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王爷放心——”
克伦连着说了两声,真是的,怎么又问起这个?
早前他就给了王爷定心丸,一再向王爷保证殷红雪用了那一棵红蛮藤。可王爷不信,总在担心,时不时就多问他一遍。
看来……只有等那个女人来了,等王爷亲眼见到才能安心。
“唐家堡的那个男人呢?”
“回王爷,亚维说曾在秦淮一带见过唐染出现,只一夜他又往唐家堡去了,暂时留下了殷红雪和唐家另外两个少年在一起。王爷放心,殷红雪正在往天凌山庄而来,唐染暂时没和她在一起。”
纵情糜乱的男欢(6)
“‘暂时’没来就好。”他不禁冷笑,讽刺道,“一个绝色美人还敢丢在外头——真是个不懂女人心的男人,既然她家的夫君不陪着本王的小美人,那就换本王陪她。”
“王爷,您真的要她吗……”克伦底气不足地问着。
这时候王爷正在兴头上,问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应该不用被处死,他真的很担心:王爷玩的这是烈火,是别人的妻子,真要闹出点什么……那也不过是一夜露水恩爱。
段锦秀瞥他一眼,他很不喜欢自己的下属阻挠他游戏的兴致。
“本王想做的事,你有异议?”
“不、不敢……可是王爷,她毕竟是……”
“残花败柳?”
他低声一叹,算来也可惜,为何他没有早点发现这丫头是块宝贝呢,不然在大理城初遇时,他可能就会把她抢回王府,占了她。现在木已成舟,白白便宜了别人。
段锦秀想了想,自己安慰自己道,“残花败柳又如何,是别人的妻子又如何——只要她合本王的心意,哪怕是九天之上的仙女,本王也要抓下来好好享用。克伦,她在天凌山庄一天,你别在她面前露面。”
“王爷?”
他摩挲着手里的纸条,尽可能地把事情想得周全:“那丫头心思慎密,她见过你多次,万一认出了你……会坏了本王和她相处的情趣。”
“王爷!属下不在您身边,您的安危……”克伦连忙摇头拒绝,“属下可以留在王爷身边继续做哑护卫,她听不出属下的声音的。”
“不行!本王要万无一失!你少晃在本王面前唠叨!”段锦秀更怕他带着心念已久的女人承欢时,克伦会因为“大局”来闹场!
克伦很担心:“王爷,天凌山庄召开武林大会,那么多高手云集,万一他们伤了王爷,属下怎么有脸面和太妃娘娘和陛下交待?”
“你把本王当三岁孩童吗?本王是毒君,谁伤得了本王?再说了——”
纵情糜乱的男欢(7)
他抬手,小心细致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本王现在是‘凌步天’,哪个不怕死的,敢伤凌霸天的独子?”
这个身份,他喜欢;这一张俊朗的脸,他也喜欢——只可惜啊,没他原本的脸美丽又邪魅,这个……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他担心地皱眉:殷红雪……会不会喜欢这张脸呢?他比较喜欢第一次见面时,她眼中的羡慕呢。
“王爷……”克伦还想找什么借口。
他一口回绝:“就这么定了。顶多……本王答应你,本王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让你难做——至于殷红雪来了,本王若是看上了她,你给本王安份地守着你自己!不许做多余的事情!”
克伦点了点头,他小声嘟哝着:“王爷大费周章来中原……为了这么个女人……太妃娘娘知道了会……”
“她不会知道的!除非你们多嘴!”他狠狠地放下狠话,“再让亚维通知其他人,本王在中原所作的一切,大理后宫谁知道了这事,你们全都要死!”
“是是是……王爷……”克伦连连应着……忽然,他觉得不对,“王爷?您不把那个女人带回大理吗?”
“谁说本王要带她回大理的?”
“那么……”
“本王只想玩玩——玩完了,再放她回去,若是可以——本王还想借她的肚子给本王孕育子嗣。除非她有什么能耐让本王放不下她!可惜这世上本王至今还没遇见过一个称心如意,本王只是对她满心好奇,又不是真看上她了……你又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
克伦应着点头,就像一只正在啄米的公鸡,怕只怕王爷玩上了瘾,想把那个女人占为己有,那可就麻烦了。
担心的话,他不敢再多说了,下一秒王爷不悦就真的毒哑她了。
“天色不早了,我……凌步天要回屋去休息了——克伦,至于地上的那个女人……”
那……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断气成了尸体的女子,面目开始发紫、发黑。
哇靠,有钱少爷家(1)
“王爷放心,属下会像前几次那样,把她们埋在一起,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那就好……我回屋去了,好生养足了精神等着殷红雪过来。”
雪白的衣袖一拂,他应着屋外浅浅的月光,跨出了冥夜楼——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简单的玩一玩吗?
他很期待殷红雪现在是怎样的模样……初遇时,她给他的印象深刻。那么……现在的她呢?
她来了,他又该怎么办?
会不会……他真的爱上那个小丫头,想以后的日日夜夜都有她相伴呢?
他被他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段锦秀自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本王是本王——段锦秀不爱任何女人!那是你给本王的诅咒!那里的伤……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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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我和唐宁一人一骑,走得很悠闲,顺便可以看看沿途的精致——
江南的春天,到处都有春暖花开的美景。
唐苇的马匹走得快,他不耐烦地回头吼我们:“你们慢死了!到底要不要去天凌山庄啊!”
“奇怪了,你七叔都说我可以在路上一边玩儿一边去的,他自己还在唐家堡忙家务呢,我们两位当家作主的长辈不急,你急什么?”
