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它们是难以置信的强大。它们身上的腐毒,一沾即融,它们的身体,可以随意变换融缩伸长,它们甚至可以将人吸收到自己身体而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额头的露冠清冷的光华一起,已自动弹开了‘异形’的手。
随之冷清的剑华一闪,‘异形’已被劈成了两半,然后溃落化做灰尘分散而去。
而它身后,一持剑的少年,浮在空中冷淡的看着我。
“你好慢。”
西御将,冥落。
北御将,亚伯伊释尔。
“什么——你还不是刚来!这次战斗的几乎都是我们西方将士,你有什么资格罗嗦!”
“你说这话也不会脸红!”
“死鸭子!你敢不承认你比我迟来?!你敢说你杀得比我多?!”
“你——”
北方将士和西方将士相当一致的无视与他们的主将涨红了脸例行公事般的争吵,各自安分的打扫战场。
我无奈微笑摇头,却见一肌肤欺霜赛雪,眉目如画的倾城女子,仪态高雅的向我走来。
“妙曦仪仙,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我微笑道,左臂放在胸口微微鞠躬。
圣仪界三大仪仙之一的妙曦仪仙,妮雅,司掌新生,每一个被破坏的空间与世界,都需要由她管理的仪士来修复,恢复此世界往昔的生机。
“东大御将…”妮雅微微动了动唇,星光般的眸子中似有流光回转。
一种下意识的危机却突然笼罩了上来。
“失礼了,妙曦仪仙。”
在妙曦仪仙还未来得及回答的同时,我突然欺身上前,将她横抱了起来。
赛雪的肌肤上蓦然闪过一丝红艳,却在下一刻转为惨白的色彩。
脚点的瞬间,我已向空中疾速飘浮而上,而下面却有一长串的黑影从妙曦仪仙刚刚站着的地方窜出地面,如箭一般向空中的我们疾射而来。
转瞬间那黑影已如流水一般化做一片黑暮,整个将还在空中的两人吞噬了进去。
变异的异形,它的毁灭性与一般异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可以说,数千个异形的攻击集中起来也比不上它的强大。
仪士是相当的脆弱的,他们没有战斗力的,位及至高的仪仙也不例外。
“请您稍微退后一些。”
我微笑着让脸色惨白妮雅退到我身后。
那一抹想吞噬一切的腐黑之色,汹涌的扑过去,瞬间就将两人包蚀到自己的黑暗之中。可是在一旁观看着的所有人,却是以一种冷静异常的态度,观看着两人被黑暗吞噬。
他们对一个人有着绝对的信任。
转眼间,就看见一迹宛华之色冲破黑暗、冲天而起,闪耀着逼退了一切的黑暗。
所有人都以理所当然的神色看着周身闪耀着无以伦比的光辉的少年从黑暗中走出来。
少年向虚空中伸出手。
他说:黄泉,到我手上来。
一道冷清的光华绚丽着整个空间,而在那冷清光华中的白剑逐渐成形。
少年握住黄泉的剑柄,轻轻将它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流光在它清冷的剑刃上流转,那是一柄已经吞噬了无数鲜血的美剑。
微笑着的少年,将‘黄泉’从从面前挥落。
于是刹那间黑尘缭绕,纷纷扰扰犹如圣仪的落英。
那几乎吞噬了整个空间的腐黑在瞬间烟消云散。
——圣仪界有一个传说,守护圣仪界的东大御将……他的高洁,他的坚贞,他的强大,集合了一切的人才有资格得到了这样的称号。
东大御将是圣仪界中最美丽的战士。
同时,也是最强大最无情的战士,强大到无人可敌却也是无情之极的战士。
*****
后记:由于要去旅游漂流三天,所以这章就提前解禁了。唉唉,前天高烧40度明天又去漂流,=
=||不知道会不会病得更严重。
关于这章,稍微解释一下,写的是异世界中的残(黄泉)的过去记忆,其中,圣仪之神等同与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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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月落黄泉 第三十三章 异界卷之月落篇——月都
月都,月神的都城,同时也是被诅咒的都城。
诅咒自己天父的月神被众天神遗弃,月神的都城被世界遗弃。
月都在整个世界的合力围攻下濒临灭亡,月神为救自己子民,自残身躯,将自身化为月石。月都的王凭借月石建立一庞大的守护罩守护月都。但其他国家尚不死心,在天神授命之下,依然时刻骚扰攻打着月都。
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带领濒临灭绝的月都。
