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昏倒在地上。她喊了半天,把姑娘叫醒了。姑娘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检查衣裤的扣子和皮带,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老妇人问那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姑娘告诉她,自己解完手正准备出厕所,却迎面碰上了一个男人,把她吓了一跳。她正要大声呼救,却被对方一下子打晕了过去。老妇人问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害了?姑娘却肯定地回答:没有。东西损失了没有?也没有。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报了警。民警说,那个女孩子长得还很漂亮呢。
后来,民警再次赶到事发现场调查取证,在厕所的后面找到了用塑料袋包着的一袋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男人的风衣和一条牛仔裤。警官们想不通的是,那个男子既然奔进女厕所,就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做,为什么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将其打昏在地,而并不实施性侵和劫夺财物呢?
李达鑫手托下巴想了想,用肘子碰了一下胡媛媛:“走,我们再审肖家友!”
在审讯室,肖家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角还有泪痕,看来,他还没有完全从王婷婷之死的悲哀中恢复过来。
“肖家友,请你认真回答我的提问。”胡媛媛用拿着钢笔的手指了指肖家友“只要你能够积极配合,我们将马上解除对你的传唤,恢复你的自由,你明白吗?”
“是。”
“你为什么要让王婷婷堕胎?”
“因为我还不想过早地结婚,我还有我的事业,我还要出国深造,给自己一个更宽广的舞台。而且,这事(指打胎)我也是和婷婷协商好了的。”
“婷婷喝药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不在?我把药帮她煎好后因为太烫,就放在桌子上晾一会。”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就,就那个了一会……”
胡媛媛皱了皱眉头:“再后来呢?”
“完事后她就催我快回去,说晓婧马上要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谁想到,哎……”
“有一个问题,现在医院人流这么普遍,你为什么为婷婷选择中药。”
“这是何芳出的点子,她说服中药堕胎女孩子痛苦会小很多。”
“何芳跟她不是情敌吗?她又为什么要帮婷婷呢?”
“其实,何芳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女孩子。就在那天,婷婷在排练厅撞见我和她亲密接吻之后,她并没有对我和婷婷的关系不依不饶,竟像没事的人一样,第二天还邀约我去湖边钓鱼呢……”
“等等,”这时李达鑫和媛媛交换了一下眼神“你们以前常在一起钓鱼吗?”
“钓过几次。”
“是你的鱼竿?”
“嗯,我在大学时买来周末打发时光的。”
“那天你们钓鱼后去了哪里?”
“钓完鱼后我们就分手了。我去看婷婷,她回了家。”
“那钓鱼的工具呢?”
“她让我赶紧去给婷婷抓药,鱼竿之类的东西她就先拿到她自己的住处了。”
“嗯。今天就问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不过不要走远,要保持联系,知道吗?”
“是。”
看着肖家友渐渐远去的身影,李达鑫对着媛媛下达了命令:“抓捕何芳!”
在审讯室,何芳仍然在不停地大吵大闹:“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我抗议!”
胡媛媛一声不吭地用冷眼一直紧紧地盯着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平静,她的嘴角轻蔑地微微一笑,使得何芳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闹够了吗?”
何芳虽然感到一阵寒栗,但她仍心怀侥幸:“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你不明白吗?你知不知道王婷婷死了?”