“我——”唐苇提起了半口气,他的振振有词没勇气说——
我提醒他:“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他迷迷糊糊回头问着——
臭小子,心思都跑哪里去了?
唐宁替我重复道:“红雪说了,七叔公尚未到天凌山庄之前,我们不能按‘唐门’的名份进去。”
“不进去?在外面住酒家和客栈吗?”唐苇拽住了马缰,回身提醒我,“听说天凌山庄地界很大,上房客房数不胜数,奴婢佣人加起来上千有余,光是一间厨房就比得上唐家堡的前庭大院。你认为在那外面还会有什么酒家和客栈给你们两位住?”
哇靠,有钱少爷家(2)
我的马走近他,我起脚就踹这小子:“你刚刚魂都去哪里了?我有说住外面的酒家吗?猪啊!”
“啊?那我们要等七叔来了才能进天凌山庄?”
唐宁在一旁掩嘴笑:“十一叔,红雪不是说了么?我们不报自家的姓名,暂时改用其他门派遮掩一下,等七叔公来了,我们再表露身份也不迟。”
“用别人家的名声?用谁家的啊?”
我道:“不是遇上一个霹雳堂吗?我们就说是他们的家奴。等进了山庄再说……”我想光是雷晋看我的温柔目光,应该不会在意我冒名顶替一下。
“霹雳堂?!”唐苇怪叫一声,“不干!我才不要顶他们家的名声呢!我姓唐,不姓雷!”
“那你别跟来了,回唐家堡去!”
“……”
唐苇不甘心地瞪我,他嘀嘀咕咕道:“唐门的人没有这么窝囊的!为什么不直接报我们的名字?他们怕七叔,一样也会给我们面子的!”
我只道:“少惹事,多做事。”
“什么意思?”
这一刻我也停下了马匹,严肃地盯着两位年轻帅哥:“我们又不是去玩的。谁知道天凌山庄的武林大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许会像上一次燕戊戌在唐家设下埋伏一样,总要有备无患,总要事事谨慎,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苇被我的一番话叱责得哑口无言。
唐宁则是点点头:“不错……以前武林召开什么大会的,从来不会让我们出席,这次那个神秘人用一棵红蛮藤换七叔公答应出席武林大会——其中一定有什么诡异的。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可以不招惹别人注意,若是发现了哪些不对劲的事情,七叔公来了也好有所防范。”
唐苇的眉头紧皱,玩闹和家族大业两者都摆在他的面前,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不姓唐,我们叫什么?我怕你习惯了我们的名字,一溜嘴就叫出来了!”
哇靠,有钱少爷家(3)
我浅浅一笑:“我这里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你们姓什么……”
“反正别让我姓雷就行!”唐苇忙不迭打断我的话,一再强调。
我和唐宁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看来姓雷的给了唐苇很多阴影。
“你们笑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就暂时委屈你和唐宁跟着我姓殷吧。”
“你们笑什么啊!不许笑了——喂!不许笑了——我要告诉七叔,你欺负我!”
我们这一路,永远都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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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下午,我们顺着一排石头砌成的墙体骑马漫步——
我们三个唯一的反应就是:哇靠……真是有钱人啊!
不只有钱,还气派,这个山庄都能成一座城了,城门在哪里?我们还需要摸索。
青石墙面,覆着暗青色的小小苔藓,此面为北,照不到阳光,很潮湿。
墙头不高,三丈之内,可墙里头栽种的树木棵棵都是参天的古木,绕去南面,墙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偶尔有花枝露出墙外,枝头点缀着绯红的花色。
我纳闷:“这户人家真有胆子,墙修这么矮,不怕有人进去偷东西吗?”
“凌霸天的家,谁敢翻墙?不然凌霸天不会那么狂妄,把武林大会摆在自己家里召开吧?说是为一尽地主之谊,其实是想在很多人面前招摇他的家财和势力。”
唐苇收回了贪婪的神色,他对这户人家不屑一顾,“有什么好看的,唐家堡比这里不差!你要喜欢,等我们回去也找些工匠给你栽花栽树。”
“好啊——栽点果树吧?一年四季的都栽上,我们就有新鲜水果吃的!”
“你还当真呢?”
我们说笑着,唐宁落在了后头。
我问他:“唐宁,你还在看什么?”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有些迫不及待,想快些进去看看了。”
有奴有床,滚床单(1)
“这个当然没问题,阿苇,带路。”
“阿苇?为什么这么叫我?真难听!”
“难道叫你殷苇?”
“更难听!”唐苇这才恍悟,我们距离天凌山庄近了,是该把称呼改一下了。
约莫花了半个时辰,我们才走到正门,我们坐在马鞍上仰首看着宽敞气派的大门——
正是江南一派的风情,园中的春色隐隐从里头透了出来,守门的几位不是穿着铠甲的家将,不过是普通家丁打扮的男人,穿着蓝布长衫,见有人在山庄门前停下了,有一个机灵的几步往我们这里来。
他最先牵住的是在最前的唐苇的马缰绳:“这位爷,请下马,小的会把几位爷的马安排去马厩,好生伺候着。”
“哦……好——”
又上来两人,分别伺候着我和唐宁下马,他们把马匹牵走了,来了一个主事模样的人。
中年男人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猥琐像个江湖道士,但是他的神情严肃,不似爱说笑的那类人。
“公子一行三人吗?”
唐苇成了我们中发号施令的:“对,我——和我弟弟,还有我的小书童,我们是……”
“公子请随我来——”
“啊?”唐苇一惊,抓手就拉住了对方,“不对呀?你就这么带我们进去安置?不盘问我们是谁吗?我们不用报名字吗?”
中年男人在我们身上分别扫了一眼,他说:“公子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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