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再害一些女人,或者那些舞女,也比你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玛丽亚好。”
“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我是不好,但我也没有想真的成为一个淫贼,再怎么说我也是我师父教养长大的。”
唐凤舞看钟声真的生气了,放缓口气说:“我不希望你这样对待我们,要是有一天你也这样对待我,我们这夫妻是不是还有必要做下去,是不是从此就只做一个挂名的夫妻,再不能象以前一样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这才不由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了这事,我真的想尽了办法。现在看来修道就是免俗,就是不再有人性,不再有人的感情。我不想这样,却又无能为力,就象爬山,我已经爬到半山腰了,我不能就此停下来,一定要继续向上爬。”
“这——怎么回这样?”
“我已说过不知道了,只有等我修到一定程度才能回答你。对了,你是不是看出我问玛丽亚的原因了?我发现这船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又找不出是谁,这才不由自主地问一问玛丽亚。”
唐凤舞已经对钟声的话不感兴趣了,她相信不管丈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都有能力应付,不用自己耽心。她现在就想一件事,如何才能让丈夫不再修道,如何才能让丈夫陪她一辈子,不要半途就把她抛弃了。
钟声看出了唐凤舞的心思,想了想,这才劝解说:“我才开始修道,时间还长得很,你真不用耽心。再说,我就是修道有成,我也会教你跟我一同修道,我们还是在一起。”
“我不修什么鬼道。你告诉我,你以前都没有想起修道,为什么这几天就想到修道,还拿玛丽亚来试?”唐凤舞心烦意乱地直问。
钟声看唐凤舞真想知道,想了想这才说:“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想修道了,我也懂修道的方法,但那是修丹,修成后飞升,头顶上出现一个大血洞,结果如何难以预测,我就没有修习。自从我碰上那个黑衣姑娘,她以灵魂为体,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修灵魂,让灵魂可以独自存在,道就成了,人就可以长存天地之间了。这些天,我试了试,也找到了一些门道,虽然说不上成功,已经可以说是入门了。”
“你——我好命苦!”唐凤舞一句话出口,她就不再理钟声,自己一个人扑在椅背上,呜呜嗯嗯地痛哭起来。
钟声看唐凤舞哭得这样,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她哭得烦,就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又没有死,不过是把灵魂与肉体分开,而我的灵魂也不就离开我的身体。据我看来,我的身体要是不朽,我的灵魂就最好不离开我的身体,这对我的灵魂成长有好处。别人的身体总是别人的,我的灵魂就算占据别人的身体,不过是让我不死,对我修道没有多大的帮助。你要是不相信,你总该想一想那个黑衣姑娘,我相信她已经有上千年的年纪了,修为也不过如此,可知灵魂一但离开自己的身体,对修为进步没有好处。”
“就算你说得对,以后你对我们也象对玛丽亚,你说我们姐妹跟着你还有什么意思?”
“你呀,真是的!孩子都有了,你还是这样。”
“我怎么样了?你是我唐凤舞的男人,你满足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又没有七老八十,才不过二十多岁,你就不想让我做女人了,你还算是我的男人吗?”唐凤舞立刻大吵大闹起来了。
钟声看唐凤舞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觉得不好再和她吵,忙抱着唐凤舞,抚摸着她的香肩,这才说:“我们又不象是玛丽亚,你根本就不用耽心。”
“但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一定会对那种事越来越冷谈,我们姐妹三个就算不象玛丽亚,结果也比玛丽亚好不了多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别以为哄我我就给你哄着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就离开大食?”
“我们还有一年多时间才能走。”
“好,以后我不管你了。”
“你又来了。”
唐凤舞没有再说这事,她抹干眼泪,盯着钟声看了看,这才问:“你说的那一双盯着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无法找出来?”
“我注意过了,确实有些困难。”
“这样说来对方也是一个修为不弱的高手了?”
