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在屋檐上,步履轻盈地走向那间屋子——大白天的,门扉紧闭,里头真的有见不得人的丑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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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里屋子没有用上琉璃瓦,朱红的瓦片搬着挺沉的。
我在上面揭开了一个口,下面是寝室,大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声音从右面传来。我循声再去他们上头,这一回安静地趴在屋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
入目的,是女人水蛇般的身子缠上了段锦秀……
“王爷,淑儿真的好想你,一次……就一次成吗?”女人的声音,媚到了骨子里。
她在求“一次”,她的手钻进段锦秀的领子下,几乎扯得男人肩头的衣物大开——
“本王没有带药,淑儿,这一次,你不怕欢爱过后中毒身亡吗?”
“王爷……淑儿这里有药。淑儿早就服下等着王爷了……”
“本王没力气。”他抓上了女人的手,逼着她停止在他身上的游移,他诡异地说起,“淑儿忘了本王一直在雪妃那里过夜吗?这几日早就被那媚骨子的身子榨干了,今日没力气来满足你!”
女人冷嗤一声,她扭着她的手腕挣脱!
“王爷——你赶走了那么多的女人,只是为了她一个吗?王爷这般讨好她,又是为了什么!”
“你反了你!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淑妃负手站在他面前,冷着一张脸,她有十足的把握挑衅眼前凶狠的男人,并且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王爷不会处置淑儿的!”
淑妃殷勤,王爷有苦(3)
“别以为那个老妖妇宠着你——本王就不敢杀了你!”
“王爷更不会杀我!王爷要的是这张脸!我死了,王爷去哪里再去找一个长得像秋妃姐姐的女人?就算不用——摆着也好看,是不是?”
“你……”段锦秀愣是从椅子上惊起身!
“王爷不用这般惊讶,淑儿早就知道,素太妃把我送进锦王府之前我就知道,王爷的原配秋妃是淑儿的孪生姐姐,淑儿流落民间,是太妃娘娘捡了淑儿,又把淑儿送来给了王爷。王爷一直念念不忘秋妃,淑儿和那些女人都一样,在王爷床上——不过就是秋妃的替身罢了。”
“王爷喜欢的不是淑儿,您喜欢的是这张脸,王爷觉得亏欠了姐姐太多,王爷把淑儿当成了姐姐,是您让淑儿在锦王府里只手遮天,御膳美食、锦衣华服,王爷都会最先送给淑儿!可自从王爷带回了雪妃——不,不是,是从王爷去年秋天去了中原回来后,王爷您就变了!”
“本王喜欢谁,轮不到你来管!”他低沉地驳道。
那口吻不善,段锦秀像是生气了——
“王爷喜欢谁,淑儿自然不会管,只要王爷还念着淑儿,淑儿都不会管。王爷你贪鲜,喜欢漂亮的女人,淑儿都知道,就连这一次,王爷不送走淑儿,淑儿也明白王爷心里还在乎淑儿。”
“既然知道,就别来惹本王!”
“可淑儿是为着王爷啊——”她大喊一声,和男人绕在桌边走了起来——
段锦秀在躲,他显然不想碰她。
淑妃哆嗦着说起:“王爷这么宠爱雪妃,太妃娘娘会知道的……那个女人死也就罢了,莫要惹怒了太妃娘娘再伤害王爷。王爷,秋妃姐姐是因为王爷而死的,王爷明明知道太妃娘娘垂慕王爷……太妃娘娘容不得其他女人和她抢王爷——她能毁了王爷的脸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啊……”
“本王不怕她!本王更不会让她伤害红雪!”
淑妃殷勤,王爷有苦(4)
“可是淑儿怕!淑儿只有王爷,淑儿不想看到王爷受伤!王爷——你丢了那个女人吧?因为她,您和九王爷都闹翻了……”
“谁和你说的?!”
“外头的人都这么说!锦王府里的奴婢侍者都这么说!”
“都是该拔了舌头的贱骨头!”
“王爷您看吧!王府里那么多闲言碎语,以前谁敢造次?都怨那个女人,她来了之后,王爷都把心思扑在她的身上,都没时间管王府里其他的事儿了!”
“嘭”一声,是段锦秀捶拳砸在了桌面上。
淑妃急忙察看他的手——
这一拉扯,段锦秀反而把她拽进了他的怀里。
“王爷……”
“淑儿,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不也说了……本王贪鲜,喜欢漂亮的女人,她是天下难得的绝色,她身上用过红蛮藤,她身子也带着毒素,聪明如你,淑儿想得那么周全,就没想到为何本王收了她,夜夜和她同寝吗?”
架在他怀里的女人一怔,好半晌才恍悟:“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要她给本王生养子嗣,仅此而已。”
这句话,段锦秀亲口说的。
我趴在屋檐上,脑子一阵发晕……
他的声音恍若夜里无情的鬼魅,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冲走我的理智。
他在说:“玉妃她们都死了,生下的孩子都是畸形怪儿,本王年纪不小了——淑儿,本王要一个自己的骨肉,只有那个女人可以给本王生孩子。”
“王爷,淑儿也可以……”
“嘘……本王可舍不得你冒险,一个孩子,万一夺走了淑儿……本王去哪里再找一个你?”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女人一下子温柔了下来:“王爷是怕淑儿也难产吗?那……王爷就不怕雪妃也走像玉妃她们一样的路?没准,她和孩子一个也保不住。”
我在屋顶上,看到很清晰,段锦秀背在身后的手掌——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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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恋,太妃喜欢他?(1)
仅是这个细节,一阵热泪推上了我的眼眶!
锦秀最在乎的是我,他恨淑妃对我的诅咒——就像他自己说的,只信他亲口对我说的——他对别人说的都是谎言!
