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创业的本钱是哪儿来的吗?”苏俊腾笑道,“我最初用我一生的好运做赌注,赚到了一百万。然后我就用钱和他赌,因为压多少钱是**纵电脑决定的,一万输了我就压两万,两万输了就压四万,直到我赢了我就退出。从一万开始,这样我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挣到钱。”
“与鬼赌财,你真是大胆。”方宇打趣道,“这鬼也是脑子锈住了,开了一辈子赌场,竟然还会和你玩。”
“方宇,你别插嘴!”李镇激动得差点要从病床上蹦起来,“你走的时候压了多少钱?”
苏俊腾突然脸色一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压钱数改回去:“一千万……你输了?”
还未等李镇回过神来,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对着病床上的李镇说道:“你父母的公司要破产了。”
李镇家里有个小企业,但是早些时候莫名其妙地有人撤资,让他们足足损失了一千万的重要订单,他听到这消息后仿佛忘了全身的痛楚,慌忙地出了院。
“苏俊腾,你钱多,借我家一点!”李镇此刻想不到有第二个可以拜托的人了。
“可是……那钱我都拿去买股票了,暂时拿不出来。我幕后投资的几个公司也需要流动资金……”苏俊腾表现得很为难。
“完了,全完了!”当他再次来到那家店面前,已经看不到那条为他打开的门缝了。
“别急,还有一个人可以找!”方宇拍了拍李镇的口袋,“你忘了?你虽然输了,但是许静仪赢了啊。”
一瞬间,李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突然有了精神:“你手机借我一下。”
方宇直接把手机给了他,电话接通,传来许静仪高傲的声音:“姓方的,不知道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这一千万你根本别想惦记,我们早就分手了!”
方宇是许静仪的前男友?李镇愣了一下,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弄到钱再说:“我是李镇,你以前发生什么我不管,你的一千万是我的,快给我送过来!”
许静仪听到李镇的声音也愣了一会儿:“呵呵,你凭什么说这钱是你的?分明是我家亲爱的给我的,我现在找到了更好的男友。你也不看看你长得多难看,还那么胆小。他可以轻易把一千万给我让我随便花,你能吗?你家破产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你能养得起我吗?”电话残忍地挂断了。,这使李镇惊愕不已。
许静仪竟然如此势利,这次真是完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只有一条险路,你敢不敢赌一把?”苏俊腾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赌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赌了。”李镇虚弱的身体踉跄倒地,“我输光了我爸妈的产业,还输光了我一生的运气,我干脆死了算了!”
苏俊腾听后兴奋地大喊:“要的就是你这种觉悟!”
“吱呀……”化作焦炭的木门竟然渐渐恢复了木纹,好似无意般为他打开了一条门缝。
苏俊腾拍了拍李镇的肩膀:“去赌一把吧,用你的命去赌。”
李镇痴痴地看着那阴森的门缝,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低赌注是一个月寿命,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以这鬼的智商你一定可以平安退出的。”苏俊腾给李镇增加信心,“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想要输光我们几十年的寿命需要连输九次,要知道如同扔硬币一样,连续九次都是正面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你肯定不会亏的。”
就在这时,方宇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一接通就把手机递给了李镇:“找你的,是郑俊鹤。”
郑俊鹤是他们寝室的最后一个室友,李镇惊愕地接过手机,只听对方说:“李镇,刚才我看到许静仪了,她去银行取出钱,取款机里面竟然吐出来一大堆冥币,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听到这消息,李镇心中竟然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冷笑道:“她靠自己的运气得到了一千万,没出什么事。”
“我平时总觉得那家被烧毁的店铺阴气太重,许静仪身上的味道和店铺的味道一样。”郑俊鹤是大一新生,还自称是驱鬼世家的传人,“我在那家店前的阴沟里藏了一瓶驱鬼符水,想办法让鬼喝下去,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李镇现在也是穷途末路了,反正也不过尝试一下,便伸手去捞,果然在炭灰里捞出了一瓶灰色液体。
“驱鬼符水!”没想到苏俊腾是最早发出惊讶的人,“李镇你想干什么,如果那个鬼消失了我的财产怎么办?”