“自然是了。所以,我们要小心了,这船上并不安全,此去法兰克也一定有事发生。我现在在这里好好默查一下,你去告诉法鲁将军,让他注意行船,掌握好船上的船夫。只要船不出问题,就算遇到什么事,我们也不至于把这一船人带不回去。”
“好吧,我这就去。”
钟声看唐凤舞走了,不由自己地叹一口气,正想好好查一查船上的人,舱门上的珠帘一动,就有一个侍女托着一盘美酒走进来。钟声看见这个美女,心里不由一动,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个美女,将这个侍女好好打量。以钟声的为人,他对美女向来很感兴趣,凡是看见的美女都不由多看一眼,但这一个美女给钟声的印象不是这样,钟声一看见这个美女,心里就不由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他就不由多看这个美女几眼。
这个美女是一个大食美女,身材则有些让钟声感觉不象大食的女人。高高的身段,修长的四肢,丰乳肥臀,给那一身丝织长袍一衬托,更显该高的高,该曲的曲,让人一见就不由给她粘着一双眼睛;脸儿长方形,有些棱角,但不失柔和;一双眼睛大而圆,明而亮,一眼扫向钟声就让钟声有一种她从心里笑开了的感觉;一条鼻子也直挺挺的,给下面一张小嘴儿一印证,再给柔美的下颔衬托,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食美女了;就是那一双手,也是十指纤纤,指甲长面尖锐,上面还涂了红红的甲油。她一走进舱来,眼睛如闪电一般扫了钟声一眼,就低垂下去,就象一般的侍女一样,但那眼睛的余光则没有放过钟声的表情,或者说随时准备听钟声的吩咐做下面的事。钟声注意到她这些动作,心里就更加对这个美女不肯放过了。
“你放下出去吧。”钟声盯着美女,接过美送到面前来的美酒。
“是,主人。”
美女答应一声,却没有就退出去,还是站在原地,等着钟声把酒杯放进托盘,同时那眼光就如闪电一般扫向钟声手里的酒杯。钟声感觉到了美女的目光,想了想,就不经意地将美酒送到嘴边,轻轻地饮了一小口,这才把酒杯放在美女手中的托里。美女看见钟声喝了杯子里的美酒,腰身就不由一直,头也抬起来,眼睛直盯着钟声,脸上浮现着三分微笑。
钟声到了这时候,他已确信这个美女不是大食国的美女了,应该有些来历,又想起刚才上船时那种感觉,他就不由深深地叹一口气说:“姑娘,你这美酒里是不是下了一些东西?”
“主人——你感觉到了?”美女脸上的笑容更甜,没有再装下去,直接问钟声。
钟声转身吐了口中美酒,也没有说什么,美女看见了,脸上的甜美笑容就不见了,盯着钟声,真有些不相信钟声没有把那一口酒吞下去。
“姑娘不用奇怪,象姑娘这样的做法,在中土十分普遍,没有什么值得姑娘奇怪的。我没有招姑娘送酒进来,姑娘自己就送酒进来了,这在大食国是绝对不允许的,姑娘这样做了,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玛丽亚吩咐过姑娘这样做,但在上船前我就问过玛丽亚,她说对这船上的人人事事一点也不熟悉,她就不可能吩咐姑娘这样做;第二种可能就是姑娘另有来历,这样做就可以解释得过去了,既然姑娘另有来历,对我自然就有所不利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姑娘是谁了。但是,姑娘,我们好象没有仇,没有怨,你再见面就这样对付我,我真还想不通为什么,你能不能够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向我下手的?”