'王室遗训':每一代王,必须诞下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王子。当最小的王子成年的时候,令其兄弟相残相杀——胜者为王,败者必亡。新王必须亲手杀死其父,才能得到上任王转承月石之力。
(注:凡王室中诞生王女,为避免浪费国力,诞生时刻即将其灭杀。)
*****
夏至时分,正是月落花开得漫山遍野的时候。
朦朦胧胧,清雅中带着一丝的芬芳,淡银的月落花如撒遍大地的月光。似在非在,似摇非飘。
在风中飘摇纷扰的那一刻,月落花徭逸着纤细的身资,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腾空碎落而去一般。
那甜腻、沁人的芬芳,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深深侵蚀到人的心底。那是甜腻得让人落泪的芬香。
传说中,月落花是月神被逐出乐园时落下的泪,意味着纯洁的同时,也代表了堕落的放逐。纯洁的同时,追逐着堕落如毒品般甜腻芬芳的诱惑。
高空之中,依稀看得见有几个巨大的身影。最显眼的,是其中一只美丽的青鸾,翡翠一般的翅膀长长的舒展开来,优雅而高傲的在空中飞舞。
它的身后,跟着几只虽然给人震慑感却失却了美感的翼龙。
这几只巨大的飞兽背上的人,都身着简便结实的盔甲,凌空站在自己坐骑的背上,两手扯着缰绳驾御着脚下的翼龙。
而青鸾翼上站着的青年,有着一头清凉的碧绿色长发。他的相貌甚至可以用如女子似的美丽来形容,身材也偏纤弱似女子。但是他美丽的脸上凌厉犀利的眼神,令人不敢逼视。
青年只用一手就轻巧的操纵着脚下的坐骑,另外一只手握着自己腰间的剑。
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一只手都要放在离剑最近的地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失性命。
离他成年还有半年,半年以后,他和‘他’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二王子!”后面驾驶着翼龙的侍卫*近过来,“右下方有些吵闹,似乎在纷争着什么。”
二王子没有说话,只是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向一边使劲,于是他脚下美丽的青鸾一个优雅的侧身,转个方向翩然落下。
残一直都在似醒非醒的朦胧状态,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做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属于他人的过去他人的记忆的梦,梦中有太多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梦醒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梦。
只是那梦在突然间中断的时候,他有了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身体不知道随着什么在起伏飘荡,而后猛然被提起之后,他模模糊糊感受到周身甜腻而沁人的幽香,一点一点的渗透了他的身体。
犹如毒品一般令身体麻痹得无法动弹的甜腻,如触电般的快感传遍了他的全身。
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吵吵嚷嚷让他的头几乎痛得要裂开,甜腻的月落花的芳香幽幽然渗透了进去。
恍惚间听见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己的肩膀的人紧紧按住。残努力想睁开重达千斤的眼帘,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好不容易掀开一丝缝隙的眼,模模糊糊看见一把通红的烙铁向自己伸了过来。只是全身被甜腻的芳香麻痹得动弹不了,连眼睛也在下一刻再度闭上,疲劳得无法睁开。
(黄泉?黄泉——)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答我?)。
左肩上猛然传来噬魂彻骨的疼痛,依稀还听得见被烤焦的肌肤滋滋做响的声音,还有混合着甜腻芳香的焦味。
就在残还在迷茫中,却觉得身躯猛然间被人夺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犀利而尖锐的声音,“私自加上奴隶烙印是违法的!”