苏俊腾说罢便要去抢,可是却被身后的方宇用力扑倒,两人很快便殴打在了一起:“李镇,你快进去!”
“呃……好。”李镇大步跨进了店里,黑漆漆的店铺中心摆着一台大头贴机器。
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电脑已经开了,显示屏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选择框:
你要拿什么赌?钱?运?命?
李镇苦笑,钱和运这两个选项都是灰色的,只有血红的“命”字才能按下。点击后弹出了一个新的窗口:
你要赌什么?钱?运?命?其他?
“其他,有什么其他的可以赌?”他把疑惑说了出来。
“比如让我做一件事,这样对于赌注的要求更高一些。”显示屏下方的扩音器竟然响起了声音,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他自己的。
现在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李镇也可以接受了,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个亡命之徒,直接点了“其他”这个按键,同时说道:“我要让你喝一瓶水。”
“喝水啊。”扩音机继续发出自己的声音,“那就不要像弱智一样玩猜拳了,玩点成年人的游戏,行酒令怎么样?”
“你倒是挺有趣的。”李镇冷笑着,“还有什么奇怪的要求?”
“赌注只能加不准降,并且局数不够百局不能退出。”
“一言为定!”李镇把驱鬼符水放在显示屏前,显示屏中也倒映出了一瓶符水,“先赌一个月寿命。”
“三星照!”李镇一边喊着一边伸出了五根手指,对方喊着“爷儿俩好!”比划着七这个数字。
出师不利,李镇只能继续赌,连输十余盘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对方一直都在喊“爷儿俩好”而不是传统的“哥俩好”。而且出的数字仿佛有规律。
“我要把我全部的寿命都赌上!”他得意一笑,大喊“五魁首!”,同时比划着八。
果不其然,这位低智商的鬼再次喊了“爷儿俩好!”比划出了七,李镇赢了!
“我输了。”显示屏里的李镇端起身前的瓶子,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同时现实中的驱鬼符水也在减少,逐渐见底。
见它安然无事,李镇不可思议地咆哮:“不可能,你骗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带来的这瓶喝掉!”
“我从来不骗人,我生平最讨厌骗人,我就是因为被人骗才落得这个下场,最后他们还打算把我们烧死,我们爷儿俩实在太悲惨了。还好老天没有断绝我的后路,让我有了这台机器。”显示屏里的李镇逐渐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全身焦黑的人,并且似曾相识,竟然是和他在同一个特护病房里的老头,“只有你有钱才可以和别人赌钱,有运才能赌运,有命才能赌命。我既然还有命,那么驱鬼符水喝了又何妨?”
“你是店老板?”
“聪明,我儿子苏俊腾用我开赌场的钱创业,暗中掌握了你们家的财路,包括那吊瓶,都是他换的。”
李镇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不玩了,把命还给我!”
“那可由不得你,好了,我们继续吧。”另一个李镇笑容阴险至极。
李镇毫发无伤地从店面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门外的两人已经打得灰头土脸,坐在一旁休息。
“李镇,你没事吧?”方宇急切地问,“刚才许静仪打电话来了,说要来找你。”
“没事,我赢得可多了。”李镇把手上提着的大袋子放了下来,里面满满的都是百元大钞,“鬼老板被我赢怕了,要不要我把钱借你,你也去赌两把?你不是有个因为嫌弃你没钱而抛弃你的女朋友吗?只要你有了钱,就可以在她面前出一口恶气了。”
方宇心中一动,果然拿着一袋钱走了进去,苏俊腾站在李镇的身后,笑道:“爸,现在你也得到新的身体了,接下来应该报复那个出卖我们的许静仪了吧?”
话刚至此,许静仪竟然从门缝里走了出来,吓得苏俊腾父子两人连退几步:“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到底是谁?”
