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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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阴盗阳-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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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房间里看书,老马则拿着笔在招聘信息上圈圈画画。忽然听到窗外人声嘈杂,我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原来对面楼的一位老人去世了,其亲属们正在搭棚子摆灵堂。我看着灵堂正冲着我们的窗户,不禁咒骂了一声“晦气”,老马更是捶胸顿足。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又传来关门的声音,接着便传来一阵阵琴声。我知道是赵爷在弹中山琴,不过这次声音听起来很大,看来弹者情绪有些激动。
人到老年最怕听到的就是“死”字了吧,无论年轻时多么英雄,老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晚上,我和老马很晚才回来。今天的101显得格外安静,静得出奇。以至于我们开门的声音,被放大了N倍。走到客厅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那间大锁锁着的房间,发现那把锁竟然被打开了。
刚走了几步,我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来来,老大干一杯。”
“祝贺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唉,现在就差我了啊。”
很诡异的声音,我和老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来这不是我的幻觉,老马也听见了。101除了我和老马并没有其他租房者,所以那种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发自幽灵之口。但是,我内心很清楚,它是来自这间房。
“哈哈……”不时又传来一阵阵大笑声,我和老马不禁头皮发麻,疯了一般跑向房间。
不知道我和老马是怎样睡着的,总之这是一个很煎熬的夜晚。
客厅对面那间屋充满了神秘,直觉告诉我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假如第一次我听到的声音可以解释为那是老鼠的声音,那么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话的诡异声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那天,我和老马商量着决定夜探“鬼屋”。
屋内漆黑一片,我和老马拿着手电筒乱照。
除了一些杂物,果真在这里看不到其他东西。难道这真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吗?
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内心不禁有几分失落。就在这时,老马忽然说:“耗子,你看那是一层白色的布帘吧?”
我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果真是一层白色布帘,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面墙呢。我走过去,一把拉开布帘,我和老马顿时呆住了,同时感到阵阵诡异。
在我们眼前赫然摆放着五个一米多高的棕色坛子,每个坛子上都贴着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都在死死地盯着我们看,看得我们背脊一阵发凉。坛子都盖着口,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拿着手电筒,一一扫过那些照片。每张照片都不同,但是他们都是穿着军装照的,直到扫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一惊手电筒差点没掉地上。那张照片明明是赵爷贴在客厅里的那张照片,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老马脸色惨白,估计他也有些害怕,他使劲儿摸了摸腕上的佛珠。
我掏出刀子颤抖着把第一个坛子撬开一个缝,然后打开盖子。“哐啷”刀子下意识地被我扔到了地上,我猛地后退几步。坛子里竟然是一具尸体,尸体外边那层透明白色的蜡说明这是一具蜡尸。由于裹着层蜡,尸体看上去甚是鲜活,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我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坛子全都打开了,只有前四个坛子里面装有蜡尸,最后那个贴着赵爷照片的坛子是空的。前三具蜡尸看上去年龄约莫二十几岁,看蜡质应该是几十年前制作的。而第四具蜡尸看上去年龄八十岁左右,看样子是新制作的。我突然明白了,这具尸体应该是小区内失踪的那具尸体,原来赵爷就是盗尸者。
夜仿佛更静了,看着那些照片,我大脑一时思绪万千,老马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老马,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我竖起耳朵小声对老马说。
猛地听到我说这话,老马更是慌了手脚,他的手电筒不由得掉在了地上,急忙蹲下捡。
“嘭”一声,一根木棍使劲儿地砸在我的头上。刚才光顾着看老马捡手电筒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人暗算,在我闭上眼之前,模糊地看到赵爷手中的那根大木棍砸向了老马的头,我想提醒老马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已经是大中午了,阳光洒在我们的床上,暖洋洋的。
我和老马想着昨晚的事情,仿佛像一场梦。但是我们知道那不是梦。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呢?难道是赵爷把我们打晕以后,把我们放回到屋里的?