这就是他不愿意让我听到的话……
确实伤人,如果我愚昧偏激,会对他说的信以为真,会被他的片面之词伤得体无完肤。
只是,我不懂……他和淑妃说这些……仅是为了安抚这个女人吗?
下面又传来了淑妃的声音:“王爷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淑儿?您——只是把雪妃当成是生育子嗣的工具,不曾对她有情吗?”
“这个……”
“王爷对她上心,锦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您还让她做正妃,她还晕着的时候您就这么宠她了——”女人心有不甘,捏起的粉拳轻轻砸着男人的胸口。
他自嘲的一笑:“本王确实喜欢她,淑儿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吗?”
“美丽又怎样,来历不明,王爷……莫非她真是您从九王爷那里抢来的?”
“以后不许提起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段锦秀回答得模糊,他只道,“淑儿,本王要留着她、留着她的肚子,哪一日太妃问起雪妃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淑儿知道了。淑儿会帮着王爷保护雪妃的……只是,王爷,可否来淑儿房里过夜?”
“不行,本王要守着雪妃……”剩下的话,他凑去淑妃耳边窃窃私语,女人听得一惊一乍!
“王爷说真的吗?她可以解了王爷体内的毒?所以王爷只能和她同房?”
淑妃惊讶着重复他的话。
我呆愣了一下:真是的……他这人就爱胡诌乱说话!就连床第欢爱都能被他拿来利用。
不得不承认,段锦秀很会哄女人,娇纵的淑妃在他面前从母老虎又变回了乖顺的猫咪,我听了他们的对话,隐约觉得锦秀还有一个可怕的敌人。
那个“太妃”是什么人?
她……也喜欢锦秀?还害过锦秀?
一连串的困惑。
乱伦恋,太妃喜欢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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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对话没持续多久,我听到外头有了动静,是月婆的声音,人还没跑进来,声音已至。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我微微扬起头:月婆来这里大喊大叫,应该是发现我不在屋里睡,吓得六魂无主,只能跑来找段锦秀。
他闻声放开了身边的女人,开门迎了出去。
我看不到他们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听到段锦秀焦急地质问起:“怎么了!是不是红雪出了事?”
月婆喘着,断断续续地说:“王爷——娘娘……雪妃娘娘她……不、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床上睡着吗?”
“没有……没有,床上凉着,屋后的窗户……开着……”
“你是说红雪被人劫走了?!”男人咆哮一声,紧接着他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剩下淑妃和月婆,这屋的主子不喜欢老妇人,在锦秀走后,她讽刺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不知道王爷在本娘娘这里歇着吗?人不见了怎么不去找克伦将军!快去找吧!万一真的弄丢了人,王爷会扒了你的皮!”
她哼了哼,唤了她的侍婢进屋伺候她。
丢下月婆可怜巴巴一个老人家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我在屋檐上看到了,追着月婆的身影而去——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喊她:“月婆。”
老人家一怔,还以为自己幻听,四下里循着声音的来源,左右张望着找人。
趁着她停步,我落到了她面前——
“啊!娘娘!”
她吓了一大跳,抬手捂在砰砰乱跳的心口,突然有一袭白衣落在她面前,吓得她身子一个踉跄,我伸手扶她,老人家喘着气,心里总算踏实了,“娘娘——您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您不是在屋里睡着吗?”
我笑了笑,说:“我想和锦秀在一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乱伦恋,太妃喜欢他?(3)
一开始,月婆没听懂。
“那……娘娘快和老身回去吧——王爷知道娘娘您不见了,风一样就奔了出去。”
我笑道:“嗯,看到了,锦秀跑得很快。”
下一秒,老人家恍悟:“什么……这么说……娘娘看到王爷了?莫非……娘娘是出来偷听……呃,不,是跟着王爷去了淑妃娘娘那里?”
我点头。
是啊,说难听了,我的确是跑去“偷听”他们说话。
老人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瞟我一眼,像是看贼人一样,她扶上我的手膀子,劝道:“娘娘快些回去吧,王爷会急红眼的。”
我缩手,说:“月婆,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知道锦秀的故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老妇人的嘴巴一下子掉得大大的,就像看到外星生物。
“在我没来王府以前……他是怎样的人呢?他……好像有很多的故事,是不是有人伤他很深,他……是不是最喜欢他的原配夫人?”
我一连串的问,月婆惊愣中,瞠目结舌!
看来,我都问上了点子。
老人家是王府里的老奴了,再说了……锦秀不排挤她,她应该知道锦秀很多的过往,我信她,想听她说段锦秀的从前。
“这……这个……”她难以启齿,摆着手欲推脱,“娘娘……王爷不让老身多嘴,娘娘想问的……王爷愿意说,自然就会说……”
“他不会说的!”我很肯定。
段锦秀很疼我,我深有感受,别人看在眼里也知道他宠我,他有悲伤的过去,只会埋在他的肚子里一个人喝苦水,他总在我面前笑得很快乐,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拿出他的往事来破坏我们的快乐。
“月婆——求你了,你就说吧。”
“娘娘……您别为难老身。您只需记得王爷是个苦命的人,看在王爷疼娘娘的份儿上,娘娘往后多对王爷好,老身替王爷高兴,也感激娘娘——那些事情,求娘娘别问。”
乱伦恋,太妃喜欢他?(4)
“月婆说了他的事……锦秀会处罚你吗?”
老婆子埋着头,点了点。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一二,月婆不说,我心里也有数。不如这样吧,月婆不必明说,我问一句,月婆只需说是与不是,或者点头摇头?”
她警惕地瞅了瞅四下里——
我笑了,告诉她:“放心吧,这里没人,我的听觉很敏锐,有人走近了我会第一个听到。”
她怯怯地点头,福身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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