“知道,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跟你没关系吗?”胡媛媛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堆东西“喏,这支钓鱼竿是在你的住处搜到的,这个玩具小水桶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还有这套男人的衣服是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一个公厕外发现的。”
“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些什么,这跟谋杀有什么关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我们还没有断案,你怎么知道婷婷的死是一桩谋杀呢?嗯!”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李达鑫走了进来。
“我……我……”何芳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语塞。
“如果婷婷的死是一桩谋杀案,它和你有没有关系咧?这样,我们不妨来讲个故事吧:一个女演员看上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演员,一直对他穷追不舍。
有一天,这个男演员的女朋友去找这个男演员,却正好撞见了两个男女演员在调情。男演员女朋友的出现,使得这位女演员妒火中烧,她要想法子除掉情敌,已达到占有这位男演员的目的。
当她得知男演员的女朋友怀孕,而这位男生还没有当爸爸的思想准备后,她就酝酿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谋杀计划。
事发当天,她督促那位男演员找熟识的老中医开了堕胎药,并叮嘱他当晚一定要煎好药让女朋友服下去。
而女演员当晚则装扮成一个男人,潜入水厂宿舍她情敌的屋外伺机作案。这就是案发后水厂宿舍门房的监控录像上没有真正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原因。
那个男演员当晚在女朋友的住处给其煎好了中药,倒入瓷碗中。因为中药太烫,两个人就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亲密去了。而女演员则在窗外把毒鼠强倒进一个儿童玩具水桶,用鱼钩勾住,然后透过一扇开启的窗户,用钓鱼竿伸进去把毒鼠强放到了中药碗里。这时,夜深人静,男演员和女朋友缠绵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当她再慢慢把玩具小水桶退回来时,由于心绪烦躁,一不小心让玩具小水桶掉在了窗下。
那个男演员和女朋友一番云雨后,女孩为了避免女室友回来撞见室内一片狼藉的样子,就催促男演员回去了,女孩子则在房间收拾了一阵后,就端起了那碗要命的中药。不过,因为药太苦,太烈,她喝了一半就放下了。不久,毒鼠强的药性发作,女孩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挣扎中她的脚踢向桌子,盛中药的瓷碗从上面掉了下来。一会儿,女孩子就停止了呼吸。
与此同时,那位女演员慌忙从宿舍出来,欲走进公厕的女厕所换下男装,却不料与一个年轻女孩子撞了个满怀,于是她一下子把女孩打晕了。
接着,她换下男装,丢弃在厕所外面,以为这一切就天衣无缝了。可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看,她的这场精彩的表演是不是该收场了!”
李达鑫的一番话让何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但她仍然不甘心,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的故事倒是很精彩,这跟我有关系吗?”
“正是,这个故事的案犯就是你!”
“证据,证据,证据咧?”
“你还要证据吗?刚才不是已经给你看了吗。哦,我补充说一句,经过技术鉴定,那个沾有毒鼠强的玩具小水桶上面有你的指纹。还有你看,这根钓鱼竿最上面的一节有根一寸来长的鱼线,鱼线拴在头子上是打的死结,这不会是内行所为。会钓鱼的人栓鱼线时是打的活扣,钓鱼时越拉越紧,解下时只需要捏住鱼线的一头轻轻一拉就开了。很显然,握鱼竿的人不是拿它来钓鱼,而是用它实施了犯罪!”
听到这里,何芳终于耷拉下罪恶的头颅
正文 第六十六章:艾女鬼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4 本章字数:4912
村里人说庙里有鬼,秀才说不怕。秀才想,每天被你们懒鬼、酸鬼、穷鬼地叫,集众鬼于一身,我还怕谁来?
秀才其实心中苦涩,十年前来京赶考,本欲一抒心中才华,以期鸿图大展,没料想是时居上位者雄才大略,所求唯能佐其赶尧超舜之奇才良策,于诗词歌赋全无兴致,甚至厌恶。一夫当关、发号施令、统筹调度这些秀才都干不了,他的笔只写得出“卿有双泪珠,我自穿不得”这等文章皇帝是看不下去的,“男儿当铁笔铮铮,此卷脂粉气竟扑面而来,实令人六月汗毛倒竖。”
虽是如此,秀才仍屡败屡考,然而文章风格依旧,所以仍是不中,所以落魄潦倒,一路讨饭讨到这个村子。
秀才每每想到这里,总愿意昂首行吟一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但这时,庙外忽然飞进来一句娇斥,“降你个鬼,每天摇头晃脑,老天降个馒头给你没?”一个绿色身影跟着声音抢了进来,秀才听到这个声音顿觉头大如斗:
“玥嫂,你又来这干什么?”
“谁是你嫂子?!咱们八竿子打不着!我拿些酒菜来拜庙里神仙,还不把你的破席子甩开!”
“我知道你是给我送饭的,大丈夫……”
“别臭美了,哼,大丈夫就是窝在庙里的老鼠么?”
秀才无言以对,又摇头坐下。
叫玥的女子忽然哽咽,“秀才,我这么遭你嫌弃,竟要躲我躲到这里?”说罢放下手中菜篮,不顾哭着跑了出去。
玥嫂是村头一个小寡妇,丈夫死的早,留下一个小儿、几分薄田给她,村里人都斩钉截铁地说“这娘们过几日就改嫁了,这风骚娘们儿!”玥嫂长得标致,却从不理村里一些闲汉的聒噪,每日早早起来忙里忙外,晚上又早早紧紧地栓了房门。光棍们勾引不得,寤寐思服,却渐渐怀怨在心,都站在上风口说,这个骚娘们儿!