“我既然可以从你们那里赢得冥币,那当然是鬼啊。”许静仪扬起了嘴角,身体也变得焦黑,笑道,“我那天在赌场里被一些亡命之徒奸杀,我爸得知后才会动怒,把这里毁于一旦。那台赌博机器是我的怨念凝聚的,以前我自己等待有人上门赌博,得到了许静仪的身体。后来我又设计让你们爷儿俩帮我赌,在赌博的时候我都在提取抽成,现在你们应该回报我一些了,你们两人挣到的寿命就拿来当机器的租金吧。”
刹那间,李镇和苏俊腾的身体开始自燃,很快就成了被烈焰烧得焦黑的样子,在地上蜷缩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情侣装(后)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22 本章字数:5070
看着灰飞烟灭的两个人,许静仪笑了。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身体也开始自燃起来,直到她变成了焦黑的尸体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方宇”走了出来,他对着地上焦黑的三具干尸说道:“因为你提取了他们两个的抽成,他们的厄运你也得到了。当我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之后,便决定以毒攻毒。这样我既可以保住性命,又可以把你们都除掉,还可以赢得方宇一生的财气解救我父母的公司,真是一石三鸟。”
这时,郑俊鹤走了过来,他走到“方宇”的面前焦急地问道:“李镇昵?”
“我就是。”“方宇”笑道。白皙的手臂上留下几行浅浅的爪印。我一见,抓过笤帚顺手打了过去,它发出一声惨叫,爬到院子里的槐树上去了。
我厌恶黑猫弄出声响,而对于老鼠,我则是有恐惧感。我轻咳了一声,希望借此把老鼠从衣柜里吓出来,却没有效果,声音依然存在。我伸手打开衣柜,虽然没有开灯,但我还能清晰地看到,衣柜里竟有两个人正在厮打,我大吃一惊,难道在我和妻子上街时,家里进人了?我颤抖地大喊了一声:“谁?”
“半夜不睡觉,对着衣柜乱喊什么呢?”身后传来妻子的声音。
我再仔细一看,根本没有贼,只有我和妻子白天买的那套情侣睡衣挂在衣柜里。情侣睡衣是服装店的老板推荐给我们的,老板还说,睡衣更需情侣装,哪对夫妻愿意同床异梦?妻子被老板的话打动了,我并没有反对,只当花四百元买妻子高兴吧。
近些天,我们正处在冷战期,原因是我前些天下班回家时,在小区里,看到她和小王凑在一起聊得火热。我承认,我当时不该脸色那样难看,但她应该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特别是男女的事,更会让人想入非非。
“怎么挂成这样?”我疑惑地问妻子。那套情侣睡衣并不是整齐地挂在衣柜里,而是各自的衣袖搭在对方的肩头,就像两个人正在掐架。
“只有抱在一起,才能称作情侣装啊!”妻子伸手把睡衣递过来,“来,我们试试吧。”
妻子很快把那套白色的睡衣换上了。我穿上睡衣后,查看了一下衣柜。衣柜的右下角出现了一个小洞,老鼠可能顺着小洞跑了。
等到妻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我才闭上眼准备睡觉,可我很快又睁大了眼睛,因为我又听到了声音。近来,我的确对声音有些敏感,妻子晚上悄悄地去洗手间,我都能惊醒,听着她下床,进了洗手间,直到回到床上,我才能接着睡。
我这次听到的好像是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我心里一惊,这里可是拥有独院的二层小楼,妻子躺在身边,外面哪来的脚步声?
我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透过门镜向外面看去。
皎洁的月光照得外面像白昼一样亮。我看到一个人穿着睡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他似乎很焦虑,低着头,走到槐树下停住了,怔怔地仰望着槐树。
看了一会儿,他竟踩上了白天我为了打猫放在树下的凳子,然后解下睡衣上的丝带,拴在槐树上。等他把头伸到绳套里,我才知道,他想上吊。我大吃一惊,打开房门,准备冲出去救他,可刚一开门,我却愣住了,院子里空无一人。
此前,我也曾觉得家里进来了别人,可我一直没找到那个人,所以妻子说我神经过敏,可这次,我的确看到有人在我家里上吊,那人却瞬间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身上传来一股寒意。
我迅速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又透过门镜往外看了一眼,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那个人真的存在!他正吊在槐树上,身体还在轻微地摆动。
正在我惊惧不安的时候,他竟从绳套里脱离出来了,落到地上,转身朝房门走来。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走到门口时,我终于看清楚他,我有一种掉进冰窟的感觉,那人竟是我!
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