赵爷为什么要在那个房间放蜡尸呢?我内心想知道谜底的欲望越来越强。既然我和老马毫发未损,就代表着这个秘密是可以知道的。
我和老马猛地冲进了那间房,房门没有上锁。我们看到赵爷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蜡尸,因为背对着我们,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赵爷猛地转过身来,幽幽地说:“看来你们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我们一起上阵杀敌,视死如归。”赵爷顿了顿,仿佛战火硝烟就在眼前,“可是就在抗美援朝的时候,我的三位兄弟就那样牺牲了。”
赵爷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老照片给我们看,上面五位年轻的军人刚毅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不想他们的尸体就那样被践踏,也不想我们就这样被分开,所以我就悄悄地把尸体制成了蜡尸,一直陪在我身边。”
赵爷抹了一把鼻涕继续悲伤地说:“前段时间,老李也去了,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
赵爷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现在我才知道,当初我和老马是多么幼稚,是我们的好奇心在赵爷的心坎上又撒了一把盐。如果不是我们,赵爷或许也不会走得那么快吧。
几天后,赵爷去世了。他趴在那些坛子上,面色安详。
赵奶奶按照赵爷生前的嘱托,把赵爷的尸体也灌上了蜡,放到了第五个坛子里。他们五个兄弟终于在一起了。
客厅里书桌上的那把中山琴,是赵爷生前最喜欢的一件乐器。墙壁上原来挂照片的地方变得光秃秃的,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我的眼眶竟然湿润起来,突然很想哭。
我和老马不久就找到了工作,公司给我们提供了宿舍。在我们搬走那天,在关门的瞬间,我们仿佛听到了那首用中山琴弹出的《歌唱祖国》。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马便被窗外的人声鼎沸吵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掀开窗帘发现,灵堂前聚集了好多人,半个小区的人估计都到了,我和老马披上大衣也去凑热闹。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赵爷坐在书桌前,轻轻抚摸着中山琴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原来是刚死的那位大爷的尸体不见了。这可是爆炸性新闻,怪不得这么多围观者。不过,谁会偷一具老人的尸体呢?而且偷了用来干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正文 第七十一章:棋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5 本章字数:5659

明朝万历年间,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在鲁南地区官道至两骑骏马飞驰而过。骑马的是一老一少,这两人衣着华贵,气度非凡。老的估计岁数有五十左右;小的不过二十出头。他们不是别人,年纪大些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当朝大学士宋一峰,年轻的是他的小儿子宋永。这宋一峰号称“第一国手”,围棋造诣炉火纯青,近二十年来已罕逢敌手。宋永是他最小的儿子,自幼聪明,异常,很得父亲喜欢。年关将至,宋一峰思乡心切,向朝廷告假,带着儿子从京师回老家探亲。由于厌倦官场的迎送繁琐礼节,二人只身快马上路。
这天到了鲁南,父子二人只顾赶路,没想到错过了驿站。天色已晚,眼看雪越下越大,山路越走越崎岖,宋一峰不禁有些焦急。看来近处是找不到客栈或者人家了,照这个情形,夜里只能露宿山间。正没主意的时候,宋永眼尖,看到了远处山坳里似乎有灯火闪现。二人喜出望外,连忙掉转马头朝那里赶去。灯火处,原来是一位中年秀士提着灯笼赶路。两人微微觉得有些奇怪,雪夜深山里这人居然独自赶路。
宋永上前打问路径,那秀士微微一笑,手指远处道:靠北不到:十里,有人家可以投宿,此外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家了。两人谢过秀士,急忙纵马向北而去。黑夜里山路,更显得崎岖不平,走了约摸七八里,‘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面前是一座气派的大庄园。正门上挂一个大匾,借着两边灯笼的火光可以看到。是“一阳庄”三个大字。有些奇怪的是。偌大的一片空地只有这么孤零零的一个院落,附近再没有别的人家。气氛有些诡秘,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去叩门。
