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收敛了笑，燕行云抓上我冷冰冰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呵护着——
“红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分不清那时候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感动……我只想着怎么救姐姐和若兰，我忽视了你……对不起……”
偷情的错吻（1）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每一个女人都那么好，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不离不弃，更不嫌弃我长得丑！你把我害死了……可你还能抱着白若兰和她成亲、和她洞房、和她一起生孩子……我呢，我怎么办？”
“我想把你找回来的……”
“可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其他的女人和我抢和我分！我去了唐门，那些和我一般年纪的孩子都对我很好，还有唐染，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说软话，他做的那些需要我耐心琢磨他的心思，可他有了我……就没招惹过别的女人。为什么你和唐染……只有一半是我想要的？”
“红雪——”燕行云抬起手掌摸上了我的脸，“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是不是病了？”
我抓着他的手，任他的手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我说：“云哥哥我想回到那一天，回到在大理下雨的那一天，你用身子为我挡雨。我好喜欢你……想就这么跟着你，跟一辈子。如果你没用头撞我，我还想亲你……”我落着泪，抬手覆上他的唇，“什么都想给你，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你……就给你一个人……可是你不要我……”
剩下的话，男人用他的行动全部堵去了！
我坐着，燕行云跪着，他抱着我的身，压着我的头，他的唇覆上了我的……他的舌尖探进我的嘴里，搅动着迟到的情爱！
“红雪……我爱你……你说得对，为什么我们变成这样了？”他气喘吁吁地啄吻着我的唇瓣，彻底地放纵他自己，“如果没有若兰，没有姐姐——没有我的家仇，我想……我不会去苗寨认得你，更不会把你带进这样苦难的爱和恨。红雪……若有来世，我还去接你……下一次，我不会撞疼你，你可以有你的梦，你可以拥有我，不和任何的女人分……”
我浅浅一笑。
盯着燕行云的唇动，听到了他的话，却不愿意牢记。
偷情的错吻（2）
让我如何确定？
我的来世……会不会继续和唐染扯在一起呢？还是和其他的男人？
我恋恋不舍地说：“云哥哥——再让我吻你一次。”
这一次，是我主动凑去吻他，抱着他，深吻着。
心里……已经很坦白地告诉了自己答案。
我离开他的唇，淡淡一笑——
“果然啊……我没有那样的心动了，在大理时喜欢你的心境……没感觉了……云哥哥，我们已经错肩，真的回不去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笑——看不懂的，会以为我们是一吻定情的小情人。
我注视着男人的双眸，不是说笑。
“真的……云哥哥，我吻你……没有心跳了。在大理的那一场雨后，彩虹早就没有了——”
“红雪……”
“剩下的，你好好对白若兰吧，你快做爹了——而你，今生今世你还是我的初恋，我可以忘不了……但是，已经爱不起来，我是别人的妻子了，我们回不去，就过自己的小日子，逢年过节可以走亲访友看看对方。”我连日后的相处都有了规划。
“傻瓜……”他合眼，深深一喘。
我抚着他的脸颊，反驳：“不是傻瓜，你说过，我是你的妹妹……那就做你的妹妹……”
最后的话，我说得无声又无力……
外面天色黑沉，春雷阵阵——轰隆隆的雷响，直接蔓进了我的心里。
电光石火之际，我看到了闪电擦亮的一幕：
假山后面——许许多多双眼睛正看着我和燕行云刚才相拥相吻。
那里面，有我熟悉的身影：唐染、凌步天、唐苇、雷晋……还有得意笑着的唐宓。
除了那个女人……不认得我的“武林同道”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不堪的话，有的暗笑着睇着唐染的背影，有的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除了这些人，那些认得我的“亲人”：震惊、紧张、担忧……
这一幕，和抓奸在床……根本没什么两样。
偷情的错吻（3）
唐染恐怖的脸色，仿佛雷声过后擦亮在庙宇里的金刚大神像，面目狰狞可怕。
我心里在发颤，情不自禁的目光转向了凌步天……
他静静地看着我，不笑、不闹……没有半点的表情。
“红雪——”
燕行云循着我看的方向回眸，他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对，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有一大堆人在一旁看着燕行云吻我，又看到我自觉自愿把唇贴向燕行云。
我吻着一个和我“毫无相关”的男人，当着我夫君的面……当着所有有头有脸大人物的面。
这一污点，比起小香和唐苇放纵的一夜更过分。他们的事情不经说起，不会闹出大事——而我，仅是在大庭广众下错一点点，会毁了很多东西，包括我自己。
唐染走来了，走在长廊下，雨水从瓦楞上沿下，倾下一注水流。
燕行云抓着我肩头的湿衣服，他说：“红雪你别怕——我去和他说清楚……”
我轻笑：“说不清了。”
唐宓在这里，她的笑——不用猜也能知道，我又被她逮住了死穴，并且这一次，我会死得很可怜！
唐染走近了我们，他没有多看燕行云，唐染拂去燕行云搭在我肩头的手，他冷然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叙旧。”简简单单两个字，我身子往后缩了缩……
风雨欲来，他的口吻和脸色黑如煞神！
“叙旧？需要动嘴巴吗？”
他阴狠地说起，两手指猛地扣上了我的下颚逼我正面对他！
燕行云低呼一声，他压上了唐染的手：“唐堡主！不是你想的那样，红雪只是说……”
他只想帮我解围帮我求情，谁知，这般多说的话……反而更激怒唐染！
“红雪？本座夫人的闺名也是你叫的吗？”
“痛——”下颚传来的疼痛，我想扭头退开，唐染不许！他看着我……目光充血，恨不得将我化为灰烬，“夫人，这位是谁？为何你不曾告诉本座——你认得他？”