残在朦朦胧胧中似乎又睁开了眼,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
“真是……这些奴隶商人,这么小的小孩……”
任由部下将那些奴隶商贩赶走,二王子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着这个被他救下的小孩。
看他的体型,这小孩差不多才十多岁的样子。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似乎刚从旁边的河中被救上来。沾了许多湿泥的头发夹杂着水草之类的东西脏乱的掩盖了他大部分的脸,全身也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乞丐一样。
正盘算着是不是留下一笔钱就走人的王子却突然看见那个小孩张开了的眼。
虽然只有一瞬间,快如闪电,却让他整个人在那一刻如触电一般颤抖了起来。
美得难以想象的眼眸,比那夜空之月更加皎洁明亮的色泽,有着甜美得令人落泪的芬芳。仿佛渗透肌肤的甜腻的气息……
小孩突然模糊的吐出两个字,让他的身体更加僵直了起来。
那孩子含糊的声音,“魔月……”
半晌毫无声息,孩子似乎昏迷了过去。
“二王子。”旁边的侍卫走了上来,伸出手,“我来吧,这小孩会弄脏您的。”
魔月摇了摇头,扯下身后的披风将小孩紧紧裹了起来,一手抱着他,纵身跳上在一边安静的梳理自己青羽的青鸾。
手一勒,青鸾舒展开美丽的羽翼,优雅的御风而上。
在漫山遍野的月落花甜腻而沁人的芬芳中,飞翔而去。
***
月都中只有一个石头做的城堡,那就是月都的守护者,王的所在地。
许多野生的草龙在月都都城的外面的大草原上,清雅的月光之下,这些吃饱喝足的草龙满足的纠缠在一起,在月落花沁人的花香中进入甜蜜的梦乡。
有一两只守夜防止剑齿龙、霸王龙等袭击的草龙一边漫不经心的啃食着树叶和青草,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都城的外围,骑着速龙的守卫者在巡逻。
今晚,这个城堡中在举行十年难得一次的宴会,今天是月都王的五十年寿诞。
现任的月都王共有两名王子。
大王子祈月和二王子魔月。两名王子相隔两个月相继诞生。再过半年的时间二王子就将成年,两名王子之间的生死决战也即将开始。
胜者为王,败者即亡。
为了保护战争频繁,被世界围攻的月都,必须保证月都的王是强大的。
王子是为了成为王而诞生的。所以没有成为王的王子,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必须死亡。
两名王子在长久的时间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一切已经具备,只等着时间一到,开始兄弟之间残酷的决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弱肉强食,就是月都的真理。
而在此刻的宴会中,大王子祈月似乎并不太愿意多说什么话的样子,一直都在默默的喝酒。
而就在他的对面,他的弟弟魔月也几乎没怎么开口,自始至终都在沉默着。
两个从小就敌视对立的兄弟,为了半年后的决战,此刻都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开了口,他属于祈月势力的人。
“听闻二王子今天亲自抱回来一个小孩子,而二王子不是最讨厌与别人有身体接触吗?据说那个小孩子身上还有奴隶的烙印。”
他带着一种近乎调笑的口吻对魔月说话,“我不知二王子原来竟是有这种嗜好。”
“他不是奴隶。”魔月冷淡的回答道,“那是某个违法的奴隶商人擅自烙上的。”
“哦?可以让我们看一看那个‘不是奴隶’的乞丐小孩吗?”
魔月用刀割下一片冷龙肉片,用叉子叉入嘴中,依然相当冷淡的回答,“他不是玩具。”
两人的对话却突然被上方坐在宝座上的月都王给打断了。
月都王额头上戴着的头饰,中间镶嵌着一个美丽如流光水泻流转的透明宝石。那就是历代月都王所传承的月石。
年到五十看起来却依然如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的月都王咽下手中的月落花酝酿出的月落酒,微笑着开了口。
“真难得看见你这么维护一个人。叫他出来吧,我也想见见那个孩子。”
魔月眉头皱了皱,却端起一杯酒咽下。
在月都中,王的话是绝对的,不容违背。
王的命令传了下去,于是在魔月的寝宫中的侍女一阵慌乱,自从看见那个二王子带回来的满身泥巴水草脏脏的小孩子清理干净从浴室出来之后她们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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