秀才来村里讨饭第一家就找上了玥嫂。“小生来自江浙,欲往京都赶考,途经贵地,因口渴难耐…”
“讨饭么?”
“呃非也”
玥嫂回屋端出一碗剩饭,说吃吧,总说话口不更渴么。
玥嫂看着秀才狼吞虎咽的模样,忽然忍不住偷笑,又急忙板下脸来。
看到秀才邋遢潦倒的模样,又觉得一阵怜惜,她从小便敬重读书人。于是又说,“那边有个牛棚,没关牛了,却也干净,你可以先呆那里。”
秀才口中塞满了饭,惊讶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与感激。玥嫂跟他眼神一对,心中忽然慌乱,赶忙抢过碗来,反身进屋关上了门。
从此秀才便住在牛棚,每日三餐玥嫂都准时送饭菜来,两人从不说话,秀才之乎者也感谢的话说的让玥嫂嫌弃,便不再让他说。女人还把家里死了男人的衣服拿给秀才换,秀才本来长得俊秀,一经收拾,翩翩风度沁人心脾,玥嫂从起初的冷眼相向,到最后不敢直视满眼感激羞愧的秀才。要命的是,家里的小男孩也慢慢跟秀才混的熟络,秀才想,我教孩子学点诗书,来做补偿吧,却也没敢跟玥嫂说。
然而慢慢地,寡妇门前的牛棚没关牛,却关了个小白脸这事还是被几个登徒子发现,村里的闲汉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又想牛棚关着的是自己该多好。“这风骚的娘们儿!”玥嫂却是没在乎,仍然我行我素,偶然到村里转悠的秀才慢慢发现周围异样的目光和交头接耳,心领神会,只觉自己罪孽深重,每日如坐针毡,玥嫂送的饭菜也不愿吃了。
“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呃你,你以后不用送饭菜了,是我拖累了你,我是个没用的人,明日我另寻个去处。”
“你怕了么,我都不怕的…或许,我们…”女人的声音慢慢细到不可闻。
“不行的!”男人冲出牛棚,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深夜,秀才坐在庙里的香炉旁,打开菜篮,果然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还有一点酒,秀才忽然泪流满面。
“一个大男人好没出息,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清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虽然冰冷,却银铃般悦耳。
“你是谁?”秀才却没一丝忿忿,只觉心中苦闷。
“刘秀才不看诗书,进京赴考,却在这里勾引良家妇女!呜呼哀哉!”那声音又道。
秀才有点惊讶,“你怎知我姓刘?”这么多年被秀才秀才叫惯了,早晚得忘掉自己的姓氏。
“这有何难,我一眼就可以把你看穿了,呵呵呵!”那声音开始得意起来。
秀才童心渐起,“哼,了不起么,我也晓得你姓什么。”
“咦?”那声音有点惊讶和怀疑。“你倒说说看。”
“你姓爱,叫爱吹牛。”秀才忍住笑道。
“阿!竟然猜对了我姓什么,快说谁告诉你的。”
秀才这会也有点意外,摸摸后脑勺,正欲再说笑,忽然他警觉起来,起身看看四周,“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没察觉到秀才的变化,依然俏生生地道,“你很厉害呢,我还是不让你猜了,告诉你吧,我叫艾浅涵。很好听的名字吧!”
秀才这会才反应过来,发抖问道,“你是鬼?女鬼?”秀才想原来真有鬼,原来自己真怕鬼。
神像后面忽然走出一道纤影,那声音又从那道影处传来,“怎么,你怕了么?”那女鬼竟咯咯笑了起来。
这时月光从屋顶的漏瓦中钻了进来,刚好照在那女鬼附近,秀才定睛一看,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好美的女鬼。秀才想,女子一身白衫,黑发盈盈无风自动,她看着秀才的窘样,又掩口娇笑起来,只见双手晶莹白皙剔透,举手投足更显体态娇若无骨。
“你,你…你一直住这里么?”秀才只觉心里没了恐惧,却全是窘迫。
“我也是最近才来的,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