来……”王朝海一乱,登时胡言乱浯了起来。
平头男子眉头微皱道:“旁边?我以前怎么不记得有住家?”
秃头在被关前大概地位非凡,说:“大概是这里太不显眼了吧。像这种破民房我以前根本不会去多看一眼。”的确,王朝海的屋子是不显眼的。
年轻男人问:“那该拿这老头怎么办?”
平头男子一哼:“杀了,既然这里就在监狱旁边,那些狗官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语毕,年轻男子已经熟练地掏出了一把刀出来,想必他们也是利用这项工具挖地道的。
王朝海一见到刀子,已经知道他们决定要杀自已灭口,但还来不及逃跑,那秃头已经一把从后面扭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按住王朝海的嘴巴。
当刀快速割过王朝海的喉咙时,他还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他早已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秃头将王朝海瘫软的身子放掉,任由他摔到地上。
“出去,然后抢辆车,重要的是看能逃多远。”平头男子颇有经验地说。“先出去再说吧。”
但三人在房子星绕了一圈,竟然都找不到门。三人一次又一次地沿着墙壁把这房子给绕遍了,就是找不到。
“这房子是怎么回事?没有门口?”秃头大惑不解。
“等一下……好像连窗户也没有?”年轻男人抬头望。
平头男人也四处扫视了一下,这里的确也没有窗户,没有半点亮光照进屋子里来。屋子里的灯光来源就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一盏灯泡。没有门窗,到处是紧封着的墙壁……这房子就像是……平头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充满战粟的冷颤,喃喃地问:“你们在进牢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旁边是什么……”
秃头耸耸肩,他没有注意。
年轻男人则突然打了个哆嗦。因为他跟平头男子一样,想起了监狱的隔壁是……
“混球!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工具室里少了好几把挫刀会没人发现?为什么三个犯人在晚上不见也没人发现?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几名狱警在办公桌前被监狱长骂得抬不起头来。
那三个囚犯逃狱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上级及媒体的压力已经将监狱长压得快崩溃了,他虽然在第一时问就派出所有人手出去把整座山给搜过一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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