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该死!”上官轻儿想追出去,却被夏瑾寒拉住了。
“别追了,他已经走远,你既然在她身上下了毒,她今后便是生不如死,不必浪费力气。”夏瑾寒的声音淡然,带着一中让人安心的味道。
上官轻儿点头,“也罢。只是有些不甘心。”
她本是想留着风妍妍慢慢折磨的,只可惜如今被人带走了,不过,也没差。她方才弹到风妍妍身上的那一滴药水可是用白澜的血混合最厉害的媚药做成的,名曰:久久合欢散。
顾名思义,久久是长久的意思,合欢自然就是必须要与男人交合的意思。而,中此毒者,必须不停与男人交合,而且还必须是不同的男人,否则,就会浑身瘙痒疼痛难耐。
它的渗透力极强,即便是穿着衣服,也能渗透到皮肤,再从皮肤里渗进血液,中毒者,不出一刻钟便会毒发。这毒药本是有解药的,吃了解药之后,三日内就能恢复正常,但因为被上官轻儿加了白澜的血,这毒便无药可解。
当然,若是中毒者能忍住十日不与男人交合,这毒便可以慢慢的化解,只是,上官轻儿的记忆里,中了这毒的人极少是能忍受住那种折磨的。她不相信风妍妍有这个毅力。
不过,上官轻儿想起带走了风妍妍的那个人,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她认识。他便是小时候曾经陪伴在赵倾身边那个的侍卫,也是冥衣楼的负责人——战天。
那人分明是赵倾的人,为何却来救风妍妍?这很明显,赵倾和风妍妍或者说是赵国和风王府,必然有着某些联系。
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风王既然已经跟赵国勾结,如今他被抓,满门抄斩,那他手下那些亲兵,尤其是已经跟赵国有联系的将士们,必然不会轻易跟随了兆晋帝,而是誓死守护风王。即便风王不在了,还有风妍妍,只要风妍妍还活着,他们就不是无头苍蝇,就能跟赵国合作,一起反抗夏国。
看到上官轻儿面露忧色,夏瑾寒揽着她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
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道,“你可知道方才带走风妍妍的人是谁?”
夏瑾寒对战天的印象不深,方才也没有太留意那个人,所以并不了解战天这个人。他本能的以为那人是风王的部下,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眉头紧皱,心中也产生了疑惑。
“是战天。”上官轻儿语气坚决。
夏瑾寒闻言,立刻眯起了眼睛,浑身都发出了冰冷的气息,目光看向了赵倾。
战天是谁的人,他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赵倾居然这么大胆,在这夏国的皇宫里,居然也敢造次,他就不怕在夏国回不去么?
但,看向赵倾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也是有些呆滞的凝重的,夏瑾寒突然有些疑惑了。
莫非,赵倾事先也不知情?
在夏瑾寒打量赵倾的同时,上官轻儿也在看赵倾,此时,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随后,夏瑾寒帮着兆晋帝处理这一次动乱去了,上官轻儿则是帮忙指挥的人有序离场。
今晚的宴会自然是无法继续的,而且为了一方风王还有人会留下来作乱,必须快点清理现场。
人们慢慢的散去,御花园里只剩下了赵倾和冷天睿,明夜等人。
上官轻儿看了赵倾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更多逗留,转身离开了。
走了两步,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上官轻儿扭头,发现是赵倾,她愣了愣,挣开他的手,看着赵倾有些复杂的脸色,问,“赵太子有事?”
上官轻儿冰冷的声音,让赵倾的心也瞬间冷却了下去。
他低着头,那张清秀的脸上,表情凝重,大大的双眸看着上官轻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并不知情。”
上官轻儿冷笑,“那又如何?”
她相信赵倾的话,他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让战天出来救人,因为,他自己还在这里,这事情一旦被暴露,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
但,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不知情,他始终是赵国人,赵国和夏国的关系岌岌可危,一旦赵国跟夏国开战,他们就是敌人。
赵倾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咬着嘴唇,手紧紧握成拳头,有些痛苦的看着上官轻儿,“你我之间,真的必须成为了敌人吗?”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叹息,道,“你是赵国太子,赵倾……而我,是夏国太子妃。”
上官轻儿说完,便不再逗留,转身大步的走开了。她知道,赵倾会明白她的意思,多说无益。
赵倾低着头,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面色痛苦,挣扎。
冷天睿抿嘴,看着赵倾痛苦的脸色,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起来。
他们都明白,即便他们不想跟上官轻儿为敌,但他们的身份,注定今后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他们的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尤其是明夜,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她是他唯一心动过的女子,若是可以,他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她不爱自己,甚至不愿接受自己的好。他有不得不遵守的使命,偏偏那使命不得不与她为敌……
他该怎么办?