过了许久,黑色大门开了一道小缝,一个庄丁挑着灯笼向外观看,嘴里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啊?”宋一峰赶忙回答:“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回乡探亲路过贵庄,天黑雪大,恳请留宿一晚。”庄丁上下打量,发现两人衣着富贵,便满脸喜色地说:“峨,原来是远方贵客啊,请进,请进。”
两人才进得大门,庄丁便把门上了锁。引二人来到大厅,只见大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墙壁周围遍布刀剑,中间端放一个虎皮大椅。宋氏父子又惊又疑,那庄丁冷笑一声,大喊:“送上门l的买卖来了!”话音未落,从大厅内外突然涌出数十条大汉,有几人先冲上来将宋氏父子掀倒在地,捆了个严严实实。
又有几人将二人行囊打开乱翻一气,找寻银两衣物。宋永大喊:“休得无礼,我爹爹是当朝大学士,你们怎么敢乱来,不怕王法吗?。”众人昕了这话都哈哈大笑,引路的庄丁说:“王法?爷爷们干的就是没王法的买卖。”宋一峰心中暗暗叫苦,明白自己父子二人误入匪穴,看来恐怕是性命难保。
正乱间,有人高喊:“苗爷到!”众土匪霎时都静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个很深的刀疤的老者从大厅侧门走了进来,大咧咧往虎皮椅子上一坐,嗬嗬怪笑道;“听说有两个送上门的买,卖,看来老天爷真是对兄弟们不薄啊,下这么大雪都耽误不了发财。”众匪跟着一阵大笑。
苗爷吩咐道:“把这两人埋到后山,手脚干净些。”宋一峰听罢不由得心里暗叹:“没想到我宋某人会命丧此处。”众人拥起两人就往外走,一撇眼间。苗爷忽然发现了宋一峰包裹里的棋谱,那是他打算打发旅途无聊的物件。苗爷心一动,喝道:“慢!”众人一怔,只见苗爷从手下接过一个火把,走到宋一峰面前细细打量,突然问道:姓宋的,你还认得我吗?宋一峰一愣,久久盯着老者脸上的刀疤,心念一闪:“师兄,原来是你?”
原来这个苗爷居然是宋一峰的旧日师兄。苗爷本名叫苗亮,和宋一峰年幼时都在华山太谨老道门下学棋。两人棋力相当,但棋风不同,苗亮的棋凶狠好斗,而宋一峰则平和稳重。棋如其人,苗亮生性蛮横狡诈,常常欺压同门,并屡屡违犯师规,素被师父不喜。宋一峰为人正直,看不惯苗亮这种霸道行径,对他规劝多次,苗亮非但不认同,反而觉得宋一峰为了接掌门户,故意贬损自己,因此对宋一峰恨之入骨。
终于有一晚,苗亮偷偷溜下山去喝酒赌钱,和人大打出手,砍死一人,自己也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受了重伤。官府将苗亮捕获定罪,关下大牢。太谨道人为此气的大病一场,宣布将苗亮逐出师门,并命宋一峰去大牢告知苗亮。后来听说苗亮越狱出逃,随后就没了消息。
两人都万万没想到会事隔几十年在这里遇到,许久,苗亮冷笑一声:“我说怎么老觉得面熟呢,原来是师弟你啊。我们在这一阳庄快二十年了,天天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没本买卖。没想到师兄你今天会自己送上门来啊。”宋一峰知道师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必定对当年之事心怀怨恨。所以索性闭目不说话。
苗亮沉吟半晌,对宋一峰说:“既然是师弟,我当然要网开一面,但又怕我手下弟兄们不服。这么着吧,我们下一盘棋,以十天为限,你若是赢了,我放你们两人平安离开,要是输了,那么,留下你儿子的命来,师兄你请自断右臂,终身不再下棋。”宋氏父子听罢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他会出此条件,宋一峰知道这位师兄说到做到,不比肯定不行,眼下之计也只好答应。心里却忐忑不安:师兄当年棋力和自己不分上下,这么多年过去水平到底如何,实在很难预料。偏偏这一战的赌注是如此的大。宋永倒是面有喜色,觉得这个老头儿和爹爹比棋是自讨没趣,必败无疑。
苗亮吩咐众匪给宋一峰松绑,将他送到厢房,又将宋永押至庄内地牢严加看管。不久,就有人端上了茶水酒饭,伺候倒很周全,可宋一峰挂念儿子,又怎么吃得下,睡得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苗亮便将他请到大厅,大厅早摆下了棋具,师兄弟对面而坐。苗亮轻蔑地看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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