蛮横暴力的索取（1）
“唐堡主！我和唐夫人只是——”
“情人。对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了？
唐染紧紧扣着我，只要我和燕行云说错一句话，他的暴怒……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唐染淡然说起：“你带着她离开殷家寨——带着她一路来中原，你对他而言是什么？”他问完了燕行云又转来讽刺我，“殷红雪，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他，你在喊的‘云哥哥’是他，你曾经的那棵红蛮藤也给了他，你对他……根本余情未了，是不是——连你的初夜，也给了他！你们一路来中原的路上……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唐染！”我羞愤地瞪他！
他羞辱我？居然拿我的清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燕行云突然按上了唐染的手，他命令道：“放开红雪！唐堡主——我尊你一声，你是唐门宗主，很多人都怕你。可是你不能平白无故冤枉红雪，她是你的妻——你不能侮辱她！”
“侮辱她？是本座侮辱她——还是她在给本座、给唐门抹羞？”他的声音忽轻忽重，如鬼一般，“好一个贱货——好一对狗男女！”
我浑身一颤，连忙转头提醒燕行云：“走啊！快走！他会杀了你的！”
“闭嘴！”
唐染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更快，他松开了我，改去攻击燕行云！
他们在小小的石亭里打斗，地上的石板都在震动——
只是论武功，唐染和燕行云不相上下，唐染没有带他的鞭子，可唐门的暗器总是不离身……我忘了我是怎么冲过去帮燕行云挡那几下的……
唐染的毒针落在我的肩膀上——
刺入身，很痛；他的暗器上都是我帮他啐的毒，毒性很烈，我推开燕行云的那一下，毒性一下子奔散进了我的肩胛血脉！
我扶着肩头，喘气推着燕行云：“走——走啊！快走！”
他留在我们面前，我无法和唐染解释这一切——
蛮横暴力的索取（2）
明知天凌山庄里危机重重，明知我们身边有那么一个人想暗算我和唐染这段飘飘摇摇的感情，可是……一旦真碰上了误会，我们都在暴怒中忘了自己该有的理智。
什么阴谋什么陷阱，都敌不过攸攸众口。
理智都成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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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唐染抱回了屋——
唐苇他们忙前忙后准备清水，唐宁把解药倒在了手里……那一刻，唐染居然按住了他的手！
“七叔公？！不给红雪解药，她会死的！”
“她死了也做不了贞洁烈妇——败坏唐门的声誉，她该死！死千百次都不够！”
“七叔！你会后悔的！”唐苇冲了过来，他推唐宁，“把解药给她吞下！快啊——”
我气息微弱地趴在床上回眸看他……
唐宁把解药塞进了我嘴里，连着三四颗！唐染嘴上说我“该死”，他安静地坐着，违心地看着唐苇他们救我。
肩头的银针还在，唐染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落了门栓，任凭唐苇他们怎么敲门，他置若罔闻。
他坐回到我面前，替我拔出肩头的毒针，随手弃在地上——
细碎的落地声，轻可忽视。
唐染坐在床边慢慢倾身靠近了我，他灼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早已没了往日的柔情。
“殷红雪……你想死吗？”
我不答，床里侧的手抓在了软枕上——唐染看到了，他的大掌盖了上来，完全裹住正在发抖冰冷的手。
“这时候……知道怕了？你吻那个男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被本座知道？”
“不……不是的……”我的声音在发颤，许是心虚，我想解释……却被唐染邪恶的气息完全压住！
空闲的手抚过了我的脸颊——带着他掌上的薄茧，勾起我一身的战栗。
他的手重重按在了我的肩头——我听到了领口处……衣服撕裂的声音，我忘了痛，试图阻止他的手：“别……别撕我……我的衣服……”
蛮横暴力的索取（3）
“为什么？因为这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是你视如珍宝的东西？”
我咽了一口气，拼尽全力按着唐染的手：“别……我求求你……唐染，千错万错我的错……我求你不要毁了这件衣服，我求你……别和云哥哥斗……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和他说清楚……”
“云哥哥？”他最听不得这个名字！他抚着我肩头裸露的肌肤，摸着……绕着伤口，慢慢探进了衣下解我的肚兜，解开……扯去！
肩上的伤夹着黑红的血，尽在唐染眼中……我胆颤心惊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什么都有：愤怒、嫉妒、心疼——很多矛盾的东西撞在一起，把他变得异常可怕！
他伏身，唇对上了我的伤口，他在吮伤口里的毒血，一次又一次——吐在床边的血色，慢慢从黑色，变成了殷红——可是，他没有停止，我惊恐地看着他唇边挂着我的鲜血，殷红妖娆，活像夜里的吸血的鬼魅！
“唐……唐染……”我知他心里有我，不然他不会亲身涉险帮我吸毒……他只想我的伤好得快一些。
“没心没肺的女人——”男人阴邪地笑了笑，“自己中了自己做的毒，是什么滋味？”
“我……”
他凶狠地逼我回忆：“殷红雪——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唐家堡初见，本座中了毒——你被那些男人压在床上，你说了什么？”
“嗯……”
男人的手插到了我的胸前，毫不怜惜地烫过我的身。
“你忘了吗？本座提醒你——你说，你宁可被本座强暴也不要他们——那时候，你还在喊‘你的云哥哥’，那时候……本座以为是中毒已深，本座听错了——原来本座一直是个被你玩弄的傻子！你心里有别人，还妄想做唐门的主母，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本座只爱你一人……可你呢，你的心里还爱着那个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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