明夜闭上双眼,许久才睁开眼看了一眼那被上官轻儿一举杀死了的风王妃的尸体,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
风王一举被抓,风妍妍被人救走,不知所踪,风王妃已经身亡,但风家还有两个儿子。此时,夏瑾寒已经下令,让若影带着人立刻去边城抓人。
而御林军已经迅速将风王府包围,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京城风王府内的人全部抓拿归案。
兆晋帝连夜召集了所有大臣,与太子一起商议出了处置风王的对策,并明着暗着警告所有大臣,一旦发现谁跟风王有关系,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极力的跟风王撇清了关系,即便是曾经与风王交好的,像是瘟疫一般的躲开了风王府有关的人和事。
这一个时辰里,上官轻儿陪着受惊的太后和皇后闲聊了许久,直到夏瑾寒出来,才一起离开了皇宫。
被这么一闹,天色已经很晚了,热闹的街道上,人群也都散去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再没有去逛街的心情,两人便回到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休息了一会,上官轻儿让流花准备了一些点心,然后送到了书房。
夏瑾寒一回来就埋在了书房里,一直忙碌着,看得上官轻儿都心疼了。显然,夏瑾寒也是没有料到风王今晚会真的造反,风王已经跟赵国勾结,此时造反,必然是因为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有那样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在皇宫里安置了这么多人。
“寒,吃点东西吧。”上官轻儿坐在夏瑾寒身侧,温柔的笑着。
夏瑾寒抬眸,看到上官轻儿含笑的脸,紧皱的眉头松开,拉她在自己的怀里坐下,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轻儿,有你在真好。”
在自己忙碌劳累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送上一杯热茶,一盘点心,哪怕只是一个温暖的问候,都足以让他疲惫的心得到缓解,让他感受到深深的幸福。
上官轻儿抱着他的肩膀,轻笑道,“今儿累坏了吧,休息会,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夏瑾寒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上官轻儿的小嘴,有些痴迷的抱紧她的腰,“那我们去歇着,好不好?”
上官轻儿本是好心的想让他休息会,可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这么奇怪呢?
她想要拒绝,一张嘴夏瑾寒却趁机吻得更深了……
“嗯……”上官轻儿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她有些哀怨的看着夏瑾寒,对方却是闭上双眼,只让她看到了他放大的俊脸,以及颤抖着的睫毛。
被他的痴迷所感染,上官轻儿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微微眯着双眼,心中的郁闷慢慢化解,最后被无限的柔情所环绕。
躲不开,她干脆就迎接了。
张嘴与他深吻,上官轻儿也闭上了双眼,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似乎在诉说着她此刻的享受和美好。
“时候不早了,娘子,咱们回房吧。”夏瑾寒突然松开上官轻儿,一把将她横抱起,就出了书房。
上官轻儿伸手去推他,红着脸骂道,“别闹了,外头有人呢……”
“你我已是夫妻,还怕别人看?”夏瑾寒挑眉,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有着危险的光在闪耀。
上官轻儿哭笑不得,看到门口的青云和梨花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将脸埋进了夏瑾寒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她这般躲起来了,别人就看不到了似得。
“呵呵……”夏瑾寒很是愉悦的看着上官轻儿的小动作,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发现,他们的房间依然还是一片通红,跟成亲那天的装扮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她惊讶的看着夏瑾寒,问,“这里怎么没收拾好?”
“我们还未洞房,收拾了岂不就错过了?”夏瑾寒笑着,将她放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眼红的床铺,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的娇艳迷人。而他身上的白衣,在这一片红色中,尤为显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瑾寒的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低头,轻轻吻着。
顺手将她头上的发钗丢到一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红色的枕头上散开,夏瑾寒的喉结滚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
上官轻儿被他这般的深情迷得七荤八素,一连四五天不曾见面,不曾亲热,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所以她也没有装矜持,解开他束起的发,小手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身上的衣袍。
“轻儿,我可算是将你带回来了。”夏瑾寒声音含糊的呢喃着,一边深吻,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想不想我?”许久,夏瑾寒才松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沙哑,魅惑力十足。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喘着气,对上夏瑾寒那双深情的眸子,清澈的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很想。”
新婚夜就被迫分离,叫她如何能不想他?
“嗯……”听到他的回答,夏瑾寒嘴角勾起,低着头狠狠堵住了上官轻儿的嘴,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着,不多时就像是剥蛋壳一般,为她褪去了身上繁杂的衣衫。
玫红色的宫装和白色的长袍纷纷落在地面上,夏瑾寒覆在上官轻儿身上,深情的亲吻着,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只是,当上官轻儿忘情的将手落在夏瑾寒的胸口时,却突然触摸到了一片湿湿的热……
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什么,身子颤抖了一下,猛的起身就要躲开上官轻儿,却被上官轻儿一下子拉住了手。
“别动。”上官轻儿的小脸还泛着红色,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明,深沉。
夏瑾寒的脸色变了变,背对着上官轻儿道,“我没事,这就去处理一下。”
上官轻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黑了,将他的身体板正,清澈的大眼睛,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看还好,这一看,上官轻儿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嘴唇,小手颤抖着,“夏瑾寒,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伤不是在四五天前白澜留下的么?既然过去这么多天了,伤口就算没有痊愈也结痂了才是啊,为何还会裂开,还会流血?
而且……上官轻儿捂着嘴,看着他从胸口下面一点一直带到了腹部的深深的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似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夏瑾寒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傻丫头,我没事,方才在宫里牵动了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刚刚不小心,绷带叫我给丢了。”
上官轻儿这才看到,地面上他白色的长袍中,还带着一条被血染红了的绷带。
显然,刚刚他在宫里的时候伤口裂开,为了不被自己发现,他让人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出来了,否则的话,他这一身白衣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血迹的。
方才上官轻儿只顾着跟他亲热,意乱情迷之下,也没留意到他身上的伤口,更没有留意那他趁机将绷带丢掉的小动作,要不是他这一激动,一动作,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流出了鲜血,她怕是还不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这还叫没事?夏瑾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上官轻儿咬着牙,随手扯过地面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起身去拿创伤药。
夏瑾寒伸手想要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离开,却被上官轻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叹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这该死的伤口给破坏了,他很不甘心啊有木有?可是,这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