“你真认出我来了?”美女不相信钟声认出她是谁了,十分不服气地问。
“海边森林一别,姑娘已经让我想起许多事了。”
“你——果然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你们的说话我已经听到一些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做我的情人,我教你想学的东西;二是做我的敌人,我吸收你的功力,我的灵魂就可以长存了。”
“事实上姑娘只有一个目的,不用说做什么情人的话。”
“错了。你对修道之道了解得还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修道的人也是人,就是修到我这种境界,也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只是比一般人要求得多一些,一般的男人没有能力满足我,我就不想让一个一般的男人勾起我的情欲,这才没有象一般的女人一样谈情。我听说你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可能有能力满足我,你就有资格做我的情人了。”
“也许姑娘说得对,但我对姑娘没有这一方面的希望。”
“我的美丽你已经看见了,我做女人的能力你还没有看见过,你要是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你做我的情人,你一定不会失望。”
“我怕没有做成姑娘的情人,我已经给姑娘吸得只剩一把枯骨了。”
“你果然聪明!但是,你忘了你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应该可以满足我,否则你就是给我吸成一堆枯骨,也是你让我难受,应该得到的处罚。你要是让我满足了,你就是我的情人,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心肝一样爱护。”
“我虽然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却不想与姑娘做这种游戏。”
“你是想做我的敌人?”
“我们没有做敌人的理由。”
“你不做我的情人就是想做我的敌人。”
“这是姑娘的想法,我与姑娘无怨无仇。”
“在这西方,我就是这样对待任何看见我的人的。”
“哼,姑娘,我不管你在西方如何对待别人,我不想你这样对待我,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钟声给这个美女的话激怒了,立刻冷哼一声说。
“你不做我的情人,你会后悔的。”
“你请。对了,放了这个姑娘,不要再在我这里搞事。”
“你会后悔的。”
钟声不理,闭目养神。面前一阵风响,又一个人倒下去了,舱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钟声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美女倒在地上,正想起身把这个姑娘扶起来,唐凤舞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有人来过了?”
“不就是这个姑娘吗。”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妖精,就是给你,一个她这样的小妖精对你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好啦!你让人把她抱出去,大概休息几天就好了。”钟声大为不耐烦地说。他把那个美女的话当真了,知道接下来一定有些事情发生,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是不是有能力应付,必须好好想一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不问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自己把她抱回去。”
钟声虽然不想给唐凤舞说这件事,但现在这艘船上可以听他说话的人就只有唐凤舞一个人,所以他就更加不耐烦地说:“我说让人把抱她出去,没有叫你抱她出去。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就这样大意,你真不想活了?”
“有、有这么严重?”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真还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盯着地上的美女,一脸的不相信。
“我给你说过的那个灵魂刚才就是借她的身体来过了,她是不是走了,我根本就不清楚,你这一抱她,后果如何你就只有自己负责了。”
“你不是………………”
“我才只有一些体会,别人可是已经修成灵魂几百几千年了。”
“这样说来此行吉凶难料了?”
“事情当然不至于这么严重,不过我们从此要小心一点就是了。”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盯着钟声,没有问钟声,钟声也看出她已经看出自己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小心一点,总是一件好事。唐凤舞听了钟声说过事情的经过,忍不着就叽笑说:“你为什么不答应,她说的话一定有些根据,你这样一拒绝,她就真的只有做你的敌人了?”
“废话!我就是喜欢女人,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巫婆。再说,她的话要是可信,我就是收下这个老巫婆也没有多大的害处,就怕她是想以此接近我,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你以为你丈夫真的就这么喜欢女人,是人是鬼我也不分一分清楚。”
“好啦,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我只是说笑。”唐凤舞看丈夫真的生气了,立即收篷笑着说。
“什么说笑,你这一段时间吃错已经吃昏了头,什么事情都向女人身上扯,你要是不清醒一些,我们一个不好就要给别人机会,你想回中土已不可能了。”钟声不依不饶地说。
“这也是你这一段时间做得太过分了,谁叫你不自己自重一些。”唐凤舞看丈夫趁机教训她,她也不想就让丈夫占了上风,立刻还击。
“我不就是在大食做错了那一件事,你就抓着不放,动不动就吃醋。”
“这还不够吗?还不止这件事,你到了玛丽亚这里就想………………”
“想什么,我又做过什么了?”
“你至少和玛丽亚就有过。”
“和你还有过,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